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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生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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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高质量生活

(三)

秀玲正在客厅拖地,电话铃响了。她将拖把靠墙放好,踱过去拿起听筒,懒懒地打个呵欠,长长地“喂”了一声。

“是秀玲吧?”电话那头“咯咯”笑起来,是艳萍的声音,“像个大人物哦。”

秀玲“哇”了一声,杏核眼睁得老大:“萍姐,想死你啦!”

艳萍笑得更响了,连珠似地说:“还记得我这个姐呀?以为你早把我忘到马里亚纳海沟了呢。听说你谈的那个朋友,是个难得单纯的小帅哥,我这当姐的就放心了!我恍惚在‘包满意’见过他一面,是挺不错的。可他再好,你也不能把心全扒给他,一点儿也不想咱姐们儿了吧?咯咯……”

秀玲急得柳眉倒竖,小嘴噘得老高:“你瞎说!哪儿有啊?再说不搭理你了……”

艳萍又笑一阵,说今天是她生日,打算晚上举行个小型宴会,已经通知过新芳了,她答应准时赶到,等等。末后又交待:“你那个小良,热烈欢迎你把他也带上!别老藏在包包里,总得让姐们儿参观参观吧。”

等艳萍收了线,秀玲挂上电话,扭头要去拿拖把。忽听“啪嗒”一响,她忙回过头,听筒没挂好,摔下来了。她把电话弄好,转身拿起拖把,继续慢慢拖地。

拖到长沙发跟前,秀玲只觉着眼皮一跳,心也跟着跳了几下,她忽然感到有点头晕,赶忙不拖了,去单人沙发上休息。虽说靠在沙发上很软和,眼睛也闭上了,可她却无法休息。眼皮仍在跳,心仍在凑着热闹,身体也感觉不到软和的沙发带来的舒服。

昨天晚上,回来时已经一点了。可她没有一丝的困意。从中部酒城出来,她觉着像是做了一场梦,只因那梦太美好、太享受了,所以她断定不是梦。原先她做过无数的梦,或迟或早醒来后,都会忘掉或者没有感觉。她不像有些人,有记梦、说梦、回味梦、享受梦的本事。她只信梦醒后的感觉。中部酒城带给她的感觉,像梦,但不是梦。因为她明明在出来后还能感觉到,明明在回来的路上还能体会到,明明在回了家站在客厅里,还能一遍遍地回味着,一次次地跟莱丹哥述说着,讨论着。她沉浸在无边的兴奋中,怎么也安生不下来。莱丹哥说的那种痛痛快快、快快乐乐的生活,她已经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享受到了。

莱丹哥也同样兴奋。他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起子也不使,用牙咬开,先递给她一瓶。她接了放在茶几上,仍到单人沙发上坐下,看莱丹哥“咕咚咚”灌了几大口,半躺在长沙发上,滔滔不绝地说自己的心得。她没有甘当听众,不时也插入一段议论,当即引来莱丹哥的夸奖:精彩,精辟!说得好,有见地!

钢钢被送到他姥姥家了,所以莱丹哥就没了任何顾忌,说是既然都睡不着,拿就干脆来个彻夜长谈吧!古人就有这个雅兴,或者两个男的,或者两个女的,也有的是一男一女,常常会围炉夜话,或是抵足夜话――就是睡一张床,各睡一头。可惜现在是夏天,咱们只能吹着空调夜话。等到天冷了,咱们还都活得好好的,就也来个围炉夜话。嗯,肯定更爽!

莱丹哥说的彻夜长谈,并没有完全兑现。

正当俩人或一递几句,或一递一大段地谈着时,莱丹哥忽然站起了身子。这时,他面前已放了五个空酒瓶子,她面前也放了三个——第三瓶还剩有不足十分之一的酒。

莱丹哥蹲在电视柜前,把影碟机鼓捣了一会儿,说叫你欣赏个好片子,过来拉起她往长沙发上坐,说离电视近些,看得清楚些。

她挨着莱丹哥坐下,俩眼瞅着屏幕。莱丹哥一手握住她手,一手搂住她腰,感觉一只□□被他胸脯贴住了。她拧了下身子,没什么作用,也就不再动了,两眼迷离而专注地盯着画面——

一座大山出现,很好看。一阵音乐响起,很好听。

一大片树林中,盖有一座座独门独院的房子。树林很美,房子很漂亮。

一辆高级轿车跑过来,开到一座漂亮房子跟前。车没停,门却开了,真蹊跷。

车进院停下,钻出一男一女,都是外国人。男的英俊,女的美丽,个子高得吓人。

俩人挽住胳膊进屋,上楼,走进一间两分地那么大的卧室。可能他们国家人少,不希罕地。

俩人同时脱衣服,脱得身上一根线不剩。脱完相互笑笑,挽起胳膊去了一间巨大的浴室。

一只浴缸出现了,好大好大,里面放满了水。水清得像华清池里的,更像中都大酒店洗浴中心里的。外国也会有那么清的水。

俩人一起跳进浴缸,互给对方撩水,揉搓,不但不怕羞,还叽叽咯咯笑,还叽哩咯哒说。笑声能明白,说话听不懂。不过看得出来,俩人关系很好,不是夫妻,就是恋人。哦对了,或许会是情人哩。中国的城市里都时兴这个了,外国更开放些,怎么会没有?算了,这个问题太深,搞不懂,还是专心往下看吧。看看外国人洗过澡后是怎么睡觉的,不晓得是不是跟中国人一样,也睡木板床或者席梦思,也铺褥子、盖被子,或者躺光板、盖单子?

俩人撩了半晌,搓揉了半晌,终于洗完了,终于回卧室了。接下来,就该上床睡觉了吧。瞅瞅他们铺的什么盖的什么。

嗨,又来了个蹊跷。女的身子光光的,径自躺到了光光的床垫上,歪着头,媚眼如丝,伸伸手,柔声细语——像鸟语,不是英语,英语她听得出来。男的瞅瞅她,叽哩咕噜说了几句鹅语——粗声粗气的,不像鸟,更像鹅,甚至有点像猪哼哼。男的哼哼罢,走到像酒店吧台一样的台子前,拿了红酒倒满两杯,回身递给女的一杯,女的起身接住,笑得灿烂如花。画面马上被女的占满了,脸蛋好漂亮,皮肤好白好嫩,□□好大好挺。

俩人“咣”一声碰杯,一口喝下五分之一,又开始了鸟与鹅的对话。看他们那副情意绵绵,说不完、笑不够的甜蜜样儿,真叫人羡慕,好叫人嫉妒。

马拉松酒总算喝完了,更蹊跷的镜头出现了。鹅没有上床,鸟倒下了床,还没等看清,相互就搂上了。鸟好像忘记了自我,呢呢喃喃,跟小雀一样柔顺;鹅似乎也忘掉“我”字变成了鸟,却咕咕嘎嘎,如老鸹那般讨厌。

二鸟拥抱,接吻,抚摸,随后倒在床上,相互舔着褪了羽毛的光身子。接着——

“咦呀!”她惊醒地站起来,莱丹哥一把没拉住,她双手蒙住脸,一溜小跑回到自己卧室,扑在床上嘤嘤啜泣。

过了不晓得有多久,莱丹哥走进来,在她旁边立定。她抽搭几下,停顿一会儿,反复多次。终于,她不再抽搭,敛息屏气,自己也不清楚在想些什么。她太困了,脑仁都木了。

莱丹哥走近前来,扳起她脚脱掉凉鞋,将她抱到床上放好,把单子也盖好。停了几秒,叹息一声,莱丹哥轻步走出,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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