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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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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呢?

她该感谢自己的运气好,还是不好?

辗辗转转,终于她还是达到了原先的目的,被送给了契丹左路军副元帅耶律不鲁,现在就躺在他的帐子里。这得感谢辽军那一批想着讨好上司的军官们,最先她是被送给了室里的,后来秉着同一原因,她不孚众望地被送到了左路元帅的帐里,不想那左路元帅却正是耶律重元的女婿,深知正室的厉害,虽然对她十分垂涎,但是迫着忙不迭把她送给了他的副帅耶律不鲁!

说她运气好是她达到了原先的目的,说她运气不好是她原本可以喀嚓了那元帅,应该可更乱辽军军心,虽说那元帅本无什么本事,只是靠了老婆的裙带爬上的这个高位。

“什么汉人女子?”帐外响起一把响亮的男声,语中带满怒气,“我军正与宋军对战,军中不是不准带女人……”转眼那人便已入到了帐内,抬头见到小庭竟呆住了。

“是元帅送来的!”一个伺从慌然跟上,不料主子竟然腾地停下,一头撞上了那人的背,却撞醒了目带惊艳的那人。

他就是耶律不鲁了吧?小庭对着他装出怯怕的表情。

没想到这鞑子倒长得“出乎意料”的帅,二十七八有余,一张方脸上浓眉大眼,嘴角带着严谨,着着战服的高大身材,是二十一世纪女生见者尖叫晕倒的“极品”!

“主子!”伺从紧张地问候道,生怕这一撞撞丢了小命。

耶律不鲁挥挥手令他出去,他才得救般退去了。

耶律不鲁踱至小庭面前,审视许久。

小庭心里也不由有点慌怕起来。万一被识破了怎么办?这里是辽军战力主心位置,二十万辽兵就在外面守着,一旦出事,以她那点武功真的能从这铜墙铁壁似的地方成功地逃出去?这时她开始后悔接下这项任务了,这可是丢命的事,不是闹着玩的!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耶律不鲁突然攫住她的下巴,沉声问。

她吃惊地一窒,被发现了?

他双目一沉:“说!”

不行,越是这时候就越要冷静!小庭心里千回百转拼命想着应付之道。

耶律不鲁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小庭不由痛呼一声。

“你……你干什么?放……放开我!你……你是坏人!呜……”小庭哭起来。

耶律不鲁当下意识到自己竟正在做一项欺负少女的恶劣行为,手中力度不自觉地松了开。小庭忙害怕地缩到墙角去,惊恐地看着他。

像只受惊的小鹿!耶律不鲁想到,觉得自己可能是太过敏感了,许是现今两军交战令他神经过度紧绷了!

他呼了口气:“你别怕,没事了!”

小庭仍不信任地看着他。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柔声道:“别怕!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两军交战……唉!我跟你说这么多做甚?总之……”这时帐外突然来报,杨家军再次上来挑战“十六面强攻阵了!

他一把抄起宝剑,临出大帐,却突然回头对她续道:“总之……对不起!”语罢大步迈出大帐。

小庭听到他在外面对帐前的伺从吩咐到:“你们小心照顾她,别为难她!……对了,别让她出帐……外面危险!”

“是!副帅!”

小庭听着耶律不鲁离开的声音,放下蜷缩的脚,恢复了神态。

这耶律不鲁看起来竟不像坏人啊!

只是,他让人守住这大帐却叫她如何出去打探军情?

小庭咬着唇,心里没了主意。

看来只有等到晚上了!

小庭思度着。

帐外一片战况紧张的气氛,军队调动频繁,辽兵行进的脚步声震动着整个辽军营地。两军对阵的嘶吼,在大地的上空咆哮着,撼动人心,兵器的交鸣连深在辽军营地中心的小庭也能听见。

等待是漫长的。

特别是,当别人正在努力而你唯一能做的却只有等待的时候。

心特别烦躁。

小庭深呼吸了一口气,跟着吐出一口闷气来。

该死,静不下心来!

