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刚亮,云之鹤早已经起床将玄冥刀法给练习完毕了。他抹去了脸上的汗水,然后开始劈材升火。
回想起乍见到云霄的那晚,激动过后的愧疚…他不知道…原来父亲的日子过得是如此的辛苦,身为子女的自己竟是一点也不知情,也从未尽过一丁点的孝道,他真的很惭愧,抱着云霄不知痛哭了多久。
云霄的脑部受创,没有思想也无法自由行动,他吃饭要人喂,大小便要人清,连洗澡穿衣等也必须依靠别人才行,他无法想象,这十几年来父亲是怎么熬过来的。
回头看见了白发苍苍的谭启诚…这十几年来是他无私的替自己照顾父亲吧,这份大恩今生恐怕是无以回报了吧。来生…若有来生…他愿意替他做牛做马一辈子,这恐怕也无法抵过他所付出的万一。
谭启诚说过他会收留云霄,是出自于医者的慈悲为怀,而且云霄的伤势古往今来前所未有,对天下医者都是一种吸引,一种挑战。他说他把云霄当成医学上的实验品,所以照顾他只是顺便,并不如云之鹤所想的那么伟大。
这翻话听在云之鹤的耳里,对谭启诚的仰慕之心又更上一层楼了。多么一个无私奉献却又不求回报的人呀!但无论如何,这份恩情,他们父子两是注定要欠他一辈子了!
云之鹤感叹了一声,将烧过的温水的提了起来,往后方的小茅庐走去。他替云霄脱去一身脏衣,处理完云霄的排泄物后,用心的替他擦拭着身体,再为他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拿着云霄脏污的衣服到湖边去清洗。
「小兄弟,借问一下…」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朗声说道。「往京城的方向该怎么走呀…」
云之鹤抬起头,向前指道:「你先进城,然后出西边城门,延着官道往西走…」
大汉又道:「多谢…多谢…」他本想问完路就走的,但见他舔了舔嘴角,尴尬的又道:「对不起…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能不能向你要讨点饭吃…」
云之鹤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呵呵…没问题…你等我一下,我就快洗好了!」
大汉边等边自我介绍着:「我叫燕赤霞,小兄弟怎么称呼呢?」
「云之鹤…」
大汉眼睛一亮,朗笑道:「我看你的资质奇佳,一身仙风道骨,没想到连名字都取得如此有味道,呵呵…」
「燕兄您就别取笑我了,这名字是我爹取的!」云之鹤收拾好东西,领着云燕赤霞回到那间茅草屋。
燕赤霞一踏进屋内,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椅子上的云霄,他忍不住问道:「这是…令尊吗…」
云之鹤神色暗淡了下来,回答道:「他便是家父了。一大早谭前辈和寒伯伯一起出门了,所以我们这里只有早上吃剩下的小米粥,请不要介意才好…」
「不…我怎么会介意呢!」燕赤霞两手接过云之鹤递来的碗,边吃边道:「恕我冒昧一问,令尊究竟是患了什么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爹的脑部受过严重的撞击,以致神智不清。」
燕赤霞观察了云霄一会,然后叹道:「你这样是不行的,他的三魂七魄不完全,当然醒不过来啦!」
「三魂七魄!?」
燕赤霞道:「魂走九霄三千里,魄散巫山十二峰。看来要找全可是难中之难呀!」
「什么意思?」
「『魔声动三魂,魅影勾七魄,魂走九霄,魄散千里』!令尊受伤很久了吧!?如果还只是刚刚才受伤的话,那么我们只要到他受伤的现场去收魂魄就可以了,但事隔多年,他的魂魄早就跑得不知到那去啦!有可能被魔声惊动到了,也可能被魅影勾引走了…」
云之鹤愁眉深锁着。
燕赤霞安慰道:「我们先作法收魂试试,或许还能收回小部分也不一定呀!」
「好,全听燕大哥的!」
马上,摆檀上香,燕赤霞也换好了道袍,手拿桃木剑,开始舞了起来,他口中念道:「快快快,快达黄泉鬼门开;开开开,开达天眼法光疾;疾疾疾,疾风急拿擒万鬼;鬼鬼鬼,正是鬼魂云霄。收!」
燕赤霞手中的桃木剑往一旁的酒瓮指去,就看见一道白烟往酒瓮钻了进去。燕赤霞说道:「很幸运的,令尊的魂魄并没有乱跑,就在这附近而已,我已经把令尊的魂魄全部请回来了,现在我要将他的魂魄回归身体。」
然后走到酒瓮旁边,拿着桃木剑及几张符咒喃喃念道:「天地无极,鬼神借法,红纱起手,剑起走冥府,朱笔画灵符,两仪生,乾坤动,鬼魂云霄,速速归位,般若波罗密。」
