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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仰宫之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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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写了不少字了

点击率也多了点点

有点累了

写够了,唉

我有礼拜一恐惧症,娘的

下周无比繁忙,最多更完这章,凑足12w字……这字数,赶上我六篇毕业论文了

萄心昏昏迷迷一夜一天,第二天傍晚转醒。她睁开眼便看到碧璎呆呆地坐在桌子边的几凳上,勉强撑起身子,冲她笑笑。碧璎神色一直有些恍惚,这时突然看着她冷冷地说:“你还真爱笑。”

萄心听她语言不善,默默倒下,心想,想死没死成,确实不应该笑。

沉默了一会,碧璎站起来,到门口和门外的丫头说了几句什么,转过身来又冲萄心说:“不管你是真想死还是做做样子,我劝你还是想开点,顺从他对你死着活着都没什么坏处。”萄心一脸麻木。

碧璎等了片刻,见付幸情并没有来探望,轻轻叹了口气。一时间一个丫头端进来一个食盒,她打开一看,见里面有一碗小米粥,几根咸菜,蒸了个甲鱼,还有两样付幸情爱吃的菜——蟹黄蒸蛋和茭白蟮丝。

她笑了下,让丫头端过去,说:“起来吃吧,要打还是要抱,都得力气。”萄心听她此言甚酸,想要道她一句,还是忍住了。碧璎见她不吭声,又说:“你要是不想看见我,就起来吃了东西,我自会离开。”

萄心想了想,费尽爬了起来,就着咸菜喝了粥,其他的没动,又躺下了,说:“我吃完了。”

碧璎差丫头收拾下去,自己刚要出去,不料又一个丫头端了一个食盘进来了。“不是吃过了吗?”她问。丫头轻轻和她说道:“少宫主说了,上个要是不爱吃,就再上这盘。”碧璎冷哼一声,说:“那这个要是不也爱吃呢?”丫头老老实实地说:“还有第三种。”碧璎再哼一声,丫头又放下了食盒。

碧璎没好气地和萄心说:“你行行好,多吃点吧,看在我伺候了你两场的份上。”萄心听在耳里,觉得她说得也没错,只得又勉强坐起,一看食盒,这次盛的是鱼丸豆腐汤、茄子炒盐蛋黄、醴陵小炒肉另有一碗蜂蜜雪梨膏。萄心其实不挑嘴,现在真是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看看蜂蜜雪梨膏还容易下咽,便当水似的喝了。她拨拉拨拉其它的几样,要是平时,肯定剩不下,可现在她是真不想吃,最后还是吃了几块豆腐。

碧璎又唤进丫头来收拾,果然第三个食盒几乎同时到了。萄心再也不想吃了,她虚弱地说:“你爱待在这儿就待着吧,本来就不是我的地方。”

碧璎略一忖度,叫过一个丫环耳语几句,丫环听令而去。不一会人回来了,向碧璎汇报了些什么,碧璎听完重又烦躁地坐下。

萄心也睡不着,躺着拿着小龙痕剑拔出、收回的玩了一会,见剑上的穗子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很是惋惜。同时不由想起了莫三番,不知他的剑穗保持的如何,总比自己的要强吧,她心里朦朦胧胧地有个感觉,自己好像又要和他见面了。这个感觉让她开心了些许,一手握着剑,一手摸着穗子,又睡了……

接连两天,萄心一直与碧璎一屋度过。她身体并无大碍,歇息了两日精神见好。她也曾多次向碧璎打听过古贝痕和画眉,每次总是得到三个字:“还活着。”要想出屋子,也不被碧璎允许。萄心靠不住闷,便和碧璎搭话,去哪里啊,他们是哪里人啊,这个船是经商用的吗,诸如此类,碧璎却总是不理,萄心看出她是有些哀愁和哀怨的。

好的消息是,那个人这期间好像消失了一样。不过萄心不会傻得不知道这些变着花样的食物是碧璎吩咐着做的。她在心里默默祈祷:也许他改变了吧,他见我可以不要性命,就不再勉强我了吧,马上就要上岸了吧……

事实证明,她只有最后一个猜对了,船,果然泊岸了。只是,她在喝完几口水后,晕了过去,错过了很多事情……

“哥哥!”一个娇躯飞快地投入付幸情的怀中,他一把捞起这个娇小的人儿,笑着说:“小傻妞,看看你这个猴子样。”怀里的女孩不依的抬起头,爱娇地拍打他:“你讨厌,走了这么久,回来就说人家。”付幸情一脸宠爱的笑,搂着她说:“进去再说……”突然,女孩一僵,指着后面众人中的一处,惊道:“小黄龙?”

