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温柔的拭去许士林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孩子,这几年来委屈你了…来…让娘好好地看看你吧…」
许士林脸上带着笑容,孺慕之情全写在脸上,眷恋的眼神直盯着白素贞的容颜,他的泪,再一次止不住的狂泄而下。
小青微笑道:「姐姐,士林很努力哦,现在可是新科状元呢!」
「我宁愿用这一身荣耀,去换取娘的自由生活…娘…我们回家吧…」许士林拉着白素贞的手,一副向娘亲撒娇的小孩子模样。
「不急…得先向几位恩公好好道谢才行…」白素贞转头看向蝶与及绝影两人。她哽咽着:「多谢两位再造之恩…白素贞无以回报…」说着,竟然跪了下去…
众人大吃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绝影皱眉道:「起来吧,妳给人类下跪,岂不是折煞人家了!?」
思雨扶起白素贞:「白娘子,快快请起,我们担当不起呀…」
蝶与说道:「那日,看见士林在雷峰塔前祭塔,他的声声吶喊感动了我们无数人的心,所以我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救妳出来,是士林的孝心感动了我们,妳要谢的,应该是士林才对!」
就在白素贞还想说什么的时后,天空忽然亮起一遍光明,袅袅的琴声不知道从何处传了过来,众人抬头,就可以看到站在莲花座上的观音大士的慈祥面容。
祂对着地上目瞪口呆的众人说道:「白蛇精,妳的修行已满,按理已有列位仙班的资格,我是来带妳走的,妳准备好了吗!?」
许士林和小青异口同声着:「娘!?」「姐姐!?」
只见白素贞低下头来,表情是十分的犹豫!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与士林重逢是她最大的心愿,而列位仙班,却是她一生追求的目标,如今两个心愿都放在她的眼前,却只能选择一个…这叫她如何舍取呢!?
「娘!?」许士林万分不安的拉着白素贞的手,深怕她就此一去不回。
白素贞抬头看着许士林,眼里满满的不舍,看样子,她已经做出决定了…她转头对着蝶与道:「大仙…我…」
蝶与心神领会,点头道:「妳放心的去吧,士林就交给我们吧!」
「娘!?」许士林不可置信的瞪大着双眼。「娘!您难道就这么狠心的丢下士林吗!?」
白素贞咬着牙,把心一横:「对不起,士林…我…」
「不…不要离开我…」许士林紧紧的抱住白素贞。「不要离开我,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的,不是吗…我们有着很美好的未来,您难道不想看着我娶妻生子吗!?」
白素贞痛哭着。早在十几年前,对许仙失望透顶的她就已经看破红尘了,红尘中已经没有什么事值得她留恋。只是儿子士林是她心中唯一的牵挂,今夜一相逢,知道士林过得很好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青将许士林从白素贞的身旁拉开,语气坚定道:「姐姐,士林就交给我照顾吧,妳放心,他会过得很幸福的!」
白素贞点点头,不舍的再望了许士林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许士林跌坐在地上,泪如雨下的喊着:「上天…你是何等的不公呀…」
思雨心中感慨:难道人与妖注定没有圆满的结局吗?她心痛万分的看了绝影一眼,她的泪在流,心在滴血…
「对我而言,娘是我全部的世界,是我十八年来的唯一目标。因为没有了娘,不管外在的景物再如何繁华美丽,一切都还是悲凄惨淡的。」
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的展昭忽道:「许公子,虽然生离比死别还痛苦,但你还是有机会再见你娘亲一面的,不是吗…」
展昭的话,像是触动了许士林的神经般,只见许士林自言自语着:「没错…只要我们都还活着的一天,就会有再相逢的一日…」
忽然间,他冲到蝶与的眼前跪下道:「师父,请您收我为徒吧!士林愿意一辈子服侍您老人家…」
蝶与傻眼。
「如果您不答应,士林就跪在这直到您答应为止…」
蝶与笑道:「好了好了,你快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大伙儿不敢相信蝶与会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许士林可是新科状元耶,而蝶与才十四岁,却收一个十八岁的状元为徒!?这不是件很荒唐的事吗!?