忽然,坐在一旁的云霄打了一个冷颤,开始对动会说话了。
云之鹤喜极而泣。
「不要哭哭,不要哭哭…肚子饿饿…要尿尿…」云霄语无伦次,没人知道他到底想干麻。
燕赤霞道:「醒是醒过来了,但智商却退化到幼儿时期,这下可就不是我能力所及的地方了。」
云之鹤感激道:「燕大哥…我爹他能醒过来,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非常谢谢你…」
燕赤霞道:「不用谢我了,能帮上你的忙我也很高兴…对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云之鹤擦了擦眼泪道:「等我爹的身体恢复差不多的时候,我打算带他离开,去找重阳派的前辈!」
「重阳派!?你说的是重阳派!?」燕赤霞忽然激动的嚷着。「对呀,我怎么会忘了道生那小子呢…云老弟,你父亲有救了…哈哈哈…」
云之鹤急忙问着:「燕大哥,你是不是有重阳派前辈的消息,是不是…是不是呀…」
燕赤霞呵呵笑道:「没错,我前一阵子才和重阳派现任掌门人照面过!他叫蓝道生,是一个年纪不到十五的小前辈哦!」
「真的吗,那么蓝前辈人目前在哪!?」
燕赤霞自言自语着:「蓝老弟曾问起白蛇及冰蛟的事,肯定是要去找这两只千年大妖了…只是冰蛟位在北海,路途太过遥远,所以他人目前极有可能仍在南方…云老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蓝…那个蓝前辈很可能在杭州西湖…」
******
赶在天黑前,展昭及如玉终于进了城入宿客栈。意外的是,他们居然在这里碰到洛非及冷傲竹。
「大师兄,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如玉满脸疑问,她记得最近应该没有委托任务吧!
冷傲竹回答:「门主要大师兄去办点事,而门主要我来告诉妳接下来的任务,所以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如玉小心的偷瞄展昭一眼,确定他的注意力不在这边后才小声问道:「是什么样的任务?」
冷傲竹回答:「暗杀蓝海萍的小女儿-蓝蝶与!」
如玉奇道:「蓝蝶与!?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喂…」
冷傲竹没有察觉到如玉奇怪的语气,是兴奋的小声说道:「妳知道蓝海萍是谁吗,他就是我们龙门的仇人,四海帮的前任帮主呀!太好了,我等了好几年,终于等到这天了…」
听到冷傲竹的一番话,如玉也激动说道:「这是真的吗,蓝海萍就是我的…杀母仇人…」盼了好多年,她终于知道她的仇人是谁了。
洛非这时说道:「四海帮的势力太过强大,不是当年的龙门惹能得起的。十多年前蓝海萍放火烧了龙家庄,害得门主夫人不得不自刎以求如玉妳的安全,这些帐,门主可是算得一清二楚,所以才会积极的扩张势力,以求达到能与四海帮抗衡的地位。现在我们的势力已经发展得差不多了,该是算清旧帐时候,所以才会命妳去暗杀蓝蝶与。这个蓝蝶与可是蓝海萍的掌上明珠,对她的疼爱自不在话下,她若死了,肯定会给蓝海萍带来莫大的打击。」
傲竹也道:「如玉,这个任务可是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因为蓝蝶与现在孤身一人,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如果暗杀失败必会打草惊蛇,引起蓝海萍或蓝建月的注意就麻烦了,到时后想要再下手的话就会非常困难。所以我也会帮助妳,我们一起完成任务吧!」
如玉点头。正因为她知道龙门的头号大敌人是如此强大,所以才会毫不迟疑的听从几位兄长的安排。如果她失败,可不是她一个人所能承担的,也许会连累整个龙门也不一定。蓝海萍为人心狠手辣,蓝建月更是狡诈如狐,万一这两人连手围攻龙门的话,那龙门肯定会再次受到严重的打击。
暗杀…所以门主才会派擅长暗杀的她来执行任务,只要蓝蝶与死的不明不白,那他们自然也就不会怀疑到龙门的头上。
最重要的是,杀母仇不共戴天,除了她以外,再没有更适合的人选来替龙门报仇了。
洛非见她意志坚定,很是放心的说道:「大师兄还另有要事,就不和你们一起行动了。如玉,心软手软是妳一向的毛病,当妳见到蓝蝶与的时后切记不可想太多,尽管下手就对了!」
「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心软的!」等了十几年,为的就是这一天。等到她手刃仇人之后,她会向父亲禀明退出江湖的心愿…所以…她决不能失败…
