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一个箭步,一手将蝶与牢牢抓住,说道:「别再跑了,妳已经被包围了!」
蝶与将白玉堂的手甩开,怒道:「白玉堂,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与我作对?」
白玉堂无辜的拨了拨头发,笑道:「我并没有与妳作对啊,我只是奉命将妳带回家而已…」
「你…」
白玉堂无视蝶与的怒气,捧着她的脸蛋一脸心疼道:「妳看看妳,竟将一张美丽无暇的脸蛋弄成这副德性…」然后径自的用衣袖替她抹去脸上的泥尘与汗水。
蝶与傻眼,忘了挣扎。
白玉堂深情道:「蓝姑娘,回家好不好!?我已经取得蓝老爷及蓝大公子的认可了,他们同意我们的婚事哦!」
绝影听不下去,一脚将白玉堂踢开:「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白玉堂狼狈的从地上爬起,看着白发飘逸的俊美男子,心里的无名火忽然冒起,指着绝影的鼻子问道:「你小子混哪的呀!」
绝影睥睨着,懒得搭理他。
「我是蓝姑娘的未婚夫,名叫白玉堂,你小子怎么称呼?」
「哼!」绝影用鼻子哼了声。
白玉堂快气炸了…
蝶与却冷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夫?」
「唔…就在妳离开蓝府的这段时间啊…」白玉堂据实回答。白玉堂的背景雄厚,可是不容小觑的!再加上他一直对蓝老爷表明心意,今生非蝶与不娶的时后,以深情款款的姿态,取得蓝家大小一面倒的鼎力支持。
蓝老爷见他年轻俊美,又武功高强,与蓝建月商量后,就这么把蝶与的终生大事给拍桌定案了!
「你这个轻浮的男子,我才不要嫁给你呢!」蝶与一跺脚,气虎虎的转身离开。
「小姐…小姐…」那群蓝建月带来的手下一个各惶恐的追了上去。
「走开啦,不要烦我…」
蝶与走到蓝建月的面前,万分委屈的哭诉道:「大哥,我不要嫁给白玉堂啦!」
蓝建月道:「这件事已经拍板定案了!再说了,嫁给玉堂有什么不好啊,他会好好待妳的!」
「小蝶!」段海忽道。「跟我走,我马上带妳离开到大理去!」
「你…」蝶与这时才看到一旁的段海。
「大理!?」蓝建月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啊…你是大理段氏王朝的…」
「哼哼…」段海冷哼着。「看来你是猜到了,我就明人不说暗话,直接告诉你了,蝶与是我的女儿,她的终生大事由我说了算!」
「作梦!」蓝建月将蝶与拉到身后,万分惶恐的瞪着段海。
段海道:「小蝶,过来父王这,父王带妳回家去!」
蝶与摇头道:「不要…我谁都不要…你们放过我吧!」然后「唰」的一声,就这么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蓝建月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这是道家的不秘之传---飞天遁地术。事实上也不是真的飞天遁地啦,只是暂时隐身而已。
蓝建月知道蝶与隐身在附近,是朗声道:「算了,我也不想逼妳太紧…有空回家看看吧…小燕即将出阁了,在她登上花轿前我希望妳能去看看她!」
接着又丢了一块令牌在地下,说道:「这是我们『四海帮』的信物,妳好好地带在身边,如果遇上什么难题的话,尽管拿出来没关系,它会帮上很多忙的!」
说罢,蓝建月就这么带着人离开了。
段海道:「哼,你们□□的东西真有这么管用吗?」然后也从怀里掏出一面金牌,说道:「这是段氏王朝的皇室金牌,父王把它留给妳,希望能帮上妳的忙!」
段海将金牌丢在地上,也径自离去了。他要去找蓝海萍,把当年的旧帐给算个清楚!
