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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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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蜀之地原是古来军事重地,也是经济交汇处,古有赤壁之战奠定了三国鼎立的局面,后有诸葛孔明坐镇川蜀,吏治法制,发展手工业和农业,推动了川蜀地的经济发展,川蜀又是长江,岷江的必经之路,运输量巨大,水路交通频繁,为经济繁荣提供了最好的条件。

冷月宫在川蜀地共设立了一个分舵,下面有十几处分号分布在各个地区,由于冷月天特别看重这块川蜀地方,所以在此处投下巨资,十几处的银号,商行都是当地最大的,酒楼是当地最豪华的,整个川蜀的一百多处码头设立了船运,镖局。又在几座繁华的州县开妓院,赌场。规模之大恐怕在全国都找不出几家。这样的巨大的投资当然也有巨大的回报,冷月宫每年三分之一的开支都是从此处而来。

“公子,属下已恭候多时了”乔剑领着十几处分号的掌柜跪在分舵门口迎接冷月天。但见乔剑额头包着一层层的白布,上面还隐隐的透露着血渍,脸色苍白,一阵冷风吹来,他的左袖随风舞动。

“乔剑!你受苦了,快起来••”冷月天心如刀割,悲伦道

“公子,是属下办事不力,至今未查出幕后黑手,以至于造成宫中兄弟死伤数十人,乔剑恳请公子从重发落,否则乔剑对不起那些死不瞑目的兄弟们。”乔剑‘咚咚咚’磕了好几个头。

“现在不是处罚谁的问题,先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找出对方是哪路人,即便现在你死了,那些兄弟也不会活过来,我相信他们需要的是我们为他找出真凶为他雪耻。”冷月天心被无比深沉的悲痛与仇恨啃啮,紧搓着牙,痛苦的叫。

“属下愚昧,属下知错”乔剑愧疚万分。

川署分舵就是一座平凡的大户人家的房子,里里外外没有特别的装饰,一个花园宛如象荒废几年似的,显得死气沉沉,花草树木也可能是秋天的来临早已凋落了只剩枝杈。

“毕竟是一群大老爷们”冷月天撇撇嘴,苦笑道。

“公子请屋里坐,房间我已命人打扫过。”

“死去兄弟的尸体可还在”

“在,我命人将他们抬到西院的佛堂,只是时间过久,尸体有些变形。”

“前面带路”

“是”

西院的佛堂原是供奉之用,如今地上却躺着几十具尸体。西院是离主院最远,即便尸体发臭,那异味是无法影响他们,二来,兄弟们刚去世,也可以让佛祖为他们超度。

冷月天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的熊熊烈火在燃烧,一张白皙的脸充满血色,双眼那阴森森的寒光让所有人都明白江湖中‘魔尊’由来。

“血债血偿,是江湖上的传统,以牙还牙,也是武林中的规矩,这笔仇怨,必须要报还的,至于如何还,我自有主张。只要让我知道谁在幕后下毒手,我们就让他明白什么叫惊惧,什么叫张惶,什么叫忐忑,什么叫紧张。什么尝心虚胆寒的滋味,历经天久共谴的颤栗。我要令他们鬼哭狼嚎,鸡犬不宁,令他草木皆兵,魂梦不安,我会用他所加诸于兄弟们的痛苦还报给他,一点也不漏,一丝也不差,我会使他们体验被报应的味道,体验‘魔尊’出手的残酷!!”

乔剑口钢牙咬得”咯崩”作响,目中喷火的骂道

“这个奸诈阴毒的野种,他好狠的心,好凉的血,好卑鄙下流的天性,让我查出是谁,他奶奶的,我让他知道什么叫凌迟。”

“公子,现在我们该从哪里下手查?”萧遥很清楚自己公子的个性强硬,手段狠毒。

“乔剑,当日你检查尸体时有没有发现致命伤?”冷月天冷冷道。

“没有,公子,很奇怪!当日我们发现他们尸体时,立即检查所有尸体,但是发现所有人全身没有一处伤痕,并且脸色平静如常,开始属下以为是中毒,用银针插入他们的口中,但是银针也没有变色,后来属下就排除了下毒的可能性,也排除了仇杀的可能性,不过除了这两样也想不出其他动机,所以到现在都一筹莫展,无从下手去查。”

“全身没有一丝伤口!”冷月天表面阴森一笑,心中不免惊愕,全身没有伤痕,脸色如常,要做到这两点只能是两种可能,一对方是熟人,防不胜防使用一种肉眼看不到的细小暗器,二是使毒,用一种银针无法试探的毒无色无味一招毙命。而会使这种毒的人一般是江湖中顶极的使毒高手。

“不但如此,公子,属下一帮人发现他们时,他们尸体边都有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冷月天双目中煞气盈溢,残酷的道

