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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子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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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TO 柑橘姜茶

你这话让我有了冲劲。我也想更新多些

,但闲暇时间太少了。这几天不用加班,

马上打了些上来回报大家。

不在乎上榜?我是俗人,那也曾是我的梦想。

可看看自己的龟速,还是窝回乌龟壳凉快吧。

现在唯一的梦想是更新完有留言看。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大家的留言,心里很激动。

所以要写多点感想哦!(^.^)

TO 君临天下

可怜的君君,你大概被折磨的不轻。

不过你的话我很同意。我会努力写喜剧的!让你开心点!

TO 幽幽

真高兴。来看这文的朋友大多是看了《勾》过来的。

你倒是第一个对我说是看了这文去看《勾》的。

激动啊!漫画,我可是忠实粉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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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柑橘姜茶

也许你看到后面会喜欢上绵绵的。

故事框架定好了。她将会是重要人物之一。

在四五章会把主要人物都写出来。只是……时间问题。(心虚ING)

TO 若非

写多点你的想法嘛!

TO 幽幽

在这篇文里,我会给每位朋友留言的。

嘿嘿!实在不忍心告诉你真相。我的速度是很慢很慢的。

像《勾》我就写了很久很久,久到一些老面孔在完结的时候都没影了。

我知道这都是我太慢的缘故!嘿!(再度心虚……)

TO 13M

谢谢!我很惭愧!为我的龟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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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13M

Thanks!

TO 柑橘姜茶

多谢你的体谅!(^.^)

TO 幽幽

之前是因为放假才能连续更新,

平时能每周末更新一次就很不错了。

忙起来的时候还试过很久没写文。

今天也只能写一点。抱歉!谢谢你惦记着我,好感动!

To May

谢谢你的分数,写多点留言我更高兴。呵呵!我比较贪心。

TO 小叠

你也很好,谢谢你喜欢她。

TO yaloki

大家一起加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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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亲,我病了半个月,终于好了大半了。

现在继续我爱干的事--和各位聊天,^_^

To irene

我准备拿他开刷了,他会频繁出现。

To 君临天下

有好看好笑的文文要介绍给我啊!!!大家都那么熟了嘛。

To iris,Z,fishappy

^_^

To Jackie.L

惭愧,谢谢你的惦记。

To 柑橘姜茶

新年快乐!虽然是迟到的祝福,^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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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柑橘姜茶

汗,你的记性真好!别昏啊,我看到你就乐了。哈哈!

To 君临天下

你推荐原创里的文就好了。你太夸奖了。真不好意思。

TO 123

^_^!

TO 幽幽

弃坑?我怎么没想到这好主意?前提是各位亲亲会不会砍我。

再就是我写着朱砂的故事,如果弃了这个,我也没脸贴新的了。

TO 流云

你要常上来转转啊。我可是很念旧情的。

最怕老朋友弃我而去,55555(虽然我有责任。)

写作技巧进步了,谢谢,好高兴哦!

本人是业余进修的上班族,

前阵子的确考了一个月试,更因为我的工作要常出差。

更新是极力挤时间弄的。抱歉,不能时常更新。

我写作的毛病就是这样,总喜欢设悬念,

然后再一一解开。你看勾魂珠就是这样的。但愿我没让你们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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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柑橘姜茶

你看的真仔细哦!^_^

TO qier

终于? 莫非你潜水很久了?嗯?^_^

TO 流云

谢谢!新年快乐!

TO 123

我以前也给了笑脸你啦。去看看吧^_^

TO 幽幽

新年快乐!!! 冤枉啊!虽然我很懒,

不过你看的文都是精心挑出的。

也就是你看到的一千字是在四千字中选出来的。

其他的三千只留下一些,其他都删了。因为我不想写的太罗嗦。

柳绵绵悠悠醒转,她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宽厚的胸膛里,急忙用手推开。一只手马上扶住她道:“柳姑娘,我们还骑在马上呢。”

柳绵绵闻言马上抬头看去,说的的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虽然满脸倦色却掩不去双眼的光彩。在初升的太阳照射下,那张脸孔似真似幻,她恍惚道:“你没事了吗?”明明看他被打的没气了。

喻三笑笑,把柳绵绵的身子扶正道:“柳姑娘,再赶半天路就能见到你表哥了。”

