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娘被打得奄奄一息,仍是倔强的一句话也不肯透露。
「妳难道就这么护着那丫头,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现在皇上和太后都已经指明要人了,妳还不肯说出她在哪吗?」硬的不行,赵天霸改来软的。
李云娘冷瞪着他道:「就算我说出来,你能保证不动她一根头发,将她毫发未伤的送还给我姐姐吗?」
「这是当然的!我保证!」赵天霸只差没当场发誓了。「思雨不只是妳姐姐的女儿,也是我皇兄的女儿啊,我又怎么可能对她不利呢?好了,快告诉我思雨哪里去了…」
李云娘冷笑道:「哼,你保证?你有那个资格保证吗?我知道你在害怕,你怕思雨用身份压你,怕她抖出你十四年前犯下的恶行,怕她挟怨报复对不对?所以才会急着找到她的下落好杀人灭口!哼,我告诉你了,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贱人!」赵天霸一巴掌挥了过去。「别他妈的不识好歹。老子说了这么多,妳竟然一点也没听进耳里,老子都已经低声下气拜托妳了,妳还不肯说…他妈的别在那里给我装死…起来…」
赵天霸用力地将倒在床上的李云娘拉起,这时才赫然发现她早已没了气息…
「妈的,竟然给老子咬舌自尽了…可恶…」
赵天霸厌恶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快步走出房门,召集几名得力的心腹,开始商讨如何应付眼前危机的大事。
「既然真的公主下落不明,那我们就找个假的来代替吧!」
赵天霸皱眉道:「不行!那包拯精明似鬼,只要一点点小小的破绽都会引起他的怀疑…那丫头一天不死,我的心神就一天不得安宁!」
赵天霸的爱妾忽道:「王爷,其实找人假扮也个不错的办法哦!」
「怎样说?」
「思雨丫头从小就离开皇宫了,所以对她印象深刻的人肯定没几个,再加上她十四年来生活于民间,气质举止必定沾染了不少的俗气,我们只要找一个外表美一点的,说话柔一点的,气质尚可的姑娘来顶替。一来,这女孩是我们的人,有个这样身份特殊的人在皇宫里替我们办事,那可是件好事;二来,如果包拯等人起疑,我们大可死不承认,推说这女孩刚刚才从外地远亲那接回来的,是真是假我们也弄不明白就好啦!」
「那万一真的思雨出现了怎么办?」
小妾娇笑道:「那就更好办了。没有我们的承认,就算她是真的也不会有人相信。而且她若出现更好,我们不是巴不得送她下黄泉吗…」
赵天霸心花怒放:「小妖精还可真聪明呀,就这么办…那么…该找哪家的姑娘呢?」
赵天霸的师爷笑道:「这个容易!花楼酒楼的姑娘们各个年轻貌美,还精通琴棋书画。尤其她们出身低微,谁有钱谁就是她们的大爷,只要给她们好处,保证她们很乐意配合,最重要的,她们非常精明,很会察言观色,绝不会给王爷惹麻烦的!」
「好!」赵天霸乐得呵呵直笑。「马上派人去禀告皇上,公主目前处在南方的远亲家里,已在回宫的路上了,并请求皇上能否宽容个几天!」
「是!」
接下来,赵天霸开始烦恼李云娘了…王妃自杀可是非同小可,该怎么堵住众人的嘴呢…
「王大,日后如果有人求见王妃,你都推说王妃的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虽然王大一脸疑虑着,但他还是遵命行事了。
虽然是作戏,但还是要作得逼真一点…赵天霸马上派人去收买城里的所有大夫,要他们每天的早、中、晚各派一名大夫来三王府一趟;然后安排大大小小不同官邸的轿子,有事没事都来三王府「探望」一下王妃的病情,并适时的对外放出消息,王妃病重,眼看就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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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小村庄---
寒铁鹰默默的坐在一旁,看着不远处正在练刀的身影。他已经把他所会的全都教给云之鹤了。幸好这孩子资质奇佳,是个天附异禀的奇材。原本预定好的计划,也不得不往前推进了大半年。
他把云之鹤叫过来说道:「鹤儿,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你了。这玄冥十式中,尚有三式我始终弄不明白,更别提想要参透其中的精髓所在了。也因此,我实在没办法告诉你这三式到底该如何修练,我不想误了你。这个世界上,除了让你爹亲自教你外,我想是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云之鹤喃喃道:「让我爹亲自教我…!?」下一秒他恍然大悟扯着寒铁鹰的衣袖嚷道:「寒伯伯…您…您的意思是…我爹他…他还活着…!?」
寒铁鹰神情哀伤道:「他的确还活着,但和死了也差不多了…」
「什么意思!」云之鹤一呆。
「等你见到他你自然会明白!」
「那么…寒伯伯…我们什么时后可以去找我爹?」云之鹤急问着。
「随时都可以…」
「我们明天就去…不…现在就去…」
寒铁鹰苦笑着:「明天再上路好了。你难道不用先跟王家人知会一声吗!?」
云之鹤红着脸小声道:「对不起…我一时之间太兴奋就忘了…」
第二天天都还没亮,这两个人便策马上路了!