“练武最忌心烦气躁!”列海教她武功时曾说。但……

一闭上眼便见到列海的身影,转眼似又变成了双方千万在战场上为了保命而杀人的战士们的身影。

他们呲牙咧嘴,挥舞着手上的兵器,戈、刀、枪、剑、鞭、棒……

他们抱着“早该在上场战争中死在敌人手里,现在还活着,这条命是捡来的,拼掉也没什么损失了”的念头和“俺要活!孩子他妈、爹娘、和娃娃还在俺家等着俺回去!”的念头,张着血红的双眼把自己手上可致命的武器挥向对方……

他们听到兵器扎入敌人身体的声音和敌人的惨叫,心里升起了得救和再生为人的感觉,下一刻却不敢置信地看着从自己胸膛上多出来的半截刀锋……

“唔……”小庭一窒,从梦中惊醒了来,背上湿透了一片。

“你作恶梦吗?”耳边传来一把男声。

小庭呼吸一紧,转面看着那男人,瞳孔止不住地收缩。

是耶律不鲁!

烛光中,他对着她温柔地笑着。

“你作了什么梦?”

小庭惊惶地缩到墙角,不语。

战争已经结束了?是哪边胜利了?

她竟闷到睡着了,好险!

他叹了一声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小庭的呼吸逐渐平息了过来。

她不是怕他,她是怕梦里说了不该说的话!

转念一想,她没有说梦话的习惯,这才放下心来。

他见她神色似乎放松了下来,开心地笑了,露出两颗虎牙。

“你笑什么?”小庭问。

“你不怕我了?”他惊喜地道。

小庭一皱眉,心想,她是不是还要装作很怕的样子?

他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自己唐突了,自觉地拘谨了起来:“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她奇道。这人真怪,无端端道什么歉?还说是二十万辽军的统帅!啧,竟然有点像个小孩。

他试探地问:“我没吓到你吧?”他听说,汉人女子很是娇弱,与大辽女子不同。

“没有!”她决定不装了,累!

“唔……”他沉吟了一声,不知要说什么好。

一时一片死静。

小庭看着自己身上鲜红的新娘服,想起自己应该问——

“你会放我回去吗?”小庭打破寂静。

“啊?这……”耶律不鲁支吾起来,他也想过她会这样问他,但是……他不想放她走。第一眼看见她,他知道他的心要沦陷了。

她不是绝色,但是她的美却令他惊撼,她那柔弱的身躯是那样娇小,以前也见过一些中原妇女,也有比她美的,但是却从没人能给他想就这样上去抱住她,告诉她,他会保护她的冲动!

但是他不敢,真讽刺!他,堂堂一个实权掌握辽国二十万军队的左路副元帅,在战场上连杨家军也对他无可奈何的男人,竟然连抱住一个女人的胆子也没有!

但是,他真的不敢!

他怕吓坏了她!

她是那样瘦弱!

仿佛风一吹便要把她吹走了,这边的风很大啊!他有点担心了。

如果她要天上的星月,他会帮她摘下来的;如果她说要他的性命,他会给的!

但是,她问他会不会放她走?他会吗?

他自问做不到。

见他不出声,小庭知道要简单地脱身是不可能的了。

她暗叹一口气,心里狠狠地咒骂丐帮从上到下一百八十遍“他奶奶的”后,转向耶律不鲁道:“我要睡了!”

耶律不鲁一愣,看着她,惊喜于她没有坚持要走。

“你不会侵犯我吧?”小庭防备地问道。

他顿了顿,忙摇手道:“不会,不会!”

小庭对着他一笑,到毯上躺下了。

他沉溺在她的笑里,久久无法动弹。许久才想起自己的承诺,有些后悔了!