柳绵绵知道这不是梦,喜极而泣道:“我还以为你被打死了呢!”她见喻三脸上略带青肿,又道:“秦…那混蛋下手那么狠,你怎么受的住?”经过昨晚她已把秦私玉归类为坏蛋之流。

“我挨过比这更狠的拳头,他那种力气伤不了我。秦似玉的武功确实高出我许多,我只能智取。让他以为我不堪一击而疏于防范。”

“为什么知道倪英俊夫妇不怀好意还任他们对我下药?用我做挡箭牌?”柳绵绵心里还是有疙瘩。

喻三耐心解释道:“你不吃药怎能瞒过倪英俊夫妇,让我们反将他们一军。至于挡剑……为了争取逃命时间就只能这么做,我赌他不会对你出手。”

柳绵绵凝视着喻三,喻三利用她逃命还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而她居然不生气。更奇异的是她还红着脸说:“对不起。我总是给你添麻烦。那为何抢马的时候要留下一匹??”

喻三答非所问:“秦家兄弟的坐骑是天下闻名的骏马,谁都知道再高强的轻功也比不上马的耐力。我留下一匹就是为了让他们其中一个追上我们。我看那个大的有张爱讨债的脸,小的有张爱偷钱的脸。我最怕讨债鬼,就求神保佑让小的追上,结果还真合了我意。”

柳绵绵听了不禁咯咯地笑。秦家兄弟一表人才,却被喻三形容的那么可笑,可她想想那两兄弟的个性还觉得蛮贴切。她心情一好,把其他要问的事都忘记了。

马的脚力极快,半天后邻近药谷的镇遥遥在望。喻三勒住缰绳,拉柳绵绵下马,找了个在一个有专门喂马的小店说:“这马跑累了,让它歇歇吧。我去买些包子填填我们的肚子。”

柳绵绵站在栏杆边等马吃草,不一会喻三就捧着热乎乎的包子来。柳绵绵吃的很慢也很文雅。喻三则三两下就把包子干掉,然后望着远处辽阔的田野皱着眉毛。

柳绵绵把包子吃完,偷眼望向喻三。午后的阳光像调皮的孩子,笑闹着在他们身上洒下金粉,装着朴素的喻三在金色的阳光下更为俊秀。那含着忧郁的眼神让柳绵绵心生几分异样。喻三,到底在苦恼什么呢?

喻三突然像下了什么决心,吞吞吐吐地说:“柳姑娘,有件事我想对你说很久了……”说话时喻三的脸居然有点红,双眸发出希翼的光芒显得魅惑人心。

这声调,这表情,难道喻三刚才在为她苦恼?柳绵绵心如鹿撞,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答应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含糊,这样会不会发展太快了呢。可是她好高兴哦!

没留意到柳绵绵的心思,喻三苦恼地说:“之前我答应给倪英俊的银两都是为了你和卓大虾给的。可我穷的叮当响,那笔钱对柳姑娘来说也是小数,所以……”她双目炯炯看着柳绵绵道:“两千两银子就烦劳柳姑娘了。”

柳绵绵望着喻三有点心虚的脸,刚涌起的少女情怀马上被这人的财迷心思打散了。她无言地点头答应。她的心……疼啊!

休息完后喻三牵着马,她并没有带柳绵绵往镇里走去,而是去镇外十里的一个亭子。亭子里坐着福生和戴着黑纱斗笠的卓不凡。喻三瞪大眼睛,她明明是叫胡混来的啊!

“表哥!”柳绵绵高兴地喊。或许这阵子变故太多,看见卓不凡让她感到万份亲切。

卓不凡却大喝一声道:“出来!”

两个人影“嗖”地从草丛蹦出来。慢慢走到卓不凡面前,恭敬地抱拳说:“卓少爷,久仰大名!”两人正是倪英俊和大美人。他们又对喻三和柳绵绵说:“喻兄弟,柳姑娘,我夫妇俩心里真惦记你们呢。连日赶路一定很累吧。”

“哼!”柳绵绵和卓不凡同时从鼻腔里哼出声。柳绵绵心道:“之前几乎被你们整死,现在还敢叫的那么亲热。”

卓不凡不满他们鬼鬼祟祟的举动,正要发难就听见喻三说:“福生,你陪我这两个朋友到那去聊聊好吗?”

