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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情望幻灭怎奈何激痛义表震满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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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正对着芳玫那一向坚强自信的眼神,又转顾了顾无垢那这时节一直侧避着身沉静怔坐、甚显柔弱软怯的身姿,心中终于大为所动,似已大明了芳玫之理,却又万不愿认同,仍难有服表。

无垢则始终全无所动,好似她们从头至此争论的乃是与己毫无关系之事一般。

芳玫稍停了一瞬,续道:“世间万情都要根据各具情况而论,难以一概度定。我打个眼前的比方你别伤心,譬如说大哥和雪晴,他们相互间也具备一片真情,但也没有能够获幸,且可说正是为了谋求结合而遭受了至大不幸。我虽不甚信天命神鬼之说,主张命运当由自己努力掌握,却也觉人的一生确是多少皆有些在受着天运命数的设定摆布,非一己人力能控,在冥冥天命那神秘玄大的力量下,我们凡人是何等的渺小可悲,但我们有使自己获得幸福的权利,我们当做的是尽量避免诸般可致不幸的情势,如果遇到你的能力所不可解决承担的困事,你就当致力放弃以求宜处。月明,你必定和我一样,皆深望二姐能获安幸未来,如今她与那楚云飞之情已至无望谋合之境,却并未到已不可转之境,她自己能知迷途早返那可是莫大幸事。姐姐相信你说的二姐和楚云飞曾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很快乐、很幸福,但二姐出身系咱这武林正道盟首世家,楚云飞系武林□□第一□□杀手,此乃无法改转的实况,即便其间没出大哥一档事,以二姐的性格能力现在也已无法使她和楚云飞的那种快乐幸福保持延续,而她与崔家公子谋合却有大望获享新的并稳久的快乐幸福,所以我觉她当放弃与楚云飞之情而另择与崔家公子之亲。爹他们那老一辈人的思想主意虽然有很多在咱们看来都是古统旧俗,可那却系来成于多年风雨岁月中饱历世事、洞悉万情的经验之见,非咱们这小一代人能周谙,其实大多是正确有理的;爹对二姐的这门婚事是满怀着一位慈父之情精心拟选,我只想着都不会有差,且这又原是七姑姑在世时便为二姐这她尚在腹中最心爱的孩子指定的,从哪面情况来论都适宜二姐遵同呵。可她若依你意再力行与楚云飞谋合下去,势必招致如换成是我我能勇承她却不堪承受的痛苦恶果,你也定然不愿她落此境地吧?”

月明受她这样不厌其烦的反复情理动喻,早觉已无语辩驳,但任性之下,仍觉满心委屈气苦。芳玫能入微明到她情绪,见她不再争说,一抚她额上青发,大现疼爱柔色道:“九妹,头前是姐姐一时急躁了,对你态度不好,但你当明明姐其实一直是关爱着你的。姐姐知道你是个天真纯情的好女孩儿,但是你迟早都须懂得这世界并不是如你想象的那样美好。你从小生长在这豪门世家,衣食无忧、一呼百诺,身边围绕着的亲人全都宠爱你、迁就你,可你总归有一天要自立在外,就知这世间百态劣恶杂集,人情险薄难测,外面的人远不会如家里人这样对你,你若一味任性而行,肯定要遭受挫弄打击,必须要学会敛制忍让才能适宜外境生存。等你再长大些,就也会和姐姐们一样,临遇到很多很多不合己心的烦恼事,那绝不是能凭你一己良好愿望就能够解决的。世上的事无比复杂艰险,你现在还把一切想得简单易达,如不素养成具一定的熟谙世故思想,姐姐担忧你将来恐怕多受磨苦,无法适解。”

