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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苦怀悲怨得爱慰痴心伤痛何人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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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方过饭时,便有小厮来在外报道:“九小姐,老爷拐伤了脚,你要不要前去看看?”

月明登出虞一大惊道:“我爹怎么可能拐伤了脚呢?”然后便疾出在门上问:“什么时候的事?你这会即专门来报,那必定是伤得还不轻啦?”

那小厮回道:“具体详情小的等人也皆不清,原是忠叔发现的,老爷自己一点也没提,好象是昨儿白天他往马场骑马时不慎拐伤的,今起后连走路都有些不便了呢。我等人只是受忠叔命往各房知会一声,就只听说了这点情况。”

月明忙应了声让他完事去了,自己赶紧回房整装妥当往前面父亲居处行去。

方近到秦川房外,就听得他在里面躁恼高声道:“你们真把爹当成老不中用的了?我秦门里的人受点伤什么时候还请过大夫,更何况我这也算伤么?自己推拿推拿不就行啦,谁让你们大惊小怪地叫的什么大夫!”

月明急忙赶入内,只见里面已满是人,多位兄姐已皆先来了,父亲被围在当中,半倚于室间小榻上,左腿平架,脚踝处隔袜竟也清显可见已肿得老高。不由一下惊急!顺手便一拉就在身旁一人道:“怎么爹竟会伤得这么重?”却不料那人登时冷哼一声,侧头便离!

月明这也才回神顾清原来那人偏生正是志鹏,一时禁不住直腾一阵又是气恼又是难过的情绪:“你哼什么?不愿理我是吧?不理就不理,谁希罕啦?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其后也再顾不上多思他,忙赶近前探问道:“爹,你究竟伤得怎么样?可要紧么?”

秦川脸色一平道:“当然不要紧,这哪算得什么伤?”说着又下意识朝她身后探望了一眼道:“你一个人来的?”

月明忙“嗯”了一声,正微生惑意父亲何以有此一问,耳听声后门方又传来一阵轻细的脚步声,而父亲顿时直身探头大流期色的又一望。自也随之回头一看,却是媚娥走了进来。未再多顾,转回头来却见父亲面上又似流现失望之色,复靠回榻上,竟低谓了一口气。

月明隐觉父亲这般形态有异,却也未在意。而同样近在旁看得分明的芳玫却暗测得父亲心意,眼看是时己等儿女已全至于此探望,却独不见二姐无垢,一时竟直涌一股为父生恻的莫名感伤,不由也轻谓了口气。

从秦川房中辞出后,众人各自散去。而凌霄则有意寻近月明,亲拉住她的手道:“九妹,咱俩一块儿走,我送你回房去。”月明自是毫无异意地喜然一点头,同他一起往回行去。

凌霄边走边道:“月明,大哥临行前,曾苦心忖度、特选专嘱我以后对你好生照顾,而我这好一阵子也没顾上仔细关心过你了,实是有负大哥当日重托和你我兄妹的平素深情……”

月明直感一阵违心,情急万分道:“你说得这是哪里话呵七哥?你对我从小至今都是够好的啦!”

凌霄亲喜一笑,又正经道:“实是我做得不好,最近在你身上可谓连担大事、多压苦情,而七哥我能力有限,没能好好帮你解决什么,尤其是这几天,让你大受委屈了。”

月明一面感动,一面又实回腾大觉委屈,竟致眼圈一红道:“没有,七哥,哪关你什么事呢?”话间正至花园内的一处蔷嶶架下,凌霄当即站住脚步,疼爱一抚她脸道:“看你,也算不小的大姑娘了,还兴这么说哭就哭的?”

月明忙一控情绪道:“谁哭啦?我不过是有点难过而已。”凌霄一笑放手,又道:“九妹,你别怨五哥。当日他是和大哥一起去往长安银河,从头至尾亲眼看到大哥身亡,你可能还顾想不到,他那种悲痛心情中还隐存着无比沉重地自疚,同你一样对大哥的感情是大异于我等旁人的,不然他那天决不会那样失控对你。”

月明垂眼忧怅道:“七哥,我心里其实都明白的……我知道在为大哥报仇的事里我有大错,他不能不怨我……现在回想回想,如果换成我是他,我又岂能轻易相信理解自己的亲人反而去替本是大家认定的仇人的辩解之言,可是我又怎么能对他解释得清呢?我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说着早悲苦大涌,眼前已是一片泪水迷离。

凌霄轻托起她的脸,爱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大示亲慰地绽笑道:“别傻了九妹,你哪有什么错呢?虽然此番事件干系繁多、内情复杂,七哥也同旁众一样难明就里,不清你内心细思,但却深信你的纯挚本性和善良素品,我知道你的今昔所行一定有你正确的道理。只是九妹,你当有所顾重的是,爹一世正盟领袖、忠义豪侠,一身多历劳担了多少大业凶险,又对咱们实是含辛茹苦、爱教甚深,如今他年纪也逐渐大了,这次的事件又非比寻常,咱们不能再象还没长大一样总任性言行,惹他老人家操心伤怀。”

月明顿连连点头道:“你说得对七哥,我一定牢牢记着你的提嘱!”说着又想起道:“噢对了,七哥,爹他武功那么高,我从小好象见他连那等最平常难免的小病都没生过一次,怎么好端端的这昨儿竟就能拐伤了脚呢?”

凌霄沉默斯须道:“可能是爹最近心事太多,以致一时有失伤了肢体。他虽本是胸怀宽广、行风豪迈的一代英雄,但其实平素好多事也总爱自己闷在心里。这几天我一直刻意寻机往他身边去,以图可有所陪慰,但却收效甚微;前儿终于听爹冒了句定是苦憋已久的话出来,说这女儿越大,心思就越难琢磨,明明是为了她们好,却反招来她们那样怨恨。”

月明顿会错意大急道:“我可没有怨恨过爹什么呵!”凌霄一摇头道:“我看爹不象是在指你。”顿了一下,又问:“月明,今天怎么没见着二姐呢?以往有逢这等须一处之事,她不是总爱约上你一起的么?”

月明顿又神色一黯道:“二姐这一阵子根本就足不出户,又谁去了也不理。她现在对我也是同对别人一样不喜亲近的,我也不知道她今天又怎样。”

凌霄虽对无垢也早有测虑关顾之心,但因也知一众姐妹都难得她开言表意、无机助慰,自己这一身为男儿的兄弟更不会得她一点相顾,是以一直同心鸿等人一样也未往她处有行,适才因也自明父亲关重盼见无垢的隐情而对月明有此一问,闻答不由复大感无耐地怅叹了口气,然后便一揽月明继续向回行去。

月明无须多提,只说凌霄虽是精习武功、耳力超常之人,但因怀重思,这一段说话时间没顾旁境,也全没觉察到那蔷薇架后早悄然立有一本行往前面秦川居处、正是看见他二人才忙相避之人。

那人待他二人走远后方才娇颤颤转出架旁,一时独立风中,纤花般弱不胜风的身姿倍显寂廖——正是秦无垢!

她怔怔望着二人背影消失的地方,脑中难禁回思着他们刚才的谈话,本就积满幽怨、矛盾良久方才出户往此的心情又一片灰落,想到即便到父亲处又能对他解慰些什么?自己如今已不愿、也不知当怎样面对他。终于长谓一声,踩着满地残落秋叶又从来路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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