「前辈,我们现在要上哪去呢?」
「往南走!去找一个叫谭启诚的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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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
「是吗?发现寒铁鹰的行踪了?」龙啸天听着旗下弟子的回报,是意外的挑了挑眉毛。
站在龙啸天前方的,是一个相当年轻的男子。那人身影颀长,剑眉虎目,是个非常俊酷的美少年。这个人,便是龙门黑舵的舵主---风无情。
风无情说道:「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名叫云之鹤!」
「云之鹤!?难到是云霄失踪多年的儿子!?」龙啸天瞇着眼睛奇道。「怪了,寒铁鹰和云霄可是多年的仇敌,两人相见是从没给对方好脸色过,这寒铁鹰又怎么会和云霄的儿子走到一起呢?」
风无情在一旁默不作声。
洛非这时刚好走进来禀报:「门主,请让弟子带人去完成十四年前尚未完成的任务吧!」
「不必!」
「为什么!?」洛非冲口而出!「十四年前,三王爷要我们灭了寒铁鹰的口,那时弟子年轻气盛不懂事,竟让他从水陆逃脱了。不完成这个任务弟子实不甘心!」
「哼,你也知道你当时年轻气盛!?为师是怎么教你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你看见寒铁鹰中了你一刀之后落入水中,你为什么没有去确认他到底有没有死!?」
「弟子…」
「不要再说了!」龙啸天怒道。「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的刀术啊…你以为他吃你一刀是必死无疑,所以觉得没那个必要再去多做确认,就自以为是的回来复命,结果呢…哼…」
洛非被骂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无情!」
「弟子在…」
「你去!」龙啸天淡淡说道。「这个任务由你去完成。」
「是!」风无情傲然的转身,在经过洛非身旁的时后,他竟是唇角微勾,斜眼看了洛非一眼。
洛非气的浑身发抖,随即马上追了出去…
「风无情,你给我站住!」
走在前面的风无情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反而越走越快。洛非向前跑去,拉住风无情的胳臂道:「你没听见我在叫吗?」
风无情面无表情回答:「大师兄有事吗?」
「我警告你,寒铁鹰是我的,我不准你动他!」洛非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妈的你还给我装傻?!」洛非气的吼道。「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可以动他一根寒毛,听到了没有!」
风无情歪着头道:「可是门主要我杀了他!」
「我不准!我不准你动他!他是我的猎物!」
冷傲竹和向如松两个老远就听到洛非的大嗓门,是肩并肩的赶过来关心。
冷傲竹问道:「大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洛非恶狠狠的瞪着风无情,竟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向如松奇道:「大师兄吃到□□了吗?」
冷傲竹却是把矛头指向风无情:「一定又是你,惹得大师兄不高兴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风无情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你的鬼!」冷傲竹怒骂着。「整个龙门里最会阴奉阳违的人就是你了,你竟然还有脸这么说?你真是…」
「傲竹!」向如松斥喝了一声。然后转头又问向风无情:「无情,刚刚听到大师兄说什么寒铁鹰什么猎物的,是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
风无情点点头。
冷傲竹跳脚道:「寒铁鹰!?难道那个失踪已久的捕头……」虽然十四年前他才四岁,但冷傲竹还是从几个师兄的口里得知当年的所有事情。他从小就与洛非相当亲密,两人感情好得就像是父子、兄弟一样,所以他非常能体会洛非的心境。
对于当年的失手与误判,洛非是多么自责他可是亲眼看过的,身为龙门的大师兄,门主第一把交椅的洛非,从那次事件以后,办起事从来都是万分谨慎且小心翼翼的。寒铁鹰的任务可说是他记录上的唯一污点,是一个不被容许的污点。
