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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秋千落处恩怨深江湖百争总无休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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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就连甚擅自制的卫□□都有些忍俊不禁。

于跃江更是被花似真这一番口若悬河、绘声绘色,刻意渲染、大存奚讽的描述气得吹胡子瞪眼,虽明知他是存心,却不由得不着他道;又因对自己徒弟甚是了解,知他这话虽夸张却非假拟,禁不住接连怨叹了两声:“刘魁这憨小子、刘魁这憨小子!”

卫□□自控敛色,大现诚恳的相慰道:“于帮主,你这徒儿很好。淳直朴实,知重大义,虽欠聪彗,然世上人人皆多有缺点,天赋优异者毕竟是少数。令徒在那般突遭强人劫持、全然受制的险境中,虽自己生死难测、性命堪忧,却仍能紧重正道大义、维护盟帮利益,足称为一名正派弟子,要知这并非容易,在事实中有很多弟子都是很难做到如此的。令徒能在陷危中保持住这等风操,是他以往自重塑就了优良的品质,也是你师重教诲之故。”

于跃江其实也非觉徒儿有甚大错,只是出此匪夷事端,被口舌甚能的花似真数次戏弄的大跌颜面,才那样懊恼失形;这时得卫□□如此一等人物如此诚恳一评,臊忿心情顿舒服了许多,对他大怀感意道:“谢卫公子过誉之评,让你见笑了。”

卫□□谦然微浮一笑,怕多扰花似真下述,不再说话。

秦川见于跃江已受卫□□之慰,便未再顾他,仍面无表情的静待花似真诉言。

花似真斜睨着卫□□,“哼”了一声,转正脸又对向秦川道:“我被那刘魁惹得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才省悟,顿时呆若木鸡般傻张着大嘴。我挥手对他说够了,我可没闲功夫听他讲这些长篇大论的废话,他也这才又相信我果真无心于此,大松了口气。

我又问了他几句,见他也再答不出个细况来,便不再在他身上耗时,准备按预先计划入秦府自己亲身打探。那傻子也觉测出点什么,问说:‘你总关问秦家的情况,该不是在打秦家的什么主意吧?’

我因已算达到了初步目的,那会心情还不错,随口逗他说我会摇身一变成为他的模样公然进到秦家去作客,问他信不信?本以为那无知的傻子肯定是死也不会相信,却不料他这次却是一副沉凛神态,全然看不出有甚不信或信意。

我见他那样异色的静默着,正不知他那种笨脑子里又能在凝想什么,结果那傻子居然反问我是不是傻了,若不然怎么竟敢对秦家心怀叵测、图谋不轨,还大替我操起心来,说我那样可真是胆大包天、自寻死路,听声音我是还年纪青青的怎么就能如此不珍视自己、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眼看时辰也不早了,没心思再同他胡缠,便点了他睡穴,解了他蒙巾仔细对着他脸易好容,摸出他前面被我逼问出的秦家在大会期间为诸多来人暂发的出入门牌,换上他衣服,然后把他藏好,根据从他口中了解到的情况自己度量了一下,便从你秦家较僻静可少撞到些人的西侧门进到了你府。

那时我等于已全然就是刘魁,自信凭我的应变能力和所掌情况,只须多重防避开他师父,糊弄过别人则不成问题。因为我对自己的易容功夫虽很是满意,但毕竟和刘魁仅是平生初见了那一会,学他声音势必有点差处,若同对他甚是熟悉的师父有太多相处,保不准就得露出点马脚,那又得多费出番周章。

而我知道那个时辰他师父必在开会,没甚可能碰见,所以本很是放心,明模明样的转看了看你府中地形,可不过方就在那附近转了一小会儿,见里面与门上一般甚有秩序,虽没明见到自己已引起什么人注意,却也隐隐觉测四下里有不少守卫耳目监视着,我又觉着有点忐忑起来,不敢再那样明目张胆的转悠,心忖一般人家的后花园都是最易避匿之处,便展动轻功沿着你家那道西墙进了后花园。