众人不知道,振兴重阳派是她的任务所在,遇到资质佳的人材,当然不能白白的放过啦!更何况他还是自愿拜师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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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客栈(因为思雨打死不愿住在知府大人的府上),蝶与和许士林独处在一间房里。
只见许士林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将一杯热茶举高过顶,说了句「师尊请用茶」后,这个简单的拜师礼仪便算完成了。
蝶与说道:「既然你已拜我为师,那么就不能不知道本派的规矩!本派名为重阳派,其渊源可以追溯至战国时代,可谓历史悠久。为师是第五代的掌门人,闺名蓝蝶与,道号蓝道生!而你则是第六代的开山首徒…」
说到这里,许士林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师尊是个女的…
「以后在外人面前,你大可不必叫我师尊…」因为他们的身份年纪有些出入,会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许士林愣了一下:「那么我该怎么称呼!?」
「叫我大哥吧!」
许士林听了差点没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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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白蛇的事算是解决了,出乎意料的,还收一名徒弟,剩下最后一个目标,就是北海冰蛟。
听说冰蛟被封印在泰山,所以蝶与决定离开杭州,往泰山出发。
许士林身处庙堂之上,不方便带他一起走,于是将重阳派的心法写下来交给许士林,嘱咐他务必勤加修练,然后约好了二十年之后再见;小青则是回峨嵋山继续修行,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像白素贞一样…
展昭雇了辆马车,一群人就这样告别了杭州,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马车走在官道上,由展昭、绝影和白玉堂轮流驾车,现在的情景是:白玉堂驾车,绝影翘着脚坐在一边,万分舒服的晒着太阳;思雨和如玉躲在车厢里;蝶与则趁这个时候要求展昭教她如何骑马。
「为什么不是展昭驾车,由我来教小蝶骑马呢!?」白玉堂一路上啼咕不断。
「因为今天你是马夫,明天才轮到展昭!」绝影懒懒的回答。
「不公平呀!」
「少啰嗦了,信不信我马上放火烧了你这王八蛋!」绝影斜眼冷瞪着他。
他对白玉堂没啥好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谁叫白玉堂老是对着当年还是小白的绝影又打又踢的。要不是有着思雨的庇护,他那身美丽的白色皮毛,只怕老早就被白玉堂剥了去做围巾了。
白玉堂由展昭的口中得知蝶与和绝影的秘密,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小白变成了绝影,还是个千年狐妖,丝毫得罪不起,连带着也得罪不起他背后的老大及头上的主人…
「嘿嘿…」知道白玉堂心里转的心思,绝影得意的又邪气的笑着。
由白玉堂所操控的两只马匹忽然焦躁不安起来,马儿的两只前脚蹬得老高,并有想要挣脱缰绳而逃命的迹象。
白玉堂安抚着两匹马儿,转头问道:「怎么会这样,他们不肯再前进了。」
蝶与翻下马来,率先走过去一探究竟,展昭跟随在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晓得…前面并没有任何妖气呀…」
忽地,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旁窜出,直直的朝马车上的绝影飞去。众人均被那金色光影给吓了一跳。
绝影见金色光芒笔直的朝自己攻击过来,吞了吞口水,马上一跃而起,躲了开来。
绝影冷汗直冒…
待众人看清楚之后,才发现光芒里藏着一名年轻男子。那男子怒道:「何方妖孽!?」
蝶与大吃一惊:「那是…女娲石镇邪神将!这附近祭有石敢当,快阻止祂攻击绝影!」
