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阳光分外的明亮,雪白的花蕾在光下更显得晶莹剔透,水色坐在窗前神情专注的画着画,可画上的不是那美丽的风景,也不是美人,而是一幅规整的设计图。自到了名剑山庄,司徒兄妹就忙着处理各种事情,水色身边只有一个知画作陪。想起刚到山庄的时候,自己因为那破车的关系被晃的都快散了架,不的不佩服若华竟能习惯在那样的车中看书。若是下次还要作那个车,还不如趁现在把车子改良一下。
司徒兄妹一回到山庄就被庄主叫了去,接着几天就忙着处理各种事情,司徒宇好不容易忙完了,就跑来看望水色,不知道她的身体怎么样了。远远的看到水色坐在窗前,一会儿托腮沉思看着窗外,一会儿又在动笔写着什么,神情专注,难道是在画着窗外的风景?翠玉轩的门敞开着,知画并不在里面。司徒宇轻叩门扉,见水色不闻不问只一心专注在画上,就轻轻的走到水色身后。
在日光下,水色全身似裹了一层光晕,秀眉微拢,眼神专注,蔷薇色的嘴微撅着,雪白晶莹的肌肤吹弹可破,司徒宇不由的有些痴了。
水色仍专心的画着图纸,完全没有察觉身后躲了一个人。“总算画完了!”水色向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看到身后的司徒宇,“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
司徒宇被水色的声音拉回神,有些尴尬自己的失态,刚想道歉就听到水色最后那句,又恢复了平时的优雅,“我已经敲过了,只是你太专注没有听到而已。”
“哦~~~~~~”水色知道只要自己太过专注是就会沉静在一个人的世界。“但你这样不声不息的站在人身后会吓死人的。”刚才确实给他吓了一下。
“不想打扰你,看你那么专注的样子。对了,你在画什么?”司徒宇说着看像那些画,却是一幅马车的设计图纸。
“我在画图纸,上次坐的车太振了,我想加个减震器。”水色拿过那张画着螺旋的地方道,加个弹簧减振器。
“减震器?我还以为你在画窗外的风景!”
“风景呀!我的摄影技术还不错,画画就算了!”水色看了眼窗外的风景,亭台楼阁、奇花异草,确实很美,只是自己的画工可不敢拿出来,不然怕是比抽象派更抽象了。
“摄影是什么?”司徒宇惊奇道。
“这个怎么解释呢!一种机器,有了它可以把景色拍下来,比画画看得还真。”
“竟有这种机器,你可会做,或者你知道谁会做!”
“我不知道。当我没说!我们出去逛逛吧,你不是说这凤城很好玩的吗?” 水色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忙岔开话题,摆出一幅我就想出去玩的样子。
司徒宇见水色满脸期待的样子,道:“好!你想坐车还是坐轿?”
“没必要吧,出去逛逛而已,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水色笑道。
“你的伤不碍事?”
“早好了,我们骑马出去。这个图给你,你让人装个减震器看看。”
“好!”司徒宇接过图纸,放在袖中,“你换身衣服,我让人备马。”
一个时辰后,一身天蓝色劲装的水色和一身紫色长袍的司徒宇牵着马走在街上。街上小贩卖力的吆喝着,孩童嬉笑着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好热闹呀!走,我们买那个糖吃去。”水色闻道一股焦糖的香味,一把拉起司徒宇的手往那小摊钻去。
司徒宇一怔,任由水色拉着,看着水色要老板做着这个那个糖人像孩童一般,眼中满是笑意,慢慢的回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并不像其她女子般小巧,手指修长如青葱一般,手背上皮肤细腻如绸,手掌上有一层薄薄的老茧,整只手凉凉的像浸在冷水中一般。
突地人群一阵骚动,“官兵来了!官兵来了!~~~~~~~”一声呼喊,人群四散逃开。老板原本做着糖人,一听官兵来了,顾不得收钱,挑起担子往身后的小巷逃去。水色正拿着一串刚做好的糖人,开心的看着老板做其余她选好的样子。还为反应过来就被担子撞了一下,差点摔倒,只觉手上一股大力传来,猛地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司徒宇抱起水色,掠上屋顶,这才把水色放下。
水色看着下面乱糟糟的人群,哪里还有刚才的热闹,一边十几个暗红色衣服的人正抓着商贩,“那些是官兵?”水色问道。
“嗯!”司徒宇看着那十几人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为什么这里的百姓看到官兵这么害怕!”水色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百姓看到官兵竟都跑了。
“他们是来收税的,乱七八糟,什么税都有!你自己看吧!” 水色第一次见到司徒宇这般生气地模样。
“你在这里摆摊上税了没有!恩?!”一个官兵拉着一汉子道。
“官爷,我就这点钱,您就放过我吧!”汉子哆嗦着取出钱捧到那官兵的面前。
“哼!把担子留下!”说着一把抓过他手上的铜板,有一脚踢开了他。
“爷!我没有摆摊呀,要上什么税!”一矮胖的男子道。
“没摆摊是吧!”“是呀是呀!”“那你买东西了吧,你买了也要交。”红衣官兵道。
“大哥,我也抓到一个。”一个个子矮小的红衣扯过来一衣衫褴褛的老头和一小女童。
“大~~~大爷,我没有买东西也没摆摊,我只是个要饭的呀。”老头哆嗦着。
“你的孝敬钱呢!若是没钱,这娃儿倒是不错! ”
“这~~~~~~怎么这样呀!这正的是官兵吗?”水色怒道。
“这里已算好的了”司徒宇说着,重重的锤下一拳。“这当今皇上只知道沉迷享乐,贪金好银,用金砖砌地,白银为墙,苛捐杂税多不胜数,这凤城已算好得了。”
“我们好好教训一下那帮人吧!”水色看到老头被打的遍体鳞伤,手指已捏得咯咯作响。
“他们只是帮着做事的狗而已,你教训他们有什么用。走吧!”司徒宇站起来,拉着水色道。
“可是~~~~~~~”水色看不过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司徒宇冷冷道,不再是平时那优雅的样子,也没有愤怒,冰冷的就像紫凝一般,让水色有一瞬间的错觉。
“不行,你看那老头就快被打死了!”水色倔强道,纵身跳向红衣人群,二话不说就向身旁的红衣人袭去,抓起老头和小孩飞回司徒宇身边。水色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厉害。
司徒宇来不及拉住她,见她拖了两个人回来,就帮着拎起一个,飞离这里。
被打的红衣官兵只觉眼前蓝影闪过,还没明白出了什么事,就被打了两拳,那老头和小娃已被人带走。
水色与司徒宇奔出一段才放下两人,给两人一些银两,在两人的千恩万谢中离开。水色这才心情好转一些。“走,我们吃东西去,我饿了!”
司徒宇看着身旁的人儿,心情也好了一些,道,“好!我带你去一个很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