我在一处花树后先隐着暂停了脚,本是要在仔细思量一番该按原意继续以刘魁之相公然行动打探、随机应变,还是该再多谨慎,先在这秦家内部隐好了,伺良机行稳妥探察,以防万一有出虞之失,先打草惊蛇、徒惹麻烦,非但无助、反而有妨我心中最紧重的来日那件大事。

因那件大事对我来说实在太过重要,不容有丝毫失妨,而我提前苦心谋行的这一切也全是为着那件大事,是以我当时权衡再三也犹豫难决。也不知想了多久,耳中忽传来似是一群小孩儿家的说笑声。

开始我也懒得理睬,可逐渐他们嬉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吵得我很是心烦,本想换个地方待待,却蓦然听清一个女孩子的口音,竟……竟正象是她!我顿时心头一大震!怎么也不信竟能有此意外正巧的一遇,当下寻声过去一望,只见一个女孩儿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高站在秋千架上,竟果然正就是她!”

第十五章秋千落处恩怨深江湖百争总无休7

月明只见花似真说到后来转头直直凝瞪着自己,两道奇特目光就象紧紧钉在自己脸上一般,语态愈来愈似不平激动的难明其意!心头惊跳间,实在不明他何以如此异样!

而另旁的卫□□、凌霄等人也皆同她有一般感觉,对花似真说到此等好象也无甚要紧的情形时、因何会大露出这样一副怪异形态而大为困惑,只见他微停了一下,又更是激动,却已明露出强烈的痛恨之意道:“我想起今夏在落云岭本误打误撞地劫持了她,谁知非但没能享用得到,还正于那夜反而白赔上了我两位义兄的性命!真是晦气伤创的到了极点!一回想起我两位义兄死时的惨状!我简直恨得浑身血冲、周心如炸!”

诸人这才自感有些明白,认为他是因月明引忆起了当日深仇,便将其义兄之死归咎在月明身上而迁恨于月明。

花似真转回头目落前方,继续咬牙切齿道:“我越思越恼火,越思越不甘!原本的来意和顾忌全抛忘了!眼看她那秋千直朝我所匿处荡来,而我身后就是园墙,若要劫走她真是容易!但是又偏偏有那该死的卫□□正在近处,凭他已创出的盛誉虚名,我若生变他不可能不摆出一副义样姿态相阻!而他的誉名虽大存虚伪,武功却是着实练就的!”

卫□□听他又对自己恨骂忿讽,淡然暗笑了一下后,心中又疑:“怎么他认得我?”回想起那只和己家独门暗器甚似的银镖,不禁又疑测大生。

正座中的秦川也思到:“听起来这花似真认识卫公子,莫非以前见过他?”

只听花似真续道:“我一时未动,那秦月明的秋千却不住向我荡来,就象要故意招惹我一样!我两位义兄如今在土里只怕肉都快烂光了,她却自在欢腾成这个样子!我再不顾什么,当即出手先掷了颗烟雾弹迷住旁人视线,随后便据那秋千荡势射出银镖,本要击断绳索待秦月明向外一跌便挟劫她出墙,然后找个稳妥之地将她好好的玩弄戏辱一番,以偿我当日未成之兴、泄我当日亡兄之恨……”

月明正听得一阵心悸身麻!忽听一声厉咤:“放肆!”一人已飘然入厅,如道白光疾电般直到花似真面前,照着他的脸就是狠狠两耳光!

花似真狂语顿停,两边脸上瞬时一片辣痛!但见来人白面阴沉、俊目狠厉!自不识得他就是秦家的四公子秦心鸿,冷不防被他这么狠辣一打,激怒攻心!张口便骂:“你他妈的……”话音还未及完,已被他一把揪住衣领,脸上更是势无可避的着了如暴风骤雨般的一顿巴掌!别说反抗挣扎、就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月明眼看心鸿迅如闪电般的左右开弓,掌掌狠重的掴在花似真脸上;而花似真顷刻间便已双颊灼红、唇角淌血。直觉一阵心颤胆寒!莫名不忍,倾向心鸿便道:“别……别打了四哥……”

心鸿大现怪责她何以出此一求的斜瞅了她一眼,便再不予理睬,手上毫无停意。同时健强也同心鸿一般心意的嚷嚷起来:“这人坏得要命!干吗不打他?九姐,他对你说出那么难听的话肆意羞辱,你怎么还能想起为他求情?”