倪英俊夫妇双眼发光,满脸堆欢地把老实的福生拉扯走了。喻三转身面对卓不凡时,表情马上变的谦卑,她恭敬道:“卓少爷,数日不见,身体可好?请问胡混兄怎么没来?”

柳绵绵吓了一跳,几乎以为喻三被鬼附身了。先前他对表哥的态度不是这样的啊!

卓不凡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很好,谢谢你关心。胡大夫他有病人,我正想出来透透气,所以……”

“少爷!”响亮的叫唤来自忠心耿耿的小唐,他怀中抱着几个油纸包小步跑来。喻三等人只觉得眼前一闪,亭子里的小石桌已经被小唐用布铺好,摆上撕开的油纸袋,里面有美味精致的小菜,桌边还放上几个杯子。

小唐拿出个皮袋一边往杯子倒酒一边念叨:“表小姐,喻三,少爷一听说你们要来这里,大清早就过来了,连早饭和中饭都还没用呢!

出来透透气吗?柳绵绵挑眉看着她表哥。哎,从小就是个别扭的人。想念他的好表妹应该直说嘛。

喻三似乎没留意小唐的话,说:“卓少爷,柳姑娘,小唐,我去和我的朋友聊聊,失陪!”她才走几步,就看见亭子外种了几棵翠竹,鲜明的绿色让一个模糊的片段突然生活起来。一个漂亮的小男孩从竹子后面探出头,别扭地说:“我只是路过,路过这里啦。我可不是特地来找你玩的。不过,如果你很想和我玩的话,我可以和你玩哦!”

喻三头一扬,甩开脑里陈旧的画面。其实卓大虾当初不用对她废话那么久的,那时的她一见到金光闪闪的他,就恨不得化身为村里三婶的小狗旺财,把他身上的金子当骨头啃。可是,现在他依然是那个他,她却不再是了。

喻三没有往倪英俊他们那走去,她知道他们夫妇此刻一定不想理会其他人。她特意走远一些,找个清静的地方,靠着一个小土坡就地坐下。她身上被打过的地方仍然在痛着,倦意渐渐涌上来,在温暖的阳光下寒冷的天气好像也变得舒适。喻三的意识开始迷糊。时间突然变的缓慢起来,隐约中,一个画面出现在她浑浊的梦境里:

竹林里,一位少年仰望着清澈的天空,她向那位少年走去。那少年发现了她,清澈的双眼带着一点点怨,似乎在说: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她想对他说:“我早就来了……”

不料话还没出口,许多没见过的人出现了,他们脸上带着不屑和厌恶——“怪物啊!”他们不敢靠近她,却对着少年嚷着:“你和那个怪物是朋友吗?你也是怪物吗?”

少年的眼睛带着惊慌,看向她时却带着悲伤。她想伸出的手停住了。她笑着说:“嘿嘿,本来想把你变成我的伙伴呢!别怪我啊!因为你真的太好骗了。”

那些人似乎放心了,护着少年吆喝着要赶走她。奇怪的是那少年还是没生气,只是眼里闪着晶莹,然后流下了眼泪。

她狼狈地转身逃了,为什么他那么奇怪?她宁愿他瞧不起她,也不愿意看见他为她难过。她最不想看见那清澈动人的双眼因为她而变的黯淡,所以……所以她不会再找他了,再也不会了。

兵器交接的响声让喻三猛的惊醒,声音正好是在她身后发出来的。她从小土坡后探头一看,一群人边走边战,离她藏身之处只有十几步远。里面敌我区分的很明显,黑衣人和锦衣人。

按照江湖打斗惯例,蒙面的黑衣人总是占上风,这次也不例外。局势很快明朗,剩下五个黑衣人,两个锦衣人。

锦衣人的衣服破了,还被血染红了,卖不了好价钱。剑一看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货,也卖不了好价钱。黑衣人明显出自某个杀手组织。喻三当即决定走为上计。她从不插手江湖恩怨。更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可偏偏在她准备以最快速度溜走的时候,其中一个血人悲壮地喊了声:“公子,你快走!”他边喊边发了一把暗器。那些暗器让偷溜的喻三不由转几次身。她看到那喊话的人正好背对着她,拿起剑,摆出同归于尽的姿势,飞扑向那五个黑衣人,还真让他杀了一个,刺伤两人,他自己自然也没命了。