半夜,一记破空而来的石子惊醒了小庭。

小庭迷惑地看着那石子,上面有字条:“帐外!”幸亏最近恶补了一下宋朝的文字,多少能看懂了些,就是不会写。

小庭意识到可能是陈长老,立刻条件反射地看向耶律不鲁躺睡的方向,他抱来毯子睡在帐子的最边上。

这种天气夜里特别冷,他已经蜷成一团了。

小庭轻手轻脚地穿上鞋子,衣服反正没脱倒省了事,静下心来倾听帐外的情况。

“唔……”帐外守卫有两个人,巡兵操列的脚步声刚过,半刻钟内应该不会再来。”小庭浅笑着运起“寒跃水”的“轻”字诀匿到帐门,从帐帘缝隙间偷偷察看两名守卫位置。

左,前三步!右,斜45度角,五步!

她将手中那石子运气掰成两半,看准两个守卫同时转头向前方时,手中那俩石子顿时疾飞而出,准确地打在两人的昏穴与定穴上……

小山丘上,乌鸦声两相呼应。

“哑哑——”

“哑——哑——”

“走了!”一人道。

“宝木!”另一人对曰。

“小庭?”那人问道。

“陈老头!”是女子的声音。

“呵呵!你这混小子!”陈长老闪身出来笑拍小庭的肩膀道。

“你这混老头!”小庭不甘示弱。

陈长老不在意她的不礼貌,关心问道:“怎样,那辽狗对你没‘怎么’吧?”要有‘怎么’辽军应该早乱起来了才对,辽军现在仍没什么动静,证明小庭的“男子”身份仍未暴露。

其实当初他们也没真抱小庭能真的熬到被送到耶律不鲁手上的希望,只希望那些辽兵够“精明”能把这“美女”送到辽军中较有影响力的辽将手中,让他们多杀一个辽将,对杨家军来说也多少有些帮助。

但出乎意料的是,小庭与那耶律不鲁相处一日竟然仍未被揭穿身份,这事真是奇了。莫不是那些辽狗们全变成柳下惠了不成?

小庭撇撇嘴:“没有!” 心里有着民族平等观念的她对“辽狗”这个称呼有些反感,但却没有作声反驳。

“真的没有?”陈长老仍不放心地问道,难道那耶律不鲁原是好男色的?这小子莫不是被……担心我们鄙视他而不敢说?

小庭汗道:“真的没有!你们很想有吗?”

陈长老等人忙摇头称否。

“找我什么事?”小庭问。

“只是担心你!你不知道,帮主单今天就发了五道命令,要我们拼死也要保护你的安危啊!”陈长老心有切切道,帮主还没有对哪个人如此紧张过呢!

“要不是杨元帅那里需要帮主的协助,说不定帮主就亲身来了!”李青耀叹道。

小庭闻言一愣,心里突然升起难以言状的羞赧。

脸上却不露声色,记起今天两军曾交战,忙问:“今天杨家军和辽军一战结果如何?”

陈长老叹了一声:“那辽狗的阵法果然厉害,杨家军领数万人试图从其右翼突破,却仍是无功而返,牺牲了几百战士。”

小庭不语,为这些在人类野心下发动的无谓战争所牺牲的人而哀悼。

“有人!”陈长老突然发声警示,众人忙闪身躲进一座石墩之后。

月光中飘下一名女子,高瘦的身材,身着黑衣,斗篷竟无风而疾鼓,缓然踏下足尖,一点,又借力绝尘而去,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中,正是往辽军驻军的方向。

“是她!”众人心中诧异道。

借着月光,却见那女子分明是戴了□□的凌意。

“她来这干什么?”小庭喃喃怪道。

陈长老沉吟道:“我等跟这妖妇去看看她又要做甚好事!小子,”他转向小庭,“你先回去,莫被那些辽狗发现了。”自谷中之事后,丐帮众人均对凌意鄙视之极,视其为妖妇。

小庭虽然也想跟去,但想到自己还有任务,也只得点头答应。

陈长老与李青耀互换了一个眼色,便各自施展轻功一前一后随凌意消失的方向跃去。

小庭避开巡兵回到帐前,却见那两名门卫全身僵直守卫在帐前,小庭一惊暗道:“莫非他们已经醒了?”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只见那两人虽直立着,双眼明睁,却可以看出他们神智混沌,分明是穴道仍未解开。她微微一哂,知是自己多心了。匿入帐中,幸见耶律不鲁仍是那姿势蜷睡,便放下心来滑入自己被中,睡了一会,却静不下心来。

凌意来这里做什么?莫非她与辽军有所勾结?凌意武功厉害非常,陈长老他们跟去不会出什么事吧?可别被她发现了。

陈长老说,师父今天发了五道命令要他们保护她的安全吗?