第十五章秋千落处恩怨深江湖百争总无休8

秦川本是顾念到心鸿性情及颜面,加之花似真确惹公愤,才一直没当众阻他,这时觉已甚够,发话道:“住手吧心鸿,别滥用私刑。”

心鸿对父意自是遵从,当即停手冷冷放开花似真,昂头蔑然道:“这只是给你点教训,给我嘴巴放谨慎些,别再自找不痛快,又累得脏了我的手!”

他自见有人竟敢在己家生事劫人那般胆大妄为便已大怀忿恼,对此事甚为关注,只因先前在前堂尚要料理些事务方才直到这会才来至此处,在门外正听得花似真狂淫之语,更是怒不可遏!经对他这番惩治后,气绪稍平,转身微一寻睃,向凌霄步去。

凌霄忙轻声招呼道:“你来了四哥。”心鸿点了下头,坐入他身旁,低声问了问先前情况。凌霄自小聪捷擅言,数句简要言语就将前面他未闻之情讲了个重点明白。

花似真一时头晕眼花,脸面涨痛,蜷在地上不住喘息。

秦川待他缓得好些,方道:“你倒确是言行少忌、甚显狂妄,看起来实是有恃而来。刚才你总提起潜入本府原是为着一件大事,是什么事?”

花似真神色一凛,再顾不起其它道:“这件大事眼下时机未到,我还不宜说。不过你也勿须着急逼供,因为这件事的先端很快就会摆在你面前。如果路上不出意外变故,据我推算明天便应可见事发,届时我自会把后面的情况禀报给你。”

秦川听他这话说得很是古怪不明,心头疑云大生,下意识猜测了一时,只听心鸿一声冷笑,怪腔戾人道:“你以为你还能活到明天么?”

花似真一瞅他,这才恨色复起道:“你秦家声赫威显,你以为我不知道厉害么?傻瓜尚知惜命,我好好的怎会平白要送自己性命,既然敢来,那必是有可恃处的。当然以我身份,深入到你这等正道盟首、且还结过私怨的武林世家,无论如何都是要冒大险的,但此前我已经番仔细思谋,自是有一定把握能保己安。你们都听好!那件大事对于你秦家来说也一样是天大般的重要!一旦事发,你们必然会宁可付出任何代价也要知道个分晓!而我,就是深知其中内情细况,可让你们大愿达成的人!我今日虽一时冲动失了手,以致过早被你们发现,但你们绝不能杀我!否则我可以毫不夸大的保证,你们一定是要后悔万分的!因为如果没有了我,你们来日在想察知那件事的细委,那可就是千难万难、几无指望!”

心鸿斜睨待他说完这一大段话,更是满目轻蔑,放声冷笑道:“你少在这儿故弄玄虚、危言耸听了!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旁门邪徒!你绞尽脑汁潜入我秦家就是为专寻我九妹报复的吧?如今事败受擒,先别说你这次威害我九妹,就凭你素昔恶行加上前次落云岭之事也够我们诛你几回的了,你还兀自又耍心机、花言巧语,意图拖延时间后寻逃机!哼哼,奸滑霄小,别再自作聪明!你也太小看我们秦家的人啦!我们会相信你的话么?即便你巧舌如簧,也休想再求自保!似你这等□□恶徒,武林正道人人得而诛之,何况竟还敢主动犯在我这领袖正道盟帮的秦门手里,今日岂能饶过你!”

秦川却暗思:“心鸿这话是一时意气,有欠考虑。花似真这一大篇招述为求自保可能个处有假,但大节上应非谎拟。”

只见花似真已紧张起来,急色难掩道:“我也知道我话说得是有些含糊杂乱、令人难信,但却是千真万确的!你们万勿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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