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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马天佑决定到城里打听裴鸣下落,虽然明知有很多人已经盯上自己,却不肯放过杀裴鸣的机会。和云遥一说,她也要跟着去。马天佑拗不过,只得带她同去。两人在镇上买了匹马,直奔城里而去。

在城里转悠了一天,没见裴鸣影踪,回到小镇马天佑闷闷不乐。云遥见马天佑心情不好,便带他到镇上的一个小酒肆去喝酒。马天佑本来不想喝酒,怕喝多了又被云遥捉弄,但心情确实比较郁闷,也跟着云遥喝了起来。

小镇的酒肆跟城里的比起来大相庭径,灯光并不明亮,里面除了老板和另外一个在喝酒的人外,就只有马天佑和云遥了。那个人一身灰色衣服,身上带剑,一脸落泊的神情,而且看起来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两人也乐得清静,边喝边聊,渐渐话也多了起来。马天佑突然问起娘亲和弟弟的下落,云遥只是摇摇头,马天佑心情更加烦闷。

云遥见马天佑还是不开心,便跟他讲一些江湖上的奇闻趣事。马天佑之前从未涉足江湖,这九年来更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对一些前所未闻的江湖事,显得非常感兴趣,心情逐渐好了起来。在酒肆里喝酒的灰衣人对他们的谈话似乎不感兴趣,只是一言不发闷头喝酒。云遥突然想马天佑的剑法特别古怪,不知是何门派,便问道:“马大哥的剑法是出自何派?”

马天佑道:“是一位前辈教我的,剑法是他自创,并无门派,只是我学艺不精,武功不及他万分之一。”云遥哦了一声,有些失望,只道是马天佑不便说出。然后又说道:“你知道武林中用剑最厉害的人是谁吗?”

马天佑摇摇头。云遥接着说:“他的名字叫风影,剑如其名,一般人连他出招的影子都还没看清楚,便死于他剑下。当年衡山派掌门刘渊波与他比试剑法,不到五十招便败于他剑下,风影从此在江湖上名声大振,被江湖中人推为‘武林第一高手’。其实最令他出名的却是……”

话还没说完,坐在一旁喝酒的灰衣人突然“砰”的一声用酒杯在桌上顿了一下,两人惧感愕然,同时看着他。只见那个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问道:“姑娘可是认得风影?”

云遥哼了一声道:“我认不认识与你何关?”

“如果不认识,姑娘请不要在此说三道四。”

云遥气得拿起长鞭指着他道:“看你的猫样,难道你敢说自己是风影不成,看来,八成是风影手下败将,最怕听到他的名字。”

那人顿时不语,重新坐下,拿起酒杯继续喝酒。云遥却不放过,恨他坏了兴致,长鞭一甩,把他桌上的酒酲打烂,流了一地的酒。灰衣人不紧不慢的站起来道:“想打架便到外面,别坏了人家生意。”

云遥说一声“好”,便快步走了出去。马天佑想阻拦已经来不及,怕云遥有损失,也跟着冲了出去。那人一出饭馆,就向镇外跑去,两人紧跟其后。灰衣人好象有心比较轻功,越跑越快,刚才是一副醉态,一跑起来却象只野兔。马天佑也施展轻功跟着紧追,跑着跑着渐感吃力,拉开十来丈距离,论轻功,已是差了一筹。云遥则是毫不逊色,从始至终都紧跟在那个人后面,相差不到一丈。

约莫跑了四五里路,前面是一片树林,灰衣人突然停下,说道:“就在这里打吧。”云遥笑道:“你再跑我可就要出手了。”正说话之时,马天佑亦已赶到。灰衣人道:“是两个一齐上还是一个一个来。”云遥道:“两个或是一个由我们说了算,不关你的事,高兴一个时就一个,高兴两个时就两个,你来多少个也是随你的便。”灰衣人一时语结,心想你们明知道我只有一人,却说这话,明摆着是想两个一起上,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论年纪,自己应该比他们年长许多,单凭这一点,就很难提出单打独斗的理由。

云遥对马天佑说:“马大哥,我耍猴给你看,如果猴儿不乖,你帮我打断他的腿。”话一说完,长鞭跟着出手,兜头向灰衣人劈去。灰衣人不敢用剑去挡,因为两人站得太近,鞭是软的,用剑去挡的话,鞭梢会拐着弯继续打人,唯有向一边跃开。长鞭落空,刚触地面,立即弹起,一招“玉带环腰”,向灰衣人卷去。灰衣人想不到云遥出手这么快,又不敢用剑来格,急忙之中向后纵开。云遥收住鞭势,手腕一转,鞭梢环成一个圆形,如浪潮般泼向灰色人。

灰衣人也不示弱,展开剑势,把剑舞成风车一般,真是滴水不沾。云遥仗着鞭长,始终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出手,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灰衣人虽然剑法精妙,但一时间却也奈何不得,有时候被鞭迫得紧了,还要上纵下跳,真有点象是在耍猴。月光之下,云遥的长鞭就如一条灵蛇,有时候向右挥鞭,鞭梢却突然转向左,有时抽向地面,鞭梢却跳起袭人。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捉摸不定,荒野中充斥着阵阵呼呼的响声。

