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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情望幻灭怎奈何激痛义表震满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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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月明和无垢皆是各怀紧绪的自顾言谈,丝毫未发觉芳玫是何时来到,微感出虞一惊后,也未再顾此。月明当然也同父亲一般熟知芳玫个性聪慧果敢,以往常出门游历,处事甚具主见且能正确,可是个女侠般的人物,其能显凌于己等众姐妹之上。对她本一向怀佩,此时见是她反驳自己,不由便一愣道:“六姐,你觉着我说得不对?”

芳玫仍柳眉紧蹙、一脸怏色的怪道:“二姐这眼看就要大喜出阁了,你不祝福她,反还一味的旁乱瞎鼓捣什么?”

月明这时节方算顾清了她那副一改平素亲和的模样,又听到她这一再斥责之语,顿不忿激动起来道:“我怎么叫瞎鼓捣呢?二姐的心事你知道么?”

芳玫一反常态、毫不相让道:“我正是对二姐的事已有多知,才专门赶过来关顾的。”说着先再顾不得她,直倾凑向无垢,声色一变、大现亲柔道:“二姐,崔家乃与咱秦家世交的名门富户,又是知书识礼之族,你嫁过去后必然受到他们全家上下的礼待爱护,又不用操劳于什么生计家务,会很安逸幸福的。”

无垢还不及有何反应,月明已竟气得直流下泪来道:“六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见识不凡、高人一等的新派女杰,却原来你也是这般世俗不过!婚姻之事当讲的是真正感情,是门弟资产么?崔家是名门富户二姐嫁过去就会幸福啦?咱秦家又不是穷得吃不上饭,还要贪攀人家这些个!”

芳玫先气嗔道:“你又耍性胡搅!”眼看她一脸犟色,知这一时间难以令她信服,自控了一下,力保平和道:“那好九妹,你先回答我一问,咱们都是生在这世间的凡人,可不可能脱离世俗生活?”见她倔挺着头不理,又继续道:“人是成不了不食烟火的神仙的。现在只是说崔家的境况很适宜二姐以后的生活,如果为二姐选择一个境况不好的人家,那她势必要操劳生计常务,以她身体性格,就算和夫君的感情再好,现实自难承受的劳务摆在当中,又能得享幸福么?”

月明这才不忿争叫道:“可那崔家的什么公子二姐连见也没见过,她和飞……和楚云飞却是真心相爱,你们却非得拆散她们这本是无比幸福的一对!”

芳玫立道:“九妹,你知不知道你而今一性深存的这个念想是何等的可忧可畏?那崔家公子咱们虽谁都没见过,可与咱家世交深厚的崔家咱们却都是大有了解的吧?崔伯伯品正德优,文武兼修,性格慈和,他的儿子自受家风传教、父尊育导,其品性咱们可想而知呵。当然名正良德之族也时出不肖纨绔子弟,但那毕竟是少数情况,我们是当以通常之情看事。现在再与你好好论一论最重要的,我告诉你月明,即使二姐和那楚云飞真如你所认定的是真心相爱,在这世上,两个人也并不是只要真心相爱就可以结合在一起的,何况你又何以得知她们是真心相爱……”

月明顿时激切得插口叫起来道:“我当然知道啦!飞哥哥本性良善,又对二姐一腔至爱,二姐对他也是柔情尽倾!你、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二姐吧?这是她自己的事,她的感觉总不会有假有错吧?”说着推了这时节一直怔忡垂目的无垢一把,奋力鼓动道:“二姐!你说给她听,你和飞哥哥是不是真心相爱?”

无垢却一如前态,如置身身外般全无反应。月明急得尚不及再说,芳玫已又道:“你勿须先强迫二姐为难作答。二姐长居深庵少触外人,一朝下山机缘巧合,遇处到楚云飞那么一个想去也是不凡的男子,盟动感情也是人之常性,可那是属一时情迷还是属一生坚定的真正爱情,只怕二姐自己也不一定搞得清楚。而楚云飞是江湖第一大□□重部中的一名杀手,你并二姐对他的以往了解皆能有多深?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哄骗你们?”

月明又激叫道:“你根本不知我们在一块相处的情形,他的那些言形又怎么可能是虚弄作出哄骗我们的呢?”

