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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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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哈哈~~今天居然爬上来写完了下半章....我没救了....  白秋原仔细的把马儿牵进客栈后的马棚里,栓好绳子,在槽厩布上饲料。接着刷马、置鞍。西门聂捧着一把花生,在马棚前小院的树下坐着,剥一颗花生,看一会儿白秋原。

“那,白兄。”吃完花生,抖了抖衣服上的皮屑,西门聂道:“你对它们那么好有何用,不过两头牲口,等到了幽州就得卖了换走水路。”

白秋原弄好脚登,看了西门聂一眼。毕竟相识十多年,怎会不清楚对方的潜台词?西门聂是闷了,或者说是嫉妒同伴只顾着照应马,没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像西门聂这样自信自负自大的公子哥儿,最不愿意的就是被忽视——他必须时时刻刻都是众人的焦点。

“什么事?”

“白兄你十多年未出过山了,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天大的事,能劳动你啊?”

“……”沉默沉默,沉默中闪动着火花。

“那,其实只要白兄你一句话,要我陪你刀山火海,海角天涯都无妨,只不过你得让我知道自己得死在哪儿吧。我也好传信给家中六十老父,让他派人来给咱两收尸,顺便造个合葬墓……”

白秋原总是没有耐心,也没有情绪把对方那一类莫名其妙的言论听完的。在西门聂把话题引向二人墓葬究竟是取双葬式还是干脆用鸳鸯棺的时候,伸手从衣兜里取出块黑色牌子,当暗器似的射向对方。“啪”的一声,西门聂伸手接住,摆在眼前细细一看。

通体乌黑,泛着一丝儿黯金色光泽的玄铁制令牌,宽一寸,长两寸七分,厚四厘,中间略微凹下。正面刻“玄武之尊”,背面有“武之万世兴衰,侠之千古道义”。

“这块又硬又重,当暗器嫌大,当腌菜石头嫌小,再锻造做刀剑嫌无法开刃,哪怕造个农耕锄具亦嫌料子不够,丢在路边没人捡,放在家里又碍事儿绊人脚的东西,莫非便是天下武林人世趋之若骛、却求之不得的武林盟主之证——武尊玄武令?”

白秋原已经整理好马匹,一边抖着衣服上的草屑一边冷着脸在西门聂旁边的石头上坐下。

西门斜着眼瞄向同伴:“我现在是不是该跪下给白大盟主磕头作揖啊?”

忽而眼珠子转了转,又媚笑道:“不过咱们称兄道弟十多年,如今不过是见你有了块令牌就立马变做他样,我若真给你跪拜起来,你还不嫌我做作矫情?不如这样吧,你即做了武林盟主,我便以身相报,长伴君侧,服侍伺候你得了!”

说着,便要往白秋原身上靠。白秋原脸一黑,瞪着令牌低斥道:

“谁要那鬼东西!”

要让白秋原写一篇“我的志愿”,那绝对是“找个深山老林隐居起来,没人烦没人找”。其实最主要的就是师傅千变老人和孽友西门聂别找上门儿,那就阿弥陀佛了。告诉你,白秋原今年不过二十多岁,啥?你不相信?果然不相信吧。你以为他那张五十看长的黑脸是怎么长出来的?还不就是在恩师千变老人和好友西门聂的悉心呵护下长出来的。所以像师命交托的武林盟主令那样的东西,他躲还来不及哩。

“你不要啊……那可惜……”西门聂翘起二郎腿,又细细的研究起手里的东西,脑子里不知想着些什么,突然笑道:

“既然你不要,那就给我好了,我来坐这武林盟主,白兄你来以身相报,长伴我侧,服侍……我就不用你服侍啦,我会很疼你的~~~”

西门聂一手搭向白秋原的肩,白秋原顺势将他的手臂扭至身后扣住,另一手抢过令牌站起,铁青着脸道:

“给你?我不如丢进山谷里!”

若西门聂坐上盟主之位,还不整日指挥着百万人马追杀在白秋原身后?白秋原小心将令牌收好,却见西门聂依旧带着那让人手痒的笑容,向后倾身仰视自己:

“这牌子,放在山上茅房的草窝里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把它拿出来了?”

“你知道?”白秋原奇了,这令牌是当年武林盟主楚晴岳央师傅千变老人为其寻找后继人而托给师傅的,千变一时忘了,才塞在茅房草窝里一藏十来年。若不是千变留书出走,把这牌子交给白秋原,白秋原怎么也不会记起还有这回事。

“啊……大概五、六年前吧,我上山小住时发现的。”西门聂悠闲的晃着长腿:“我以为你们师徒有这种藏东西的癖好,所以也没多问。”

“……”

无奈,白秋原从怀里又掏出一破破烂烂的纸团丢给西门聂——那是千变老人给徒弟的留书。标准的遗书格式,为掩瞒自己遗忘楚盟主重要嘱托的过错,直接把令牌一事交予徒儿负责,自己一走了之了。

西门聂看着看着,一面捂嘴轻笑,一面柔情似水的看向白大高徒,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同情与关爱:

“你打算怎么办?”

