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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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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评论,我觉得大家批评的很对,真是惭愧,我决定全部重写,待改好后再发上来。  却说展昭带着天赐,不停的催马,一路向杭州城的方向疾奔。君天赐本来就中毒,又在冷水中泡了半日,早就感到体力不支,只不过身处险境,不得不强打精神,现在终于逃了出来,立刻觉得疲惫不堪,头痛欲裂,干脆把一切都交给展昭,放松身体,顺从的偎依在他怀里,暗暗调理自己的内息。

俩人共乘一骑,身体挨的极近。展昭搂着天赐的纤腰,只觉得不盈一握,从她身上发出的一阵阵幽香不断飘到自己的鼻子里,忍不住回想起地牢里的情景,心神一荡,又赶紧回神,暗骂自己:这是什么时候,你还起这种绮思,当时形势险恶,君天赐是为了救自己才牺牲女儿家的清白,我又岂能因此事而亵渎她。唉,虽然当时是为药力控制,可自己毕竟难辞其咎,毁她名节,此事恐难善了。转念又一想,这君天赐并非一般女子,乃是统领魔教群雄的大魔头,可以说和自己分属敌对,又正担着刺杀朝廷命官的嫌疑,看她心思机敏,手段狠辣,杀伐决断,更胜男儿。即便自己愿意负责,娶她为妻,她教中的兄弟能答应吗?师傅和包大人又怎么想?她自己又怎么打算的呢?唉,罢了,反正从今天起自己欠了她一个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大人情,到底要怎么样,待脱险后听她的意思便了。只要不违背良心公义,不危害朝廷社稷,自己统统答应就是。

展昭在这里胡思乱想,君天赐的脑子也没闲着,想的事情却不尽相同。不是要不要让展昭对自己负责,娶了自己,而是思量着到底要不要此时就杀了展昭灭口。虽然天赐并不在乎什么名节不名节的,但今日地牢里发生的事实在是自己的奇耻大辱,若传扬出去,今后如何在江湖立足,自己走为一教之主又如何面对教中的兄弟?自己自十二岁起单身行走江湖,为本教屡立奇功,执掌神教可以说是众望所归,但教内龙蛇混杂,明服暗不服的也大有人在,若被他们得知自己是女儿身,且和开封府的展大人有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不知要掀起什么风波来。虽然君天赐也知道展昭是个正人君子,不会随便揭人隐私,但她自小在江湖中打滚,接触的人三教九流,其中不乏奸佞阴险之徒,因此做事习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若她心慈手软,轻易信人,也不知已经死了多少次了,焉能登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

若换作别人,君天赐根本想都不想,早就下手了,可面对展昭,她心中却不禁有些为难。一来,展昭和自己的武功不相伯仲,若自己内力仍在还可与他一搏,可现在自己内力全失,只能乘其不防,出其不意的下手,可若一击不中,被他反击过来,到时死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二来,在天赐内心深处,实在是不想杀展昭。经过画舫上谈琴论剑,地牢内同舟共济,她对展昭的人品武功都十分佩服,惺惺相惜,觉得让这样一位一代英侠死在自己手里,实在是可惜。因此心中辗转反复,左右为难。

二人各怀心思,不发一言,只默默赶路。忽然听背后隐有马蹄声传来,约略有数十骑之众,展昭暗道不好,没想到翠柳庄的人这么快就追来了。原来那易家兄弟发现被二人逃脱,知道今日若放虎归山,自己后半辈子只能是东躲西藏,疲于奔命了。因此倾全庄人马,拼命追赶,一定要将他们截杀于半路。而展昭和君天赐共乘一骑,速度上不免打了折扣,因此被翠柳庄的人渐渐赶上。

展昭自己虽然不惧这些乌合之众,可眼下又要护着君天赐,只怕一心无法二用,万一让她有个闪失,如何对得起她地牢内舍身相救的恩情。因此也不回头,只一个劲儿的催马,可那马儿跑了半夜,早就乏了,虽然吃痛之下不断奋蹄,速度还是快不了多少。展昭听背后有破空之声,知道敌人开始发暗器,可他一手控缰,一手抱着天赐,腾不出手来抽刀拨打,只好抱紧天赐一侧身,将身子紧紧贴在马腹一侧,只听嗖嗖几声,几点银芒在眼前闪过,暗道好险。