向如松皱眉道:「大师兄之所以这么生气…难道门主没把任务派给他?」
风无情点点头。
「太过份了!」冷傲竹紧握着拳头。跟门主理论去?别闹了,就算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这么做。
向如松也是一副伤脑筋的模样。他这几个师兄弟里面,大师兄为人固执,脑里的弦可说是直直的一条,认定的事从来就不会改变,脾气是出名的臭,硬得像石头一样。
三师弟风无情,人如其名,一点属于人的感情都没有。他行事如风,没有根基可寻,我行我素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却对门主所交待的事做的一丝不茍,也是最受门主重用,被大师兄视为头号眼中盯。
小师弟冷傲竹,脾气爆炸如火,个性冲动,但在武功造诣方面却是得天独厚,成了他们几个之中最高最优的。门主一身傲人的武功他学了八、九成,也印证了门主曾说过的话:他是个天才。
小师妹龙如玉,从心底压根就讨厌龙门。她不喜欢当杀手,她不喜欢舞刀动枪,更讨厌他们这些整天粗话挂在嘴边的大男人。但是她的暗杀功夫一流,谁也不能否认她在这方面的成就。对于暗器更是得心应手,龙门里的人都知道,没事别随便触碰她的身体,万一被暗器螫伤那可不是好玩的。
「你们若没其它事,我要出门办事了!」风无情冷冷道。
「你…喂…风无情,你给我站住…」
向如松急忙拉住想要追上去的冷傲竹,在冷傲竹的咆哮声中好不容易才找到空档的时间说:「你若真想帮大师兄的忙,就得听我的!」
「哦!?快说快说!」
「你有没有想过,门主为什么还要追杀寒铁鹰?都已经十四年了,期效也早已经过了,再说,这次可是没有任何的委托顾客哦!」
「你说的有理,门主不会白做生意的。但我还是不懂这跟帮大师兄的忙有什么关系!?」
「笨哦…既然跟生意没有关系了,那么一定就是跟我们脱不了关系啦!你也不想想,门主年纪一大把了,唯一的女儿心也不在龙门,那这龙门以后怎么办?」
「嗯…总不能就这么垮了,得找个接班人…」冷傲竹回答。「哎呀,我知道了,门主是想藉由这个事件,挑出一个接班人来!」
「也不完全对!」向如松又道。「门主的心思有点复杂,我也不完全摸透,你想,如果如玉要嫁人,那要嫁谁比较好?」
「当然是我们四兄弟里的其中一个了。但小师妹喜欢的又不是我们,而且门主似乎对南侠-展昭有点意思…但这和那又有什么关系?」
向如松摇了摇头,心想:怎么这么笨…
他道:「如果门主要把如玉嫁给展昭,那么门主一定会先把展昭给拉进龙门,到时候门主的位置就是展昭了。但是我看目前的情况,展昭似乎没那个意思,所以,如玉就只能嫁给我们了。但是如玉才十五岁,大师兄却三十有五,两个人差这么多都可以当父女了,所以也行不通。那么能嫁的就只有你和无情…」
「那怎么不说你自己?」
「我不算,别把我算在里面…大师兄是门主本来内定的人选,但出任务从没失手过的风无情极有可能当上门主的乘龙快婿,面对如此两难的局面,门主只有让他们两个凭自己的实力去争了。」
「好复杂,我还是不明白。如果大师兄是门主本来内定的人选,那一开始门主让大师兄出任务不就好了?」
「笨…笨笨笨…笨笨笨笨….我说了一堆你竟然还听不懂!?」向如松快疯了。
只见冷傲竹一脸无辜的望着他。
向如松叹了口气道:「如果一开始门主就把任务交给大师兄,那不就表明了接班人是大师兄?门主有可能把如玉嫁给大师兄吗?」
「哦…所以才把任务给风无情…但是…照你这么说,那不就表明了接班人是风无情了?」
「也不完全是。所以这就是门主矛盾的地方了,你知道吗…门主想让大师兄接位,却不想把如玉嫁给他,所以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而你的任务呢,第一就是阻挠风无情,别让他抢在大师兄前得手;第二就是努力追求小师妹,让她青睐你…」
「我去追求小师妹?这又是为啥?」
「你…你还不懂吗…如果大师兄当上门主了,你想想,他会给风无情好脸色吗?连带着嫁给他的小师妹也会跟着遭殃。如果小师妹嫁给你这又不同了,凭你跟大师兄的交情,门主肯定放一百二十个心。」
「哦…我大致上懂了…」
真的还假的。向如松一脸疑虑着。
「不过,我发现二师兄你的心机很重哦…这种歪主意都想的出来…」
「你说什么!?我心机重…臭小子…你别跑…有种给我站住…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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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三王妃病逝的消息终于传了出来,很多人登门哀悼,连三王妃的大哥都带着思雨特地从南方前来了!
