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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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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天黑前,蝶与两人终于来到一个小城镇,随便找了间客栈入宿休息。蝶与正在她自己的房里舒舒服服的泡澡,思雨则苦命的向掌柜的寻问往杭州的路!

她再也不敢奢望蝶与了!这个大路痴带着自己大江南北的胡乱绕路,再这样下去,天晓得他们要到哪一年才到得了目的地。

「阿生,你洗好了没有?好了就快下来吃饭啦!」思雨拍打着门叫唤着。

「哦,好了…」蝶与万分不舍的从浴桶里爬了起来。当她衣服穿到一半的时候,发现绝影正在床头盯着自己看,蝶与顿时羞愤不已,抓起水瓢就往绝影身上砸去…

「死狐狸,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窥本姑娘洗澡…别跑…看我不宰了你才怪…」

绝影被追得东奔西窜,不时还发出疼痛的哀嚎声。他怕蝶与怕得要命,根本就不敢跟她斗…站在窗户边的金翅鸟还得意的鸣叫两声,拍了拍翅膀像是替蝶与加油般…

蝶与一把抓起绝影的项领,呱呱叫了半天:「你这只好色的狐妖,信不信本姑娘把你收了炼丹!?你的主人思雨的房间在隔壁,要看也是去看她的,十几二十岁的女人的发育比我好太多了吧…你是真的不懂得挑还是怎样…咦…」

忽地,她看见绝影的五只尾巴…那是绝影一时紧张忘记藏起来的…

蝶与脸色难看的兴师问罪:「你给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后多了两条尾巴的!?」

绝影吓都吓死了,哪还敢开口啊。

「哼…一条尾巴代表一百年的修行,你居然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多了两百年的道行,你到底是什么妖…给我从实招来!」

绝影知道瞒她不住了,是开口道:「大仙饶命…」

哼…有时恐吓还挺管用的…这不…从来不曾开口说过话的他这下终于开口了吧。

看着蝶雨忿怒的眼神,绝影可怜巴巴的回答:「小妖曾拥有千年以上的道行,却因故被打回原形…所以…凭着经验修行进展当然快了…」

蝶与心头一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绝影…」

蝶与大吃一惊,竟不小心放松揪住绝影的手,绝影是「噗通」一声掉进浴桶里了。

看着冒出一颗头的狼狈的绝影,蝶与问道:「你就是那只…被我师父青阳子打回原形的…绝影…!?」

看到绝影点头,蝶与忍不住歇斯底里起来:「啊~~冤孽…真是冤孽啊…我竟然三番两次救了师父欲除之而后快的仇敌…哼…现在动手也不算太晚…对…事情还有挽救的机会…出来吧,无尘剑!」

看到蝶与一身傲然的正气,绝影悲哀的连一点反抗的念头也没有。他自问无愧任何人,也不从害过谁,只是一个想列位仙班的小小梦想…就这么碎了…几千年来的坚持…就这么没了…

蝶与的心忽然软了下来,她道:「别用这么可怜的眼神看我,我…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你的存在,打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呀!」

「小妖知道,请大仙动手吧!」绝影闭着眼睛觉悟道。

无尘剑抵住绝影的胸口,却迟迟没有下文,绝影觉得奇怪,张开双眼一看,竟发现一张比他还要哀怨的脸出现在眼前…

「我…我….」我下不了手啊…忽然间,要命的无尘剑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蝶与抱起浴桶里的绝影,边替他擦着皮毛边道:「你是一条生命,当然也有权利继续活着…唉…我看你就跟着我吧…」

绝影大喜,忙谢道:「多谢大仙不杀之恩,小妖定会…」

「不用你来报答我,只要你继续坚持你绝不害人的念头,我就永远都不会对你下手!」

「大仙的教诲小妖铭记在心…」

这时,思雨刚好闯了进来,气冲冲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还要不要下去吃饭呀,不快去菜都要凉了!」

「我…我当然要吃啊…」蝶与继续把衣服穿好。

「那你在干什么?」

「我在帮绝…在帮妳的小白洗澡啦!这小子玩的一身是泥,我当然得帮他洗一洗啦!」

看到小白点头,思雨下了最后通谍道:「马上…现在…给我下楼去吃饭!」

「是是是…」蝶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绝影紧跟在后。

要命。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蝶与就怕思雨碎碎念发牢骚了。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呀!

