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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是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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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盲妇口中念念有词,一把推开手中的绿棍,只见绿棍的十八层盘纹射出像十八只触角般的绿光,居然摇摇晃晃地向着莫三番袭去!也正在此时,她伸出她绿惨惨地两只手爪,冲着莫三番的头颅和胸前,抓了过去。

面对那盲妇的绿爪,莫三番也并无紧张之意,只是那根不知积攒了多少冤魂的绿棍,却有些让他头疼。这些成了精的魂魄,也知莫三番的神剑厉害,不敢和他硬碰,便伺机想缠死他背上的萄心。

萄心还没吃过这妖孽绿光的亏,而她手持的那把小龙痕剑是个灵物,遇强则强,知道有难,反而跃跃欲试,萄心甚有点把持不住。

周清楚见状颇感急躁,向万把山请求道:“万爷爷,我们是不是该上去多少助一把了?”万把山看了她一眼:“要是能帮上忙刚才就一起出去了。你不知道那些绿冤鬼的厉害,你我闻几口就得躺下。万小爷神功护体,还不防。那个朱丫头,居然也不怕,还真是怪事。”

几番回合,莫三番占了上风,那盲妇渐渐有些不支,那根绿棍也被斩断了五条触须。莫三番也无意再伤她,又说道:“你儿子确与我无关,你就此收手吧。”那盲妇见此形势,神色黯然,说道:“罢罢!想不到江湖后生有你这等人物,老妇今日认栽!”她说着做了收势,垂头丧气地伸手抓住根绿棍。

几人见此情形心中都是一宽。

谁料到,就在那盲妇打横抓起同样元气大伤的绿棍时,那绿棍居然从头上射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绿色光团,飞快地射向绑在架子上的平澜!

“不!”朱萄心大叫一声,一下从莫三番背上跃下,冲着平澜拔足狂奔。莫三番心知事不好,果然,那绿色光团突然掉过头来冲着朱萄心打去!

莫三番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宝剑掷了过去,那宝剑带着破空之声,威风凛凛地直劈绿光!

“不好!”万把山惊呼。

只见那盲妇借莫三番与宝剑分离之际,运起十成功力,挥着绿棍,向着他杀过来,招招都是拼死的架势!

莫三番只剩一双肉掌,知事态险恶,只得也运足十成功力,让炼日神功护遍全身,借着精妙的轻功,勉力抵抗。

朱萄心有惊无险的躲过,回头看莫三番没了宝剑,便捡起剑来要给他递过去。莫三番见状大惊,叫道:“别过来!”这一分神,衣袖被那盲妇扯破,神功微有一滞。就这一滞的时间,那绿棍上的冤魂无孔不入地欺过来,顺势缠住他的一只手臂。莫三番只觉得左臂一麻,知今日恐有一难,便对萄心说:“走,快走!”

那盲妇凶狠地笑了:“走?我看看谁走得了?”说着招式更加凶猛。莫三番只剩下一只手臂应战,神功也大打折扣,一时间被她逼得节节败退!

萄心知他有难,不顾自己不会武功,拿起手中的宝剑,定了定神,使劲回忆了一下刚才莫三番的剑招,居然能让她想起三四分来。眼见形势危急,莫三番吃了那盲妇一抓,她大呼一声:“莫大哥,我来救你!”便提剑杀了过来……

直惊得莫三番两眼发直,无从思考……

那盲妇也心下一惊,但听那步伐沉重拖沓,知她毫无武功根底,不由桀桀一笑:“我看你怎么救他!”指挥那绿棍伸出两道须臂,冲着她缠过去。

这两道绿光瞬息及至,萄心只觉鼻息一窒,想起莫三番说有毒,便屏住呼吸,右手举着莫三番的宝剑,左手拿着小龙痕剑挥舞。那宝剑自是有其厉害之处,虽然没有神功笼罩,仍有几分威力。那两道绿光倒也聪明,并无急行之意,正伺机一击及中。

朱萄心越舞越熟,竟然把看到的几招炼日剑法或缺头少尾或断胳膊断腿的使得似模似样,倒真没损了她娘当年的名头。自己一时也心喜,不知莫三番焚心愈烈,不顾死活地拨拉着那两道绿光,冲着他奔过来。见他束着一只手被盲妇欺负,狠一狠心,竟举剑向那盲妇刺去,左手还用小龙痕剑抵抗那两道绿光。

莫三番心下一阵感动,知道跟她也说不明白,又一直见她身上仿佛有物甚克那绿冤魂。便汇集浑身功力聚到右臂,一招炼日普照,惊天骇地的冲那盲妇拍了过去。那盲妇正心喜萄心自己送死,一抓向她凶猛地抓去,居然不去避那一掌!眼见萄心就要一掌毙命,莫三番急中不乱,换了一招日飘月移,冲着萄心推去,想让她避过这掌。

只见萄心确实受了莫三番一掌,飘了出去,孰知那两道绿光终于得一佳时,直击她后背!那盲妇也并没扑了个空,还有后招,一起朝萄心身上照量过去!

那绿棍上其他的幽魂,也趁虚而入,把一个莫三番死死缠住!莫三番眼见萄心腹背受敌,却助她不得,心如火燎!