芳玫道:“你先别激动月明,我也知这一时间很难讲清这其中诸多道理令你信服,但你仍须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再作争议。”说着也从近旁拉过个绣墩坐到她面前道:“月明,你心质纯诚,虽然同时也幼稚,但姐姐可以相信你眼见心感的话。可我刚才也已告诉过你,即使二姐和那楚云飞相互所怀的实乃是一份真正的爱情,在这世上,两个人也并不是只要真心相爱就可以结合在一起的。她们一正一邪的对立身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若要谋合本就势必要经历千阻万挫,何况楚云飞已正与咱家结下了血命大仇,二姐和他的事更是已决无可能。而如果二姐此番并没有偶识到楚云飞,她和崔家公子这桩原本已在两家长辈间早订的婚事就可谓是顺理成章,她并你想必是皆不会有甚异意的对吧?”眼看月明虽不回答,却也流出不能否认之态。便又紧忙继续理服情动道:“那么就当这番事并没有发生过又有什么不好?二姐正该抛忘了与楚云飞之误情好好成结与崔家的婚事,否则若再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下去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而你的意措也不可能收到什么效益,同样也只会造成几方面尽皆的伤害。二姐如今正可同我主见的决择是何等难得?当然我也能看出这令她在所难免的尚大感伤痛,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这般的许多事理你现在还不能明白,却须明白姐姐我实际比你要谙事得多,我觉得崔家的诸般情况对二姐很合适,你如何只凭一己妄性非要再鼓招起她那些无望之心?那只会愈发害苦了她的!”

月明又腾一阵违意屈忿,仍无法服妥,任性负气道:“我是不能比你明白许多事理,我只亲见确知二姐和飞哥哥在一起很快乐、很幸福!我真没想到,六姐你这个在我心目中一向有胆有识、新观超俗的不凡女子,以往赤挚大表起自己的爱情观,皆说是什么‘真情可贵,至爱难求’,一旦遇见自己所爱之人,那定当好好珍惜,无论怎样都要倾心追求谋合,还说只重对方这个人,其它诸如其出身家世的世俗关重的旁情一概不管,而如今对待旁人的爱情,却大讲特讲起身份地位来!你亲生的父母倒都是出自正道名门,不也没能落下个合好结果吗?”

芳玫一听到她这最后一句,登时怒忿冲腾道:“月明!你真是越来越任性无忌了!人生万事纷繁多变,未来沧茫难测,天下的事又哪有绝对的?任事皆是宜以通常情况斟定预计、力求周妥,我父母的婚姻是以失败而告终,但是绝大部□□份相当、就如岳伯伯岳伯母这些同道之人的结合不都是安顺幸福?还有六叔六婶、七叔七婶他们都可为例,只是他们最后是因为正道大业而疏抛了这些。而只具感情、其它情况却大存悬殊的人又有几对可见得幸了?尤其是咱武林中的正邪黑白之分,那种对立成铸已久,其间就算稍有友交都不为人容,更别说是结合,更何况还是如二姐和楚云飞这等正道一级名门与□□首大□□出身的情况,你又从哪儿能来的信念自觉可助她们成合并继之得幸?”

月明反手一抹脸上尚未干去的泪水,仍满目倔强道:“你说来说去,还是对己对人不一!你先别总问我,让我也问你一句,如果夏大哥是个□□□□的人,你会怎么样?况且他的出身同你好象也是大相径庭吧?”

芳玫本是个开朗大度的人,平素对她这等自己妹妹更是宽让,今虽因情况异殊一时气了,又哪会长时当真如此?这时闻言,当即转颜笑道:“你呀九妹,仍是个听个什么事理都一知半解、做事多凭想象的小孩儿性。我给你好好解释一下,希望你可平心静气的听得明白。我自知事所盟定的爱情观念从来就没改变过,现在仍是这样对你说,夏郎本乃一介寒门文秀,同我这武林世家之女当然是出身迥异,但我爱慕的是身具正志与文采的他这个人,决不关意他其它的这些条件;且我们也属正派一道、同志同德的人。如果夏郎似你假设是个□□□□中人,我根本就不可能同他有识有交,更谈不上产生爱情了。假设并无夏郎这一档事,我是会如二姐一样命缘注定遇识到一个令我心生喜慕的□□男子,那我可毫无虚拟的说,我具备足够的警志和自制力不与他继续深往,可做到与他即断关系如从未有识般仍同前一样自处自界、各干各事,当然这是由于我自小在咱这忠正世家受教所成的素养和理智坚强的成熟性格所致,并不是说长居世外、不谙事物的二姐和天真纯情、少思尚稚的你有甚过错。再假设我就是与一个□□男子的关系已发展到了深深眷爱、不能断干的地步,那我会即使抛却性命也绝不放弃……”

月明听到这儿不禁双目一亮,激情插口道:“那你干吗又非要阻止二姐?”芳玫凝视着她,一脸满望她能够明白的认真神态道:“我的这番心志是对自己而言,我自认有勇气和能力可面对与一个□□殊途的人相恋谋合所要遭受的千难万阻、艰辛考验,可承担幸或不幸的任何后果,只要是我已真心选定的道路,我就可一直坚强的走到最后,然而每个人天生和后成的性格能承千差万别,你觉得以二姐的个性能够做到同我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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