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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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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要鼓励要回帖 偶勤奋努力~  且说小霸王大毛在踩落威宝那张油条脸,气势腾腾的正去寻仇家晦气,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噜响时,他心里的火便渐渐的小了,这又恍惚想起,他老母叫他买酱油的几块铜板给他斗鸡去了,几根鸡毛抓在手里,面对的可是老母那一双降龙十八掌外加小菜竹笋肉丝,十年老扫帚炒的大毛肉。

唉唷我的娘唉。想到这里大毛脸色一变,打住脚,对手下的毛头正色说道,今天风水不好,那小子一定有前几次的教训,赶明儿再去杀他的出其不意。

如此甚好。

老大英明。

手下一呼噜散了以后,大毛转过身,直奔家里打算来个杀猪扑满买酱油去也,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他老母正门口磨刀霍霍。

此情此景,正勾起大毛心里新仇旧恨。

都是那该死的小白。

这小白不是谁,乃是他刚才嘴里提的小子,新结识的仇家,阮家院里头那正翘着脚喝花草茶的小公子,阮白。阮白并非阮不缺所出,乃是阮不缺表亲的儿子。

这阮不缺怎么招来这煞星是有原因的。

还是个玄之又玄的故事。

且说这小村里,靠卖牛发迹的大户不多不少,阮不缺正是其中之一。那年,正是他出道满两年的日子,赚得手的利润正好添置了这新宅子,此时赶上疫病,牛只死了不少,村里人发愁,这没牛田都废了可不行,于是牛价又高了。眼看这肥得流油的时机,阮不缺当然也不落人后,做起把外地牛批到村里卖的行头。

这次大手笔,一次就弄了十二头,阮不缺想这一票干完至少可以悠闲个一年有余,奈何,时机不是说有就有,赶牛的遇上走山啦,平白损失十二头壮硕的牛不说,这阮不缺大半的家产全都压里头去了,他可是连个惨字都写不出来的苦啊。

那时消息到村里,他刚订亲的女方就退婚了,借款的天天来催债,拍门摔瓦的事逼得他睡都睡不好。

人就这样想岔了路。

他摸个早,洗干净,人种萝卜似往那渡贤桥一跳,就什么念头都没了。若要到这就没了,阮某的故事也不必说下去了。

奇得是,那阮不缺先是一阵呼吸困难晕过去,恍惚间好像挨了两个脆生生的耳光,疼得他睁眼,再看,哎呀,这不是又好端端站在地上了。

衣衫连半片角都没湿。

这不是大白天的撞鬼吗?

唉唷妈呀乱叫一阵奔回自己屋里,对镜一照,不得了,脸肿了个大半五指鲜明啊。给这一吓,那自杀的念头也就没了,拜了几天四方神明。他老老实实的重拾旧本行,先把那房子抵押了贷款还钱,然后乖乖做他的油漆工作。

这样省吃俭用过了几年还了贷款,老婆也娶了,日子渐渐得好转了。

然后,到了那天晚上。

他睡前照例与妻小酌两杯,助睡。

然后,此夜昏沉之间,故友来相会了。

他这少有旧友来聚,于是乎不论时间对不对,他此时兴致一来,对饮叙旧,手把手,几番促膝长谈,半点疲惫也无,碰巧阮某想上厕所便把手边灯转开了,这一转,乖乖不得了。他倒抽一口气,他且看见故友,长发赤足苍白凸眼之姿,发上还滴滴答答,落着水吶。这是... ...

他蒙了。

故友森森一笑,光影之下那脸更显可怖:“兄弟怕什么,要不是我当年两个巴掌救命,你哪能有今天。”

“啊。”

他低叹一声,想起当年那两个神诡的巴掌。

便知道这位朋友,是有来历了。

野台戏看多了,这其中因果轮回神神鬼鬼他是相信的。就没想到今天自己碰上自己来实践那故事里的过程。不过,有一点,他半天想不透,自己和这人都聊了什么,好像很多还谈了小学中学的趣事。

莫非这水鬼真是旧识。

其实他猜的不差,此鬼是他邻居一个儿子,大他五岁,按辈分,是该叫一声大哥。当年因为若干原因,误入歧途,阿鼻无间走了一遭,大大有所感悟,便发愿要在这村里河下渡与自己还有那阮君相同的人。

当年那两个巴掌,确实帮了阮不缺。

他没死成是事实。

闲话休提。

那水鬼今日来,是有事相求的。

“阮兄弟,今天来,是希望你能和我去一趟。”

阮不缺还没从震撼中清醒,那白凸的瞳仁竟又对着他说上这一句更震撼的话来。

“啊?水鬼大哥这,这是为何?”

阮不缺急了,不管如何,他现在生活美满,这条小命可爱惜了。

“你先别急,这番是要兄弟你做个污点证人吶。”

原来,这水鬼要找替身乃是冥界明定的规则。

不能魅惑他人,也不能阻止他人自杀,总之就是轻舟顺流的过程。奈何这水鬼大哥,十载寒霜也没做出个业绩来,眼下上头关切,正调他的档案审查着,本来也没事,但不知怎么搞的,偏偏他上司的上司,还是个颇大的官,竟然对这件事感兴趣起来。

碰巧,村里城隍的位子还空着,就要他递补了。

可是这上任前,他上司的上司说了,要见见他帮的人。偏生水鬼想了半天,也只想到这位阮某。

不知是什么原因。

“好。”

阮不缺答应了。

当年大哥你帮过我,我也不是忘恩负义。

以后别再来就好啦。

阿弥佗佛。

当然,这几句话他没说出口就是。

想了想,片刻又有点吞吞吐吐的问起一件事来:“这地界,也不是说去就去吧,这,有什么规矩?”

“只要兄弟你答应了,什么都好办。”

“你自己看。”

“啊。”阮不缺回头,看见床上躺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正沉沉睡着,不知是自己脱壳而出还是什么,看得他发毛啊。

“大哥这一手,实在高明。”

“我也非是当年的水鬼了。”

微微一笑,手掐个法,便与阮某双双消失于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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