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古道上四匹马并列而行着,忽然其中一匹马停了下来,前面三匹马的主人似乎察觉到了他们丢了一个同伴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小轩轩怎么了?”凌紫玄回首问道。
墨轩双手搭在头上蹙着眉道“饿了。”
“饿……饿了?”凌紫玄差点跌下马来“你早上不是刚吃过么?”
“那人家就是饿了么!”
“墨轩别闹了,荒郊野岭的上哪里给你弄吃的啊?”溅沨也无可奈何的开口了。
“谁说没有了,这不有条河么?”墨轩指着道旁的河水笑得调皮。
“你不会是想……”
“没错。”这回墨轩笑得纯净向孩子。
“如果墨轩少爷想吃鱼的话就由在下帮忙效力吧。”慕渝翻身下马,挽起袖子准备捞鱼。
“等等,要吃鱼呢还是自己捞得香,所以……”
“你自己下去好了。”难得溅沨和凌紫玄异口同声。
“不要么,你们怎么舍得让本少爷一个人下去抓鱼呢?要抓就大家一起抓多好玩啊?”
“不要!”
“来么,小沨沨再板着脸就要变成小老头了,小玄玄不是来帮我们的么?顺便帮我抓鱼啊!”墨轩歪着头指挥着“那个小渝能不能帮忙砍些柴回来烧火啊?”
“当然。”慕渝很恭敬的答道,说完便转身走向树林。
墨轩望着慕渝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好了我们也该行动了!”墨轩转回头说。
“什么行动?”凌紫玄问。
“当然是抓鱼了!”墨轩一脸鄙视的看向凌紫玄。
凌紫玄也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智商问题了,果然人和人呆久了会被传染的……
事实证明抓鱼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譬如现在墨轩就是浑身湿透的站在水中玩得不亦乐乎,就是一条鱼也没抓到;凌紫玄也站在浑身湿透的站在水中,但他没心思玩,他的心思全都用在蹙眉上了,是想你要是被别人生拉硬拽的拖入水中那是一种什么感受?现在唯一正常的就是靠在树旁的睡觉的溅沨了,刚刚他差点真的要墨轩动手了,毕竟他可不希望一身白衣染上水迹,还好最后墨轩识趣,不再拽他了……
“有好戏了呢。”墨轩直起身来,手中捧着一条大鱼,这是他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湖中捞出来的“啊……!”那鱼自然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墨轩手中,好几次妄图逃脱魔掌“臭鱼,竟然想逃!休想,小沨沨接着!”说完墨轩将鱼抛向了岸旁的溅沨。
溅沨刚刚站起来便看到一条鱼向自己飞来蹙眉,侧身避了过去,那鱼直接撞到了溅沨身后的树上方且停了下来……
“啊,我的鱼!”墨轩无限哀怨的瞪着溅沨,而溅沨却似完全没有接收到,反而对这空气说“你们该出来了吧?看两个没长大的孩子玩水很好玩么?”
这回不仅墨轩哀怨了,连凌紫玄也哀怨了。什么嘛!明明是被那个大少爷硬拽下来的怎么连他也算进来了呢?甩了甩头,现在可不是哀怨的时候,慢慢地走到岸边的马旁边“既然你们不想出来的话就有我来请你们出来好了!”说完他从包裹里取出一把弓,一把金色的弓。多把箭同时放到弓上,箭离弦,射向着不同的方向射出。几道人影同时从树上飞了下来,为首的两个少年正是上回比武大赛时的少年。
“看来我们还是小视你们了。”那个青衣少年微笑着开口。
“哪里,一路跟到这里你们已经很不错了。”墨轩靠在树上休闲的说,听口气就像再说今天天气多好一样轻松自在。
“但还不时被发现了?”青衣少年用单手捂住脸作无奈状。
“那也不是会悲哀不是么?”凌紫玄从容的拉弓,四把箭飞向两个少年和他们身后的黑衣人,箭出惊风“最起码可以光明正大的比一场。”
然而每把箭皆只是刮破人的衣裳并未伤人,可见其方寸间把握的尺度之准是属惊人“厉害!”紫袍少年拍手鼓着掌冷冷的神情有一丝动容“只可惜怜悯永远难成大器!”
