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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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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玥的悟性让宫主赞叹不已,原本以为半个月的进境,他十天就到达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他就可以走了,他练了个通霄。凌辰,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睡一会。

他打着哈欠,随手关上了门,上衣甩在了一边,他把自己整个的扔到了床上。

累了十天,他的寒玉心法总算不负所望,已经练到了第八层,这里从小开始练的姑娘们大多也只到了第七层,只有她们的师姐小环和他一样练到第八层,他的成绩让宫主惊讶不已,因为寒玉心法是一种适合女子练的内功,她之所以教给萧玥,是因为萧玥能够中了她的寒玉心法而不死,她认为萧玥和普通人不同,但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不同,原本,她想将自己的功力传给他,现在看大可不必。

“谁!”萧玥拉过被子,突然感觉身体接触的地方,软绵绵,滑溜溜,好象是一个光着身子的人,而且现在正搂着他的身体,两个人整个的贴在一起。

“紫晶,是你吗?”他问,但一想不对,紫晶不会做这种事,他想掀开被子跳下去,身体却是一麻,——他被点了穴道,寒玉宫里竟有人想害他吗,他不解。

“萧玥,是我!”有个人头钻出了被子。

“师姐!”萧玥叫出了声,竟然是小环,那个象寒梅一样冰冷、一样美丽的女子!

“是我!”小环把脸贴在了萧玥的胸前,“萧玥,你带我出宫去,好么!我好想出去!”她梦呓一般。

“你想出去你可以和宫主说,你……,你先放开我!”身体的反应是本能,萧玥的头脑却很清楚。

“宫主不会放我们出去的,而且即使我出去了,举目无亲,我又能到哪儿去。”小环的眼里有着幽怨,“宫主从小把我带到这里,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没有亲情,没有温暖,更没有爱情!”她的眼中有泪,“我并不是不懂,我看过老祖师的日记,她的爱情虽然很苦但却是轰轰烈烈,我好想好想拥有和她一样的感觉,我好想好想爱一个人。”她的神情凄楚,娇艳的脸上泪痕宛然。

“我可以帮你求求宫主。”萧玥有些感动,“你先放开我!”她的身体贴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很美,对不对!”她笑,“我不会比你妻子差,你喜不喜欢我?”她把身子贴得更紧。

“我说过我会帮你求情,但我不会喜欢你!”萧玥回答。

“为什么?”她睁大了眼睛。

“我爱紫晶,我不会对不起她!”萧玥的眼神中有着坚贞。

“只有女人对不起男人,哪有男人对不起女人!”小环笑,看来,她知道的不少,“我比她漂亮,武功比她高,你为什么会不喜欢我呢?”她的眼中有着困惑。

“这不是比美貌,也不是比武功!”萧玥回答。

“那是什么?”

“那是……”萧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有敲门的声音传来,他们两人都是一愣。

“萧玥,你醒了吗?萧玥!我可以进来吗?”有人说话,是紫晶,想到今天就要出谷,她睡不着,想找萧玥说说话。

“紫晶!”萧玥惶急,如果紫晶看到他这副样子会怎么想,“紫晶你等一下!”转过头,他压低声音,“师姐,求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快点!”

“你怕她?”小环却不急,对于男女之事,她很好奇。

“我不是怕她!”萧玥不和她罗嗦,他运起内劲自己冲穴。

“萧玥!”紫晶呆了一会,见萧玥没有了声响,她推门走了进来。

有人从床上滚了下来,有人惊叫。

紫晶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从床上滚下来的是萧玥,他赤着上身,而惊叫的是寒玉宫的师姐小环,她□□,见她进来,被子也没遮一下——她的曲线玲珑。

“紫晶,你听我说!”萧玥从地上抓起衣服,他想解释。

“紫晶!”紫晶没有反应,她整个人都呆了,眼神中充满了茫然和不解,看得萧玥好心痛,但他得解释,一切并不是她见到的那样,他摇着她的肩。

“啊!”紫晶如梦初醒。

“紫晶,你听我说,你不要相信你所见到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萧玥懊恼的甩了甩了手,“紫晶你要相信我,我并没有做什么,这只是个误会,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我,我想去睡一会!”紫晶头好痛,她想好好想一想,不顾萧玥的阻拦,她走了出去,萧玥想追出来,却被小环给拦住了,她看到萧玥和小环贴在一起的身子,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她要离开这,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萧玥骗了她,什么爱她,什么为了她,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她哭出了声。