好半晌,蝶与才现身走了过来,将两样东西从地上捡起,满脸心事重重着。
思雨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别再胡思乱想了…」
绝影也道:「一次就拥有黑白两道的信物,哇…这下可精彩了…」
白玉堂走过来,一手搭在蝶与的肩道:「小蝶,我知道妳对我有很深的误会,我们就从头开始慢慢的培养感情吧!」
蝶与举足重重的踩在白玉堂的脚上,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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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是那个夜,一样是那大湖。湖面上还是迷漫烟雾,一缕淡淡的月光穿云而出,照射在如镜无波的湖面上。
湖边有个用茅草搭建的小屋,小屋里住着的便是名医谭启诚了。
寒铁鹰轻敲了木门,只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门没锁!」
云之鹤的心脏噗通铺通的乱跳,紧张万分的跟了进去…他爹就在里面吧…他应该会在里面吧…
室内,昏暗的烛光勉强称起一室的光亮,然后他看见一个白发憔悴的中年男子,一动也不动的呆坐在椅子上,那男子的头上脸上均插满了金针银针,看上去是恐怖万分…
「爹!」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云之鹤双脚跪下,爬到云霄的膝前,抱着他的腿痛哭失声。「爹…不孝孩儿来看您了…爹…」
云霄那瘦如材骨的手忽然抖了抖,让眼尖的寒铁鹰给看见了。他急道:「谭老…他的手动了…」
谭启诚忙上前去观望,半晌后摇头叹道:「可能是亲情的呼唤让他神智清醒了一下,但是他的脑部受伤实在太严重了,能有这种反应已经是个奇迹了!」
云之鹤从地上爬起,擦了擦他那流不停的泪后问道:「前辈,我爹他…究竟是怎么受伤的?他还有救吗?」
谭启诚说道:「据说他是跳崖受伤的!那时他的脑部受到剧烈的撞击,送来我这已经奄奄一息了。老夫可是花了好大的精力才将他从鬼门关前给救回来…至于他还有没有救,会不会醒来,一切都得看天意了!」
云之鹤的泪又开始狂泄而下,并喃喃说道:「我一定要救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他!」
谭启诚道:「脑部受创,实在难医…就算是华陀在世,恐怕也救不了他…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一个人…」
「谁!?是谁!?」云之鹤急的大声嚷着。「我去将他请来…」
只见谭启诚摇头道:「是『重阳派』的传人…老夫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听说重阳派的传人手上握有神丹,如果找到此人,你父亲就有救了!」
寒铁鹰问道:「重阳派!?谭老…您说的可是青阳子?」
谭启诚重重的点头。
寒铁鹰见状,是痛苦万分的向云之鹤解释道:「青阳子是百年多前,佛、道两教的共同领袖,但他已经失踪一百多年,纵然他养生有道,还活在这个世上,却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半仙…至今有没有衣钵传人,也是个问题呀…」
「我去找,我发誓定要找到他的传人不可!」云之鹤下定决心说道。然后又问向谭启诚:「重阳派的传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或是什么特征!?」
谭启诚想了一会后说道:「听说有一把飞剑!通常他们不会随意把剑展现给他人观看的,想见到此剑出世,那可是要有非常的机缘才行…」
因为世人见到此剑,莫不争先恐后的拜师呀!
「飞剑!?顾名思义,那是一把会飞的神剑吗?」云之鹤又问道。
「没错!是一把金色的飞剑!」寒铁鹰回答。
云之鹤重重的点头,发誓不管有多困难,都要找到重阳派的传人不可,然后求他救救自己的父亲,即使倾他所有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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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
包公、公孙策及展昭三人,正处在一间房里密谈着。周围的气氛相当诡异,展昭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包公道:「我想听听你们二人的意见,对于长公主-赵思雨有何看法!?」
展昭首先道:「该怎么说呢…她不如属下设先假想的那样…听说长公主在年纪很小的时候,便已经是艳冠群芳了,但是…」
公孙策接着说:「虽然长公主很小就离开了皇宫,但至少在三王府也待将近七年多的时间,照理,像她那种从小就接受严格训练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不应该是这么俗气的!」
包公点头道:「你们的怀疑很合理,皇上和皇太后的心思,也正如你们所想的那样…尤其是皇上,皇上总觉得长公主和三王爷的接触太过密切,相当的不合理!所以下了一道密旨,要我暗中调查长公主的真伪!」
两人大吃一惊。
展昭皱着眉问道:「为什么皇上会如此怀疑呢?」
包公回答:「这是一个秘密,是皇太后亲口对皇上和本府说的。皇太后说,当年她生下的公主的胸口上,有一朵花型胎记!是个很漂亮,有五片花办的梅花胎记!」
两人倒抽了一口气。
包公道:「这是皇太后手上所握的最后王牌,太后既然肯向本府透露,就代表着她深信着本府。不然这种秘密,除了当事人外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所以,皇上的心腹宫女被指派到长公主的身边侍候,任务是查出长公主的胸口上到底有没有个枚胎记。」
「那么…结果呢?」
「还不知道…」包公回答。「皇上希望长公主是真的,也希望她不是真的,所以才会下密旨要我暗中调查此事!三王爷的野心众所皆知,万一长公主是真的,那么情况就很不妙了!」
「是呀,依长公主和三王爷目前的互动来看…」
展昭一副伤脑筋的表情道:「那么,我们要怎么调查呢?」胸口上的胎记耶…唉唉唉…借问有哪个姑娘会主动让他们「观赏」胸前风光呢?