万把山见此情景,知道无论如何也要舍命一搏了,便提一口气冲了过来……周清楚早已按捺不住,一起冲了出来。可是他们对于萄心,都是于事无补了……

萄心兀自挥动左右手的利器,尚不知大祸临头。绿色冤魂直击她后心,那盲妇神色可怖,一双枯手若刚从坟地爬出的野鬼的利爪,朝着萄心的天灵盖直爪下去!莫三番心神巨荡,大吼一声“休得伤她”,聚全部神力,生生震退那根绿棍几分,趁着这空档,一掌骇天欺地劈向那盲妇。这是他的成名绝技,威力极大,曾经在与五铜派一役中,只用这一招把全派一十九个好手的五脏六腑拍得尽碎,七窍流血而亡。由于这个招数过于狠毒,而且甚难收力,他轻易不用,而今日,他只恨自己用得过晚。

那盲妇知道厉害,不愿一死换一死。由于她起步在前,赢得先机,竟抓住萄心的肩膀一个借力,转到萄心身后,拼力一推萄心,萄心整个人便正正朝着莫三番迎了上来……

莫三番收力不及,眼看这个女子一脸不知所以的即将丧生在自己掌下,心里的恐慌是他出道这么久第一次经历的。

说时迟那时快,谁也没看见一个白色身影是如何飘然而至,只见来人左足轻点萄心的肩膀,把她“踢”出丈许远,借着这股力量,他身体前倾,双掌径直迎上莫三番的这招欺天骇地。

此时,莫三番已看清来人相貌,心下一宽,见他这招是冲着化消自己掌力来得,遂就势将气力一散,两人双双后退三步。

再看朱萄心,已经爬了起来,手持两柄剑,一头雾水的正要跑过来。莫三番大叫:“别过来。”见万把山已与那盲妇缠斗起来,即上去帮手。

那根幽魂绿棍,仍死心不已,朝着三人发力。只见那白衣少年“倏”地从袖中甩出一把软剑,略一抖,那软剑便缠在他右手上。他带着这副特制的“手套”,竟然向那根绿棍抓将过去。那绿棍上十几道冤魂汇聚的绿光,汇成一道强光,直击那软剑剑尖。白衣少年清喝一声,软剑“嗖”地卷住那绿棍中部,他接着一声大喝,一掌劈向软剑剑鞘。软剑受力磷光大盛,越箍越紧,只箍得那绿棍发出崩裂之声。白衣少年见状又是一掌,软剑既硬且强,一番较量,那绿棍终于受之不住,发出一声巨响,崩断了。白衣少年隔空取过软剑,将那些无处安身的幽魂一顿乱斩,尽灭不已。

这边厢莫三番独斗那盲妇,占尽上风。万把山受毒气侵袭,坐在一边运功疗伤。周清楚却是刚出阵法没跑几步便昏倒在地。

那白衣少年飘至萄心身边,撇撇嘴说:“朱大侠好厉害,举着两把神剑,所向披靡。”朱萄心已认出他来,此时正关注莫三番的安危,还不时看看那边的平澜,顾不得和他多说:“谢谢你救了我。”白衣少年一声冷笑,用拇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向自己,说:“莫非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

萄心只得妥协地说:“对不起,我一会再好好谢你。”边说边想把他的手拿下,把脸继续朝向莫三番那里。

白衣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并未放弃将手指放在她下巴上,但也由得她转过脸。萄心关心战果,浑然忘记了抽回手,一只手依然握着白衣少年的一个拇指。

这时莫三番虽恨盲妇差点让萄心丧命于自己手下,但终究此时就如此杀了她,加之白衣少年的到来,更让这场激斗显得别扭。那白衣知他用意,一脸傲气,哈哈笑了,说:“九绡宫的事,不劳外人操心。”说着一个纵身,一抖软剑,朝着盲妇招呼过去。

莫三番面无表情地抽身出来,站在一旁观看。只见那白衣少年招招诡异凶险,那盲妇本已痴斗有时,体力不支,加上凶器被毁,功力大弱,被他逼得难以招架。几个回合下来,白衣少年抓住她一个破绽,一剑刺入她心脏,那盲妇一脸不甘,颓然倒下,就此结束了生命……

萄心不由娇呼一声,后退几步。刚才莫三番施展直云堕剑扫一片的时候,她早依言闭上了眼睛,睁开眼时看到的也只是些横尸。而这番白衣少年杀人,可谓是她平生第一次亲眼目睹杀戮,不能不惊。

莫三番和白衣少年同时望向她,两人居然谁也没开口。

萄心突然醒悟过来,狂奔向绑着的平澜,爬上台子,看到平澜也不知是否一息尚存,哽咽着叫了声“姐姐”,只觉头皮发麻,不知如何是好。她回头凄厉地大叫道:“莫大哥,莫大哥,救命啊,救命啊!”

莫三番却没有理会她,递给万把山两颗药丸,让他和周清楚吞服下去,缓缓转向那白衣少年:“菊酒,谢了。”白衣少年没回头,嘴角向右轻撇:“言重了,自己家的事,本来就该自己处理。”莫三番不顾朱萄心地召唤,语气平和地问那少年:“本不该我问,这个女子不知要如何处置?”白衣少年看着她们,继续不冷不热地说:“九绡宫没有救她的本事。”

朱萄心见莫三番只顾与白衣少年说话,自己又不敢移动平澜,因为她被刺穿头皮钉在木架上。只得重跑下来:“莫大哥,你怎么不过来呢?”

两个男人看着她跑过来,发稍凌乱,神色凄楚,唇色泛着苍白,只剩一对眸子像两粒明珠,动人生辉。她直奔莫三番面前,两手捂着他的衣袖停下:“走啊,快点啊,莫大哥,我姐姐要死了。”

莫三番被她拉了几下,轻叹一声,朝着平澜走去。白衣少年冷冰冰地看着这一幕,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撒在地上一点黄水,拂袖而去。

顷刻之间那些尸体等滋滋作响,烧作一股气,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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