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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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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锅头】

“快看看那个人!”一彪型大汉大口地灌入一碗酒,凑向邻座的同伴,低声问道,“是男还是女?”

“那身打扮白色素净的有点像女子,但是老大,那身形一点也不像嘛!”另一名稍显瘦弱的回答道,双眼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那个手持茶杯的白衣人,咋看确实是难以辨认,愈看就愈迷蒙,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啊,此人都绝非一般。

那只握着茶杯的手纤细白皙,犹如洁玉所雕,一袭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直至脚踝,仿佛来自外世一般脱俗清新,而此人的脸部却被一顶白色纱帽轻罩着,飘渺的纱帘使他看上去更加神秘了,被人联想成事女子一点也不足为怪,不过他却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子。

察觉到了那诡异的注视,白衣人忽地立起,放下一锭元银,拾起桌边的一枝细绿的翠竹道:“结账。”清新悦耳的声音让人神清气爽,隐隐夹杂着冰泉薄荷之香。

衣随影动,满眼纯白。

从头及脚的纯白随着他疾速的步伐,也似飞起一般,所有人似乎都呆住了,连小二都忘记了要收钱了,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

“大哥,真是可惜了,竟然是个男子。如果是女子……嘿嘿!”那喝酒的男子双眼放出猥琐的贼光,丑陋的脸庞愈加明显。而那位彪型大汉似乎还未恍神,双目呆滞,一直随着那抹如风的白影消失了。“喂!大哥!”终于回神了,满脸横肉随着他的笑声跳动着,不甚恶心。小二收下了元银,瞥了一眼那对大块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差距咋那么大啊。

“不是女子,我们也一定要看清他的模样!哈哈!“

“对,说到做到!否则我们还怎么能在江湖中混下去!”语毕,两人同时摔掉了酒碗,连帐也没结,便扬长而去了。

“唉!”被吓了一跳的小二愤怒地啐了一口,“真他妈的倒霉,遇到了这千刀万剐的二锅头!”

“二锅头”不是酒名,而是两分无恶不作,下流卑鄙的两个无赖兄弟,中原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厌恶其二人之品行。

话说这白衣人经过之处,无不引人注意,在经过了一天不眠不休的连夜赶路,他就快到达中原的最高统治区曜夕城了,其间还是无法避免地发生了一些阻碍前进的烦事。

终于,他止步,淡淡道:“出来。”

为了避免更多的事端出现,他已经尽量抄小路了。

“哈哈,竟然被发现了啊!”一个恶心的笑声霎时破坏了小胡同的宁静,格格不入极了。“大哥,这个人身手不错啊,还能在百里之类发现咱们啊!”两个皮肤黝黑,面带奸笑的大汉自顾自地在旁嬉笑着,猥琐至极!

“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了。”白衣人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语毕,便轻点足尖,飞跃而去。

“不要跑啊!”那二人高呼,转眼之间,竟然也追上了他,轻功当真不弱。白衣人无奈再次停止,声音逐渐冰冷起来:“请你二人自重,莫自讨苦吃。”

“哟,大哥你听听他说的!哈哈!”

“我们自讨苦吃?哈哈!哈哈!”

“你们到底是想做什么呢?”白衣人的面纱随风而拂,如水流一般幽美。

“我们是想看看你的模样!”这二人异口同声道,扬起令人嫌恶的笑容。

“那么,见了之后不会后悔么?”白衣随风舞了起来。

“笑话,你没有听说过我们兄弟两么?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后悔,如果今天没有看见你的模样,我们才后悔!”大块头得意地笑道,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而另外一个也附和道:“想当初我们劫了官府的一百万两银子,只拣了两个又给送回去了;想当初我们为了摸一摸缤纷搂的当家花旦步云希的小脸蛋,不惜与‘剑奴’江荡大打出手;想当初……”

“行了!重点是最后一句!”大汉大哥喝了一声,握住小弟的手,笑嘻嘻地异口同声道:“我们都不后悔!”

好一句“我们都不会后悔”,好一对二锅头兄弟!

“但是,今天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因为见了我的容颜后,你们只有死。”

“真是天大的笑话!”突然,两人脸色一沉,其中一人疾速地伸出手去,使的正是江湖中人称“碎人爪”的武功,绝对令人眼花缭乱,况且那白衣人还蒙着面纱,这二锅头果然不傻。

可他只是轻轻跃起,轻松地躲过了那人的掌风,在半空中停留许久,乘风而起,御风而行。“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放弃吧。”

二锅头兄弟怔了怔,但是那股“死劲”不肯罢休,于是他们忽然跃起,身手灵敏,富有技巧性。不一会儿,他们便摆出了阵型,气势果然不弱。

白衣人叹了口气,然后开始默念着什么,在这“二锅头“兄弟纳闷之际,一道强光闪出,这二人已经顾不得什么招式了,很快地就摔成了一堆。

等强光退去,他们震惊地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了,于是愤愤然:“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没错,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死穴竟然会有人摸透,而且是这么地快。他们一直以旁人无法近身为傲,这次竟然败得如此不明不白,不问清楚真的是会死不瞑目!“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封住我们的死穴的?”