公孙策忽然想到什么,他连问向包公:「大人,您能否再重述一次长公主的闺名!?」
「长公主名叫赵思雨!」
公孙策「唉呀」了一声,接着说:「大人,您可否还记得七年前…那个君怡客栈的命案!?」
包公道:「本府当然记得了!被害身亡的女子叫青青,另一个则叫赵思雨。这两人不过是同名同姓,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公孙策却道:「大人,时间上刚好吻合呀!长公主五岁离开皇宫,在三王府待了七年后被送到南方李大人府上;而那年我们遇到的赵姑娘刚好也是十二岁,事发地点刚好也是在李大人家的附近,这会不会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呢?」
展昭专心听着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包公沉思着。
公孙策继续道:「那年,学生出于义气帮赵姑娘出庭作证,曾与赵姑娘有过短暂的会面,她那冷傲的气质,出众的容颜,一举一动间莫不流露着高贵的气息…大人…这个赵姑娘的行囊丢失过,很有可能是真的长公主呀!」
包公下定了决心,对展昭说道:「好,展护卫,你立即南下去寻找这名姑娘!我们则在开封调查长公主的真伪!」
展昭的脸色忽地刷白,尴尬的答道:「属下尊命!」
糟糕,接到一桩烂差事了!如果找的只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却偏偏是一个身份扑朔迷离的麻烦人物…更惨的是,他还要想办法去鉴识这名姑娘身上的胎记…唉…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
展昭退回自己的府邸,很认命、哀怨的整理着行囊。
如玉好奇的看着他的举动,不是很理解的问道:「展大哥,你整理行李是要出远门吗?」
「是呀!包大人命我到江南去,寻找一名赵姓姑娘!」
如玉不禁喜道:「这么刚好!?我刚刚接到我爹的来信,他要我马上到江南去办点事情,正愁着没人陪我一起上路呢!太好了,展大哥,我们就一起上路吧!」
展昭疑惑道:「龙前辈要妳到江南去办事!?可知道办的是什么事吗?」
龙门是什么样的组织展昭当然知道了,龙啸天指的「办事」除了杀人就没有其它可以解释的理由了,但是…他能任由如玉杀人吗?
如玉道:「我爹倒是没说耶…他说我一到了江南,自然会有组织里的人告诉我接下来的任务的!」
展昭点头道:「包大人希望我能早点到达目的,所以我决定晚上就出发!」
「好,展大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如玉嫣然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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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
西湖为杭州最著名的景区,它位于杭州西面湖岸,周长十五公里,面积约五点六平方公里,三面环山,层峦迭嶂,天生丽质。西湖的美是大然的赐予,更是历代先人的杰作。西湖的景致随着四季变化而变化,春天的「苏堤春晓」,夏季的「曲院风荷」,秋季的「平湖秋月」,冬季的「断桥残雪」,都令人叹为观止。
北宋一代大诗人苏东坡把西湖比作美女西施,他是这样描绘西湖的美「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客栈里说书的人口沫横飞道:「白娘娘刚生下一子,全身法力尽失,面对法海禅师的苦苦相逼,白娘娘终于被制服了。法海禅师将白娘娘镇压在雷峰塔下,道出『西湖水干,江潮不起,雷锋塔倒,白蛇出世』四句后,便衣绣一挥,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说书人的身旁有一少女,她怀抱琵琶,这时她边弹边唱:「云淡风清一轮江月明,漂泊我此生恁多情。几分惆怅惆怅有几分,独让我自怜水中影。好梦易醒易醒是好梦,留不住转眼成云烟。我问天呀天呀不应我,是不是天也不懂情…」
思雨的脸上还残存着没擦干的脸泪,沉醉在凄迷感人的故事之中。
蝶与也感叹着:「没想到妖比人更来得有情有义呀!」
一旁的白玉堂却不以为然的喃喃念着:「报恩就报恩,何必以身相许,甚至连千年的修行也一起搭进去呢?」
绝影也道:「虽然我对你没半点好感,但你说的这几句我却深感认同。白娘子的报恩方式太自虐了!」
思雨瞪着他们嗔道:「就是有你们这种独善其身的人…半点感情也奉欠,难道你们不觉得白娘娘是个情深义重的奇女子吗?」
「我…」
