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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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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一身紫色罗衣的少女正坐在窗前专注的看着书,时而眉头微皱时而凝神静思,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水色。虽然紫凝的记忆可让她知道很多,但那种血腥的回忆也会随之而来,使得她不愿多去回忆什么。现在她只能试图通过前代宫主的手札来寻找线索。

门外守着一身玄色长衫的冷月,千年不动的冷漠在看到她的笑容时竟闪过一丝温柔,一瞬间又变成一座冰山。站在一旁的碧儿看着眼前的冰山竟然融化不由得一愣,再看却还是一样的冷酷,以为只是眼花而已。

水色翻着一本发黄的书,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创教之初,涵敖得一神石,半红半黑,半温半寒,视其为教中圣物。”“天启十年,教主欧阳晨烈中毒身亡,其子欧阳复、欧阳询反目,~~~~~~~~欧阳询带半块神石离宫~~~~~~~”虽然只能模糊的识得几句却让她多了一份回去希望,于是合书站起,拂了拂衣衫,往议事厅奔去。冷月和碧儿见紫凝面带喜色地出来也紧随其后。

“碧儿,让右护法来议事厅见我,冷月随我来。”说着已到议事厅门口。

刚坐下就见一二十光景的男子翩然而至,只见他一身蓝色劲装,刚进门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个懒腰,才笑着行礼道:“不知宫主这么急着招属下来有何要事?”说着偷偷看向冷月。这右护法与冷月年纪相仿,左护法冷月人如其名,冷心冷面;而这右护法肖寒,平时一幅孩子心性,不过做事谨慎,手段狠毒,当时紫凝能稳坐宫主之位,这肖寒也出了不少力,与其师原有护法张豫极力铲除了所有叛教人员。

“我闭关这几日,江湖上可有什么异动?”水色正色道,脸上一副冰冷的表情和紫凝一般无二。

“前日在宫中捉到一奸细乃名剑山庄之人,几经处置了,不然怕是会趁宫主受伤之际对本教不利。”冷月道。

“哦~~~你是说江湖第一庄名剑山庄吗?”水色一怔,没想到自己才来就有这么大个危险摆在眼前,“做的不错。”

“一月前暗魅宫内乱,宫主欧阳询猝死,四大护法争位。虽后由其大弟子令狐曦掌控局势,可毕竟元气大伤。想是名剑山庄想乘此时机灭了暗魅,但又担心我们会干预,才会派人来监视。”肖寒一改平时嬉戏的模样仔细的分析。“而且我放在名剑山庄中的人日前也传讯说会对暗魅有所行动。”

“令狐曦?”水色问道。

“令狐曦据说是欧阳询的唯一入室弟子,无人见过其样貌,只是他尽的欧阳询真传,当日竟在百招之内就连措四大护法,且其有欧阳询亲传的血玉,是以接任了教主之职。”肖寒把从暗魅得来的消息说了一遍。

“哦,血玉在令狐曦手上!”水色嘀咕一句,暗骂自己有这么现成的信息资源不用,竟只知去翻书查找,还真是受教育影响太深。

“只是这令狐曦行踪飘忽,他并不呆在教中,只是由一个叫风音的帮其传话,由四大护法管理教务。”肖寒听到水色的话,不知她为何对血玉有特别的主意。

“如果名剑山庄围歼暗魅,那令狐曦就一定会出现。”冷月沉思道,“不过暗魅一灭,下一个怕是就会轮到我们。是否需要助暗魅一力。”

“当年欧阳询脱离玄玉宫自创暗魅,等于叛教,现在也是自食其果的时候。”肖寒道,脸上又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你以为他们得目标会只有一个暗魅吗?此事我自有计较,肖寒你派人好好查查令狐曦此人。”水色看眼两人接着道。“还有其他吗?”水色本想打听血玉的消息,不料又多了个名剑山庄的危险,心里盘算着,只要接近名剑山庄就能知道他们的动向,如果要攻击暗魅,那么能找到令狐曦的机会就会大的多,如果是相对玄玉宫不利,也好及早堤防。

“七月十五的英雄大会,不知宫主可要去看?”肖寒笑着问道,心想若能做回武林盟主还是威风,就算做不成,闹上一闹也是不错。“到时在名剑山庄的英雄大会比武选出武林盟主。不如我们也去玩玩。”

水色看着肖寒有些兴奋的模样,又想说不定到时能碰到那个所谓的令狐曦也是不错:“好!不过我要出宫办事,这段时日就有你俩管理教务,七月十三在江城碰面。”

冷月正要说什么却被水色打断,只能先行退下,安排宫主出宫。

“宫主,您让属下一起去吧!”冷月找到在林中练剑的水色, “您内伤初愈功力还未恢复,出宫太过危险。”

水色闻言并不理会,继续练剑,剑光闪动比刚才更凌厉几分。

“宫主!您现在功力不及原来两成,而且江湖上都对玄玉宫虎视眈眈,您在这时单独出宫实在不妥。请让属下跟随。”冷月见她并不理会接着道。

水色双足轻轻一点跃上数丈,一剑刺出化为数剑,待落地时,手腕一抖,穿在剑上的一排树叶登时四散开去,剑气中透着丝丝杀气。

“宫主!”