“难不成,是……仙履奇步?”小弟睁大双眼,惊叫道,“啊,我们早就该猜到他是水流国的人啊!”

另一个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再说什么,二人的脖子上已经横上一枝绿竹,仔细一看,那只翠竹上雕刻着奇怪的图案,竹尖尖锐无比,只要轻轻一碰,也将见血封喉。“既然如从,我就必须得杀了你们两个。”他的声音冷然无比。

“等等!”那二人连忙叫道,“在死之前,能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风采么?否则我们真的是死不瞑目啊!”

“你们还真是执着啊。”

“呀,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们执着啊,之前说下流和卑鄙的还不少。但是,快让我们看看你的样子吧!“

“算了.,我不会杀你们的。但是请不要四处宣扬有水流国的人在中原。”

“你不给我们看,不答应!”

白衣人不再停留,再次乘风而去,瞬间便无影无踪。

此刻月色正浓,昏黄的月光洒在了两兄弟疲倦的脸上,“不是半个小时就可以解了么?大哥……”

“是啊,难怪你忘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够封住它了嘛。”

“那个人真的好神秘啊,没看到他的真名目心真是痒痒的。”

“我不也是!”

“水流国的人真的是好神奇哦……”

“他一定不是普通人,那我们就答应他吧,搞不好以后会再见面。”

“你是不是困了啊大哥?”

“别睡,一会就可以离开这了。”

于是几个时辰过去了,二人还是动弹不得。

“大哥你是不是也记错了?”

“没有啊,我记得十分清楚的!”

“……”

【江湖】

“王,有位女子求见。”一名士卒小心翼翼地道。

正在看书的王者抬起头,疑惑地问道:“是谁会这么晚觐见?”

“说是从水流国来的,踪悠山弟子,名叫柳吹儿。”

昊映炎赟合上书,闭眼沉思了半晌,道:“传她进殿。”

踪悠山的人,好久没见了。一直不都是很排斥他的么?为何如今却亲自造访?他叹了口气,踪悠山的人啊,让人又爱又恨。

亮堂的御书房中,威严高贵的王者端详着眼前这个红衣白裙的少女,那是一张精致俊俏的脸蛋,眉宇之间的杀气是她用再甜美的笑容也无法遮盖住的。这个女子,为何会来投靠他?

“英明的王,我柳吹儿向天起誓,绝对是诚心投靠您的,请成全我!”

“把全部的事情都说出来,我再考虑考虑。”乌黑的双眼仿佛看透了她,睿智的光芒让她无从隐瞒。

“最终是为了报仇!”缓缓地,她立起,撩起纱衣,那个血字触目惊心。

但那高高在上的王者却笑了,那笑容无比得残忍……

一双白玉般的手轻轻地划过黑玉般的案几,透明的指甲泛着惨白的光芒。随即,一个尖利的笑声响彻璁郯太宫的侧厅,“我终于要开始报复了!”一袭红纱落地,香肩披上一件纯黑的官服——她是中原第一御用女官。

“水流歆?”柳吹儿的乌发已被高盘,抬着尖削的下巴,冷冷地开口。这个只是几日不见却变化如此之大的少女让她错愕不已,水流歆退去身边的蓝光,立起,她感觉到了这个少女越来越强烈的敌意了。

“我会尽全力让你的王兄来找你的……尸体!”柳吹儿伸出一张尖利的手掌,忽地挥了下手,“我不仅可以逼出你的毓琉珠,更可以置你于死地!”

“我知道你用毒很厉害,但是这种毒对我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水流歆淡淡道,这“阴煞之毒”她早已渗透了。

“哼!”柳吹儿拂袖,“那么这下面的几种‘百煞’和‘久疳’连我师兄应朝也都没有听过,我看你又从何得知?”

伸手捂住胸口,只见毓琉珠倾体而出,华蓝之色曜光千里。此刻水流歆已然无法控制自己,中毒已深,看来这个少女真的是个用毒高手啊。不过幸好毓琉珠出体了,不然真的会受损,玷污了黎……

“看到了吧,再过两个时辰,毓琉珠就会受不了黯气之污,自动落地。”柳吹儿轻笑着,漠视她震惊的表情。

“你是怎么知道毓琉珠忌黯气的?还有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师兄没有告诉过你我对研究这些世间难解很有兴趣的么?你真可笑,我自己发明的毒,如果让自己也受伤了那不是可笑的么?”

水流歆低下头,那就好,说明这毒是有解的。

“现在你就只有等死了……两个时辰后我夺毓琉珠,你毙!”

