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栈,一行人已在那里等候多时,整个二楼都被人包下来,美其名曰:“为防隔墙有耳。”
“奇,真是奇,蝴蝶不是每次都不到场吗?”骆非禾暧昧打量两人。唔,蝴蝶小姐还是随身携带不下十斤的珠宝啊,真不知她每天早晨要花多少时间“披挂上阵”。要是有人打劫她,肯定能满载而归。
“讨厌啦!”谌晓眼波一转,“偶尔人家也想尝尝新鲜。”
骆非禾敛起笑,“好了,言归正传。君浅,我可要警告你……”
“怎么?”郑君浅收起闲适,严肃地看着骆非禾,难道又有什么新案发生了?
“你若敢欺负我妹妹,又收二房三房小妾之类的东西,我就剐了你!”骆非禾目露杀气。
沉默片刻,郑君浅终于破了功,大叫:“这是什么‘言归正传’!”
“皓海!”骆非禾向后挥手,并不理他。
一名面色泛黑的男子上前,“郑捕,从您离京到回京这段时间内已经发生过三起盗窃案了。”
“盗窃案?”郑君浅掏掏耳朵,“小菜一碟,你不会向他们,”说着他还伸手指了一圈三捕之外的人,“汇报啊?”
“这个……这次可不是小案。”名为皓海的男子其实是他们手下的一员探子。
“说。”谌晓纤长的十指涂着丹寇,轻轻挑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茶。
“城里的大钱庄除了谌家的,全都遭到盗窃,偷走的都只是金子,银两都没有被抢。”皓海如实说来。
“我想你还忘了一点。”谌晓掩嘴轻笑,“偷走的只是成了形的金制品,比如金佛、金桃。而且,你的消息不准确了。”
原本闭目养神的骆非禾睁眼:“你们家损失多少?”
“七个金制嵌玉佛,是一套的;两个金寿桃,上面铸有诗文;一个嵌着夜明珠的金匣。”谌晓不甚在意地随口数着。
“啧,有钱就是不一样。”骆非禾摇头笑叹。
“如果属下不知道,就一定是昨天晚上子夜后的事。”皓海压低声音。
“应该是吧!我昨天晚上一夜都在跟踪两个小鬼,没回家。今天早上就被老父逮住哭诉。”谌晓优雅地打了个哈欠。
可怜的爹爹如掉了心头肉一般的嚎着被窃的东西,让她想不记住都难。
“说到两个小鬼,你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什么?”骆非禾问道。
“没有任何消息。简言而之,我白费力了。”谌晓左右动动脑袋,叮当声不绝于耳。
由于骆非禾锁定了两个十来岁的孩子,认为也许能从他们口中套出些什么,所以她就义不容辞地拼了一个晚上。结果什么都没查出。
“哪来的孩子?”已然进入办案状态的郑君浅眸光犀利,看向皓海。
“外地入京的,他们一出现在京城,就连续发生了重大盗窃案。而且更夫注意到他们夜间总在外面溜达,可疑。”皓海恭敬回答。
“最近还有什么其他的特殊事件吗?”
“没有。”
“那么,”郑君浅倏地露出一个让人想抓狂的笑容,“今天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