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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染金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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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墨轩二人一早便来到了李隆基府邸门前。

府前,那李隆基着一身红装骑着棕色宝马,说不出的俊逸潇洒“墨轩贤弟、溅沨贤弟近几日去哪里了?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二位的才智才得以圆满解决,我还未曾好好的谢过二位呢!快先里边请,待我将内人接回,再好好招待你们。”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李隆基此刻亦是笑得满面春风,笑得忘却了身后,那也一直低眉浅笑得丽人。

望着迎亲的马蹄声绝尘而去,两个少年同时回首望向那一直笑着的少女,一个笑得依旧放荡不羁,一个依旧面若冰霜。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现在的眸中都对眼前的少女充满了怜悯和钦佩之情,毕竟这场婚礼,就是这个意志很温顺的女孩一手促成的。王氏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低声吟道:

蝶舞伫丝架,巧迎玉郎心。

犹念新人笑,何叹旧人悲。

昔时南山水,深切刻入骨。

轩车在远路,归去为何期?

墨轩二人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听着,听着王氏将自己的心事用诗的形式娓娓叙说出来。

似乎想到身边还站着两人,王氏回首笑道“失礼了,两位公子里边请。”

墨轩打了个哈哈“姐姐你太客气了!”

王氏愣了愣似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称呼,不过很快便又嫣然一笑道“油嘴滑舌的,快进来吧。”这一刻,她已对两个少年不再生疏,而是当作自己的弟弟来看,毕竟人家都看到自己这么多次失态了,还有什么可当外人的。

“唉,这不就好了么!天天那么客气弄得我浑身都不舒服。”墨轩说完还伸了个懒腰来证明自己的话。

“行了走吧。”这回溅沨冷冷得瞪了他一眼。

王氏嫣然一笑,回身返回室内。

原本金碧辉煌的大厅,现在已被红色淀满,王氏看着这些有不禁又有些黯然伤神。

“姐姐,既然现在没什么事的话,不如给我们讲讲你和阿基的荡气回肠的相识和相恋吧。”墨轩翘着二郎腿,痞痞地说道。

“阿基?”王氏茫然的重复,随后便反映了过来他口中的‘阿基’是谁,两点红润悄然染上了她的双颊更添了几分娇媚“这个啊!”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我们可是把你当姐姐的哦,给弟弟们讲姐姐的恋情应该是顺理成章的吧?”墨轩耍赖似的说道。

“啊。”小妹将目光转向溅沨,看到他虽然未于表态,却也露出少许期待的神情“好吧。”

“就知道姐姐你最好了。”难得墨轩塞了一嘴糕点也能吐字清晰。

“家父王仁皎任太仆卿,负责管辖皇家的车马。他识马、爱马,所以在府上也养了很多匹骏马,我自幼跟着父亲,自然也就爱上了骑射。我和三郎便是在一次打猎中相识的。

那次我们一同策马奔驰,一同射同一只野鸭,真得很开心。要知道最开心的是那次那只鸭子,我射中了三郎却没射中,也正因如此他对我多注意了几分。后来在穿山越岭的时候,正巧遇上了丈多宽的小溪横在前面,我当时调皮,便猛加一鞭,跃到了小溪对岸。然后回首笑问三郎,他那马能否过得来。他年轻气盛自不会服气,便也策马向前飞跃小溪,但因为起步时距离太远,那马没能飞过来倒是掉到小溪里面去了。

当时我被吓坏来,忘记了自己本不会游泳就跳入了溪水当中。那时正是六月大雨过后,溪水很深也很急自己反被溪水冲走,倒是三郎扑上前来将我救上岸。那时,我便将一生都许配给了他……”王氏浅浅的笑着,眼睛灵动而生气,带着说不出的暖意。

“唉,姐姐你明明本该是性情中人,怎么嫁给阿基之后变成了温暖贤惠的淑女了呢?”墨轩无限叹息地说。

“怎么,是我以前不贤惠,还是我现在不够性情?”王氏打趣似地说道。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墨轩打着哈哈把责任丢了回去。