“什么?昊映炎赟是中原的王子?”初日都亚哼的大嗓门引来三人严肃愤恨的目光。

“莫宣扬!若不是因为你与这件事有一些牵连,我们也不回告诉你。”樊霁天低声喝道,握了握随身佩戴的宝剑。

“是的,除了樊家,这朝廷中还没有人知道昊映介冥呢。”乔暖儿依然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真奇怪啊……”初日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樊家小姐透着冷意的眸子给吓了一跳,这样的人都严肃了,看来那真是个天大的秘密。“我警告你,其他事少问,问了我们也不回告诉你!”

“可是真的很奇怪啊!”初日忽然站了起来,身上发出不知从何传来的铃铛声,煞是悦耳。“不问我会憋死的!”

“那就去死吧。”三人幽幽道。

天呐!她忽然之间开始想念家乡,想念爹娘,怀念飞扬的沙粒,怀念可口的煎饼……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头望见樊霁天一脸的严肃:“现在不是你感伤的时候,也许你不会再想帮助我们了,但是你已经被卷入了这场纷争,而且你起着很大的作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救出介冥。这个天下不能没有他!”

樊霁晴垂下了眼,我只知道他活着就好,江湖天下都没有那么重要……

初日缓缓地点了点头,还是会犹豫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江湖事什么样子的,但我曾经很憧憬,可是我从他们这里知道了那是有危险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难道我向往的江湖只是这样?还是说蛮也的边疆才是属于我的乐土?初日十指交叉,闭上双眼。

至于昊映介冥的存在为何鲜有人知?为何只有樊家会得知?这些问题的答案回一个一个揭晓的。

【中原】

正是昕时,阳光还未照射的曜夕城显得有些沧桑,四周薄雾浅浅,树木上的露水晶莹剔透地映出古老壮观的建筑。一袭白衣一层不染,抬起一双清澈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一种复杂的神情爬上他淡然的脸庞。

中原,他不曾想过逐鹿中原;天下,他也从未想过称霸。但如今情势所迫,为了他在乎的人,即使血洗曜夕城,即使乱水流离,他也在所不辞。握紧竹剑,继续前行,他不能再浪费一点时间。

“救命!”一声惊呼划破了郊外宁静的晨曦,光芒也似乎被撕裂了,这下一点一点地落了下来。隐秘的丛林后几个流氓正调戏着一个长发披散的女子。而他,水流黎仿佛一片轻盈洁白的羽毛,清寂地飘过透明的空气。

“哗啦”一个绝对浩然的的剑气横空而出,身形灵敏并且动作迅速精确,只是一阵剑气便让那几个流氓倒地□□,随即地面上多了一个英姿勃勃的人影。单手持剑,低头斜视,这个怪异的少年摆了个与他一样的奇怪的额姿势,只见他额头上横系着红色发带,眉宇间洋溢着朝气,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着宽松奇特的服饰,宛若一个东洋武士。还是他们尚家人善良,以行侠仗义驰骋江湖,刚刚离去的白衣人真是没心没肺,居然让这些恶徒逍遥法外,让这样的弱女子受尽折磨,太可恶了!一会也要对那人进行一番教育外加教训!

“姑娘,你没事吧?”尚空燮走近那女子,好心地扶起她来。

“多,多谢尚公子搭救……”语毕,那女子抬头,一张极为恐怖的容颜将尚空燮吓退“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还未恍然,一把匕首已经刺了过来。“妈呀!”他一跳二绕三大叫,“姑娘,我救你,你为何还要害我来着?”尚空燮此时只能躲避,他的“破空剑”在短时间内用不开,而那女子的匕首可谓刚硬无比,不经意间,他瞥见了上面的刻铭:妖。

“难道?”尚空燮简直是欲哭无泪,早知道就听老祖宗的话了,该死的妖罗教怎么老何他作对!“卸丁克辛!”他一生怒吼之后,那名“毁容之女”便连连后退,正是出剑的好时机,“破横空竖!”一道刺眼的白光闪出,直逼那女子,但也不能小看了这个妖罗教的十二小主之一——灭妍小主。那把闪着金光的短匕瞬间敞开,转身又变为一个盾牌,先是挡住了“破天剑”的强光,随即转身暗发了三枚“变针”——中者失魂。

尚空燮真的是被激怒了,带着三分懊悔,七分愤恨,横剑乱杀,毕竟是名家的后代,而他手中的这把“破空剑”又是被妖罗教觊觎许久的名剑,一招又一招的绝世剑法被他耍得淋漓尽致,最后这个小主被竖劈而亡,本来就已经毁容,再多一竖也无伤本尊。

“我真蠢!”尚空燮重重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呲牙咧嘴道:“也只有我笨了,那个白衣人一眼就看穿了。也是啊,这个时辰除了我们这样的浪子会在此经过,更何况是个小女子。”看来他得提高警惕再行侠仗义了,前提是保命啊!

“剑失人伤,莫归庄;命成旋归,赐天欢。

少年的嘴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随即大喊了一声:“追那白衣人去,他一定不是一般人!”然后又飞也似地奔上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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