“如今江湖上势力最大的是谁?”

“论起江湖帮派、世家名门,最响当当的莫过于云州落叶、江淮登凰、西蜀细风、开封信守这四大山庄。而四大山庄之首嘛,自然是我落叶西门家。”

西门老庄主在江湖上盛名显赫,德高望重,前不久又与各大门派结盟,一举灭了武林第一邪教仇天门。若推他做武林盟主,定是一呼百应,不过……西门全做武林盟主不就等于西门聂这个二世祖得权?拒绝想象。

“西门家不算,此外呢?”

我们西门家怎么不算啦!西门聂有点不高兴的嘟嘟嘴,了解到好友定是不想自己被杂务颤身,忙坏了身体,遂又大度的原谅了白秋原:

“此外,江湖上能与四庄并称的便是河南府益权盟了。虽然这益权盟本就是为了牵制四庄才成立的,不过……却也不能算是身在武林,应该是半商半武吧,盟主方世横也是个不会武功之人,若要找他,恐怕不妥……”

“好,就去益权盟吧!”

不等西门聂的话说完,白秋原好象故意要唱反调似的就有了决定。

==================================一只妖孽飞过==============================

安临小镇非常热闹,尤其是西门二人抵达时正是镇上的赶集之日,平常还算宽阔的街道如今塞满了人。西门聂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兴致颇高的左右张望,沉默的跟在后面的白秋原任劳任怨的牵着两匹马。

说实话,两人关系其实是主仆。

至少客栈的小二是这么看待,并招呼的。虽然西门聂总是自持友爱之道,对白秋原体贴入微。

“白兄~那儿有卖冰糖葫芦的,你喜欢吃吧,我去买来。”

白秋原微微皱眉。

“你不吃吗?那我连你的份也一起吃了。”

“耶~~?二楼的座儿就数那里视野最好了!白兄,你喜欢那个位子吧?喂,你们二位麻烦快结账去,我朋友要坐这儿!”

白秋原微微沉脸。

占了西门聂的桌的两人慌忙捧碗挪位子。

“呀~~~我点的这些怎么刚好都是白兄你爱吃的菜啊。刚才糖葫芦我请了客,这下轮到白兄你请了哦!”

白秋原默默喝茶。

西门聂优雅又不失效率的吃下了大半盘菜,还不时的对楼外的街流指手画脚。一顿饭吃下来,气氛可算轻松愉悦。

用过午膳,稍作休息,二人预备继续赶路,大概两天后就能抵达幽州。奈何馆子外的人流依旧不退,拥挤得很,白秋原牵马,两人步行出城。

两马并行,本就碍地方,被人一挤,马蹄子踢翻了路边卖糕姑娘的小摊子。白秋原赶紧稳住马儿,又是扶起卖糕姑娘又是要赔偿的。姑娘见如此客气的壮士生得英挺精悍的模样,剑眉挺鼻,一脸刀削的线条就如他高壮的身形一样给人强悍沉稳的感觉,尤其是,这人扶起自己的手掌还搁在她背上,立时红透了脸庞。

白秋原要掏银子买糕,西门聂摇着扇子遮住半张脸,只露一对眼睛骨碌碌的一转,马上挂起笑容靠过去了:

“哎~~白兄。方才在馆子里是你请的客,这回当轮到我来付这买糕钱了!”

西门聂啪的合起扇子,轻轻托起姑娘的下巴,卖糕姑娘的注意力轻易转移了对象,脸蛋儿红得更透彻了。这是当然,没有谁对这西门聂别有意图的灿烂笑容,还能保持清醒的。

“卖糕的姑娘生得俏,藕糕甜的心直叫~~”西门聂轻佻的笑着:“姑娘这些糕我全买了。让姑娘为了卖糕,站在这儿晒太阳,那才叫人不忍呢!”

姑娘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怎么今天出门尽遇出色的男人了?匆忙包好了藕糕,递给西门。当然,不会忘记打上几个折扣的。

西门聂甜者糕上甜甜的藕粉,出了城骑在马上的时候,还弯弯这眼睛若有所思。白秋原心道:还在琢磨什么呢?糕不好吃么?要调戏人家小姑娘还买了人家一框的糕,亏得是你自己掏的银子,活该!

我说秋原阿,厚道人怎能这样想呢?合该你摸不清西门聂现在的心思。西门这在琢磨呢:

方才看白兄跟卖糕姑娘站一块儿,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儿!白兄二十年来心如止水,不为任何人所动,但并不表示他以后也不动。更何况,他这番下了山来,实在变数太多,说不准,他还真会对哪个女子动了心了呢!

这……嗯……得试探一番,了解一番,再研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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