蝶与替他们解危着:「思雨,他们修道的妖最忌动情谈爱了。白娘娘自己破戒爱上人类,就该付出代价,这是怨不得谁的。就像那个歌妓所唱『好梦易醒易醒是好梦』一句,怪只怪梦醒太匆匆了!」
「还是小蝶最…哎呀…」白玉堂的话都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蝶与桌下的脚给踢了好几下…这小姐出脚真是不知轻重,很痛的耶…
「要叫她蓝公子,或是道生!呵呵…被踹活该!」绝影幸灾乐祸着。
「嘿!我就是要叫小蝶,死都要叫小蝶!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白玉堂手上的扇子「啪」的一声打开,在胸前象征性的扇个两下。再搭配上他那出众的气质,无双的容颜,举手投足间均是迷倒世间女性,秋波转送疯狂天下裙钗的俊美模样。
周围的女性都快要不能自己的为他吶喊了,但是很可惜,他却独独没有「电」到蝶与。
绝影和思雨很有默契的翻了翻白眼,很有默契的视而不见…这白玉堂也真会调情,连「诗经」都念出来,如果再继续让他神经下去,会不会连「上邪」、「关雎」、「凤求凰」什么的也一起拿出来现啊…蝶与一手称着下巴,一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把他当成空气般的不存在!
白玉堂环顾周围的女性一眼后,继续堆着他迷死人的笑容说道:「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有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我觉得在场所有的姑娘,只有一人能称为美人,『蝴蝶公子』,我说的对不对呀!?」
蝶与的脸都快气到变形了。什么蝴蝶公子!?听起就像是被谁包养的小白脸一样,难听死了。
看到蝶与那张变化多端,精彩无伦的脸蛋,白玉堂忽然觉得逗她生气是件很有趣的事…想我白玉堂一向眼高于顶,却对眼前这位女子情有独钟,她会是我的真命天女吗!?她是我的真命天女吧!?
虽然白玉堂是对着蝶与在说话,但周遭的人都以为他指的美人是一旁的思雨,甚至还有人很鸡婆的对思雨劝导着:「我说,这位姑娘呀…人家公子都已经明明白白的吐露爱意了,妳的意思却是如何呀?我们都还在等着妳的回答呢!」
「就是呀,就是呀…」所有人群起起哄着。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有一个爱凑热闹、爱聊八卦的毛病…
思雨眉头一皱,心思却是不断的在转。忽然见她媚眼一抛,对着白玉堂娇笑道:「玉堂公子,你说我该成全你好,还是拒绝你好呢!?」
白玉堂冷汗直流…
绝影却是暗自笑到肠子都快打结了…真是高招,不愧是思雨…这下白玉堂那小子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了…
蝶与眼神嘲笑的看着他们。
众人又起哄着:「我说这位小哥呀,人家姑娘都已经回答了,你还在等什么呀!」
白玉堂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多嘴,关你们什么事呀!」
思雨仍是不放过他,仰起她那美丽的脸,眨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并以四十五的角度看着白玉堂:「玉堂公子,刚刚你说的美人,是以花为貌,以鸟为声…恩…还有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这个人说的若不是我又会是谁呢?」然后故意低下头来,用那几乎要哭出来的音调又道:「我就知道,你又在哄骗人家了…难道天下男子都是口事心非的人吗?」
绝影忍不住抗议道:「喂,口事心非的人只有他,不要把其它人算在内哦!」
「就是嘛…就是嘛…」在场的男子急的为自己辩白着。
「妈的,谁再废话一句我就砍死谁!」白玉堂忽然暴吓一声,一群人吓的不敢再哼半句。「本小爷的事从来就没人敢多做干涉,哪个不信邪的尽管试试看!」
思雨道:「得了吧!不过调戏你一下,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就是说嘛!」绝影也道。
蝶与摇头苦笑,心里暗暗叹道:但是你们太过份了,让他下不了台呀…
白玉堂忽然抓住蝶与的手:「我说的其实是妳呀,妳不会真的那么笨吧!?」
一计直拳过去,白玉堂被打倒在地。蝶与站了起来,嚷了一声「神经病」之后离开了客栈,绝影和思雨也跟了出去…
这时在场的人才恍然大悟着:哦…原来是我们搞错人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位俊美的公子居然是个…唉…真是太可惜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