她视若罔闻,纤腰一摆,剑尖横扫,身旁一株手臂粗细的树断为两截。

“师妹!”冷月见她的剑气越来越凌厉,不由着急。

水色一怔,刚刺出的一剑停在半空,脸上的笑意全然退去,收剑回身旋转,剑尖直指冷月眉心,冷冷道:“冷护法!记住你现在的身份。”说完把剑一掷,转身离去,不去理会眼中满是伤痛与担忧的冷月。

其实水色并非讨厌冷月,自己刚醒来就是冷月帮着疗伤,对他也是挺有好感。只是一想到冷月是最亲近紫凝的人,十几年的相处,必定了解甚深,紫凝冷漠,残酷的性格和自己完全不同,如自己一不小心露出破绽,冷月必定是第一个察觉,到时又如何解释,只怕被当作潜入的奸细而被杀。回想当时对他的一句谢谢,惹得他身形一顿,水色还记忆犹新。

原来紫凝与冷月早就相识,十五年前还是小叫花的冷月从河边捡到一满身是伤的小女孩。她身上虽破烂的衣服仍可以看出它价格不菲。女孩醒后什么都不记得,想是受了惊吓而失意。自此两人相依为命,小叫花见女孩着紫衣就叫女孩“阿紫”,而女孩则叫他“小虎哥哥”,虽然对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和一个六岁的小男孩而言这样每日乞讨生活很辛苦,但他们却觉得很开心了。一些大人见两人模样可爱往往会多给一些食物。一些大孩子见了时常欺负他们,小虎每每都会挡在前面保护阿紫,那些拳脚落在身上虽疼,但看到阿紫哭着为自己揉受伤的地方,小虎想着就算再多挨几拳也是值得,心里也是甜甜的。

直到有一天他们的生活完全改变。那是他们在一起半年后的事,那天他们被人贩子抓来与十几个小孩关在山上的破庙中。由于都是小孩,他们并没有太过留心只留下两人看守,一人身形魁梧满脸横肉,另一人形容枯瘦,眼神猥琐。

夜间,一群六七岁的小孩衣衫褴褛,缩在一起瑟瑟发抖,还有人低低啜泣,满脸横肉的男人瞟了他们一眼,满意的看到他们又往人堆里缩了缩。到外面接着睡觉。只是他没有发现人堆里有三个人的眼神一样的坚定。“小虎哥哥,怎么办?”阿紫看着小虎眼神坚定,身子却在颤抖。“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别担心。”小虎轻轻的说语气却很坚定。坐在阿紫旁边的一个小男孩看了他们一眼道:“这样就想卖了本少爷,门都没有。”眼中满是自信与狡颉。一群小孩靠的陇听到他的话,抽抽噎噎得都看向他。他往外看了下,见门口无人,伸手作了个禁声的动作,众人看他尽然挣脱了锁链不由惊奇,却不敢发出声音。只见他拿出一根细细的铁丝,往锁里轻轻拨动几下,当的一声锁就开了。众人见到不由升起希望。

看守的两人原以为想着里面只是一群孩子罢了,又是被铁链锁着,早被吓得不敢哭了,自然不会逃跑。又想着很快把这些小孩卖了,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快到手,开心的连干了几壶白酒。醉醺醺的入睡。梦中见着自己衣着光鲜的被拉进了依红院,那女子丰乳肥臀的好不诱人,口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流。

小虎听到外面的鼾声,偷偷摸到门口,看到两人都已睡下,身旁还倒着几个酒壶。小孩们见他们都睡着,开始小心的往外躲。

满脸横肉的人正梦见一锭银子长了翅膀飞向自己,伸手一抓,正好抓住一孩子的小腿,孩子被吓得叫了起来。这一叫也吵醒了看守,两个男子迷糊的睁眼看到小孩逃了出了,还没反应过来,小虎和另一稍高大的孩子,捡起地上的刀分别向那两人砍去。一人砍中那枯瘦男子脖颈处,枯瘦男子立时断气。小虎砍向那魁梧的大汉腹部,登时鲜血迸射。那大汉虽被砍中,可小虎毕竟人小气力小,且伤的不是要害,并没有把他砍死,愤怒让他的酒醒了一半,起来要杀小虎,小虎慌乱中拼命挥刀,其余小孩见了有几个吓得坐在地上哭叫。有几个捡起石头砸向大汉。提刀的另一个孩子看到也向那大汉砍去,大汉伸手抢刀,眼看要被抢到,阿紫捧起个香炉向大汉砸去,香灰迷了大汉的眼,他回手护着眼睛,这时两人的刀都刺向大汉腹部,开锁的小孩使劲把大汉一撞,刀又进去一些,大汉倒地,抽搐几下就再也不动。

杀了两个看守后。小虎满身是血,不住的颤抖,一群小孩也都不住的颤抖哭泣,完全没有刚才的勇敢,阿紫则是拽着小虎的衣服,那开锁的小孩早已溜了出去。恰好玄玉宫的宫主路过,见到这群孩子,想着如此小的年龄就有这等胆识,就把他们全数带回宫中,教以武功,每隔数月让其互斗至死方休,以找出资质最好的人。最后只是留下冷月和紫凝,宫主见两人天资极高,就一并收了为徒。~~~~~在最后的宫主继任比试中,冷月本技高一筹,但想到紫凝好胜性格和她的安危,故意让她刺中一剑,拱手让出了宫主之位。而冷月则接替了左护法之职,在一旁守护紫凝。

想到前次紫凝练功时遇刺,走火入魔,命悬一线,幸好自己及时赶到,不然只怕再也见不到她了,可那刺客却至今没有抓获。这次不知又会有什么危险。看着紫凝离去,冷月心中一痛,又想到紫凝本就好强,因着受伤内力骤减而烦恼,自己竟用这样的借口,也难怪她会如此生气。眼中的伤痛荡然无存只留下坚定之色,这次一定要保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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