被称作“公子”的人一脸悲愤,他抬起脸向同伴望去,那视线正好和隐在暗处的喻三相碰。他得眼睛让她的心无端跳了几下。

一个□□忽然从天而降,烟雾迷漫中,又被砍了几剑的锦衣人意识开始恍惚,一个模糊的影子走进他,伸手摸着他脖子的金链,双眼发光地说:“给我你身上的财物,我就救你一命。”

“除了那块玉佩,你要什么都可以。”锦衣人凭着本能回答,然后昏迷。那影子正是喻三,她看那四个黑衣人身形摇坠着,可马上又站的挺直。她心中一凛,□□里的迷药对这些人显然没什么效果,她咬牙扛起锦衣人,施展轻功逃命似地往药谷方向去。卓不凡等人都被她抛在脑后。

然而在烟雾消散后,那几个黑衣人却躺在地上,他们的脑门都被钉上了一根长钉。过了一会,地上的尸体都不见了,连血迹也没留下。

太阳开始西下,它的余晖将天空染的红彤彤的,喻三一脸疲态地出现在亭子里。卓不凡等人都还在,小唐没好气地说:“喻三,你们聊的可真久,让我们好等。”

喻三惊道:“你们一直待在这里!”

柳绵绵道:“小唐本来想去找你们,表哥说你们一定有要事商量,拦住了他。”

这时,倪英俊夫妇和福生也回来了。只听见倪英俊对着福生说:“福生啊!有空叫你喻大哥带你来我家坐坐,叔叔家有很多好书给你看。”

大美人又说:“福生啊,阿姨烧的菜可比太白楼的厨子还好上几倍,你一定要尝尝。”她的声音柔的可以滴出水。

柳绵绵一箭步上前拉开福生,掏出银票道:“这是两千两,你们可以走了。少在这唬弄孩子。”

倪英俊夫妇脸色微变,喻三叹息着说道:“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成了叔叔阿姨了?”

倪英俊叹气道:“喻兄弟,现在我们已经心足了。这银子不用给了。你的大恩我夫妇俩必定不忘。”他携了妻子的手要离开,大美人一步三回头地看福生。

“站住!让我表妹吃了那么多苦头就能一走了之吗?”卓不凡冷言道。他一起身,气势逼人,倪英俊夫妇暗自戒备。卓不凡右手一伸,却把福生抓起往远处扔去。

倪家夫妇大惊,大美人飞扑过去,口中喊道:“休伤我孩儿!”她还是慢了一步,只见福生好端端地落在地上。什么事也没有。

大美人适才喊那句话在场的人都听的很清楚。柳绵绵张大嘴巴看看倪英俊夫妇,再看看福生,他们的相貌还真有几分相似。她不由脱口而出:“福生是你们的儿子。”

大美人脸色发白,用力摇头嚷道:“不,不是……我们不”

卓不凡冷笑道:“你是想说你们不配吧。男盗女娼这词来形容你们夫妇以前的行当是贴切不过了。现在你们转了行干的还是见不得光的事。因此即便你们为了找孩子费尽心力,真找到了又不敢认,怕的就是自己的坏名声毁了儿子的前途,是不是?”

卓不凡的话先是让倪英俊夫妇心生怨愤,后来却让他们发怔。原本像羞辱他们的话到后来像是在为他们说话。到底卓不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卓不凡说完就离开亭子,只对喻三说了句:“青衣,我们先走一步。你和福生处理完这事就到前面镇里的明湖居等我们。”

喻三怔住了,刚才卓大虾喊她青衣,他竟然喊她青衣? 她是否听觉受伤了?

柳绵绵不愿离开,还是被她表哥硬拉走了。她边走边想:“原来那个大美人以前是…,难怪初次听她开口说话自己会那么不舒服。”她抱怨道:“表哥,就算那两夫妇惹人厌,他们总算也做对了一事。他们那种出身对福生影响不好。你气他们打他们一顿就是了,何必害了福生呢?福生是个好孩子啊!”