“紫晶!”萧玥仿佛听到了紫晶的哭声,他想追出去,但小环还是缠着他。

“萧玥,你带我出宫,好不好!”她还是求他这个,她只求他这个。

“师姐,你听着,我不会带你出宫,不会!”萧玥的怒火到了极点,他和紫晶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局面,现在却被她搞得一团糟,他的心乱了,“你放开!”他粗鲁的推开了她,全没想到伤了她的心,也不在意伤她的心,因为他不爱她,他心里根本没有她。

小环趴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她是那么骄傲的人,却被萧玥拒绝,她不懂得男女之间的情,但她知道她喜欢萧玥,或许是因为萧玥是她见到的第一个男人,或许还有别的,但她确实喜欢他,他却把她的自尊踩在了脚下,她的自信被他捏着了粉碎。

紫晶走了,紫晶没有等萧玥找到她,向她解释,她就走了。

萧玥向宫主辞了行,他临走也没有叫一声‘姨母’,因为他的心底始终存在着阴影。

紫晶不会回天魔宫,紫晶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萧玥很清楚,除了无回谷,紫晶无处可去,他没有回天魔宫,径直上了无回谷,但是,到了谷口,无回谷的人却不让他进去。

“我不骗你,小姐的确刚回来了,但小姐说不想见你!”花月来对萧玥这么说。

“她有没有说为什么不想见我?”萧玥问,他心中很乱,紫晶心里到底怎么想?

“这倒没有!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花月来回答,她也不知道紫晶怎么了,但紫晶的脸色很不好看,这却是事实,只是看萧玥的样子,却又看不出什么不妥。

“你让我上去,我一定要见她!”萧玥坚持。

“这样吧!”花月来想了一下,把他拉到一边,“我可以偷偷放你进去,但你见到小姐,千万不要告诉她是我放你进来的,对任何人都不能说!”

“谢谢你!”萧玥感激,花月来放他进了无回谷。

但是,他在花月来告诉他的紫晶的房间却找不到紫晶,他只好到处乱走,希望能够见到紫晶。无回谷不是很大,却也不小,他几乎走遍了整个无回谷,还是没有找到紫晶,但他无意中却发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在无回谷,显得十分不伦不类,他十分好奇。

“紫晶!”他凑上前去,却发现里面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不正是紫晶吗!但另一个人却是一个十分俊逸的男子,而紫晶正趴在那男子的身上哭。

“紫晶,如果他真和你说的那样,他就不值得你哭成这样!”那男子劝紫晶。

“可我忍不住!”紫晶哽咽着,“他骗了我,他全都是骗人的,说什么他喜欢我,说什么他都是为了我,全都是骗我的,他……”紫晶哭的抬不起头来,“我才不要嫁给他呢,我不要嫁给他了!”

“紫晶,你还是喜欢他的,对不对,否则……”男子说,却被紫晶打断。

“我才不会喜欢他呢,我只喜欢你,除了你,我谁也不会喜欢了!”紫晶擦去眼泪,萧玥听得心中却是一惊,那个男子是什么人呢,他和紫晶什么关系?他耐着性子听,不敢现身,也不想现身。

“紫晶,别说傻话了!”那男子抚着紫晶的头发,一脸的怜爱。

“我以后再也不要见他!”紫晶咬着唇,“我也不要嫁他!”

“你不嫁他嫁谁?”那男子苦笑,“难道嫁给我吗?”