“在夸奖小玄玄前是否可以告知小人家我,魔教为何会重出江湖呢?”一直斜倚树旁的墨轩眯着眼睛懒懒的说,一语惊数人。
那两个少年有些吃惊得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遂而又将眼睛眯了起来“不过没关系了,你们不会活着走出这片树林!”话音未落人已冲了出去,用的是上回三倍的速度。
“唉,你们可真是够暴力的了!”墨轩无奈的叹气,却又认命的将离殇拔出鞘。凌紫玄已然将弓收好,将随身带的三尺玉扇握在手中。一瞬间每个人都动了,墨轩舞剑、溅沨舞笛、凌紫玄弄扇,各显一派风流,然而两个少年的剑法已然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他们人多势众,一时间倒是难分高下。
倒是墨轩取巧仗着轻功的优势在几个黑衣人中穿梭着,时不时地偷袭一下,玩的不亦乐乎。
“墨轩,你再不认真的话慕渝就要赶回来。让他看到似乎不大方便吧?”用笛子挡住少年左边攻来的一击,溅沨蹙着眉说,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并不想伤人,然而这些人并不是能点到为止的人,不死,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嗯,或许是该认真了呢。”墨轩忽然停止了穿梭迎面而来的黑衣人没顿住身差点就撞在了他的身上“小沨沨说的是哦,小渝渝貌似已经离开了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呢?”轻巧而漫不经心的躲过黑衣人的攻击,墨轩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有种感觉他却抓不准。
这次是他早就察觉有人跟踪所以故意引开慕渝的,因为他也察觉到了对方的身手没有那么简单,他们甚至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时候开始跟踪的!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是魔教中人,因为跟上回的那帮人有同样的气息。所以他们觉得不能让不知武功深浅的慕渝掺和进来,他们倒是不怕这帮人会伤害慕渝,因为没有人会比他们更了解魔教的作风。虽是魔教,却尽量不动与自己利益无关的人,这是他们的原则,虽然对此他很怀疑……
“现在,我宣布游戏结束!”墨轩站在那里笑容邪美而淡定。瞬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一轮战斗一触即发。
“嗯,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凌紫玄微笑如常。
“你们最好不要瞧不起人!”青衣少年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半盏茶的功夫却连他们的一根毫毛都没有碰到,倒是他们自己,虽然没有受伤却已十分疲倦。似乎想到了什么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具笑了“差点就没斗志了呢!”青衣少年略微悠闲的说,眸中泛着邪气。他们的手下看着他们的头恢复了精神,也都恢复了斗志。
紫袍少年似乎发出了什么指令,所有人都动了。
俩个少年,十个黑衣人,一同动的,只是方向不同而已。黑衣人分成两拨分别功向墨轩和溅沨,而两个少年却一起功向凌紫玄。可以说他们再赌,赌这三个人的友谊……
这是他们刚刚瞬间决定的。因为墨轩等三人虽然都未出手伤人但是墨轩的剑法犀利其高深程度恐怕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而且他们也不敢断定他还会不会在不出手伤人的条件下继续陪他们周旋;溅沨用笛,所以一直没见血,但若要见血,恐怕就是对手的死期;至于凌紫玄,他从一开始就下手温柔,也不见得无疑高深,从他下手应该比较容易。所以他们让手下攻击墨轩两人,拖延时间,而由他们来制服凌紫玄。
然而他们想错了,那就是他们想不到凌紫玄武功高到一个人竟可以和他们周旋。而另一旁墨轩二人倒是了的清闲陪十个黑衣人玩,眼神时而瞄着他们这边,似在探查着什么。本来已经决定让这场毫无意义的对决结束了,但因为从一开始就好奇凌紫玄的武功,这时反而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测试一下,墨轩和溅沨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去打破现在的对局。
几个回合下来只见那边凌紫轩轻松的侧身躲过了两人的前后夹击,唇边依旧是温吞儒雅的笑。挥手用手中的扇挡过其中一个少年的剑,却见他的脸色突然变了。猛烈的咳声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溢出,两个少年眸中精光突现,左边的少年转变剑术使一虚招刺向凌紫轩左肩,凌紫玄后退三步避了开,而另一个少年的剑已经向颈间刺来……
“铮”两把剑撞击到一起的声音“在我没有同意之前,伤我朋友可是犯规的哦!”墨轩笑着看向眼前的青衣少年,如果说墨轩的剑术是天下一绝,那么他的轻功就更是举世无双的了。他的剑和少年的剑在空中激起一阵阵的火花,火花散尽那个少年的剑断成了两半。
紫袍少年有些木然的看着自己的剑,有点不能相信这是个事实,要知道这把剑从他刚开始用剑时便已在他身边,算来有七年之久。而且这把剑之锋利,也是一把难得一见的好剑,没想到今日竟然这么容易就断掉了。
“我说,我们跟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们干吗要杀我们的。呐,我放你们走,就别回来了啊!”墨轩很是悠闲的说,并将剑从少年的脖子上放了下来。
“哼!我们不需要你的人情,杀不了你们我们回去也是死,还不如在这里死了一了百了!”少年冷冷的一瞥,面上的神情毫无惧色。他本来也是想先杀了凌紫玄,然后再逐个攻破的,奈何技不如人啊!