“你……”还没等王氏说完,以小伺便走了进来“夫人,已有宾客上门。”

“马上迎接。”说完便站起身,面上得表情也恢复了以往的雍容华贵。冲墨轩二人淡淡的一笑便跟至门口迎接客人。

眼见李府宾客越进越多,因为没有人认识墨轩二人,自然也很少有人上前主动搭话,倒是那些夫人、小姐们总将目光转到他们身上,他们自然全都忽略不见,只是无聊的有点想打哈哈。当然墨轩想打就打了甚至还顺便伸了个懒腰,一点也不在乎在场的宾客猝然变色的脸色“沨啊,我们出去转悠转悠呗?无聊死了。”说完丢下满屋错愕的人拉着溅沨走出了大厅。而大厅里的人则是很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更他们攀谈,因为往往这么没‘教养’的人一般都是某家的贵公子,而且很有可能是王孙贵族,况且他们的衣着也不俗。当然人总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巧的是墨轩二人刚到院中,便被告知迎亲的已队伍回来了。对此墨轩唯一的表示是,毫无聊啊,被溅沨回以白痴二字。

婚礼繁琐的仪式举行完后,新娘便被送回了内阁。摆好了餐筵,李隆基起身说道“感谢各位来参加在下的婚礼,我在此先谢过了。在座各位都是在下的朋友,话不多说,我们先喝酒把。这酒是我四弟千里送来的,只有四缸,可都是百年佳酿啊!各位可有口福了。”他说的时候旁边的侍女已将个桌人手中的樽斟满“那在下先干为敬。”

溅沨忽道一声“慢着,这酒中有毒。”可惜已晚了,隔桌一个贪杯的青年已经迫不及待的尝试了一下酒的味道。并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缓缓的到了下去。道是:喜事化丧失,红锦变白绫。

大家都慌乱了起来,尖叫的得尖叫,还有一位心脏不好的夫人当场吓昏了过去。

“大家不要慌,我会对这件事有所交待的,请大家暂先回府。”李隆基终于回过神来,面对混乱的场面指挥道,众人一哄而散。

“殿下这。”刺史和当地县令留了下来,面对这场命案有些措手不及。

“我会对这件事有所交代的,大人麻烦您先将这里清理干净吧,然后请先回吧!”

“嗯,那就先这样吧。殿下你明白这是命案下关必须对死者家属有所交待,穆晨将现场清理好。”刺史吩咐着他手下的人。

“放心大人,我会在两个月之内将凶手交给你。”

“多谢殿下海涵,谅解若非这样殿下、四殿下和在下都不好办。”县令一脸难办的样子。

李隆基在别人没发现的角度微微蹙眉“当然,两位大人请回吧!”

“好,那我们告辞了。”刺史、司马拱了拱手,吩咐自己手下小吏抬着尸体离开。

李隆基将知府和刺史送出李府后,返回,看着院中唯剩的墨轩二人没有一点惊讶得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么?”

“有,这是一种叫做毓沁香的毒。不,不能称作是毒,毓沁香是西域的一种花,它本身无毒,而且很美很香,但若融在酒中就成了剧毒,而且时间越长毒就越剧烈。”溅沨的声音依旧冷然淡漠。

“还有就是……”墨轩说到一半,满意地看到另两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我不知道。”如果目光可以当剑使,那现在墨轩已经被穿了好几个洞了……

“恐怕还要从送酒的来使那查起了,四弟他是绝对不会害我的。”李隆基收回看着墨轩的目光。

“哦,这项光荣的任务就交给阿基你了,沨,我们走了,困死了。”墨轩说完还不忘打个哈哈证明自己的话,然后拉着溅沨一溜烟的不见了,剩下李隆基一人对月长叹……

“咕噜咕噜……”墨轩拿着茶壶往自己嘴里灌着茶水“嗯,渴死我了!”放下茶壶墨轩大声地感慨。

“谁让你跑得那么快了,白痴。”溅沨斜倚在床前,望着窗外泼墨般月色。

墨轩嚷嚷道“难道要在那里帮阿基破案不成?”