月明再难无视于她这一副真情关爱的神态,大流感动道:“六姐,你对我和二姐的好心我当然是明白的,我刚才也不该对你那样说话。”芳玫登绽慰喜一笑,对她亲嘉地点了下头。

无垢听她二人一时不再说了,这才转过头来正对向她们,目中泫然涌泪道:“六妹,月明,在这个家里,我算就只对你们两个曾诉过心里的真情私话,现在也不忌再实情告诉你们,我回来才不过三月时间,大哥他对我纵再好,又怎么能抵过及上云飞在我心里的位置?大哥已经死了,活不转了,我虽然并非不怨云飞,可只要他再次来到我面前,象从前一样抱抱我、哄哄我,我又怎么能狠得下心来为大哥而舍弃他呢?更何况月明也已清楚知道的,云飞他有去银河杀害大哥一行全都是为了我呵!我本是宁愿对不起爹和大哥也决舍不得背离他呵!”惨然呼出这最后两句真情,已是泪水狂迸!连抽了两下,强自收控得稍平稳些,继续疾表衷肠道:“可自从那日得知了原与崔家早有婚约之事后,我早经反复苦思,早已深感后悔。我不敢背抗爹,不忍违逆我那早亡地下、平生可怜的娘亲,且我本性非毁约弃诺、甘愿无信之人,若早知是已许配了人家的,又岂能做出再与云飞这另外男子亲近交往的失德行径?只怨上天非要设定我受此劫数,如果无当日落云岭一遇,又岂会有今昔这无比痛苦?其实无论别人怎么认看云飞,怎么度说他是包隐歹意的欺哄于我,我自己却感觉清楚得很,云飞他对我是一腔真情!如今并非是爹他有逼或是六妹你情理有动,而是我自己实心要与云飞断绝关系的!爹对我已够宽容大量,昨天在大哥坟前,我平生第一次无比深切地感受到了他老人家对我的直如生父的慈疼爱重,更加定了我的心意,我决不能一错再错,先损了贞、再无顾孝,节操亲情尽丧地去谋求和云飞之间又已明知是无望的结合,现在我再也不想旁的什么,只想能速速嫁与崔家,尽早以完此劫而已。我对你们的真心告白言尽于此,你们也勿须再说什么。”说完持帕一遮早已泪水遍洒的凄然秀面,断然背转过身,再无一话。

芳玫也深感此一时已不必再勉强多言,到此可止,便向仍大现不甘地月明使了个眼色,对无垢背身最后慰劝了声:“二姐,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先休息吧,万勿胡思多虑。”随即拉起月明轻声辞出。

行到外面园中,芳玫向月明询问起心中早紧关的她等与楚云飞有往细情,月明却也已紧顾起自己要寻见父亲的事,便道:“六姐,这个说来话就长了,且我这会心里乱得很,没心力也没时间对你细讲,容我日后得了便暇再对你说,这会我还有要紧事要去对爹面禀。”

芳玫便也不勉强道:“那好,不过我来前曾往马场中见到爹正在那儿的,也不知这会回来了没有,你到前面先问问。”月明微现出虞道:“原来爹是去了马场。”又急忙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自去吧。”说完便匆匆向前赶去。芳玫大含忧关的凝望了她背影须臾,自归不表。

月明一口气疾行近前面秦川居所,见是处一小厮一问,得知父亲适才已返,然而一回便直入了内室闭居,吩咐不必备饭也不许外人见扰,想是今日累倦了已早歇下了。月明不由好生懊丧,呆在当处心如油煎的乱忖了一阵,思度父亲连日到今因也是万虑烦缠、身心疲惫,此刻自闭内室不是静心理绪便是真已困歇。觉着自己要向他禀的这般事逢个他心绪平良些的时候方为宜,此时还是不适强扰,只得恹恹回返。

其实秦川这些天确是万事烦心,深感郁惫,但又哪得半点歇心睡意?在内室中强稳心态独闭静思,直到深沉半夜方才合衣就寢。

次日晨起,月明好不容易捱到早饭时毕,急忙又赶向前院,本是自己顾忖着这待父亲吃过早饭的时间来见适宜,谁知又闻告说父亲又已早早出府去了,原来是城中盟帮有约商事。月明一时间真是懊悔万分,急烦得直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只能先自返待他回时。这一番在自己房中自是坐立无宁,待得午后听报父亲回来再一次要去寻时,他竟已是在仁义堂中接见贵宾——崔家的人已经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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