“就因为他是好孩子,所以对他而言最大的伤害是以为自己曾经被人抛弃,而不是他爹娘的出身。”卓不凡看到柳绵绵不以为然的表情又说:“哎,你是不会明白这种感受的。”

“难道你被人抛弃过?”柳绵绵不服气地说。

“怎么可能!”卓不凡粗声说。一边的小唐带着受辱的表情抗议说:“表小姐,别人来巴结讨好少爷,少爷都还未必肯理他们呢。少爷明白福生的感受是因为少爷是聪明绝顶。怎么可能有人那么不知好歹会抛弃少爷。”

小唐边说卓不凡拼命点头赞同,而柳绵绵哑然看着这对默契好到极点的主仆。卓不凡这时又说:“表妹,把你之前的遭遇再说一遍。”

“在亭子的时候我已经说了三遍了。”柳绵绵提高声调说。

“你不想我为你分析当中的疑点了吗?”

柳绵绵马上住嘴,这表哥自恋归自恋,脑子确实比她聪明的多。说完后她说:“有些事我总觉得奇怪,可又想不通。你光听我说你能明白吗?”

“我就现在可以解答你的疑点,”在亭子里,柳绵绵已经把这阵子的遭遇全告诉表哥。卓不凡想了一下就明白当中的缘由。

“喻三之前在倪英俊家把你的头发弄回女子的发式就是想让秦惜玉认出你,利用这点

让他出手有所忌讳。她只骑一匹就是要他们其中一个追上来。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卓不凡停了停,抬头望向天空说:“她的观察力入微,知道弟弟秦似玉爱出风头,秦惜玉没把她放在眼里。骑马的应该是秦似玉。秦惜玉个性谨慎,他提早吩咐家奴在各个路段埋伏。他没想到喻三比他们早算到这点。那个家奴张三和喻三一定认识。所以她特意选了张三负责的林子,和张三来个里应外合。万一来的是心计武功胜过自己弟弟的秦惜玉,张三和她可以联手对付他。再不行,还有个带了护腕的你做后备。因此张三故意在你藏身的松树下说些对秦家兄弟不利的话。依你的个性一定会帮他们。”

柳绵绵惊道:“那……喻三一直都在利用我么?”她极力佯装镇定,心却如受重击。

“不全是。你的出现本来就是意外。以她的轻功一定躲的开秦家兄弟。但为了顾忌你的安全,她只好把你算进去。那个张三武功我不知道,但她能用他来对付秦惜玉,说明张三的武功一定不差。给你护腕确实是让你防身。张三的话就算是故意说给你听,可句句都是真话。表妹,如果她真要利用你,把你推出去便是,她何须去挨那些拳头。”

柳绵绵想起路上种种,想起那个被人痛揍后还对她微笑的人,心就不受控制的跳。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瞪着卓不凡说:“听你的话应该早知道秦家兄弟的为人,怎么还和他们称兄道弟?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卓不凡轻声笑道:“呵呵,表妹,你还真是个孩子。”

柳绵绵不解地望向小唐,后者尽责地解释道:“表小姐,少爷从没说秦家兄弟是他的朋友,和他们交情好不过是表面功夫。那两兄弟其实很嫉妒少爷,这样少爷更要表现出他的风度和胸襟气死他们。少爷和你一年才见几次面,怎么知道表小姐你的想法。”

柳绵绵没好气的说:“就为了表现风度你刚才放过倪英俊夫妇。”

“不是。是因为他们让我心情很好。”卓不凡说完又轻笑起来,快步走向前。

柳绵绵问小唐:“表哥为什么这么高兴?哇,你怎么哭了。”

“表小姐,我是高兴啊,这可是少爷受伤以来第一次笑呢。因为倪英俊说了少爷最想听到的话。他说:‘每当敬剑山庄的卓不凡有难,喻兄弟一定在附近。原以为喻兄弟是想趁乱捞点好处。想不到喻兄弟只在暗中帮忙,等卓不凡没事了,就悄悄离开。……’因为这样,少爷就不和他们计较了。”

“他刚才要我重复说那段遭遇就是想听这个吧。这个别扭的表哥。明说就好嘛。”恍然大悟的柳绵绵哇哇大叫。

小唐小声的嘀咕让柳绵绵马上安静下来:“那是因为……少爷这辈子…唯一承认的朋友就是喻三!”