小庭心中一甜,贝齿轻咬下唇,面上忍不住绽开了笑颜。

此时,帐外突然一阵喧闹。

耶律不鲁闻声窒醒,惊唤道:“出了什么事?”

一个卫士入来,拱手道::“禀副帅,有人偷袭主帐!”

“什么?”耶律不鲁惊道,旋身着上铠甲,“皇太叔与南院大王没事吧?”

卫士禀道:“没事!刺客还未靠近便触发副帅布在主帐外的阵法,如今正被困在阵中!”

“走!”耶律不鲁看了一下小庭见她睡得正熟,便疾步出了帐子。

小庭缓缓坐起身来,思索:“有人偷袭耶律重元的帐子?是谁?”她突然一惊,“莫不是陈长老他们跟踪凌意反被辽军发现,误进阵法……糟了,耶律不鲁所结的阵连杨家军都一筹莫展,陈长老他们困在阵里又怎么出得来?”她眉头一皱,换上夜行服故技重施潜出帐外。

只见帐外一片混乱,一队队辽兵穿梭不绝,大部分都往一个方向而去,小庭悄然跟在一队辽兵之后,运起“寒跃水”的“浮”字诀,身影顿时漂浮于空中与夜色相融。

辽军不愧是曾压倒宋军,差点占领中原的一支雄师,在短暂的混乱之后,迅速整理秩序,游骑来去,络绎不绝,个个都衣甲整齐。

小庭跟着辽兵来到一座小山之前。只见辽军骑兵水泄不通地围在那山前,却列队秩序整然毫无慌乱之色。

山中萦绕着异样的迷雾,在夜色中增添了一层诡异之色。

突然间鼓声大作,辽军众官兵向左右分开,留出一条路来,一匹高大神骏的黄马驰向山前放声道:“里面的人,你们已经入了我的阵法,本副帅给你们一柱香的考虑时间,赶快投降本副帅便放你们出来,如若不然,我发动阵法你们便死在阵内!”是耶律不鲁。

只听山中传出一阵大笑:“哈哈哈……辽狗!除非我老不死的是乌龟曾孙,否则就算被困死在这,也不会向你们这些龟孙子投降,你们这是‘夜里作白日梦’,不可能!”

小庭一听,果然是陈长老的声音,不由慌了。

怎么办?她对阵法可是一知半解,平时卖弄一下可以,到了紧要关头却是完全不管用的了!早知道当初就跟梦花师父多学点也好!就算她能解这阵法救出陈长老他们,但是围在这山前的千军万马他们又如何能闯得出去?

怎么办?怎么办?……师父二师父他们又不在,如果他们在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等等……

小庭看向耶律不鲁手中用来指挥阵势的黄旗,这阵法她好像见过,是在七星水月宫西厢茅房旁边那个阵吗?

第一次到七星水月宫上茅房她就曾经闯入那阵中,怎么也走不出来,饿了一天总算二师娘良心发现见她没有回去吃晚饭才找来放了她的。

为了不得膀胱炎,她还勤奋地花了一个星期记住那阵法的解法,那个星期里为了解决“人生大事”她唯有红着脸请二师父带路,二师娘是绝对不肯的,有这么好的机会耍人她才会那么“笨”呢!