“我就嫁给你,有什么不可以,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根本就不喜欢,不喜欢!”紫晶说着说着只觉泪汹涌而至,她不想被他发现,把自己的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紫晶!”那男子把她的头搬正,“紫晶乖!不要哭了!”他把唇印在了紫晶的额上,紫晶出神的望着他,她真的不再哭了,只是眼中的温柔是萧玥从未见过的。

紫晶!紫晶!萧玥的拳握得死紧,紫晶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她竟然背叛他,她竟然还有另一个男人,她竟然想着嫁另一个人,萧玥的心痛的不得自己,他怎么会想到,紫晶的心中早已有了另一个人的位置,他还傻的以为,紫晶是喜欢他的,他真的好傻,好傻!他再也忍不住,一拳捶在了窗上。

“什么人?”那男子惊觉,但是,窗外没有人,萧玥已经走了,他无法忍受紫晶的背叛,他心中的懊恼,痛恨,和失意一起缠绕着他,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萧玥离开了无回谷,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些什么,他茫茫然向天魔宫方向走去,但是半路却听说冷剑飞带了终南五虎向少林寺进发,他想到自己的初衷,想到现在唯有自己能敌过冷剑飞,他改道向少林寺。

少林寺。

少林方丈智空大师已然受伤,正由罗汉堂首席智明大师运功疗伤,而冷剑飞被罗汉堂的罗堂阵所困,一时脱不了身,无法追入罗汉堂。但是,终南五虎和少林弟子正在混战着,而且明显的占了上风,一旦终南五虎腾出手来,只要从外面打乱了罗汉阵,冷剑飞就又能逞狂了,少林寺危急。

“智空大师!”冷剑飞虽被罗汉阵所困,但却并不紧张,罗汉阵只能困住他,却不能伤他,他对闭目疗伤的智空大师说,“大空何必执迷不悟,只要少林寺首先召告武林,尊冷家堡为盟主,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少林也可以少死几个人,少伤一些僧众,佛家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你一句话,你救的何止一命!”原来,冷家堡想到少林寺是武林泰斗,只要少林服了冷家堡,那么还有哪门哪派不服呢!所以,冷连决定从少林寺下手,称霸武林是冷家堡几代人的梦想,冷连想要在他这一代实现!

“胡说,少林僧众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委曲求全,这不是少林宗旨,也有违少林精神,冷家堡妄想以一堡之力独步江湖,那是痴心妄想,江湖是大家的江湖,武林是武林人的武林,绝不是哪一门哪一派的禁地,也绝不是哪一门哪一派能够执掌,武林不是朝廷,盟主也绝不是皇帝,五十年前江湖大会就已经决定,再不设武林盟主一职,冷家堡妄图称霸,人人得而诛之。”智空大师话说着太多,一时真气不畅,脸现痛苦之色,——他被冷剑飞一掌劈中当胸,内力激荡之下受了内伤。

“师兄!”智明大师叫了一声,智空大师知道不妥,复又闭上眼,两眼不视,两耳不听,但这次却不由他不听不看了,两个少林弟子被终南五虎一剑贯穿,惨叫声凄历的让人毛骨悚然,两个大师俱都是涨红了脸,有拼死一搏的念头,但是,就在此时,冷剑飞已经脱出了罗汉阵的控制,因为有一名阵内弟子被终南五虎击毙。

“大师,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答应还是不答应?”冷剑飞甫一出困,便杀了一名罗汉堂弟子,又伤了领阵的僧侣,他用剑指着那弟子的咽喉对智空大师说。

“方丈,绝不能答应!”那弟子不愧为少林高僧,虽面对死亡,面不改不色。

“方丈,答是不答应?”冷剑飞把剑推进了一寸,那弟子的脖子上开了一丝血痕。

“住手!”智空大师叫着,站了起来,现在他哪有时间疗伤。

“住手可以,只你要答应!”冷剑飞又把剑挪开了半寸。

“方丈!方丈!”那弟子闭上了眼睛,眼中流出了泪。

“天啊!难道是天要灭我少林!”智空大师长叹,那弟子是他最心爱的徒弟,他怎忍心他死于冷剑飞的剑下,但要他率少林臣服于冷家堡,他岂不是成了少林寺的千古罪人,他左右为难!

