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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雕刻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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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九王爷夺权始,各地萎靡不振,官不是官,民不为民。在江南,有一时流传广泛皆为人笑事,话说两个刚学会说话的小孩,穿着红肚兜,光着脚丫,手上各拿一把卷口菜刀,走到馒头店门前,自称是江湖两侠,专抢银子,吓得店主弃店落荒而逃。又一趣事,武林为推翻□□一事,全国各地发函,在湘西召开武林大会,结果,只有两人到场,一位赶着老黄牛的大伯,一位贪玩任性的孩童。

人间不知何时兴起雕刻,天下在危乱之际,艺术也悄然萌芽,石刻木刻,武林数派联合将九王爷的罪行深深记录在崖壁上,各种讽刺艺术品雨后春笋般相继涌现。三左南下组织正派,一路掀起一阵风雨,魔道邪道避之远藏,小派随之附和,整只队伍势如破竹,汪景德为暂时统领,沿路救济百姓,颇受拥戴。

当日在丝米山驯服的十只断尾虎,跟随三左身后,成霸气十足的风景线,无人敢靠近。左凌霄常望刁梁山方向感叹,小捣蛋人才难得,却惨遭不幸,左敬兰与左婕妤一提及此事,便伤感有余。

有人继喧当年雕几圆一统武林之气,以雕得人心,后雕风逐起,沸沸扬扬沁透,要重选雕侠。

江湖选雕大会在东林举行,此消息传遍大江南北,各道武林门派兴兴前往,万佛寺方丈玄灵大师及邰号大师、传奇圣随张仙居等一同赶去,阴毋派,闽南教也纷纷凑热闹。

渲河,春水依然,流淌千思忧虑。

易女无趣坐在河边,一块石头接一块打水漂,水花溅起,水纹一波一波散开。

“易姑娘。”入渲走至跟前高兴地叫道,看着她愁眼朦胧,发直垂肩,批背盖胸,衣衫裙罗,纱薄迂飘,如此美丽,盯着竟忘记回神。易女背过脸娇羞道:“讨厌,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啊!”入渲似乎记得在清醒时还见易女脸生暗疮,怎么好得如此之快?又丝毫无疤痕,奇怪之际,又怀疑是自己做梦所致。

“你的脸———没事啦!”入渲坐下靠近她,轻抚她动人白净秀气的脸蛋,心里无比兴奋。“没事了!你睡了快一个月啦,我好担心你!”她躺到他的胸膛上,感觉好舒心。入渲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渐显愁容,他道:“我做了好长一个梦,可现在不记得了!”易女自喜他舒服柔软且余温附体的胸怀,很宁静,很安全。“你睡觉的样子好安详,我每天都陪在你身边,给你说话,可惜你没听到。”易女拉着头发,笑呵呵地陶醉。

两人正聊得欢愉,渲河一只小船飘来,是朔婆,她摇桨望着易女和入渲相依相偎,幸福地笑着,及近,易女起身道:“朔婆,你回来啦!”朔婆上岸,道:“小姐,入公子。”入渲微笑着,亲切地叫道:“朔婆。”她笑得合不拢嘴,道:“你们俩在一起啊,真是天造地设,绝配啊!”入渲和易女听后喜上眉梢。

朔婆进屋,见丁香花静坐大厅,道:“夫人,江湖传言,这月将在东林举行雕刻展,说是百年艺术选雕大赛,你要不要趋前?”丁香花一怔道:“真有此事?”朔婆道:“我问过好几个路过信使,他们都说,确有此事。”

屋内寂静,丁香花展转心念,天下自百年起就禄福雕刻艺术,先前皇帝发展雕刻,武林致尊雕几圆雕刻技艺精湛,可谓:现雕刻乃民生和武林以及苍生都避之不开也不可能丢弃的世俗观念,如果这次选雕成功并选得有志者,朝代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事关于百姓安宁也就不远了,如此之大的事情,如不前往,怎说自己忧国忧民?“现在赶往,是否来得及?”丁香花离座,揭帘起,心更急迫。朔婆提醒道:“用你的宣扬风筝,应该很快就会到达,只是,你走了,入公子和小姐怎么办?”

“我们也要一起去!”易女和入渲走近,易女道:“娘,我和入渲也要跟你一起去,一是为了能帮助入渲找回原来的他,二是去外面闯一闯天下,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中原,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去!”丁香花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温柔娴静的女儿也会有闯天下的念头,看来,人越懂事就越不甘平凡这句话决非笑谈。她看看入渲,道:“入渲才刚刚醒来,就这样上路的话,我怕他会影响身体彻底康复的,我之意,你们还是不要去了。”入渲底气十足道:“丁夫人,我虽刚醒,大致元气已完全恢复,身体你不必担忧,我要和易姑娘一起去。听朔婆刚才说用宣扬风筝,那是什么东西?”易女在旁解释道:“那是我娘发明的千山飞寻器,可以控制风向和速度,想去哪就去哪!”入渲心喜,自言道:“真的有那么神气?我倒想试一下。”丁香花道:“朔婆,时日不早了,你快去备一架宣扬风筝和鸳鸯风筝吧!”