后来听说那解法只能解“被动触发阵法”那种情况而已,若是结阵人发动阵势,那阵法还有八十一种变化!要花五百六十七天来记忆那解法……想想她就寒,没敢深研下去。虽然被二师娘偶尔借那阵法耍了她几次。

记得梦花师父曾经说过,阵法分很多类,其中有一种是必须用一色旗帜来指挥阵中其它颜色的旗帜,以便启动和改变阵势,如若其中一道旗帜失效,阵法便会像电脑死机一样(梦花:我可不是这样说的!)定在一处不能动弹,这时便可以抓住机会从中找出生门逃生!如此说来只要破坏他那支旗子……

小庭观察了一下地形,一弹指,打定主意搏一搏。她扯起面巾,从衣服上撕下一小布条卷成团状,目测了一下位置和距离,便运气把布团弹向火把,再往燃烧着的布团击去,布团如子弹般呼啸着扑往耶律不鲁手中的黄旗。

耶律不鲁忽闻破空声,急速往旁边一闪,却不料那暗器目标却是他手中的黄旗,布团打在旗上冉冉烧了起来。

“有刺客!”

“保护副帅!”耶律不鲁的近卫大呼起来。

……

辽军众兵闻言不由震动……

趁现在——

小庭觅着夜色闪身绕到山后,闯入阵中。

她见到一只手,一只很特别的手。

那是只仿佛闪耀着神圣光芒的手,好美啊!小庭敢说,世界上绝没有比这双手更完美的手了,这一刻,小庭感觉,就算是为了这只手去死,她也愿意!

接着她见到了一双脚。

好小!

不是裹过脚的那种,而是很正常的脚,但是却比平常人还要小得多,就如十岁小孩的脚一般!

然后是那人的脸,小庭这时不由在心底倒抽一口气,顿时醒了过来。

“你也是误入这阵中么?”她说得很平静。

小庭叹道:“不是!我是自己闯进来的!”

她惊异地看着小庭,突然笑了:“呵呵,你总是能让我惊喜!”

“是惊讶吧?”小庭道。

她摇摇头:“是惊喜!”

“喜什么?”小庭不明。

“喜?异地再见故人自然会喜!”她笑道。

“可是我觉得没有什么‘喜’可言!”小庭撇撇嘴道。

“因为我是‘凌意’吗?”她笑道,一点也不介意。

“你怎么在这里?”小庭警觉地看着她。

她笑而不语。

小庭不放弃追问:“你一个汉人,来这辽军营地做什么?”

她笑而反问道:“你一个汉人又怎么在这里?”

“我……”小庭哑然,防备着不敢说出原因,“与你无关!”

“那我为何在这又与你何干?”凌意笑着反问。

小庭瞪着她,气恼她利用自己自己语言的空隙和她异常的伶牙俐齿。

凌意呵呵一笑:“生气了?”

小庭嘴巴一撇:“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凌意一愣,接着颜色缓和了下来:“是啊!我是有些不一样了!”她奇怪地看着小庭,“你觉得这样的我好还是不好?”

小庭狐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

凌意叹了口气,遥望着迷雾的深处:“也许我终是与他无缘呐!”

“什么?”小庭眉头一皱,她突然觉得面前的凌意有些缥缈,似乎下一刻便要消失了般。

凌意睨着小庭笑了,不知道为何,小庭觉得这笑有些熟悉却又陌生。

“小子!你还不去救他们,恐怕他们便快要困死在里面了。”凌意突然道。

小庭一惊,忆起自己的目的,有点不知所措——阵法竟然变了!她不是烧了耶律不鲁的主旗了吗?

浓雾从不远处涌来,淹没了她们,不见彼此。

这时,四周像是死了,没有一丝声音。

跟以前被困在七星水月宫的时候一样,然而……那时她知道二师父二师娘他们定会来寻自己,所以她是非常自在地坐等救援。现在……没有人会来救她了,因为除了凌意,没人知道她在这阵里,就连同困阵里的陈长老他们也不知道!

凌意……她自己能不能出得去还是个问题呢!

小庭狂搅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她怎么这么笨呐,这种没把握的事,她竟然……现在好了,救人反而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

她看了一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她惊恐地发现——凌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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