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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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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渐渐变得宽阔起来,帘缝瞄到两边屋舍店铺林立,人声喧哗。几次都想掀帘看看窗外,最后还是忍住,想必巴家娶媳妇是众人皆知的事,现在对马车行注目礼的人相必不是一二个人,与其给人当猴子看,不如佩戴好珠花,搭上红盖头安分点。

由于吉时未到,马车直接驾到巴氏祠堂,装嫁妆的车队停在外面等候。说是新嫁娘要先得到巴家列主的认可。

规矩还真多,要怎么认可了,如果得不到认可,我会不会给抬回屈家?难道又象上次选媳妇一样,围着我跳大神?想起来好笑,我之所以选上,是因为我的朱砂纹得极度鲜艳,双眉之间距离恰到好处。这不是废话?纹朱砂的人是他巫师一人,所用材料一样,图样花式一样。能有什么不同的。从古到今,哪个巫师不是装神弄鬼的大骗子,有几个能前知五百年,后晓二百世的?嗯!好象也不对,我就不是后知二千年了,那以我的水平,会不会是国师级的巫师了。嘿嘿!

俯下身去揉坐得发麻的脚,小秋她们一停车就去准备拜祭用的香烛,走时还叮嘱我一定不要下车,被人看到风评不好。哎!真累!身子趴到腿上,懒得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看来得让小秋晚上给我揉揉了。

想到小秋不只一次的问我,怕不怕。扪心自问,哪有不怕的。现实中,我是那种不相信爱情长久的人,现在去与一个完全没有见过面,从没有一丝映象的人共度一生。是件多么滑稽可笑的事。虽说好几千年来都是这样过的,可是心里依然是拒绝的。拒绝又能怎么样,商人重利轻别离,我的夫君,你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如果你不爱我,至少你先要善待我,然后,我让你慢慢爱上我吧!

叹气连连。脚也揉得差不多了,小秋他们也应该回了,正在我要起身的当。嗖嗖好几声响。血液凝固,身体僵硬。我甚至吓得忘记尖叫。有人要我死,我正准备抬起的头上还插着一根穿过木板的羽箭。窗帘已破烂不堪,如果我刚刚坐着在,我现在已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手指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趴着。内心恐惧无比,会不会再来一阵利箭?那些人会不会来检查我是否已死?

不敢动,也动不了,原来我是这样的怕死。我不是还一直轻轻松松想着一死就可以回到现实的吗?

  凌乱的脚步传来,不只一二人,还有小秋她们的叫唤声,我应该脱险了吧!

小秋挑开帘子看到我头上的箭,欲张口尖叫,我用颤抖的手,捂住她口,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不经意眼角余光瞧见拿着香烛小荷身后一老人。对,就是那个巫师。要不是她选中我,我会几乎没命吗?到底是谁要我死?

“这难道就是你们巴家对未来媳妇的礼遇?”我狠狠盯着她,不至于对她客气。

“清夫人,命里的事,谁都无法改变,就如您注定要做巴家主母一事也无法改变!请夫人盖上红盖,给巴家列主上香吧!”我望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盯着她那纯净如孩童的眼。一位老人,怎么可能有如孩子般纯净的眼了?感觉自己被那双眼迷惑了,难道这就是巫术?装神弄鬼!

接过巫师递来的香,粗糙的老手,扶着我,摸索到香炉。插下去,跪拜。跪地不敢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身,艳红的盖头让我无法窥视堂内的一切。

“礼成!请花轿送夫人去巴府!”苍老的声音在耳响起。有人扶我起身。

在跨过高高门坎时,听到巫师低声在我耳边说“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放手去做,事事尽心就行,不要太过于钻牛角尖!”随后又听她轻轻叹了口气。

难道她知道什么,还是提醒什么,到底有什么玄机,还是真的有什么命运之说?命运难道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吗?

被人搀扶着下花轿,行走,跪拜,人声喧哗。我只是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是对的,我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的未来到底会怎么样。

“啊!”郁闷大叫,扔掉头上的喜帕。看到一双吓呆的黑眸。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难道代人拜堂还要代人洞房不成。

“听说嫂嫂今日祠堂遇刺,刚刚拜堂时无暇问候,您受惊了!”

“算了,没事,二爷可以请了,毕竟二爷呆新房不合礼数!”虽说这小子很英俊,可是我现在懒得理他。

“嫂嫂对小弟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不解的望着他。

“嫂嫂好象对小弟一直很敌视,次次都是瞪眼瞧小弟,所以……”他眼睑低垂,声音委屈极了,身体微微颤抖。

“啊!”张口呆望,我真有这样凶吗?再怎么都是个大姐姐,这样对个小男孩从来不是我为人之道呀。“真的有吗?如果我,我以前语气不善,那请你多多,多多见谅呀!我不是故意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见他抖得更加厉害,我走近,企图安慰。哪是在哭?小破孩,他笑得全身颤抖。“你!你使诈!”害我自责半天。

“小秋,请二爷出去!”我正气不知道哪儿出了。给撞上活该。

“好了,好了,嫂嫂莫气啦!我给您赔不是了!”哼,低头哈腰,象只哈巴狗。

懒得理他,吩咐小荷给我打水洗脸,长长吐了口气,脸终于可以解放了。

“你不怕吗?”