******
饭后,思雨提议要去乘坐画舫夜游西湖,白玉堂首先举双手反对,蝶与说她没有意见,没有选择权的绝影则是自动被归类成要去的那方,在三票对一票的情况下,白玉堂只好含泪认同,然后这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往西湖出发了。
来到了西湖畔,就可以看见有好几十艘美轮美奂的大型画舫正停泊在岸边,西湖中央还有更多明亮的光点,那些都是已经航远的船只。
这些雕梁画柱的画舫,通常都是达官贵人或是有钱的公子哥们的玩物,船上的歌妓、舞妓基本上就占了整艘船总人数的一半,她们都是有卖笑卖艺不卖身,但你若要与她们玩玩爱情游戏的话,价码还得另外商量。
有人说这里是男人的天堂,因为这里的姑娘们都被培训的相当温驯!不仅言行举止高雅不俗,不管你同她聊些什么,她都有办法接上你的话题;对于男人们的心理她们向来是了如指掌,所以她们非常懂得察言观色;不管你跟她讲心事也好,谈秘密也罢,她们绝不会将某甲的事讲给某乙听,她们是绝对保密的。
很显然的,蝶与三人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思雨还相当兴奋的挑选船只,最后,她相中一艘拥有两层楼房的大型画舫,她转过头来看着其它几个人,笑靥如花道:「就这艘吧!」
白玉堂并不想夜游什么西湖,最重要的他不想让蝶与知道他是这里的常客,是转着眼珠子,思索着有没有什么脱身的办法,忽地,他看见一个有点熟又不太熟的身影,是急忙嚷道:「你们去吧,我看到一个老朋友,我要去找他聊聊天叙叙旧,我在湖畔等你们啊…」说完,他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在这种地方遇到老朋友!?」思雨怪叫着。
蝶与呵呵笑道:「妳相信这种谎言吗?一定是他不会游泳怕意外溺水的推拖之词吧!」
绝影哼了哼:「真是胆小鬼…算了…不理他了,我们上船吧!」
一旁的船东已经等很久了,见蝶与三人决定登上他的船,是眉开眼笑说道:「请问客倌是三位吗?我们『东方美人号』的价钱最划算了,一人五十两,所以是一百五十两,请先付帐!」
虽然会来这种地方消费的都是以男人居多,但也不拒绝女客人,金钱至上是老板唯一的信念。
听到老板报出的价钱,思雨忍不住惊呼着:「一…一百五十两…要这么贵呀!?」
船东笑着解释:「我们这艘船出航之后是到明天早上才靠岸的,其中包吃、包玩还包住…当然客人若有急事还有小船可以送你们回来,但是不退费…船里的美食美酒无限制供应,船上的姑娘们也是不分时辰随时听候传唤,一人才五十两,很便宜了!」
思雨和蝶与听得很是心动,但问题是,她们身上并没那那么多钱啊…两个人可怜巴巴的瞪着绝影猛瞧。
绝影笑道:「一百五十两是吧…等一下哦…」然后转身剥了衣服上的两个钮扣,在蝶与、思雨看的到,船东却看不到的角度往扣子上一吹,两锭闪亮亮的金子就这么握在手中…
船东接下钮扣…不…是接下两锭金子,笑得合不拢嘴,对着船上的伙计叫道:「来富,来帮这三位贵宾带路!」
「来啦…」那头有人应了一声。
登上船之后,思雨忍不住小声问道:「这是什么法术啊,太厉害了,你一定要教我…」
蝶与道:「别傻了,那只是幻术而已!」
绝影笑道:「这个幻术只能维持一天一夜,等时辰一过,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原来如此…可是我还是很想学啊…」一天一夜足够她脚底抹油跑路了。
******
展昭很烦恼…他真的很烦恼呀,烦得都快要发疯了…那个胎记什么地方不好长,却偏偏要长在胸口上…这下他大概永远也别想回开封府交差了…
「展小猫!」一声十分惹人厌的呼唤,让展昭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哪个讨人厌的人在叫他…
「我现在没空啦!」展昭一副怎么又是你这瘟神的表情瞪着前方的来人。
白玉堂奇道:「你怎么没在开封府里保护你的包大人!?」
「出公差啦!」展昭没好气的回答。
「那好…我们之间的事也拖很久了,是该做个了断了!」
展昭瞪眼着:「什么了断呀,我很忙,拜托你别打扰我好吗?」
「你太狡猾了,想背负着『御猫』的名誉欺压我锦毛鼠一辈子吗!?」白玉堂忽然大声起来。「给我拔出你的剑,我要和你一较高下!」
哼,我是鼠,他是猫!听了就叫人超不爽的!(迷之声:那…那并不是展昭的错…那是皇上取的呀…)而且世人都说五鼠不是御猫的对手,我要把投身官府的展昭打败,向世人证明我才是最强的!