******

晚上,蝶与万般无聊的躺在床上,不是她不想睡,而是想睡也睡不着…因为她…失眠了…

自从进了这个城镇,她就一直觉得很烦躁,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因为这是一种直觉,身为修道之人的直觉。

「金翅鸟,你睡了吗?」蝶与用心问道。

「还没…主人…这个城的居民怪怪的,居然三更半夜不睡觉,不知道在搞什么把戏…」在外头夜宿的金翅鸟也心电感应回答。

「他们在哪?」蝶雨忙问。果然,有事情要发生了。

「在山路上。他们好像要去山上。」

「好!我马上过去…」

蝶与翻身下床,冲冲的穿好衣服,轻轻的开启房门…当她轻轻的将房门关上的时候,隔壁思雨的房间「伊呀」一声忽地打开,思雨抱着绝影吓然出现眼前。

「大半夜的,你想要去哪?」思雨问道。

「我…我口渴…想找水喝…」

思雨仍是怀疑的眼光:「你难道就不能安份一点吗?你老实说吧,你又想干什么了!?」

「呃…这个…晚上进城的时后,我看见这个城的居民怪怪的,所以想要去调查一下!」

「他们想要干什么不关你的事吧?」

「如果他们干的是一般的事,当然没我的事啦…只是…他们的表情看起来不太一样,那是一种把人当成活祭品的表情,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的表情,我是要去阻止他们,顺便替天行道!」

「你是道士?」

「对!」为了不让思雨再寻问下去,她干脆一口承认。「我要赶快过去,迟了就来不急了。」

「那好,我也要一起去。」

「如果妳不怕危险就一起来吧!」

******

路上,思雨发现这个路痴居然知道该往哪边走,这跟平常的他是两个样子呀!因此思雨忍不住问道:「阿生,你是不是知道路啊!?」

「我不知道,但是上面的那只鹰知道。跟着他就没错了!」蝶与指着上方飞翔的金翅鸟。

「他怎么会知道?」

「因为那是我养的鹰!」蝶与不想解释太多,一句话就给带过了。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蝶与拉着思语躲在一旁的草丛边,小声说道:「我们刚刚走小路,是赶在那些可疑居民的面前。等会他们会从这里经过,妳可得安静的躲着,我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活祭品…然后我们再跟踪他们,看看他们是要去什么地方!」

话才刚说完,那些居民就出现了。领在前头的是一个老人,看样子是他们的族长或是长老之类的…后头跟着几名壮汉,他们手拿祭品,有鸡有鸭,而且都是活的。

在那些壮汉的中间,还有一名长相秀丽的美少女。她打扮的非常漂亮,衣服也相当华丽,就像是一个即将出嫁的姑娘一样,只是这个姑娘的免有点惨淡毫无血色…

这行人走远之后,思雨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那个女孩是活祭品。从她的样子看来,不像是给『怪物』当食物的。极有可能是当他的新娘。只是这个怪物不满意他的新娘的话,也是有可能将她给吃了!」

「那是什么怪物呢?」

「不知道。我们跟过去看看吧!」

不用多久,思雨发现那一行人停在一栋奇怪的建筑物面前,他问道:「那是什么房子,好奇怪喔…」

「嘘…躲好,不要出声…」蝶与小声道。「那是洋庙。应该是前朝代的建筑物。」

「洋人的庙!?」思语低呼一声。以前在姨娘家看过洋和尚,他们自称是「传教士」…那个洋庙…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教堂」!