“师傅,千万不要答应!”那被制的弟子突然大喊,整个人向前一冲,他的脖子对向了冷剑飞的剑。

“心海!”少林寺弟子皆动容而叫,智空大师老泪纵横,——谁说和尚四大皆空,人类的感情是无法泯灭的。

“师兄!师兄!”突然智明大师叫了起来,智空大师定睛一看,却发现场中多了一个人,而他的弟子心海虽然倒在了血泊之中,却并没有死去。

“师兄,他就是天魔宫的少教主——萧玥!”智明大师说,——他也去过冷家堡,亲眼见到萧玥在冷剑飞剑下全身而退。

“他就是萧玥!”智空大师看向来人。

的确是萧玥,只是他的神色严峻,全没有了智明大师上次见到的神彩飞扬,他好象有什么心事,智明大师心中掠过这个念头。

“快,快把心海扶过来!”智明大师吩咐,他明白师兄非常宠爱这个弟子。

战事似乎告一段落,终南五虎也停了下来,一齐站在冷剑飞的身边,而冷剑飞则一脸的凝重。

刚才,萧玥用一颗石子救下了心海和尚,那一颗石子的力量好大,震得冷剑飞差一点拿不住手中的剑,虽说是突然,但却也不容小视。

“萧玥,冷家堡没有找上天魔宫,你倒先找上冷家堡了!”冷剑飞冷笑。

萧玥没有话说,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人站在那,心却不在这,他还在想着紫晶,想着紫晶和那个人相拥的情景,那景象时时刻刻缠绕着他,折魔着他,让他心伤,让他心痛,他想忘却忘不了。

“萧玥,你为什么不说话,不要以为你能在我剑下全身而退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终能置你于死地!我一定要为我二哥报仇!”想到冷剑辉的死,冷剑飞咬牙切齿,——他和冷剑辉的感情一向很好,冷剑辉知道有他这个弟弟的存在。

“恐怕你不能为冷剑辉报仇!”说到冷剑辉,萧玥醒过了神,历历往事再现,他的心中拂过一丝柔情,但那只是一瞬间,他想到了自己该做什么。

“这是少林寺的地界,我想少林并不欢迎你们,你们还是走吧!”他眼中冷茫闪动。

“我要是不走呢!”冷剑辉也是冷然。

“那就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萧玥干脆,他不想多说废话。

“好!”冷剑飞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话音未落已攻了上来,终南五虎为他掠阵,少林倒是脱了战圈,在一旁观战,就连那刚刚苏醒的心海和尚也强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场打斗,——关系着少林和武林安危的打斗。

那是一场怎样的打斗啊!两把剑交织在一起,剑光霍霍,难解难分。

冷剑飞的剑法并不出奇,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以剑法逞强的,他强的是内功,但他的剑法也不错,集天山、终南、青城几派之长,再加上冷剑堡本身的风雪剑法,不容轻视。

反观萧玥,他只练过一种剑法,那就是天魔剑法,天魔宫能在江湖立足几百年而不倒,它的武功自有它的特点,天魔剑法在萧玥手中施展出来,威力也是十分惊人。

但是,如果仅凭天魔剑法,萧玥是胜不了冷剑飞的,上次在冷家堡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智明大师十分担忧,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就怕萧玥有个闪失,恐怕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挡住冷剑飞,能够救助少林,救助武林了!

“萧玥!你,你练的什么内功?”突然,冷剑飞跳出了站圈,他喘着气,不时的咳嗽一声。

“少爷,你怎么了?”终南五虎不知所措,少林寺的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皆惊疑的看着萧玥。

“我练的是天魔心法!”萧玥知道他所指什么,但他犹豫不知该不该说。

“这绝不是天魔心法!”冷剑飞涨红了脸。

“据老纳所看,萧施主所练似乎是一种阴柔内功,和人交手时阴柔之气传至对方,令对方防不胜防,内力稍差之人,不出几个回合,就会被寒气所侵,不支倒地!”智空大师说着,眼露困惑,“这似乎是女子适练的内力,似是天山一派的,却又更胜天山一筹!好象……”他若有所思。

“寒玉心法!”冷剑飞却骇然的叫了出来。

“寒玉心法!”智空大师眼前一亮,复又暗了下去,“寒玉心法!”他喃喃,记起幼年时有一上代高僧曾说过有寒玉心法这一阴柔内力,更说是邪派内功,如果出现在江湖,可能会惹起祸端,难道会应在萧玥身上,但萧玥会吗?他现在正在助少林,难道将来他会危害武林?