“唉,我没事杀你干吗啊?杀人好玩么?规劝你们还是不要在这里跟我们浪费时间了!不快走吧,啊!”墨轩都有些无奈了。
紫袍少年又冷冷得看向墨轩“就算你放了我,但是你们已经知道我们是魔教了,天涯海角魔教也都会对你们绞杀到底,你们要考虑清楚!”
“是,是。”墨轩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那个杀不死的教主竟然派你们两个孩子出现就是已经算出了会暴露魔教已经开始行动了这件事情!恐怕他早就开始行动了,魔教又怎么可能安分那么长时间?”
“你什么意思!想我们堂堂昴门正副两位堂堂主怎么会…...”
“黎!”一直没有开口的青衣少年终于忍不住怒斥了一声,说完将剑举了起来“要战的话就光明正大的战,何苦套我们的话?”他这么说完脸一旁的黎野警惕起来,怒视着墨轩。
“冤枉啊!”墨轩将手举了起来,作出无辜的表情“人家套你们这些话对人家也没什么好处吧!那我干嘛要套啊?你觉得我这么聪明的人,会去做那种傻事么?”
“你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因为你根本没长大脑。”溅沨若无其事的从黑衣人中间走了出来,留下呆楞住的五个人,他们似乎没想明白他是怎么从自己的剑网中安定的走出来的。他走到凌紫玄的马旁,从他的包袱里拿出一瓶药来扔给他“给,你的药。”
凌紫玄接过药感激地冲他一笑,取出药尽数吞进嘴中,靠在树上,有些费力的喘息。
“我警告过你们很多次了不要老无视我们!”很显然那两个少年已经愤怒到了一定的程度,按他们的能力在江湖上绝对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有何时吃过如此的败仗,甚至还被别人这样的无视!他们从小便受过各种各样的训练,要拿回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所以才会达到今天当上堂主这个位置,又何曾受过这样的欺辱,也难怪他们忍受不了。所以很显然他们的愤怒已然达到了顶点,恐怕拼个玉石俱焚是绝不罢休了,哪怕他们并不是暗杀部的,他们以往也没有杀人的使命,只是想尽各种办法取回要拿的东西罢了。
在两个少年出手之前墨轩终于又开口说话了“唉,你们真的不觉得奇怪么?”
“少废话,有什么好奇怪的!”说话期间两个少年的身体似乎已经化为了剑,动若蛟龙,转瞬间已经除了八招了。墨轩没有把剑,只是转动身体灵巧的避过了每一剑,然而另一剑又迅速刺向了他的要害“你们倒是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刺啊,边说话边躲很累的!小沨沨你倒是帮帮人家么!”很明显不仅两个少年没有理睬他反而次得更凶了,另一旁的溅沨也乐得看好戏,谁让每次一有敌人出现,这个家伙就指示自己打而他在一旁享乐的了,这就叫活该!
“你们是昴门的属白虎宫堂下,是负责夺取各种东西的,就是类似小偷之类的了!”因为最后一句,两个少年杀气更增,仿若两头饥饿的豹子看到了和他们争夺食物的敌人“喂、喂你们别激动么,这么点小孩就这么爱激动长大以后可怎么办啊?咳,好了我说正题,你们白虎门只负责夺取,那上回你们为什么会去刺杀李隆基,而这回又来刺杀我们呢?应该是上头安排的,可是暗杀不应该在青龙门的管辖范围么?这不是很奇怪的么?还有上回那次以后,你们的上头似乎并没有惩罚你们的失利,这也就算了,为什么他们明知道你们并不是我们的对手还又派你们来呢?为了探听我们的底细?很奇怪你们都不觉得么?”
两个少年果真听了下来,黎眯起了眼睛道“我倒是更奇怪为何你会对我们魔教这么清楚。”
墨轩做惊奇状“还能为什么,难道打了这么久你们都没有看出我武功路数的来路么?”