灰衣人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不知是否要使出本门武功,照眼前的打法,自己很难占到便宜,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人在旁观看,如果两个出手,恐怕更加抵挡不住。但使出本门武功很容易被人看出门派,若是落败,自己面子上挂不住。正犹豫之间,云遥长鞭扫地,卷起一堆树叶,迎空一抖,树叶如万箭齐发般向灰衣人射去。灰衣人轮起长剑,舞出一团剑影护住全身。云遥把鞭一抖,长鞭竟如长矛般刺向剑圈。只听“卜”的一声,鞭梢正撞着剑身。长剑缓了一缓,有几片树叶已经穿过剑圈,打在灰衣人身上。虽然树叶被剑风减弱劲道,但打在身上还是觉得疼痛。

灰衣人负疼,全身酒意尽醒,精神一振,月光之下,长剑如同一道冰柱,疾如闪电向云遥击去。剑未近身,云遥已觉得一股强烈的气流直扑过来。剑光长驱直入,长鞭威力尽失,就如用剑挡不住鞭一样,软鞭也很难把剑挡住,而且剑势非常凌厉。云遥来不及多想,向后连退几步,躲开剑势,惊呼一声:“衡山剑法。”灰衣人不由赞道:“好眼力。”

马天佑刚才以为云遥已经赢了,想不到灰衣人突然剑法大变,一下就把云遥迫退,即刻拔剑相助。灰衣人听得背后声响,知道马天佑已经出手,抽剑来挡,两剑相迎,“当”的一声,火花四溅。灰衣人大吃一惊,看马天佑轻功一般,以为武功也是寻常,两剑一碰之下却感觉对方内功非常精纯,丝毫不在自己之下。 马天佑一剑既出,“浮云剑法”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地施展出来。两把剑闪出千道寒光,顷刻之间,只见四面八方全是剑影,很难分出哪个是马天佑,哪个是灰衣人。云遥见两人打成一团,也不帮手,干脆走到一边靠在树上观看。

马天佑出剑越来越快,剑法变幻莫测,灰衣人不由暗暗心惊,摸不清这是哪个门派的剑法,只好见招拆招。论剑法的精妙,“浮云剑法”胜在多变,让对方很难摸清自己的套路。论经验和实力,马天佑却比不上灰衣人。时间一长,灰衣人开始反守为攻,渐渐占了上风。

云遥见马天佑处于劣势,举起长鞭从背后攻向灰衣人。灰衣人以一敌二,毫无惧色,左闪右腾,一有机会就出手反击。三个人如走马灯般来回穿梭打斗,灰衣人稳打稳扎,马天佑死緾烂打,最让人头疼的是云遥的长鞭,到处游走,而且是专攻敌人后背,让人难以防守。灰衣人虽然剑法纯熟,但在两人的夹攻之下,很快就满头大汗。

云遥开始感到轻松,便要在嘴皮上占点便宜,说道:“小猴子跳累了吧,晚上扰乱我们兴致,只要你肯认输,叩头认错,赔我们两酲好酒,本姑娘便不再计较,以后也不会跟人说起。”

灰衣人气不打一处,说道:“两个人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如果一对一能打赢我,你说什么都可以。”

云遥见他还嘴,坏笑着说道:“堂堂衡山派大弟子周彥风,居然打不过两个没名气的小辈,说出去岂不笑掉大牙,衡山派以后怎样在江湖上立足。”

灰衣人一愣,差点被云遥的长鞭扫中,躲过后跳出圈外,连叫三声“罢”字,把剑一扔道:“我输了。”脸如死灰,转身就走。

马天佑看他走远,好奇地问:“你认识他?”云遥摇摇头,得意地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马天佑仍是不明白。

“我是猜的,一开始见他用‘衡山剑法’,我就估计是他。”

“衡山派那么多人,你怎么就知道这个就是周彥风?”马天佑不依不饶地问。

云遥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真是可爱,把灰衣人扔下的剑拾起,说道:“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我们回去吧。”

马天佑突然想起一件事,继续说道:“他如果也知道我们是谁,会不会叫人来杀我们?”

云遥笑道:“马大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小心?放心吧,他已经是死人一个,对我们没兴趣。”

马天佑心下非常好奇,但也不好再问,哦了一声跟着云遥往回走。明明是一个大活人,为什么遥儿要说他是个死人呢?难道是给他下了毒?

没走多远,突然后面一条身影飞奔而来,两人同时回头,却是刚才云遥所说的周彥风。马天佑如临大敌,拔剑在手,云遥却是神情自若。周彥风一走近,对两人抱挙施礼,说道:“今晚之事还请两位不要跟人说起,并非是怕人耻笑,只是实在不想让人知道周某在此,不知两位能否答应?”

云遥笑道:“其实你今晚也没有输,我们也不会向外人说起,你尽管放心。”说罢把剑还给周彥风。

周彥风一脸感激之情,接过剑道:“两位乃侠义中人,周某感激,明晚我请喝酒,仍是今天那个酒肆,望两位赏脸,不见不散。”说完转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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