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能理解。一阵叹气。明知他不是女子却又一个劲儿要他当妻子的人又是哪一位啊?
弯腰拾起苏少东失手落下的玉扇,展开,片片玉面玉质上乘,侧缝为刃锋利无比,下缀明黄流苏,上辫夹一枚指环,下面是颗罕见的淡紫色明珠,摇拽于穗子之上。
‘苏氏千金逝,少年逍遥行,东风嚣狂逐,笔下自在生。’
千金、逍遥、嚣狂、自在——诠释着主人脾性的句子凭借一体草书凹凸于扇面。
“江湖人言:凝脂玉扇,玉温性燥,杀人利器,阴毒邪少随手之物,见扇如见人!”单映春把玉扇放于桌上,叹:“如此美玉良物,可惜了!”竟被他拿来做割他衣服这种不入流的事。
“死物一件,你惜它作什么?”一双漂亮的邪眼笑睨着他,“这玉色白净得吓人,你不觉得染上血红反而好得多?”
“苏兄弟…人说阴毒邪少身上的兵器之多胜过以手持七件兵器闻名的天雷浪子,却无人见得苏兄弟所有兵器。”
“怎么?对我的身上的东西有兴趣了?”轻狎道:“我的兵器都在身上,你动手把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了,自是都看得到!”口气中满是邀请。
脱他衣服?他敢么?别看他被点穴定在床上,纵使他有万般好奇也不敢妄自靠近。那人连被下药的人都要点穴,并一再试探,难保此时又有什么花招。
“既然苏兄弟兵器如此多,何必污了这玉扇?”
“映春要是想拿去当定情之物尽管拿去,转什么弯子呵!”
这人……单映春顿觉与牛弹琴的悲哀。
“映春那,我倒很是好奇,你究竟还会些什么邪门功夫?告诉我,我也好防范于未然!总不能任春宵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打断啊!”
“苏兄弟,你已经在乘人之危了……”看他被下药就肆机对他动手。
“我这是因地制宜,把握机会!如此天时地利,没有人和岂不是太对人不起!”
好一副理直气壮!
突然有种踢他几脚的冲动。
“苏兄弟…玉扇放在这里,不要再拿它伤人了。”
苏少东轻‘呀’一声,恍悟道:“原来你是嫌我拿它割你衣服!那下次我直接用手好了!”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哭笑不得,哭笑不得。怎么这人总能把别人的意思拧成自己的理解,还说得那么顺口?
深吸一口气,单映春正色道:“苏兄弟,我若成亲会娶妻。”
“自然!”
“妻子女人也…”
“废话!”
“…”
“我听着呢,说呀!”
“你我同为男子,无缘此事,你要想明才好。”
“事在人为,你又怎知不可以?纵使不可为,我也要为个够!”
“……我已休了你,莫再执迷不悟。”
“呵呵,我可从没瞧见什么休夫字据!”
不是被你毁了么?“我再休书与你就是。”推开房门,门外天大亮。“你穴道再过一个时辰便会自行解开…”
“映春啊,我可是被人追着杀哎,一个时辰不被人千刀万剐?你当真舍得?”
“我会请陈镖头守在门外,一个时辰足矣。”即使陈风扬功夫不敌,碍着风扬镖局和暗室柳家的名头,杀手也不敢枉然造次。
“与我相随,共济江湖,真是让你这么不喜的事?”
“苏兄弟为人潇洒妙趣,能与你结伴是我三生有幸,只要你不在提结为夫妻这等荒唐事…”
“荒唐事?呵呵~映春,事到如今你当我是什么呢?”
抬腿迈出门槛的单映春一顿。
“…我…当你是兄弟。”
门关上。
有点沉闷的声音关住他未来得及听到的笑声低语。
他对他如此,他还当他是兄弟么?一个人被世人冠以‘好’字,究竟能‘好’到何种程度呵?
“映春啊映春,只要你还当我是兄弟一日,我便是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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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参加朋友婚礼,突然发现自己从头到尾,甚至回家路上都在大发单身感慨。不看不觉得,其实身边有个人真是很好。看身边人成双成对,独身就不是潇洒的名词而是寂落的表现。实际想想,偶也是非常赞成苏少东和单映春相伴D~当然前提是经过九九八十一难,让偶玩到够!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