卓不凡破天荒的没叫店小二开间雅房,而是在二楼找了个靠窗又对着楼下大门的桌子坐下。尽管桌上的小菜精致可口,柳绵绵无心动筷,她一直看着楼下大门口。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一个俏生生的身影从夜幕中走进明湖居,她轻移莲步,慢慢呈现出清晰的容貌。时间仿佛停滞住了,喧闹的明湖居忽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往这位女子看去。

她漆黑的长发垂腰,白衣胜雪。以一位女子而言,她的身材似乎过高了些。比起柳绵绵的明艳,唐红意的秀雅,她并不算很美。但她的气质让人无法忽略。

她就这么轻巧缓慢地走进来,每一步都流露着优雅。这样的绝代风华,在平常人家身上难以得见。柳绵绵望着她,感到自愧不如。

“喻大哥,卓少爷一定等着我们,要快点。”福生拉着喻三急急冲进明湖居,一眼就看见二楼的卓不凡等人。他们正要举步上楼……

“当啷——”有些东西掉地了。本来睡眼惺忪的喻三突然向后扑去,福生转身一看,地上掉了好多个铜板,但转瞬之间,它们全放在喻三的手中。

“三百六十五个铜板。”喻三蹲在地上,口中小声报出手中铜板的数量。

“正好是你我分隔的日子。”一张脸伸到喻三面前。竟是那位白衣女子,她原本淡漠的神情柔和下来,凝视着喻三的眼睛脉脉含情。

喻三本能地往后跳一步,她嘴巴张合了几下,才结巴地说:“你…你…是……花花。”

花花的眼睛弯弯地,如一轮弯月。声音含嗔带喜道:“还以为你忘记人家了呢。”

“你不是回家去了吗?”

花花轻咬嘴唇道:“我想你啊。所以我就出来找你了。”

周边有些抽气声,谁都想象不到一个高贵清纯的女子居然当众对一个如此平凡的男子诉情。而这男子还一脸惊恐,似乎恨不得马上逃离她。

喻三小心往后退,花花却上前俯身在喻三耳边轻声说:“我就是要跟着你。你让我跟的话,之前你借我的钱就不用还了。”

喻三呆了良久才苦笑道:“这么便宜的事我岂能不答应。”

花花料定喻三会这么说,她笑了笑,款款上楼。福生轻扯喻三衣袖问:“喻大哥,她……?”

“是一个麻烦……”喻三忽然住口,她看到走在前面的花花裙角轻扬,露出的鞋子带了泥,还有点点红色。这个镇子用青石铺地,街道打扫的很干净。通向外面的大道也用碎石铺路。有灰泥的地方只有镇外十里亭附近的树林。她的眼睛闪了闪,道:“也许这麻烦还不小。”

他们来到卓不凡等坐的桌子,还没等喻三开口,花花已经温顺地行礼道:“各位好,小女子花花,我是喻三的朋友。”

众人向她回礼,柳绵绵猜疑着他们的关系,又不便开口。卓不凡自受伤后不喜与人打交道。一顿饭就在无声中结束了。吃完饭后,花花竟然一路跟着喻三他们回药谷。喻三不作声,其他人也不好有异议。

柳绵绵跟着表哥,望着在前头举着火把带路的喻三和并肩的花花。花花似乎走路很不小心,好几次都险些跌倒,次次都是跌往喻三身上。喻三总是适时伸出手扶住她将要跌往他的身子。这个意外屡屡发生,柳绵绵实在看不下去,一箭步冲上去插入他们之间,她扶住花花道:“花花姑娘,路不好走,我扶你好了。大家都是女子,总是方便些。”

花花这才注意她,脸上似笑非笑道:“对于姑娘的热心,我是否该说声谢谢呢?”

柳绵绵扬眉道:“小事一桩,担不起姑娘的谢。”

两位女子近身打照面,四目相对,隐约撞击些火花出来。一时之间,竟僵持住了。

不料喻三伸手从柳绵绵处拉出花花的右腕,走前一步,她回头对柳绵绵道:“柳姑娘,晚上路的确不好走。你还是跟着卓少爷吧。我来照顾她就好了。”

花花喜不自胜,身子仿佛一下没了骨头,顺势靠向喻三道:“是啊,路的确不太好走呢。”她的眼角还有意往柳绵绵瞄去,满眼是得色。不料她才靠了一下,喻三又闪开了,只拉住她的右腕快步向前走。花花有些不甘心,可看看落单的柳绵绵,心情又好了些。娇嗔道:“想和人家独处也不用走那么快嘛。”

小唐皱眉说:“那女子真是的……”