山上,风习习凉爽,姹紫嫣红,到处充满生机,群鸟欢叫,趣味丛生。入渲牵着易女细嫩的手站在风筝旁,丁香花取过两套衣服递过,道:“空中很冷,把降解服穿上。”入渲看着眼前新奇的东西,心里不禁暗暗佩服丁香花的卓越发明。一切准备完毕,易女和入渲钻进风筝肚里,朔婆将风筝线滑出,立刻随风飘起来,易女大喊:“娘,快点啊!风筝摇摆得厉害,我快控制不住了。”入渲将易女掌架的手拿开,道:“我来吧!”没料到从没摸过那东西,却操作了如指掌。易女闭上眼睛,笑道:“喔,飞了,飞了。”丁香花也逐渐赶上,平行着随行,她道:“入渲,将线剪断。”他如实照做,风筝越飞越高,似腾云驾雾般逍遥自在。

急速飞行两天,掠过千山万水,终于在东林附近一片旷野上顺利降下。外界自然新鲜人也如此,远处树木黑幽绿油油,野草生命顽强,低洼地带生长茂盛,漫山遍野的艳山红,独释春天的美丽。

正当从风筝肚里走出,还未脱降解服时,便被一群女子围住。“足下何人?这是我残月派今朝占有的地盘,休得在此留宿。”原是残月派掌门人台绅宝,他毫不忌讳道。等三人外套一脱,所有人后退一步,入渲自感觉眼前这人似很熟悉,所有女子都盯着他看,中间那位更是神情紧张,有人叫道:“没事偷着乐,我好想你啊!你好英雄哦!”易女顿生醋意,不乐,道:“入渲,你认识他们吗?那女孩是你什么人?”说后冲出重围跑开了,入渲一脸尴尬,赶紧追着解释,道:“易姑娘,我不认识她们呐!肯定是她们认错人了!你要相信我。”丁香花看人群一眼,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足下应该是残月派掌门台绅宝,不好意思,打扰了。”说罢便跟上易女。“入渲,依我看,刚才那残月派倒好像认识你,而且很惧怕你。”丁香花道:“她们叫你没事偷着乐,这名也太奇怪了!”入渲道:“可我不认识她们,些许是误会。”他靠近易女,吱吱唔唔一通,最后道:“好啦!不要生气了,她们那样说,我问心无愧就是了!”易女赌气给他一柔拳。

眼看天就快黑了,入渲挑宽大直路行去,希望能找一户人家落脚,这荒山野岭,虽有驿路,却不见马蹄,虽看得见炊烟,却不见房屋。踌躇前后探望,远处,一挑柴少年走近。入渲上前问道:“请问兄台可知这近处是否有人家?”他放下柴担,仔细打量,道:“这里到村庄还要三个钟头,最近就我一户人家。”他好像看出来几位的难处,又道:“想必几位初到此地,若不嫌弃,请到我家落宿。”丁香花道:“恐怕要打搅你了。”少年挑起柴担,礼道:“不必客气。”引路一直朝北走去。

一路闲谈,知晓他是位远大抱负,家境贫寒的书生,名叫卢真纳感,他除了读书以外还上山砍柴,生活颇为艰辛,自幼痛失双亲,与奶奶相依为命,又因奶奶年老眼瞎,他挑起生活的重担,疲惫不知多少。

入渲和卢真纳感可谓是相识恨晚,一杯薄酒,对敬天地,两人速结下兄弟情缘,明月松间照,整夜溪树下敞谈,因两人都是性情中人,相交随和,入渲不知自己过去,只能笑说未来。

次日清晨,卢真纳感送入渲等一行去东林路口,依依惜别。

“真纳感,保重了!”入渲将手在他肩上轻拍。

“入大哥,你也保重。”真纳感望着远去的身影,不禁黯然伤神,如果现在有考试制度,他一定要上京考取功名,只可惜,九王爷暴权天下,国家都变了,倘若还没取消科举制度,他也不想争得功名去为一个万人唾弃的反贼谋事,这心里矛盾何时才可以放松?现在倒成了书生百无用处,千里马未逢伯乐。

东林选雕大会现场早已布置完毕,场面豪华,正中,搭着擂台,与炫彩夺目显眼。众江湖志士一拥落座,喧声赫赫,张仙居随邰号大师坐于前面,晴珍妮紧靠,丁香花坐于右侧,正派随处可见,围着整个现场。