“‘千云公子’毅愔是你们什么人?”紫袍少年问。
“貌似是我那个好吃懒惰,还喜欢骗小孩子的师父。”墨轩把玩着自己的手。
虽然早已猜到,但两个少年还是皆吓退了五步不止,这毅愔的名讳在整个武林中恐怕是没人不清楚的吧?十二年前正邪之间的那场大战毅愔以十七岁稚龄一人连斩杀太微、天市两位护法,在魔教中恐怕就连紫微宫主都忌他三分,更何况他一小小堂主了。那场战役之所以会以魔教元气大伤隐退江湖而终,毅愔功不可没,从此他无论在黑白两界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固然已心生畏忌,但对于从小重在魔教中长大的人来说退便是死“上面的命令为何而发我们不清楚,我们只是负责执行命令而已。”虽然已经筋疲力尽,两个少年却还是将剑稳稳得我在手中不给自己松懈的机会。
“你们看那是什么!”墨轩指着天上忽然串出的一道紫光,两个少年依旧警戒的看着他不敢丝毫的松懈,也没有抬首去看,倒是他们手下得黑衣人跑上前来附在少年的耳旁说了些什么。少年咬牙切齿的看着墨轩狠狠地说道“算你们好运,今日到此为止。”说完便跟手下一起隐没在林中。
“负责夺取的人轻功果然不同凡响。”一直没有开口的溅沨冷冷得说道。他似乎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因为他说完这句话后眼神望向天空的某个角落。
“哈哈,能让毅愔的亲传弟子给出这样的评价来真是过奖了,我们那帮没用的手下让两位大侠见笑了。”声音竟然有两份,一份温润一份阴森。
“白虎堂主,你可别这么说。就算是事实么,也不用说出来啊!要知道小人家我可是很低调的!”墨轩也笑着看向溅沨刚刚看去的地方。
“没想到我的身份这么快就被暴露了呢!其实我是想跟你们说,既然你们是毅愔的徒弟那么看在你们师父的面子上,这件事我们就不再继续插手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等等,人是不是你们杀的?”凌紫玄忽然开口说道。
“小伙子,你是凌家的老七吧?你爸爸跟我交过手,那一次我们是平手呢,你似乎并不比你父亲差,就是体质差了点。我们以后应该会有交手的机会吧,可要把身体调养好哦!李隆基婚宴上死的那个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也确实想要和他们联手来着,是谁我就不变透露了。但是既然对手是你们,联手这件事情我可就得回去和教主好好汇报一下了,然后再做定夺了,因为还不到和你们交手的时候。小朋友们再见了!”
“还是不要见得比较好,听见你的声音都会让我觉得反胃。没事搞什么腹语么,听着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墨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知道他说的话那人并没有听到,因为那人早在他自己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在百里之外了。
“他们都走了呢,你们的身份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凌紫玄看着墨轩两人笑的温和。
“你既然有气喘病也很让我吃惊。”溅沨头也不抬的回嘴道,可能他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了。
“那也没办法啊,天生的,我之所以习武就是为了强身健体可以让病弱一些么,但是没想到自己还蛮有天赋的。”凌紫玄靠在树上悠闲的说“不过当年震动整个江湖的公子毅愔竟然就是你们师父啊,当年他为何忽然隐退啊?”
“是么?有这回事么,我怎么不知道?”墨轩插嘴。
凌紫玄怀疑看着他,却还是将当年的事娓娓叙出“十二年前正邪一役,你们师父是唯一一个打到魔教内部的人,据传他接连斩杀太微、天市两位护法,也是当年唯一和魔教教主正面对决过的人。当今世界上除了他没有人见过魔教教主的本来面目,也没有人亲眼目睹过那场对决,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输赢。只是那一役后魔教从此在江湖中消失而公子毅愔也从此遨游于天地不管江湖琐事,你们不清楚么?”
“那老头真的没跟我们说过,就是这几年将魔教的法度结构和他们的武功路数跟我们唠叨过很多次,没完没了的,还说对我们有用……”墨轩蹙眉作沉思状,却忽然大了个哈哈“啊!好累啊,他们俩个打我一个,你们也都不说帮我一下!”说完还无不哀怨的看这溅沨和凌紫玄。
“可他们两个打我一个的时候,你也没说帮我啊?而且你没看到我是病人么?”凌紫玄也习惯了和他周旋。
“我为什么要帮你?”溅沨冷冷的似乎让天气也带回到了初冬。
“算了,就说是我比较可怜啊!都没人在乎我……”墨轩现在的语气像极了怨妇,而且一说便没了个完,并自动忽略掉了溅沨头上开始抱起的青筋和凌紫玄越来越无奈越来越黑的脸。是以一场战事已然借宿,而另一场战事,现在却一触即发。正在此时,远方传来的喊声,打断了他们诡异的气氛……
“墨轩少爷,您要的柴火。”慕渝背着一捆柴,哼着歌走了回来,但他很显然没有注意到这里每个人剑拔驽张的样子。
“小渝渝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这么慢啊?”墨轩一见到慕渝回来就兴奋的扑了过去“人家都想你了!”想你的柴火,想我的鱼……
“昨儿这地儿好像下雨了,附近的木柴都是湿的,要不就是净是那些不易燃的柴火,这些是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呢!”,慕渝说这将一大捆柴火放到了地上。
墨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然后他四处望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大家都不自觉跟着他到处看了起来,终于他的目光在一棵树下定格“啊!我的鱼!”那条被墨轩钓上来的鱼早就已经被遗忘在角落里死了很久了“呜、呜你死得好惨啊!”墨轩跑过去将鱼捧在手蹲在那里哀号,众人石化。
“算了,你自己在那里吃吧。”溅沨说完飞身上马,干净利落。凌紫玄也微笑着跟着上了马,留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慕渝,和大喊大叫的墨轩“你们两个家伙等等我啊!我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