付幸情知道她说什么,淡淡地说:“是啊,小黄龙。”那少女挣脱了他的怀抱,冲到一匹马跟前,兴奋地搂着它又蹦又跳,说:“你怎么会找到它,它不是让莫莫送人了吗?”付幸情翻了个白眼:“你叫那个老东西什么?”少女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你才老呢。”一边爱惜地摸着小黄龙的鬃毛。

付幸情不去理她,随口对几个搬箱子的下人说:“轻点。”几人吓得都是一抖。碧璎和几个女子站在他的身侧,他挥挥手,他们各自退去。

少女牵着小黄龙走过来,喜孜孜地问他:“哪里找到的?你找到的就是你的吧,送给我吧。”付幸情说:“说哪里你也不知道,你去问问那个老家伙舍不舍得给你。”少女冲他做个鬼脸:“你讨厌。你替我说情吧。”付幸情一甩袖子,边走边说:“我懒得看他。”

少女看看马,笑了,说:“我自己去说。”

付幸情紧闭双目泡在一个硕大的木桶里,蒸汽缭绕。旁边一个美丽女子轻轻舀起一瓢水,自他头上缓缓浇落。水流顺着他乌黑的发髻,流过他的面庞,滴进桶里。几缕湿发散落在他小麦色的脊背上,像幅不平淡的画。

门外一阵异响,他脸上浮起淡淡地不可琢磨地笑。果然,一婢女来报:“少宫主,莫三爷来了。”他轻轻把双臂搭在木桶的边缘,头往后仰着。

一个颀长清瘦地身影出现在门口,来人说:“你若不方便,我在外面等。”付幸情淡淡地说:“没什么不便。”说着“哗啦”一声,从木桶中站起来,裸身出了浴。他带着一脸玩味地笑,随意地披了件长袍,敞着怀,走到莫三番跟前。

莫三番轻轻坐下,目光头向他,问:“人呢?”声音平静。

付幸情说:“哪个人?什么人?”

莫三番说:“马上的人。”

“马上没有人。”付幸情坦然地回望他。

“在哪发现的马?为什么要把它带回来?”莫三番口气依然。

“海上。我不救它,它只有被淹死。”付幸情说着,竟笑了。

果然,莫三番浑身不易察觉地一抖,“除了马,还有什么?”“还有个人。”他答,并喝了口茶。“人呢?”莫三番压住情绪,问。

“来人,带上来。”付幸情头不抬地说。只见一个手下带进一个男子,男子垂手站立,一脸木然。

“就是他?”莫三番难掩失望。付幸情点点头。

莫三番问带上来的人道:“那匹黄色的马你认识吗?”此人点点头。莫三番又问:“马的主人,你可认识?”男子又点点头,同时抬起头,看着莫三番。莫三番见此人五官端正,身骨颇健,一双手臂格外粗壮,双手粗糙,像是个渔民。他接着问:“什么样的人?”男子沙哑地直接回答:“朱姑娘。”

莫三番惊了一下,问:“她人呢?”“不知道,也许淹死了。”他木然地说。“为什么这么讲?你们怎么认识的?”莫三番强压情绪,面不改色。

“朱姑娘找到我,说要找画眉岛,我说岛沉了,她一定要去看看,带着那匹画眉。船在海上遇到暴风浪,被打翻了。我,我的一个朋友,朱姑娘,和画眉都被冲散。我和画眉被——”他看了眼付幸情,眼神露出一丝恨意,赶紧掩饰掉了,“被这位大爷救了上来,朱姑娘,和我的朋友……”他忍不住哽咽了一下,“不见了……”

饶是莫三番一向超乎常人的冷静,此时也一脸呆滞和不可置信,他缓缓地说:“你此话当真?”伸出一只手,捏住古贝痕的右肩。古贝痕登时感到一阵刺骨地疼痛,他咬牙说道:“句句真话。”

莫三番眯着眼睛看着他的面色:“是不是你,抢了她的钱财,杀她灭口?”古贝痕感到整个右肩快被捏裂,腿一软,痛得冷汗直流。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求饶,断断续续地说:“朱姑娘,给了我一百两让我出海。我们古田村人,人人言出必行,靠自己力气吃饭,不信你去打听。再说……”他呲呲牙,停了下,低下头说:“朱姑娘当我是朋友。”声音不胜凄凉。

莫三番手一松,巨大的恐惧笼罩了他,他呆立在地上,双目发直,半天说了一句:“这不是真的。”

付幸情手中转动着一粒碧绿的葡萄,转着转着,扔进自己嘴里,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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