“怕什么?”我扭头不解的望着他。是怕未来夫婿吗?

“祠堂里的事!”他淡淡望着我,眼里有着与他不常显现的严肃。

“哪有不怕的!但光怕是没有用的,与其躲着哭泣,不如勇敢面对。”

长久的沉默之后,他轻问“你真的只有十五岁吗?”

微微一怔,对着他做了个大大的笑脸,“二爷认为我有多少岁了,呵呵!不许说我很老,说女人太老,她是会生气的哟!”

“你好象有着十五岁的外表,二十岁的举止,三十岁的沉稳,四十岁的智慧,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皱眉一一举。

“好了,二爷,我成熟也罢,稚嫩也罢,这种事,不是现在在新房讨论的,我很累了,明天一早还要给列位老夫人上茶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小荷,送二爷!”也许他说得不错,但是一天下来,我身体累了,与他们玩心计,也太累了。懒得再看到,走到屏风后,换衣服,准备洗澡睡觉。其实与他也没有深仇大恨。只是懒得理他,可能更多的是气恼他没有娶妻就有二妾吧。虽然说这在大户人家很正常。哎!我那已二十五岁高龄没有一妾的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巴家老爷有五房妻妾,大少爷是正妻所生,二少爷是二房所生,三房四房无所出,五房生的个女儿。人丁并不兴旺。自从巴老爷和夫人去逝后,巴家祖业由大少爷继承,府内大小事务般也由他全全管理,外出时,大小事务由管家与二少爷共同管理,遇到大事,则有宗亲参与。有关巴家田产,则是由二少爷管理。如此不合理分工,哪有不累死的道理。

原来我是来做劳工的。管家毕恭毕敬把大印奉上。详细给我讲有关巴家产业。听得我头一个二个大,不能消化。

我摸着疼痛的脑袋,问道“巴管家,你认我我真的能胜任这些所有事宜吗?”

“巴赫祖人自从巴三十五代起服侍巴家,至此巴家五十七代,巴家巫师从没有说错过一句话,所以夫人一定能胜任此事。奴才相信夫人一定做得很好!”说完又跪下。

扶起老管家,心里不禁暗叹,哎!这些人怎么动不动就跪地。

“以后的事,有烦管家多多操心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还得去正厅给那些夫人上茶了!

“是,夫人!”

跨过门坎时,突然想到早上起床出房时,跟在惠娘身后的孩子。总不能这样一直跟着娘吧。“老管家,你刚刚说你儿子在巴家做护卫总管?”

“是,小儿巴胜,是巴府护卫!”

“我带来的养娘,有个儿子,还算机灵,你带在身边,让他跟你学学做事,让巴胜教他习武吧。这样大个孩子,一是带在身边不大方便,二也不想埋没了他!”

管家微微一怔,马上躬身应是。

“老管家,你在巴家也做事多年,你们父子对巴家忠心,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有些地位,只要自己忠心努力,没有人会动摇,我的话你应该明白!”淡淡撇他一眼,寻大厅走去。哎!管这个家,从接下大印就开始了。

当二个丫头,一个养娘跟随我进大厅时,厅里上坐的几位妇人都微微一怔,我就当他们被我美貌怔住吧,也许真正的战场才刚刚开始。这些大家户女人的战斗,没有血光,但更残忍。我还没幼稚到一家亲的份上。要是真的一家亲,我也不会差点被人杀死。

一一磕头奉茶,不敢有一丝马虎,盘子里的红包是又大鼓。

几位夫人看上去富贵端庄,一副慈母的模样,很意外二爷没在场,倒是五夫人身后一红衣女孩,与我年纪仿,不由多望了几眼。

“锦绣,还不出来见过你大嫂!”五夫人见我张望,忙拉出身后的女儿。

“绵绣见过嫂嫂!”一双含羞带怯的大眼,精致小巧的面孔,原来巴家是专门出产俊男美女的。

眼角余光扫到二夫人瞟了五夫人一眼。五夫人正欲张的口紧闭。

“清儿,管家有把大印交于你吧?”二夫人看到小荷手上的大印包裹漫不经心的问起。

“是,一大早就交媳妇了!”

“那以后可要好好辅助兴儿管好巴家!”

“是,媳妇知道!”低声轻回道。

一阵沉默之后,管家进来报告早餐准备好了。巴家果然与屈家是不同的,菜式方面不仅花样多,盘盘细致。然而处在这种环境之下,哪能吃得下,味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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