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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小黑在管道间爬行，耳边听着下面一片狼籍的打打杀杀，除了暗叹流年不利我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有必要在刚吃饱的午后爬这肮脏窄小的管道间。
确实没错，姓王和丁冠贤对上了，具体原因我是不清楚。
老实说这种饭炒蛋，蛋炒饭的陈年破事，现在才拿出来摆，也是太晚。
估计是这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也和我没有关系了。
正在想着记忆中这通风管道的出口，身后那人软软的倒了过来，「喂。」我吓了一跳，压力往下，身体向前一倾，贴在铁丝格网上的手热辣辣的，又划破了几道口子，黑暗之中也看不清小黑的状况，只能大力晃着那带着血腥味的身体。
「老大… …」又是几声就没了下文。
我知道比谁都还要冲的小黑是不会喊痛的。
混乱之间，我只知道他挨了几下，却不知道他从刚才到现在都只是硬撑。
也不过是个嘴硬的小子。
爬着爬着，突然下面又是一阵骚动，我没空去理会那些，只拼命的向那管道尽头的光源爬去。摸到了。
心里突的跳了一下，用力推了推那个板子，却是纹风不动。
正懊恼着，被小黑腰间硬梆梆的事物给磕了一下，才想起还有枪那东西可以用。
果然是太久没有活动了。手酸痛的紧。
我破开眼前的障碍物，咳咳呛呛的爬出去，机灵的一颤，才感觉不对劲，却是晚了。眼前是一双黑得刺眼的皮鞋。
我没有抬头。
「丁老板真是好兴致啊。」
陈绍讥诮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就这么把我们老板给关在家里，自己出来搞三捻七。」这人不说这些话是会死，一天不说几句这样的话嘴巴就会生病似的，受苦的却是我的耳朵。
「得了。」另一个声音凭空响起，我才意识到才刚从那混乱中抽身的自己恐怕又落入了另一个局。瞇了瞇眼，却只看见眼前的皮鞋交错着，都是一样的刺眼，一样的黑。
「今日的结果是出来了，那王明威和丁冠贤这事可以先制住乱糟糟的谣言。」
什么？
「也是。这几个家伙拿来玩玩儿，打他们也是活该。」
我极力忍住强大的好奇心，扳住自己往上扭的脖子才没冲动到让自己看见那说话人的脸，要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些事情，我本来就不想参和。
不过这些黑皮鞋就这样大喇喇的在外人面前谈着他们的阴谋也太超过了，莫非这也是在算计之中，想到了这一点，更加不安起来。
正想着既然被当成透明人干脆偷偷遁走，没想到我身旁的小黑却在这时大声的咳嗽起来，一边挣脱我按着他脑袋的手，一边挣扎着坐起。
这一抓一放之间，他已经看见了什么一样，惊呼出声，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
「你，…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算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慢条斯里的站起来，拍了拍灰扑扑的裤子，随着我视线往上调，首先落入眼中的是一张四人座的牌桌，以及那一堆堆的筹码。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同时盯着我，脸上表情个个都颇具趣味。
而主位的那张脸，正在不久前见过。
就在我家阳台还有沙发上。
就在我家床铺上。
就在电视机前面。
还有流理台。
「司徒疯子，真巧啊。」
那张脸依旧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