生气的柳绵绵以为找到同盟,没想到小唐下句居然说:“我家少爷比喻三英俊百倍,本事高千倍,她怎么就那么不长眼啊。”小唐还哀怨地咬着随身的白手绢回忆着从前一众女子围住少爷的盛况。

卓不凡对着朗朗明月淡然道:“小唐,那不过是小事。你跟我这么久,还不了解我性子么?眼光要放远些,才能望的远。”

小唐一扫沮丧,歉然道:“是小唐太世俗了。少爷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明月下,柳绵绵和福生呆望着这对喜欢自我陶醉的主仆。前面是累得满身大汗的喻三和花花。一个极力靠近,一个努力闪躲,手与手之间的牵扯无意中变成一种角力。

众人回到药谷休息,胡混一见喻三脸上的瘀青便拿了些外敷和内服的药给她,嘱咐她早早入睡。喻三连日奔波,一回房就睡着了。无奈才睡了一个时辰,就有人敲她的门。她从门缝望去,竟是花花。

喻三知道花花古灵精怪,她现在也无心力去和花花周旋。想起附近的小树林那还有一个专作读书的房舍。她立即拿起被子和枕头从窗子悄然离开。

树林里有个小山丘,现在有一头可爱的猪在晒着月光。走进林子的喻三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一头猪嘴角含笑,享受着月光的沐浴。

“青衣,这些药有些催眠的成分,你一吃了就马上去睡,以免药力发作时昏了过去。”喻三想起胡混的话,心道:“糟了,药开始见效了。我得快些去睡。原来这些药还会混淆视觉,我居然看到猪在笑,还是头穿着衣服的猪。”想到这,她不禁再望了一下那头猪,那猪见到人影,面有愠色。喻三见状心更烦了:“那头猪还会皱眉,我神智开始不清了,快去睡觉才行。”

她才走几步,就听见那头猪说:“你是青衣?”她惊地回头,望着那猪,圆乎乎的脸上的皮肤白白嫩嫩,耳朵也很大。眉眼依稀像某人。那头猪欢然喊着她的名字:“青衣,青衣……”

一个激灵,喻三想起胡混以前的话:“……我不小心加了些料,估计他在这一年内脸很有看头……”

“卓大虾!”喻三呢喃着,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睡意一波一波向她的脑子撞击着。朦胧间听他问:“你要去哪?”

“去那个房子睡觉。”喻三凭本能回答,她的视力越来越含糊。

“你知道吗?从我发现倪英俊夫妇不肯认回他们的儿子是有苦衷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这些年你对我那么客气,是不是也有你的苦衷呢?我也不问你原因,我只想问你……当年的约定你其实是记得的吧。是不是?”他这才发现喻三身形摇晃,马上扶住她道:“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吃了药,想睡……”喻三道:“当年的……从来没忘记过……”模糊间她看见卓大虾朝着她缓缓绽开了笑容,他说:“我原谅你了,青衣。”她笑了笑,然后昏睡过去。

如果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断然不会这么答他。幸亏今晚发生的事到第二天她就忘记了。这样她的心才会少些负担。

卓不凡背着她,脑子回忆起从前。很久以前的一天,他遵守约定一直在竹林里傻等着她,他很好奇长大的她是什么模样,更想知道她穿上他选的衣裳会是什么模样。然而他没等到她。第二天,他再去了竹林,喻三还是没来。他等了一天又一天,终于在某天明白再也等不到她了。然后他一气之下就把她送的笛子折断了。

再过了几年,他终于得知她的下落,他找到她时,却看见这个昔日一起爬树抓鱼虾,相互笑闹的小伙伴对他一脸恭敬地喊:“卓少爷……”那一刻,他心凉如水。

喻三伏在他背上,脑里再度做起了那个梦。只是这一次的梦不再是虚幻的,它是真的发生过的往事。梦境里的少年还在等她,傻等了一天,直到天黑,下起了雨他还在等。她其实去了,但躲在远处一个岩石后呆望着。直到雨水冲去了她的眼泪。她最后看了他一眼,把他送的裙子丢进山谷就离开了。从那时起,她便舍弃了女子身份,舍弃了眼泪,也舍弃了一份友情。

然而从今晚后,喻三再没做类似的梦了。偶尔出现的梦里只有一头对着她微笑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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