众人将活祭品丢下,是冲冲忙忙的掉头就走。那个姑娘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是一动也不敢乱动的呆愣在原地。当她抬头打量这栋房子的时候,数以百计的蝙蝠忽然破窗而出,姑娘吓得大声尖叫。

那边的蝶与见情况不对,马上冲了出来护住姑娘,并放出体内的无尘剑(当然思雨这时也看傻了)…

「糟了…是吸血蝙蝠…」蝶与低骂一声,双手迅速的结印,然后「轰」的一声放出一大团火炎,烧得那批王八蛋抱头鼠窜。

蝶与拉着姑娘转头就跑,并对着思雨嚷道:「跑!快跑!把妳的小白抱好,他会保护妳的,我们山下见!」

大批的蝙蝠追着蝶与而去,因为她刚刚放火惹怒了他们。但蝶与也不是吃素的,她拿着「紫金葫芦」,念了一段咒语…那些蝙蝠是来多少被吸收多少,到最后数量是多到快要将紫金葫芦塞爆了。一路上蝶与兴奋的几乎叫嚷出来…有这么多的蝙蝠,她总算可以好好的炼制一批上等神丹了!

******

「小白受伤了!」看到蝶与拖着姑娘走来,思雨一脸担心的说道。

蝶与检查了一下绝影身上的伤势,叹道:「他伤得很重,回到客栈我再帮他疗伤!对了,妳没事吧!?」

「我没事…」思雨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今晚的事情可吓得她够呛的了,蓝道生那小子是道士不说,居然连小白都会法术而且还开口说话了…这是她这辈子遇过最荒谬的事了…

三人回到了客栈,蝶与道:「我现在要帮小白疗伤,思雨,妳带着这名姑娘到妳房间去休息吧!」

姑娘死拉着蝶与的衣袖,一副死都不肯离开蝶与的表情。

思雨安慰道:「妳别担心,在这里很安全,我们都会保护妳的!」

姑娘狂摇头,那豆大的眼泪也狂泄而下。

思雨叹道:「阿生,她似乎不愿意啊…」

「那就让她留下吧。等会我还有话想要问她…」蝶与专心检查着绝影的伤势,连头都没抬的回答着。

「既然如此,那我也要留下来!」思雨一跺脚,径自找个椅子坐下。发生这么有趣的事,一个人回去睡觉那多无聊啊!

不用多久,蝶与将绝影交到思雨的手上道:「麻烦你喂他吃药吧!药在我的行囊里,白色的那罐…」

「嗯!」

蝶与对姑娘道:「好了,妳可以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姑娘道:「我叫小雪,事情是发生在十年前的某天黄昏。这是我爷爷告诉我的故事,那天…成千上万的蝙蝠不知从哪里飞来,把整个天空牢牢的笼罩住,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的阳光…这些蝙蝠是成群结队的往山里飞去。」

这时,蝶与刚好瞄了思雨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她大叫:「等一下…你给他吃什么了!?」

「吃药呀!」思雨不名究理道。

蝶与冲了过去将药瓶子一把抢下,满脸心疼哽咽着:「这瓶子是银色的…妳…妳居然喂他吃我珍之如命的神丹…」蝶与都快哭出来了。

「啊!?」思雨愣了一下,仔细再看了药瓶子一眼…糟糕…果真是银色的…

「妳给他吃几颗?」蝶与颤抖着问道。

思雨咬着下唇,知道自己闯祸了,是很小声的回答:「两…两颗…」

「噗通」一声蝶雨跌坐在地上,心道:所有的药也就只有五颗而已,而绝影就一口气竟吞了两颗…唉…真的是冤孽啊…难道师父造的孽要由我来偿还吗?

有了这次经验,蝶与决定要把贵重的物品随身携带并好好保管了。幸好辛苦弄出来的「灵智丹」和「还神丹」没被乱动,否则她可是会带着神丹一起跳楼的!