“是的,我练的正是寒玉心法!”萧玥叹息,“我劝冷剑堡还是放弃一统武林的想法,否则,天魔宫绝不会坐视不理!”他眼中正义凛然。

“笑话,难道就为了你一人放弃冷家堡现有的基业!我父亲苦心经营了多年,难道说这么算了吗!”冷剑飞不甘心,他叫。

“你父亲!”他不说起冷连还好,说起冷连却又让萧玥想起了一件事,他对义兄金轩的誓言,——他的心被紫晶搞乱了,竟连这都差点忘了。

“我问你!”萧玥眼中出现了杀机,“你知不知道,当年,冷连为了千年雪参……”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冷剑飞打断了他的话,“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就得死!”萧玥杀机更甚。

“那你就试试!”冷剑飞心中虽怕,嘴上却也不甘示弱。

“好!”萧玥大吼一声,凌空跃起,他一剑攻向冷剑飞,冷剑飞迎击,两人又战在一处。

不到五十个回合,渐渐冷剑飞有着支持不住的迹象,一旁终南五虎站不住了,他们五人联手,合冷剑飞之力,六人围攻萧玥。

“师兄?”智明大师想要上前助萧玥,他询问智空大师。

“不用了!他能够胜,人越多,对冷剑飞反而不利!”智空大师看出了阵势,终南五虎的介入让冷剑飞反而施展不开,怕自己的内力伤了终南五虎。

智空大师不愧是高僧,事情正如他所说的,终南五虎一点忙也帮不上冷剑飞,反而给他碍手碍脚的感觉,而萧玥内力的寒气愈来愈重,他渐渐有受不住的感觉。

他受不住,更别说终南五虎了,他们一进入战圈就开始后悔,想逃却抹不下面子,只能强撑,五个人的面孔变得苍白而无血色。

“萧玥,我会再来找你的!”冷剑飞知道自己讨不了好去,而终南五虎也已经快不行了,再不走更待何时,顾不上终南五虎,他跳出了战圈,掠下一句狠话,他溜之大吉。

“少爷!”见冷剑飞丢下他们走了,终南五虎还哪有心恋战,他们各自虚恍一招,四散逃去。只是,他们每个人走不到十步,都倒了下来,——他们被寒气所侵,伤了内脉。

“多谢萧施主,今天要不是有萧施主……”智空大师上前,向萧玥道谢,萧玥苦笑。

“大师不用谢,天魔宫也只是出自私心,江湖不宁,天魔宫也有危险!”他说着横扫了一眼倒地的五虎,“大师准备怎样处置他们?”

“他们是施主擒下,还是由施主发落吧!”智空大师深深叹息。

“我看还是把他们关在少林,由少林好好管教,感化吧!”萧玥也是深深叹息。

“萧施主慈悲为怀,老纳替那五虎谢过施主!”智空大师的心结终于解了一半,以萧玥如此对待五虎,他应该不会成为武林的祸害才是。

“大师言重了!”萧还礼,“我要回天魔宫,和父亲商量怎么样铲除冷家堡的事,在此别过!”他说着,人已经往外走,却被智明拦住。

“萧施主心中似隐忧,是有什么事放不下吗?”智明问。

“没什么!”萧玥苦笑。

“贫僧奉劝施主一句,人世一场空,所视是空,所听是空,所闻是空,所悟是空,人是空,心是空,一切皆随风,一切皆是空,喜是空,怒是空,爱是空,恨亦是空,人世一场空,唯有人空心空,身才空。”智明大师说着,双手合十,“一切是空,只凭心定!”

“大师,我不懂,人即是空,又怎么会凭心定?”萧玥不解,“您前面所说,或许是说眼前的一切可能都不是真的,只是一场虚空,但人即是空,心亦是空,又怎会一切是空,只凭心定呢?”

“心空即是心满,心满即是心空,心空才能辩事,心满才能知事,心不空怎能心满,心不满又怎能心空,一切随风,一切随缘,佛度有缘人!”智明又是一声“阿弥佗佛”,双手合十。

“一切随风,一切随缘!”萧玥茫然,他走出了少林寺。

“师弟,你该不是想劝他出家吧?”智空大师看着萧玥的背影问。

“他是红尘中人,只是他有疑惑,我想点化他,只可惜我不知道他的疑惑到底是什么,不知道刚才的话是否能帮到他!”智明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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