「什么!?」赵天霸心头一惊,暗叹不得了了…
「是真的。现在他们就在大听前上香,王爷,您要不要出去看看啊…」
怎么会这么不巧…如果是她一个人回来的话那也就算了,自己大可找机会解决掉她,但是连李沐白都来了…这…总不能连他也一起解决吧…
赵天霸真的很伤脑筋。
「王爷?」见赵天霸久久没有反应,来报的人轻轻呼唤了一下。
「哦…我马上出去…」
赵天霸一踏入大厅之门,首先看见的就是坐在一旁的李沐白,然后是坐在他身边的女子…
咦…这女子真的是赵思雨吗?怎么跟记忆里的她完全不一样…
那女子知道赵天霸在打量自己,是紧张万分的低下头来。前几天,李沐白忽然告诉她,她的姨娘病危,要马上带她北上去见姨娘最后一面。
听到这项消息,她的心彷佛吊水桶般七上八下的…路上,她一直担心着,万一身份被拆穿的话怎么办…
来到了京城,一个更令人讶异的消息传了过来,病危的姨娘的身份竟然是「王妃」…那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她」是具有皇室血统的王公贵族啊!
李沐白见她整天魂不守舍的,以为她是患了近乡情怯的毛病,而开口安慰她。这一安慰,她差点是畏罪自杀了。
李沐白告诉她:妳这个姨娘其实也是皇上的姨娘哦,因为妳和当今皇上可是双胞胎兄妹呢…
她听到几乎晕倒…天哪…这可是欺君之罪呀…
赵天霸可是老成精的狐狸,大略推想后,知道了当年李云娘是把思雨藏到她南方的大哥家去了!而思雨这丫头不知怎么了,竟然丢在半路上,然后因故身份被别人冒用…李沐白不曾见过思雨,所以不知道思雨到底长相如何,也就错把眼前那貌不惊人的姑娘当作是她了…
这样倒好…
赵天霸瞇着眼睛笑道:「思雨,妳怎么了?不认得皇叔了吗?」
那姑娘抬起头来,看到赵天霸的眼睛,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姑娘心想:他早就知道我是冒充的,却不点破我,难道是要我继续冒充下去吗?