“……”溅沨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沨,先给我吹一首曲子再走呗!”

“你不是困了么?”

“哎呀,人家都说了那是骗阿基的么!好么好么!”

“……不好。”溅沨毫不留情的向外走去。

“小沨沨……”墨轩正想开口挽留,却在这时窗外飘进了笛音,像是泼洒在月色中的水珠,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梅花落。”溅沨停住了脚步。

“嗯?”

“曲名。”

“够简洁。”墨轩打了个哈哈,认真地听了起来。毕竟他本来就想听曲子的,现在正好,有人给他吹“沨,他吹得和你有一拼哦,不过没你吹得那么有神韵哦。”懒懒往后一靠,开始神游天外。

溅沨默默的退了回来,推开窗子,让窗外的笛音更清楚了些,奈何窗外一片漆黑看不清是谁在吹笛。

半晌,笛音终于消融在了月色当中“吹笛子的是个男子。”溅沨说道。

“哇,不是吧!这都能听得出来!”墨轩故作惊讶的喊道。

溅沨关上窗子,不理会身后墨轩的大呼小叫,离开了房间。

屋内,墨轩在溅沨离开后安静了下来,他静静的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楼下的花园中,一落寞的身影斜倚在长廊旁,望着一湖秋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朋友,睡不着的话上来啊,一个人呆着多无聊啊。”墨轩坐在窗户楞上,向外面那抹人影说道。声音不大,却可以清晰地传到那个人的耳朵里。

那个人站了起来“今日已晚,明日有时间的话一定奉陪!”说完,消失在月色中。

墨轩打了个哈哈“又出现一个神出鬼没的人。”

“怎么样?”清晨饭桌上溅沨问道。

“什么?”墨轩回以茫然的眼神。

“……昨天那个人。”

“哦!真难的这世上还有让我们家小沨沨感兴趣的人,不过很可惜我没见到他。”

溅沨冷冷得看着他,很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哎呀,小沨沨你怎么可以不信任我呢?呜呜……小沨沨都不相信我了!”看着溅沨越来越冷的眼神,墨轩停止了装哭的行为“唉,我叫他,他没理我么,没办法啊。”

“哦,这世上原来还有你墨轩叫不住的人啊。”溅沨声音中明显有嬉笑的成分。

墨轩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那是……”

“老板一碗阳春面。”温婉清澈的声音赫然和昨晚的声音出自一个人口中,墨轩停止了争辩向后方看去。明目皓齿,是一个美男子可惜没有自己帅,笑容温婉柔和,只是有些难以达到眼底——这是墨轩对眼前的人的第一印象。

“嗨,小朋友,到这里坐啊。”墨轩冲那人挥着手,不过很显然那人不知道是在叫他“喂,我说昨天晚上吹笛子那个小朋友到这边坐啊!”这下所有人都听懂了,那少年也顿住了脚步“兄台是在叫我么?”少年用扇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墨轩左顾右盼了一下“除了你,昨天还有三更半夜吹笛子的人么?”

“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少年的眸子细长,笑起来眯成一条缝,却很温暖。说完走了过来,坐在了墨轩旁边的椅子上“首先声明,由于两位看起来不比在下大,请不要称呼在下为小朋友,谢谢。”少年笑得依旧一脸温和。

“哦,那不知道小朋友怎么称呼?”