一道闪电笔直落下,绝影千金一发之际闪将而过,脚下的道路却被轰得凌乱不堪,绝影的妖法对祂而言完全起不了什么做用。
蝶与唤出体内的无尘剑,将无尘剑变化成五把小飞刀,迅速地往神将身上射去,却万万想不到,飞刀是直接穿越过神将的身体…
啊!?没用!?无尘剑对神将没有作用…
「怎么办呀!」思雨急得哭了出来…
「不行!神将原本就是无形的原灵,加上我的力量不够,根本就奈何不了祂…如果找得到石敢当石碑…」唉…昨晚为了救白素贞,耗去的大半力气根本就来不急恢复呀…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白玉堂一声大喝。「快分头去找石敢当呀!」
石敢当是女娲补天之后,遗落人间之余石所制,黄帝战蚩尤时,用来阻吓蚩尤大军。因而后世有镇邪之用。
「找到了,在这里!」如玉大喊。
「只要打碎石碑,神将应会消失吧…」白玉堂一个箭步赶了过来,拿剑就想往石敢当砍去。
「玉堂,一般的长剑起不了作用的!」展昭的话才刚说完,白玉堂的剑果然「当」的一声,断了…
「走开,让我来!」蝶与将无尘剑化成一把大釜,用尽力气的劈了过去…
石敢当应声碎了两半,那神将也因此而消失的无影无踪。绝影万分狼狈的靠了过来,恨恨的朝碎石头踢了又踢,踩了又踩…
草丛里的云之鹤目赌了全部的经过,心里的震惊无法用言语形容,他从草丛里窜了出来,一照面就跪在蝶与的脚下…
「你…」蝶与大吃一惊,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是什么人!?」白玉堂快步地挡在蝶与身前,严声斥问着。
「我叫云之鹤,拜托前辈…拜托前辈赐我一颗仙丹吧…」云之鹤不顾众人讶异的目光,径自的朝蝶与猛磕头着。
只见蝶与惨白着一张脸,冷汗直冒着。她微皱着眉头,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眼前一花,整个人瘫软的向后一仰…倒在她身后的展昭的怀里…
大伙儿手忙脚乱,全忘了还跪在地上的云之鹤。
「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晕倒了呢!?」如玉焦急的问着。
「是中暑了吗!?」白玉堂拿出扇子替蝶与扇凉着。
绝影却道:「我看是道法耗尽,累倒的吧!」
思雨急道:「怎么会这样…唉…一定是昨晚为了救白娘子花太多力气了…你们快将她抱到马车上去吧!」
展昭正想动作的时后,一旁的白玉堂却将他推了开来:「让我来!」
此举看在如玉的眼里,五味杂陈…
眼看着众人就要驾车离开了,云之鹤愣了一下,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也让我一道同行吧…拜托拜托…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请蓝前辈帮忙呀…拜托让我一道同行吧!」
众人的眼光看向绝影。绝影是他们这伙人的衣食父母,尤其这辆马车是他用石头骗来的时候,一切都应交由他来做决定才是…
绝影干咳了一声,瞪眼说道:「你们干痲这么看着我…真是莫名其妙…喂…你小子若想跟屁的话就快点上来吧!」然后脖子一缩,不理旁人地钻回车厢内。
云之鹤闻言,动作敏捷的迅速爬上马车,坐在白玉堂身旁的副驾车座上。
展昭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一笑翻身上马,牵起另一匹马的缰绳,默默地跟在马车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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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车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刚好是午时十分,众人选定一间小茶馆吃饭休息,这时云之鹤才有机会向蝶与表示求丹的心愿。
蝶与没有回答,低头吃着饭默默考虑着。她没有把握是否可以救他父亲一命,也不知道是该用「灵智丹」还是「还神丹」,根据书仙人的说法,这两种神丹都可以让人的神智获得脱胎换骨的功效,但前题是那个人的状况必须是先天性的,而后天造成的伤害,她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
展昭好奇问道:「令尊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他叫什么名字呢?」