展昭根本就懒得理他,转身喃喃道:「工作,工作了…」
「喂!站住!你竟敢无视于我…」白玉堂气得大声嚷道。
展昭还是没理他,完于无视于他…
「好吧…」白玉堂径自的拔剑,吼道:「那我要上啰!」
「当」的一声,展昭一剑挡住白玉堂所砍下的那招,而展昭手上的剑竟还没有离鞘。
白玉堂怒道:「为什么…你不拔剑!?」
「我并没有与你战斗的理由啊!而且我尚有任务在身,哪来的时间陪你玩呀!」
「陪我玩!?」白玉堂都快气炸了。哼…什么叫没有战斗的理由!?一付好宝宝的模样,真令人火大…
白玉堂追了上去,不甘心又道:「谁叫你陪我玩了,我要是你跟我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
「很报歉,我在忙…没空…」
白玉堂奇道:「你在忙什么!?」
展昭苦着一张脸,一付万分委屈的模样…他走到湖畔的一处草地上坐下,面着湖叹气着:「包大人要我找一个人...」
「找谁!?」白玉堂也跟着坐下。
「正确来说,是找一名公主,一名流散在民间的长公主...」
听到公主两个字,白玉堂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说到公主…那就绝对是个美人了,白玉堂急问道:「我也来帮忙吧,那位公主叫什么名字呢?」
展昭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道:「赵思雨!」
「赵思雨!?」白玉堂大吃一惊…怎么这么刚好…是巧合吧…!?
展昭见他神色有异,连忙追问:「玉堂,你是不是知道这位公主!?」
白玉堂点头:「我的确认识一位叫赵思雨的姑娘,但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对了…那位公主可有什么特征吗?」
「就是…」展昭差点是将秘密脱口说出,过了好一会,他才道:「长得艳丽绝美,年纪十九至二十之间。」
白玉堂边点头边道:「我认识的赵姑娘都具体如你所说的特征…喂…难道没有更仔细的特征了吗?」
展昭考虑良久,终于决定把真相全盘拖出…虽然白玉堂并不是什么好人,但人格上却是没问题的,绝对不会出卖朋友:「她的胸口上…有一枚花型胎记…」
「你说什么!?」白玉堂的大嘴久久都无法闭上…那个蛮横不讲理的赵思雨竟然是名公主…
展昭问急着追问:「看你这个样子,想必那位赵姑娘就是长公主了吧!玉堂,能不能拜托你,告诉我长公主的下落…」
白玉堂仍是傻愣愣着:「她…她在画舫上…正在夜游西湖…」
展昭松了一口,幸好人就在这附近,看来他马上就可以回开封府交差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玉堂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赵姑娘就是那名公主!?难道他曾经看过那朵胎记!?糟糕了,玉堂这只没有节操的色狼该不会早把人家给…
「玉堂…你…你见过那朵胎记…!?」展昭惨着一张白脸问着。
白玉堂吓了一跳,连忙澄清着:「不要乱猜,我跟她并没有怎么样…我只是不小心…不小心…瞄到的…」
展昭又问道:「咦,你说她正在画舫上,那你怎么没一起跟去呢?那里应该是你的天堂吧!?」
白玉堂咬牙切齿着:「你不要每次都把我想成□□熏心的变态好不好!」
展昭笑道:「你呀!只要是美女就来者不拒了,不是吗?」
「说的我好像根本毫无节操可言一样…」
「不是吗?」
白玉堂一阵默然,许久后才道:「我虽然有很多红粉知己,可是能让我动成亲念头的…只有一个…」
展昭深感讶异,心道:从这花花公子口中居然会说出想要成亲的话…太令人不可思异了…
展昭问道:「能让你如此动心的,究竟是怎样的女性?」