天赐听敌人越来越近,心中也十分紧张,知道眼下到了生死关头,正焦急间见前面山路有个急转弯,一边是峭壁,另一边是灌木丛生的陡坡,心生一计,对展昭低声说:“你抱紧我,过了前面转弯,我们就跳马,滚到山坡下面去。”说完,取出匕首用力向马背一插,马吃痛不过,一声悲鸣,发疯一样的跑起来,立时把后面的追兵甩下了好大一截。展昭心领神会,等过了转弯,估计敌人暂时看不见自己,双手抱紧天赐,往左边山坡一滚。那山坡颇陡,两人滚了几个来回才勉强停住,好在周围都是半人高的灌木和荒草,二人隐身其中,大气都不敢出。

两人刚刚停好,就见敌人已经追到,他们见前面马儿仍在疾奔,因天色黑暗,再加上有树木掩映,距离又远,并没有发现马背上已然没有人,因而只沿着山道,径直向那马儿奔跑的方向追去,陆陆续续足有三十多人。看敌人都过去了,展昭和天赐才稍稍松了口气。天赐转头正要对展昭说话,却是一愣,原来刚才展昭担心伤到天赐,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天赐如今毫发无伤,展昭身上的衣服却被山坡上的荆棘树枝划破多处,有些地方还渗出血来,额头也因为撞在石块上而往下淌血。

天赐见他为自己若此,铁石心肠也不由得变软。用衣袖轻轻擦拭他额头的血迹,柔声说道:“你不必这样,我又不是纸糊泥捏的,你若伤了,我又依靠谁去。”君天赐作为一教之主,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惯了,就是在翠柳庄时和展昭说话也总是用命令的口吻,现在突然放低姿态,言语温柔,到让展昭十分不适应,愣愣的看着她给自己擦血,见她此时虽然发丝散乱,狼狈不堪,可脸上减去了冰霜凛冽之气,满是关心温柔之情,在月光之下,楚楚动人,更添风情,不由看得痴了。天赐见他半天不说话,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是多么暧昧,不由大窘,赶紧撤回手。

展昭也觉得刚才的情景实在不妥,为掩饰尴尬,赶紧说道:“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上当,折返回来,不如我们向周围察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路。”天赐也有此意。两人不敢再沿着山路走,遂向相反的方向,朝林中深处走去。走了半响,见前面有一个简陋的草屋,两人向前扣门,无人应声,推门一看,屋内并无一人,只有简陋的一个地铺,铺着兽皮,另有少许灶具,显然是猎人进山打猎时暂时栖身用的。

此时两人已疲惫之极,展昭扶天赐在兽皮上坐了,说道,“看来我们今晚是走不出这个林子了,我估计敌人一时也找不到这里来,不如我们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待天亮后再做打算。”天赐想了想,也只好如此,遂和展昭各自打坐,运息调神,希望可以尽快恢复体力。

过了大约两柱香的功夫,展昭忽然浑身一震,天赐觉察到他的异样,正要开口相询,被展昭捂住嘴,在耳边悄声说“有人来,十二个。”原来天赐内力被封,功力大减,此刻那些人尚在百米之外,当然觉察不出,而展昭却已经感觉到。展昭又听了听,心中惊疑,对天赐说:“听声音武功不低,翠柳庄何时找来这许多高手?”天赐也是大惊,一来没想到敌人这么快就找来,二来双拳难敌四手,就是翠柳庄的那些人,她和展昭应付起来已经吃力,如果来者武功更高,今日两人必难脱身。想到这里她暗下决心,从贴身掏出一物递给展昭,展昭接过一看,只见那令牌半个巴掌大小,黄金所铸,一面刻了一个篆体的君字,一面用各色珠宝嵌成五色火焰的图形,华美非常,正不解其意,只听天赐说道:“这个日月神教教主的神火令,见令牌如见教主。一会儿你不用管我,只管自己杀出去,想办法到杭州城内的四海钱庄将令牌交给钱庄的周掌柜,他自然知道怎么做。”

展昭听了心中一痛,知道君天赐自知今天难以脱身,与其两个人一起死,不如逃得一个是一个,也好有些希望,可自己又怎么能弃她于不顾。刚要说话,被天赐拦住,“别和我争了,我并非舍己救人之辈,可眼下的情形你比我更有希望逃出去,我即便被他们捉住,也会尽力和他们周旋,一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你赶紧去通知我的人,让他们来救我便是。”展昭并非迂腐之人,知道事有从全,只好将令牌贴身收好,却也暗下决心,今日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她的周全。此时,听脚步声,来人已经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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