尴尬的气息蔓延在三个人中间,而溅沨依旧在慢慢的吃着他的那份食物,少年再次微笑“……我就凌紫玄,叫我玄就可以了。”

“哦,小玄玄早啊!本帅哥叫墨轩,他叫溅沨。”

“小轩轩好啊!”三个帅哥坐在一起很养眼,但三个人有两个人对着笑一个笑的放荡不羁、一个笑得温文尔雅而最后一个人一脸漠然的吃着饭就显得有点诡异了……

“墨轩公子、溅沨公子,殿下有请二位去府上一叙。”

“唉,直接说帮他查案不就完了?还那么费尽干什么?”墨轩打了个哈哈。

“查案不是官府的事么,怎会让两位兄台去呢?莫非两位是官府的人?”凌紫玄淡雅的笑着。

“此时说来话长啊,小玄玄若想知道的话,不如和我们一路去看看。”

“我想还是不必了,因为我们还会见面的。”凌紫玄笑得神秘。

“哦,那算了。”墨轩染笑得眸中带着玩味。

而此时溅沨早就起身离席向外走去“喂,小沨沨等等我啊!”墨轩喊着赶了上去。

李府内

“墨轩贤弟,溅沨贤弟昨晚休息的好么?”李隆基微笑着问道,而他的脸上有很明显的黑眼圈。

“还不错喽,不过李兄你昨儿莫非在我们走后被别人揍了么?是谁你千万要告诉愚弟我哦,我会帮你报仇的!”墨轩看着李隆基眼镜上那明显的眼圈很没形象的笑着。

李隆基头都不抬地说道“啊,那真是多谢了,不过似乎并不存在那个人。”

溅沨不仅开始佩服起李隆基的毅力了,被这么挑战极限都没有爆发,然而他更佩服的是李隆基手中的杯子,这么捏还没碎……

“对了,我这次请二位来只要是想介绍一位朋友给你们认识。”李隆基微笑“紫玄进来吧,他是洛阳凌家的七公子凌紫玄。”李隆基满意的介绍完发现墨轩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蹙眉紫玄的魅力有那大么?他怎么不知道。

“你们看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吧?”凌紫玄笑的一脸温合。

墨轩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一脸惊讶的用手指着他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貌似你来之前。”凌紫玄答得悠闲。

“莫非小玄玄你是飞过来的?”墨轩挑眉。

“我也想,就是可惜没长翅膀!”凌紫玄无限惋惜的说道。

“你们认识?”李隆基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们的谈话。

“算是见过。”墨轩歪头说道。

“哦?什么时候啊?”

“刚才。”凌紫玄笑得一脸温柔烂漫。

“所以我才问小玄玄他为什么明明在我们后面却又跑到我们前面的么!”墨轩说话从来不会断的……

“因为有捷径么!”凌紫玄开始怀疑墨轩的智商起来。

“不会是那条被我和沨弄上陷阱的路吧?”墨轩地头嘟囔道。

“是你自己弄得。”一直没有开口的溅沨终于冷冷的开口了。想起三天前,他们从李府回客站的路上发现了那条小径。墨轩说那条路很狭小,弄个陷阱比较容易,然后他就真的弄了个陷阱……

“小沨沨明明有帮忙的。”

“帮忙把你埋起来么?”两个人悠闲的调侃起来,却忽然感到某处的某人身上散发出了杀人的寒气。

“原来,是你们啊。”凌紫玄相信自己现在一定笑得很美,因为一般他笑得很美的时候都会有人倒霉。

“啊,小玄玄你掉到里面了?”墨轩一脸兴奋“怎样,我设计的陷阱不错吧?”

“真的……很不错呢!”咬牙切齿的声音。

溅沨悠闲的喝着茶,而李隆基却不禁在七月正暖时打了个寒颤。

僵持者的局面,而当事人面上笑容如初,这是件无论怎么看怎样别扭的一件事。

“其实我一直很想请教一下墨轩兄的武艺的。”凌紫玄抿了口茶。

“那怎么办呢?我可是一点比武的心情都没有呢!”墨轩作为难状。

“不能破例请教一下么?”