神丹果然就是不一样。绝影身上的大小伤口迅速修复起来,不仅连一点伤巴也没留下,他那美丽纯白的皮毛也变得更加耀眼。最重要的是,他一口气多了两百年道行…成了七尾狐妖了。

绝影笑道:「呵呵…因祸得福啊…」

看到狐狸说话了,小雪吓得尖叫连连…然后不知情的好事者跑来敲门了,思雨上前赔笑道:「抱歉抱歉…我家小妹作恶梦了…没事没事…」

众人见美女都低声下气赔罪了,也就不追究了。思雨关好门,转身狠瞪了绝影一眼,绝影脖子一缩,吓得闭口不敢再出声。

小雪红着脸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大惊小怪了…」

「算了,不怪妳。」蝶与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向绝影:「七百年啊…你还真够狠…我问你,依你现在的能力,可以结成人形了吧!?」

绝影点头。他真的不敢再多说一句了。眼前的这三个人都是他的天敌,外加窗户上的那只鹰…他还真是倒霉到家了…

「那你就结个人形吧!明天我们去洋庙的时候也好多个帮手!」蝶与说道。

然后一阵白烟冒起,随着烟雾的消失,一名白发飘逸的俊美男子赫然出现眼前。

思雨的脸可难看了,她道:「不能变成女的吗?」一想到她每天晚上都搂着小白睡觉,她实在不愿承认这荒谬的怪事…

蝶与道:「算了啦。他们妖怪本来就没有男女的性别之分,变男变女还不都一样!?」她忘了刚刚绝影偷窥她洗澡的夸张举动。

小雪也道:「真好…还可以变男变女…而且变得都是俊男美女耶…」

绝影狂冒汗。

「时间太晚了,先睡觉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蝶与下着逐客令。

思雨拉起小雪的手说道:「妹妹,妳跟我睡…你…小白…不许你跟来,以后你就跟阿生一起睡,听到了没有!」

「等…」蝶与话都还没讲,思雨已经「碰」的一声将房门给关上了。

绝影无奈的耸耸肩。

蝶与见他这个样子,气得独自爬上床,然后烙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睡地板!」然后蒙头,闭眼,打呼,装死…

******

第二天,等众人养饱了精神,已经是中午十分了。这一行人正在蝶与的房里里吃着迟来的早餐。

小雪道:「那年,成群的蝙蝠忽然往山上飞去,城里的长老们觉得奇怪,于是号召了几名壮丁,尾随在后跟了过去。当他们到了山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们发现这些蝙蝠是住在那间废弃的洋庙里,所以有人提议要进去一探究竟。当他们打开洋庙大门的时候,那群蝙蝠忽然群起攻击,像是不让他们进去一般,经过一番对抗,二十几个人只有三个人活着回来。这时我们才知道,原来蝙蝠是会吸人血的。」

众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雪继续道:「当城里的居民知道洋庙里住着这么凶残的蝙蝠之后,纷纷提议要烧了那间洋庙,顺便把那群蝙蝠也一起给烧掉。后来在我爹的召集下,又有一批壮丁上山了。但遗憾的是,那群蝙蝠根本就不让任何人跨越雷池半步,爹他们的任务也宣告无疾而终。最后,居民终于忍不住了,可以说是全城所有的人都一起出动,数以千计的居民上山烧庙…十分不巧,那天是个乌云密布的坏天气,住在洋庙里的魔鬼出现了!」

蝶与问道:「是什么样的鬼?」

小雪道:「那个魔鬼有对又长又利的獠牙,双手的指甲也是又尖又长,他穿了件黑色的衣服,披着披风,见到城民想要烧毁洋庙,是见人就咬…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顿时…整个山上尸体遍布,居民们开始退缩了。」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这是什么鬼,居然如此凶悍!?