“各位江湖志士,武林侠客,民众乡亲,大家一路辛苦了!你们的到来是给予这次选雕大赛的后盾支持力量,在次感谢。”主持大会的开幕员道。

一位长辫武夫宽袖走上台,此人剑眉眼,眼神犀利,大胡子,身体硕壮肥胖,他首先自我介绍道:“我是十恶琥卜,不甚出名,也许大家很少人知道我这个人,我善于雕刻,飞禽走兽,无所不会,这次大会也是我借雕侠雕几圆的名义发函天下,今天大家远道而来,我琥卜深感谢意。这次大会主要是在此选出力统江湖之人,能重振天下雕侠之精神,讨伐九王爷,还民太平生活。”

下面掌声一片,势气磅礴。十恶琥卜首当摆上玉潭龙凤,武林多数人叹为观止。

“你那算什么?”邦殒派掌门刘下飞从出人群落于台上,轻哼一声。台上二人对峙,风呼呼吹来,发际飘起,所有预兆都显示将要争擂,大打一场,正有此景象,群下骚动,心思澎湃,喧哗不能平静。

“你,报上名来,我倒要看看,你又算什么?”十恶琥卜怒气道。刘下哈哈一笑,道:“就你,私心不诡,想一揽武林的野心也敢在这里当众宣布。我今天就让你原形毕露。”说罢,拔剑相向,兵器交锋,三个回合,两人飞到上空,一剑怒劈,一剑横搁,剑碰之时,火星般闪烁。二人功夫不分上下,就算拼个天黑也不可能决出胜负,突一黑影从空中落下,隔开,轻声道:“自己人何必动怒,要展示威风,去和九王爷拼去,我刚得知消息,九王爷大批人马就在附近,看来这次武林损伤又不小啊!”话尽随风飘走。台下所有人都惊诧,正疑心重重难以理解,十恶琥卜当场提示:“众位,天有不测风云,这次选雕大会还是暂时取消吧!我们被九王爷盯上了梢,大家还是快散去吧!”

话音即落,全场哄动,刘下大恸:“十恶琥卜,原来你借选雕之事冲买我们,我今天先杀了你!”邦殒派所有人将他团团围住,几剑刺去,刘下追杀,狠出一剑,十恶琥卜无心防敌,心下为自己的私自聚集大家而自感罪及,正闪念过,一剑正中心窝,他两手抓剑,眼睁睁看着纷纷入乱的人群,再转头望一眼刘下,缓缓张嘴道:“冤枉啊!”刘下抽剑,他倒下,死不瞑目。

九王爷的万甲奇兵迅速包围东林,前带刀侍卫喧,要求立刻放下兵器,不然,格杀勿论。

所有人都为这次的不正式选雕而心痛,骗天下人,居心叵测,因正派只到随三左到了三分之一,如要和九王爷的万甲奇兵交火,定一败涂地,眼下,也没其他选择余地,只能从这里冲出去杀个痛快,而多数武林人心向一致,对付九王爷谓信手拈来。

三左奋力嘶杀,哀叫声阵阵,人如雨点般倒下。张仙居自有独门绝技瀑布淹魂,速与当初同行一路人逃出东林。丁香花开道,入渲拉着易女紧跟身后,随着人群挥舞剑器一并杀入重围。

杀声持续到天黑,九王爷万甲奇兵全皆阵亡,而正派损失也极其惨重,各武林教派也纷受不同打击,江湖人也得到一个教训,终不能相信他人的片面之词。这次源于十恶琥卜的私意而为,如今他已死,这笔血帐也不然了之,就冲杀九王爷小兵那个劲呼,给九王爷的明示也是相当效用,这次大战意味着江湖有一定的力量与团结改变芸芸众生。

“娘,我好像在人群中看见旋风哥了,他一晃就不见了!”在山脚的路途上,易女道。入渲疑道:“旋风就是上次和我过招的那位公子?”易女点点头,丁香花听后,抬高眼皮,心下愁云,倒不是因为上次骗他而为过,而是,她渐自觉得,他的性格和心态都已变得好离谱,难道对于这个风云的天下,人要出人头地都要有一己存私欲吗?

丁香花还没及时言语,后一人紧随而前,道:“我在这里,丁姑,易女,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他只当入渲不在,眼神全落在易女身上。丁香花还是伪装着亲切的道:“旋风啊,兴会,别来无恙吧!”入渲只管拉着易女的手,越靠越近,司马旋风看在眼里却嫉妒在心中,道:“易女伤势好得这么快啊!丁姑,你用的什么治疗方法啊?”他双眼怒对入渲,道:“你放开易女的手,她是我司马旋风的。”入渲听得这句,心里怨气难以咽下,又加当日在渲河重伤自己,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占到便宜,一推脚,两人教作,旋风出剑,入渲以掌迎之,他横欲行拓,不朽气颠颠而出,同时散发阔气,武路无法摸透,中劫一掌,司马旋风后退数步站定,不服,又羡手稳剑,刍发,入渲腾起,翻于后背,再命中数拳,待他再站起时,入渲已随丁香花与易女三人飘飘悠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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