她微微笑道:「皇叔,多年不见,您变得更加俊朗,思雨都认不出您了!」
「哈哈哈…」赵天霸哈哈大笑…好…真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众人不知道赵天霸心中真正的想法,以为赵天霸在高兴思雨的巧妙回答。
李沐白道:「思雨很聪明,也很活泼…唉…若不是云娘她姐妹两…我恐怕也不会带思雨北上…王爷…我和内人都很喜欢思雨的…」
赵天霸假惺惺道:「要李大人割舍思雨,的确是件令人难过的事,但宫中的太后和皇上,都等着思雨回去和她们团聚啊!」
李沐白笑道:「我当然知道…乍闻李妃没有死…我真的很高兴…我会亲自将思雨送还给她,顺便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太好了…就等你这句话…赵天霸贱贱笑着。有了你李沐白的保证,若是哪天东窗事发的话,我也好有个垫背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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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哎呀…肚子痛…」在庙门口摆摊的算命师一声低咒,然后抱着肚子找茅厕去了。
「我要进去参拜一下,你去不去?」思雨问道。
「不要!」蝶与回答。蝶与发现她有个很坏的习惯,就是看到有名的佛寺啊、庙宇啊、道庵什么的…都会忍不住跑进去参拜一下。蝶与压根就不认为天地间有神,那都是人们自己弄出来安慰自己的。
脚好酸哦…咦…那里有张椅子,过去歇歇好了。
没有半个时辰,思雨是不会出来的。抽抽签诗解解惑什么的,弄下来也要一段时间,刚好用来打盹…
「大仙…大仙…」一会儿,一个女声唤醒了她。
「什么!?」蝶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眼前这位夫人的叫唤有点儿不解。
「大仙,小女子是想来请教大仙的!」高贵美丽的夫人又道。
蝶与左右张望,然后发现她的背后有根旗子,上面写了「铁口直断」四个大字。
她尴尬笑了一下,问道:「妳想问什么?」
夫人道:「我为他苦守寒窑十八年,居然不如一个只和他认识十八天的年轻姑娘!?我从早到晚为他做牛做马,而这家伙却一天到晚闲闲没事情做去泡一个同样闲闲没事情做的姑娘…大仙…这…我不想让他纳那个姑娘为妾啊…」
这是什么问题?现在的算命师连这个都要管吗?如果真的要管,那好吧…
蝶与道:「那么就演一下哭戏吧!男人耍狠的时候,最怕的是女人哀求悲惨的眼泪,妳不但眼泪要悲惨、眼神要悲惨、而且态度也要很悲惨。这个悲惨度演出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妳虽然悲惨,但是还要同时表示『不愿意为难男人给男人压力』的态度。」
夫人一呆,忙问道:「可是我哭不来也演不来啊!?」
蝶与想也没想就回答:「如果妳正是一个哭功和演技都不良,识大体且温柔的女人,那么到最后妳恐怕得和哭功演功都精良的女人来一场交战。而且当妳发现妳的男人尽往对方的眼泪一面倒,妳会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妳对着他细数你们之间过去同甘共苦的恩情时,只见对方姑娘哗啦一声,眼泪应声而落,这一刻,你们之间的一切就彷佛是应声而倒的骨牌,溃不成军。这个男人剎那之间迷惘在『泪海』里。」
夫人表情痛苦道:「我真的要哭吗?我只剩下哭了吗?」
「哭是一定要的…夫人…您是个有智慧的女人,当妳发现妳的温柔比不上对方眼泪的时候,妳又何苦陪着他们演这一场不堪的戏码呢?这一场戏,妳注定是输家。不吵,妳输了里子;而当妳一吵,妳连面子当会荡然无存…难道一定要把自己的面子和里子一起搞掉才算轰轰烈烈吗?妳可以等待那个男人一时迷惘之后懂得迷途之返;妳也可以潇洒地就此放手。但是请妳,不要在这一场眼泪和温柔保卫战当中,否定掉自己高贵的温柔价值。」
「多谢大仙的指点,小女子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罢,那夫人付了点钱后,带着丫环离开了。
这时思雨刚好出来,问道:「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赚点外快而已…」
当两人并肩准备离开的时候,正牌的算命师回来了。他看见他的摊子面前有人,以为是顾客,是连忙赶了过来。
他道:「两位想算命吗?本大师算得一向都很准,不准不要钱的!」
思雨感兴趣道:「哦,真的吗…那我来算算好了…」
蝶与却是不以为然的站在一旁。
「姑娘,您想怎么算?算姓名八字呢,还是手相面相?或者您想摸骨测字?」
思雨道:「手相好了!」然后将她的纤纤玉手递了过去。
算命师仔细看过后道:「姑娘,妳手掌的纹路很好,肯定出身高贵…这是一张帝王的手相,如果妳是男人,恐怕妳就是当今的圣上了,只可惜…」
蝶与好奇问道:「算算她以后会怎么样吧!」
算命师道:「不好…姑娘的命运坎坷,尤其情路最为艰难,妳这一辈子注定爱不到所爱的人!」
思雨气道:「什么玩意儿,胡说八道!」然后起身拉着蝶与就要离开。
算命师急道:「等等,姑娘…妳还没付钱啊…」
「你自己说不准不要钱的。哼…满嘴一派胡言…」
算命师无奈的笑了一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