「据说我爹是落崖撞伤头部才会变成那样子的…家父的名诿…单名一个霄字!」
「云霄…」展昭念了一遍,下一秒脸色忽变,大声又道:「云霄!?」
思雨也想起云霄这一号人物了,她张大着眼睛问道:「你说你的父亲叫云霄!?十四年前先帝的御前带刀侍卫…禁军的统领…云霄!?」
云之鹤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他的父亲曾是这么的风光!?他居然一点也不知情…他已经快被吓傻了…很显然的,眼前这几个人认识云霄比他自己认识的还要来得深呀…
白玉堂不是官府中人,对朝庭的势力抗衡不是很了解,是一头雾水的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这个云霄到底是谁啊?」
如玉大概知道一点点…当年赵霸天委托他们龙门灭寒铁鹰的口的时候,赵霸天的神色不太寻常,只交待他们暗杀了寒铁鹰这个人,却没告诉他们为什么,龙啸天满腹疑问,不解赵天霸为什么要暗杀自己心腹的行为,于是花了一番功夫去调查其中的原委,才知道赵霸天早有逼宫为政的野心。
为人刚正忠心的云霄,一直不为赵天霸的利诱所动,赵天霸怀恨在心,知道此人不除必成大患,所以捏造了不利于云霄的流言,让当年的皇帝误以为云霄通敌判国,革去云霄的所有职权,并命赵天霸去捉拿云霄归案。
几天后,赵天霸却以云霄不知诲改,试图反抗的罪名将云氏一族给满门抄斩了!
龙啸天自问是江湖中人,对朝庭的势力发展并不关心,如果赵天霸顺利登基的话对龙门而言是福非祸,有了赵天霸这座靠山,龙门想要报仇就指日可待了!
如玉轻声回答:「五哥,云逍是当年禁军的大统领,是个握有兵权的人哦!先帝视他为心腹,当年的云夫人还是后宫的女官呢!」
云之鹤呆呆的听着属于他们家,他却不知道的秘史…
听到如玉的解释,白玉堂又问道:「是吗…那他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呢!?」
「当然是被陷害了!」思雨皱眉回答。「皇宫内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云霄一定是得罪了谁,才会惹来如此杀身大祸的!」
展昭道:「这些恩怨,恐怕不是我们所能厘清的,看样子,还是先救治云霄比较重要,只要把他能清醒过来,所有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思雨点头道:「说的没错,那么…阿生…妳的看法呢!?」
「非常困难,我一点把握也没有!」蝶与摇着头,叹着气回答。
「为什么!?」
蝶与没有说话。
绝影却替她回答:「唉…你们把神丹想得太神奇了,怎么可能一吞下神丹,就可以马上清醒过来呢!?」
「难道还要搭配其它的方法!?」云之鹤苦着脸问道。「可是我听说重阳派的前辈门本领都非常厉害,甚至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蝶与苦笑:「我不知道你这是从哪听来,但我们终究是人,总不可能做些超乎神的举动吧!?」
「那么…」
「我要好好地想一想…对了…怎么不见令尊呢?我想先看看他的伤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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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两匹马。马的背上分别是一老一少的修道者。那少年不经意的往天上看去,赫然发现一头闪着金色光芒的大鹰在那翱翔。
「师…师父…师父…」少年急嚷着。
「怎么了!?」白眉白发的老人转头问着。
「您看…天上有一只金色的鸟…」
老人闻言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大鹰飞舞于阳光底下,耀眼的阳光照射在大鹰的羽翅上,看上去还真像一头金色大鹰…
在那只大鹰的周围,还围绕着不少的不同品种的老鹰,就像是百鸟朝凤一样,这些老鹰,全以那头大鹰马首是瞻。
老人震惊的表情全写在脸上:「那是…上古神兽…大鹏金翅鸟呀!!」
「什么鸟!?」
「金翅鸟…这附近…这附近…」老人已经语无伦次了。「有绝世高人在这附近…我们快去参拜!」
「去哪参拜呀!?」少年打从心底疑惑着。
「跟着金翅鸟走就对了…牠会引领着我们去见牠的主人的!」能驯服金翅鸟的人定非寻常人,他们这些后生晚辈不去参拜前辈那怎么可以呢!?
