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本文首发于金庸茶馆品茶论剑,首发id:汉水芷若 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姐姐也来到了峨嵋?我练完剑,不由自主地跟在姐姐后面,在她快要掩上房门时钻进房去。她当时目光中露出惊讶,却也没说什么,用手势请我坐下。
我们成长的太快,四年的分别已经足够我们相见不相识。我的亲姐姐坐在我对面,我却要叫她“周师妹”。
我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周师妹,为什么你会上峨嵋?”
过了半晌,她才说:“因为我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娘几年前去世了,我唯一的亲人,爹爹,前段日子也……”
我脑中“轰”的一声:“爹爹?!你爹爹他……他怎么了?”
“他被人害死了。”姐姐咬着牙,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而我的泪却先流出来了。她递给我一条白色的手帕,道:“师姐是个好心人,不过,我已经接受了这件事,你也不要为我伤心了。”
我擦完眼泪后,视线立即被这手帕吸引了过去。这是一块极寻常不过的白色手帕,没有任何特点。可是我记得,娘生下我们后给我们一人绣了一条手帕,上面有淡雅的香草图案。我平时用的都是那块,那是娘给我们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周师妹……”
“嗯?”
“你平时,平时都用这块手帕的吗?”
“……是、是啊……”她把视线移到了别处。
“哦。”
过了一会,我又问:“你娘,你娘没给你留下什么?”
“……没……没有……”
“哦。”
以后的日子,我每天练完剑,都习惯性的走到姐姐门外,她也习惯性的开着门等我进去。进了屋,我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虽然想说的很多。姐姐也不说话,望着窗外,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而我,总是望着屋角和地面,一样的一声不响。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直到黄昏降临,我才会站起身,开门离去,姐姐也从不挽留。
就这样过了很多天,我终于开口问道:“周师妹,你除了爹娘,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没了,”她见我盯着她的眼睛,显出一丝慌乱,改口道:“有的,我有个妹妹,可是后来……总之,爹爹不许我提起她。现在我也不知她在什么地方……”
我张着嘴,激动的心情难以克制,几乎要喊出“姐姐”,却忽然想起大师伯的话:“从此以后,世间没了一个叫芷芸的人,方外多了一个静昭小师傅。”又想起当年那个方士的预言,虽然不知是真是假,我还是强行压制住自己几乎冲口而出的话。四年了,我习惯了青灯古佛的清静生活,或者说,至少我认为自己习惯了,不敢轻易触及尘世的喧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