“其实早上起来运动一下也不错呢。”墨轩头转向溅沨“小沨沨和小玄玄一起运动一下吧!”

“不要。”溅沨斩钉截铁的说。

“小沨沨人家是为你好啊!多锻炼可以增进体力的,更何况正好有一个人当陪练。”墨轩悠闲的说,另一边的凌紫玄得面色越来越黑。

“你自己锻炼去吧。”溅沨依旧冷冷得说,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个我说三位……”李隆基看着愈演愈烈的局面有些无奈的开口。

“对了阿基啊,你到底把我们叫来干嘛的啊?”墨轩开口问道。

“嗯?”李隆基抬起头略微茫然的看着三个人,他要说什么来着?被他们打岔打得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难不成阿基叫我们来喝茶?”墨轩笑得很灿烂,但如果李隆基说是的话他恐怕……

“昨天那个调查的怎么样了?”凌紫玄平和了一下内心缓缓地问道。

墨轩眨了眨眼睛“难道小玄玄昨天也在场么?”

“貌似是没错吧。”凌紫轩微笑着对墨轩解释说道“我这两天来上党本就是为了参加他的婚礼,说实话本来以为这次肯定错过了呢。”他忽然想到前天刚来时李隆基给自己讲述着两个的事情,忽然觉得跟墨轩生气是一件很傻的事情……

“那你早上还问为什么命案不交有官府处办!”墨轩有些怀疑的望着凌紫玄,怀疑他的智商……

“因为交给官府的话我和四弟就在大牢了!”李隆基有些无奈的说,要是放任他们说下去的话,恐怕自己一周的期限就到了“好了,说正事吧。今天一早我已经审问过送使得头领了,他应该是不知情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凌紫玄问。

“呃,因为他是我四弟身边的书童,和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会害我们的!”李隆基揉了揉眉心,显然昨天的事情让他还来不及从疲倦中舒缓。

“哦,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想找人帮我跑一趟我四弟那里,也许会有线索。”

“既然没我们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先告辞了!”墨轩觉得如果现在不走的话一会一定会有麻烦,而他的预感一向很准。

“墨轩贤弟莫急,在下有一事相求!”

“急,当然急了!阿基我们改日再见了。”

“墨轩贤弟,用得着这么急么?我听说贤弟一直在找一块叫做‘弘麟碧’的宝玉呢,恰巧紫玄那里好像有一块哦。”李隆基玩弄着手中的茶杯笑得像只狐狸。这‘弘麟碧’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一块顽石,但是对于修炼《俞莞律》的人来说可以算得上无上至宝了,所以墨轩二人得到《俞莞律》和《决魂剑谱》下山以后就一直在寻找它和‘溟闳泉’,以便提高自己的功力。却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被李隆基得到的,不过想想他堂堂皇子想查两个人霞身后的动向岂非轻而易举?

“不劳李兄费心,那个我们自己会找到。”墨轩尚未开口,倒是溅沨冷冷的开口说道,说完便要向外走去。

“等等。”这回开口的是墨轩,他一直手拦住溅沨一直手打着哈哈说到“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就由我们帮阿基跑一趟好了!”墨轩笑得邪恶而懒散。

“你……”溅沨转首望向墨轩蹙眉。

“怎么了小沨沨,反正我们呆着也没事么,不如去陇州溜达溜达喽。”墨轩同样望向溅沨笑着眨了眨眼睛,随后望向李隆基“倒是阿基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

“我会将‘弘麟碧’送于你。”凌紫玄悠悠的喝着茶,头都没有抬但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那就成交喽,我们现在就启程。”

“我跟你们一起去。”凌紫玄站了起来。

“为什么?”

“不放心。”

“好啊,那着路上我就教教小玄玄你什么叫放心喽。”

“嗯,那就多谢个位了,还有慕渝会和你们一起去。”李隆基打断他们无休止的对眼。

“谁啊?”

“那个来时领队的送使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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