小雪接着说:「当魔鬼杀戮一阵子之后,我们的大长老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向魔鬼喊道『快住手,我们提议谈判』之类的话。那魔鬼竟然听得懂人话,是冷冷的回答『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判?』大长老允诺,只要对方肯放过居民一马,所有条件他都答应了。那魔鬼也一口答应了下来,只要每半年都送上祭品,以及一名美丽的姑娘,他可以暂且放过我们一马。但往后只要我们再侵犯他的领地的话,莫怪他下手无情了。」

「到底是什么鬼?」思雨问道。「是殭尸吗?」

「不是…」蝶与低道。「殭尸没有思想,动作也不如小雪所描述的魔鬼这么的灵巧,肯定是另外一种不知名的怪物。」

小雪道:「我爷爷说,魔鬼在寻找一名美丽的女子当妻子,所以才会提出那样的条件。但是十年过去了,魔鬼仍没有挑出一个能令他满意的新娘…我们都在猜,那些可怜的女子可能都已经成了魔鬼的点心了!」

「好了,吃也吃饱了,我们去一探究竟吧!」蝶与站起身道。

绝影几乎是没有迟疑的跟着站起,而小雪和思雨则是惨白着一张脸…

「你们…真的要去吗…!?」小雪颤抖着。

「那是当然的!」蝶与肯定的点头。

一旁的绝影轻笑道:「妳们如果害怕,可以选择不要去。我们不会笑妳们的!」

思雨咬了咬下唇,半晌后终于点头道:「好,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小雪仍在发抖:「我…我…」

「妳就在这等我们回来好了。」

「不!我也一起去!」小雪终于下定决心了。她又道:「听说,那个魔鬼害怕一种叫『圣水』的东西,我知道哪里有!」

「好,我们先去拿圣水,然后再上山!走吧!」

******

山上洋庙---

四人重整旗鼓,再次来到洋庙的大门前。由于有了前次的经验,这次对付起蝙蝠显得容易多了。

只见绝影放出一到火炎之墙,那群没大脑的蝙蝠一群一群的往火墙撞去,就像是日本的神风敢死队般…

打开大门,一阵浓浓的血腥味迎面袭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么重的血腥味?」更多的疑问浮现在蝶与的脑海里,紧接而来的是一股不祥的预感,事情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

四人仔细搜索了这间洋庙,却什么异状也没有,众人不均疑惑着:奇怪,明明有浓烈的血腥味,却为什么什么东西也没有呢?

绝影嗅了嗅空气里弥漫的味道,然后低声说道:「气味是从地下传来的。」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地下!?那代表这里还有地下秘室啰!?

蝶与道:「分散来找吧!」

过了一会,绝影找到入口了,他把大家集合起来,说道:「里面的魔鬼似乎很厉害,思雨姑娘和小雪姑娘就不要跟我们下去了,以免危险。」

蝶与也道:「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回来的。」她看了看金翅鸟,又道:「如果妳们在这里有任何危险,不用惊慌,我养的鹰会保护妳们的!」

小雪将圣水交到蝶与的手上,并深深为他们祈祷着。

到了地下一楼,血的味道越来越重,强烈的气味让蝶与几乎快要晕眩过去,强打起精神的她,举步维艰的紧跟在绝影的身后。

走过长长的楼梯,蝶与预感他们就要到了。面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绝影在身体四周燃起了「狐火」,忽然,一群蝙蝠直直地朝他们冲来,绝影不慌不忙的在地上升起了火炎之墙,一阵尖锐的叫声之后,哪还有什么蝙蝠,地上倒是多了几只蝙蝠干。

「真是太浪费了…」蝶与心疼着大好药材。

绝影却道:「这种东西不要也罢,如果妳喜欢,我倒知道哪里有更好的药材。」

「哦!?真的吗!?那你定要带我去了!」

「等我们活着离开再说吧!」

当他们准备继续往前进的时候,一阵怪异的风迎面吹来,借着狐火的光亮,他们看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

成千上万的吸血蝙蝠占据了整个地下秘室,这可不是几道火墙能够挡得住的,望着已成为蝙蝠巢穴的地下秘室,他们小心翼翼的退回阶梯,开始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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