「是蓝家庄,蓝大老爷的么女。听说蓝家的女儿个各美丽漂亮,我一时好奇,就偷偷的溜进蓝府。那天,非常幸运的,刚好她也出来庭院散步。她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阳光洒落在她身上,简直就有如仙女一般美丽动人。『这女孩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对象…』如此想时,我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展昭又问道:「既然你已经有理想对象了,为何还要对其他女孩处处留情?你不觉得对那女孩不公平吗?」
白玉堂哑口无言,尴尬的回答:「嗯…那是…因为…还有很多其它的原因,无法马上结婚…结婚之前玩玩罢了,没什么大不了啊…」
这家伙干麻如此慌张啊?展昭越看越是觉得奇怪…
白玉堂终于恼羞成怒嚷道:「比起你这种迟钝男,经验丰富的男人…还比较受女孩子的欢迎呢!而且呀!这些经验对人生来说,也是十分有用的哦!」
「真是这样吗?无论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借口…」
「哼!」
展昭忽道:「如果是我…真的遇上了命中注定的女孩,我是无法做出背叛她或让她伤心的事的…」
白玉堂却道:「但如果没有累积一定程度的经验,恐怕也无法看清自己命中注定的女子吧。空谈理想没注意到近在眼前的命运之女,若被别的男人抢走了,可是会后悔一辈子的哦!」
没有经验就无法看清…吗…展昭打从心底怀疑着。我认为和经验没有关系…唉…和我命运相连的女性…妳究竟在何方呢…
「五哥!」一个语调欢愉的女声忽然响起,打断了展昭的沉思。
白玉堂转过头去看,竟发现一名长发飘逸,笑容甜美的女孩往他们这里飞奔而来。这女孩拥有一身无人能及的亲切气质,就像是临家妹妹般的惹人怜爱,她那一对水汪汪的黑色大眼,像是会说话的星星一样。
「如玉!?妳怎么会到这里来!?」展昭奇道。
如玉并没有搭理他,是拉着白玉堂的手兴奋异常的娇笑着:「五哥,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白玉堂一头雾水:「姑娘,我们认识吗?」
如玉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啦!七年前我说我要当你的新娘,你说等我长大变漂亮了再说…嘻嘻….五哥啊…人家可是长大啰!你看看,人家漂不漂亮啊!」
展昭在一旁摇着头苦笑…七年前…七年前你白玉堂才几岁,而这女孩也才几岁啊,竟然跟别人玩起私定终身后花园的游戏…不愧是花丛浪子…佩服…
白玉堂一脸僵硬着:「漂…漂亮…」其实他还在想眼前的这位到底是哪位啊…他真的有说过这种要人命的话吗?
如玉开心笑道:「太好了…那么,五哥,我以后就是你的未婚新娘啰!?」
「呃…」白玉堂好希望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哦…对了..她到底是谁啊…想一下…快点想啊…唉呀…想起来了…
「如玉…妳是那个爱哭的如玉吧…」白玉堂潇洒笑道。
如玉狂点着头,高兴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五哥,你为什么当年一去就不回来了呢,你知不知道如玉等你等得好苦啊!」
「玉堂!」展昭忽然急叫一声,指着西湖上的几艘画舫说道:「你看,那几艘船怪怪的…」
「咦!?」两人看了过去…画舫的四周好像被其它不名的小船给包围住,白玉堂一脸惊讶道:「糟糕,他们遇劫了…」
话才说完,其中一艘画舫的屋顶竟窜出了火花,不用多久,熊熊大火马上吞噬了整艘画舫…
「快,先去救人!」展昭急嚷着。
「这边有小船,我们一起划过去吧!」如玉指着湖畔的小船急叫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