这个师徒两,正是蜀山派的弟子。老人名叫南宫凌,道号天机老人;少年则叫张晓冬。十几年前的北海冰蛟,就是被天机老人给封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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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鹤驾着马车,载着众人往郊区处奔去,白玉堂和展昭则各骑一匹马跟在后面。
路上他道:「我将我爹安置在一间茅屋里,要不是有寒伯伯和谭前辈在照顾,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话刚说完,马车来到了一条小溪旁,从这往上游看去,便可以看到一间由茅草搭盖而成的小屋,云霄就在那小茅草屋里。
展昭忽然皱眉,沉声对着白玉堂说道:「有杀气…这附近有人在打斗!」
「我也感觉到了,就在前方不远处!」白玉堂回答。
展昭率先驾马冲出,朝前方快速奔去,一旁的白玉堂丢下「前面有状况」一句后,也拍马追了上去。
云之鹤心里一急,手上的缰绳竟用力地朝马屁股鞭打去,两匹马儿受了惊吓,速度果然加快了不少。
当展昭和白玉堂快马加鞭赶到的时后,果然看见三、四名蒙面黑衣客正连手围攻着一名男子。在上风处竟还有一名蒙面黑衣客冷冷的在观望,那人定是这几个刺客的首脑了!
可恶,竟在高处看热闹…寒铁鹰边御敌边咒骂着。不过…光是这几个人也十分难解释…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呀!?
「不过才一个糟老头,你们到底要蘑菇到什么时后!?」那名首脑嫌他的手下动作太慢,有点愠火的骂着。「都退下!由我亲自下手!!」
当他要拔刀出手的时后,一声「住手」适时响起,就可以看到一个身影从天翻身而至,他脚下轻点,稳稳的站在那名黑衣首脑的面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好拍马杀到的展昭是也!
「哼!好处竟叫你一人占去了,还有我白玉堂!」白玉堂也分秒不差的与展昭并肩站在一起,共同拿着剑指着那群黑衣人。
那黑衣人冷笑着「哼,就算再来两人我们也照杀不误!」
正当他们又要再次打起来的时后,云之鹤刚好领着一伙人飞奔过来,云之鹤神色不定的嚷着:「寒伯伯,你没事吧…」
黑衣人皱着眉看着那群男男女女,赫见如玉身在其中,他不得不下令:「撤退!」
原来这名黑衣人正是奉命前来刺杀寒铁鹰的洛非!
哼,看在小师妹的面子上,这次放你一马,下次我定要取你项上人头不可…洛非在心里暗暗发誓着。
「寒伯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呀,还有…我爹呢…谭前辈呢…他们都没事吧…」云之鹤扶着寒铁鹰,一连串的问题一刻也没停过…
「先帮他疗伤吧!」白玉堂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
如玉闻言,乖乖的拿出金创药敷在他的伤口上。她早就知道那名蒙面人是谁了…只是大师兄知道自己目前跟这伙人是一路的,所以没有当着她的面杀了寒铁鹰…这份情…她会放在心上的。
寒铁鹰揪着云之鹤的手急道:「刚刚还见到你爹了,他应该躲在这附近吧,你快去将他找出来呀…」
「什么!?」
「不用找了!」只见绝影扛着一名男子走了过来。「这家伙晕倒在河床上,看来是急着走避不小心滑倒了吧!」
绝影将肩上的男子小心的放下,让他平躺在地上。那名男子的前额处还真有一个大肿胞呢…
「找到我爹了…那谭前辈呢…寒伯伯,你知道谭前辈去哪了吗!?」
「谭公他…死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