“是血红的海棠,用鲜血染红的海棠”乔剑从属下手里接过一支枯萎的海棠递给冷月天。

那血红的海棠犹如一把血淋淋的凶器,□□裸的瞪着冷月天,象在倾诉,象在抱怨。

“公子就是这朵海棠,已经过了十几天了,所以枯萎了,但是它花瓣上的血印还存在。”

冷月天微微侧首凝视手上唯一的线索

“你们调查过海棠没有,据我所知海棠有好几种,自然花期于春季,花叶繁茂,婀娜多姿,也有是四季开花主要为麻叶秋海棠、彩叶秋海棠、四季秋海棠、马蹄秋海棠等;垂丝海棠、贴梗海棠、木瓜海棠、西府海棠、金星海棠等。而这棵海棠不是其中的一种。”

“公子,您说的没错,这棵是罕见的海棠,属下曾命人去花农那里调查过,没有人说见过此钟海棠,至于它本身的颜色也无法看出,你看!花瓣吸收了血液变成红色,一直无法褪去。”

“这么说这海棠的线索也断了吗?现在他们可以将按眼前手段将我们逐个摆平,用不了多久便会像宰渚一样,宰个干净,你说冷月宫的颜面又怎生维持?那个隐在暗处的畜牲等着尝够了甜头,包管就摸上冷月宫来大开杀戒了”冷月天冒火道。

“但是实在找不出其他线索来啊……”

“莫不成便坐在这里等对方自己前来通名报姓?”冷月天怒斥道

“敌暗我明,防不胜防,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毫无徵侯可寻。天下这么大,我们的基业所在又这么广,对方可以随意来去,暗下杀手,事到如今,我们连丝毫可资三酌的线索也找不到,。海茫人海,浩浩宇宙,又到那里下手去追拿这暗处的煞星呢?”萧遥见乔剑被骂得一直在流冷汗,心中有些不忍上前劝道。

“照你这么说,我们便不闻不问,任由那王八蛋宰割□□了?”

“当然也不是这样我的意思是讲,现在我们除非找到别的线索,否则仅靠这条线索,恐怕难得收到实效”。

冷月天缓缓的在尸体中走动,完全没有理会尸体中发出的恶臭。他现在需要一点灵感,脑子里的思潮 仍涌荡着这些令他烦躁又不安的问题……那隐伏在暗处,这次向”冷月宫”施其毒手的人 物,会是谁呢?他是单独的或是组织的呢?为了什么?仇恨,利害冲突,还是金钱?还是这三者的总合?是某一桩难以记忆的烟远 怨隙么?是新近发生的么?或是一种出自先天的怨嫉所使然,总会有一个什么原因呀?

他仔细打量着其中一具尸体,感觉他身上有什么古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尸体上的褶皱的衣服大的显得尸体是那么瘦小。他就这么一面看着,一面陷入沉思。江湖风云是诡异的,是火辣的、也是惨酷的,对冷月天来说,他已经过了太多的惊涛骇浪,经过了太多的血腥兵刃,也见惯了无数的生死场合,他不会被一些小事所困扰,更不曾为了几条人命便惶忧,他已意识到,此事让他有了一些至今他仍然想不透动机。

这时太阳已经爬的老高,因为已经入秋了,所以阳光没有那么强烈。

“你们看!这是什么?”冷月天忽然发现尸体衣服的衣角边有些发着微弱光粉末。

“公子,这个我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乔剑不敢相信看着突如而来的发现,这无疑是一条致命的线索。

“你去看看其他尸体上的衣服是否也这样。”

“是”乔剑和萧遥四处看了看其他尸体上的衣服,

“公子,都有,所有尸体上都有这点细小的粉末”

“你叫人拿剪刀将这些衣角剪下。”

“是”

“等一下找这里棺材铺打几个上等的棺材,我们不能再让兄弟们尸体暴露在天底下,让他们入土为安吧,还有安置好他们的家人。”

“明白,属下立即去办”乔剑说完对身边的管家低声吩咐几句。

冷月宫川蜀分舵大厅,冷月天端详着手中的刚剪下的布,然后递给萧遥和乔剑。

“萧遥,以你的经验认为这布上的粉末是什么?”

“我从没见过这粉末,但是以我的看法,它应该是一种稀有的毒粉,也只有这个才能解释兄弟们的死因,公子你想,兄弟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敌人突然如天女散花撒下毒粉,那么兄弟即便知道也无法躲避,防不胜防。而且这种毒粉我敢肯定非一般迷魂药蒙汗药那样,而是一种可以瞬间置人于死敌的罕见□□。”

“现在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调查这种毒粉是什么研制,谁研制的,只要查到这些,那幕后的黑手就会自动献身,到时我们就让他尝尝炼狱是什么滋味。”

“公子说得极是,但是象这种毒粉正如我刚才所说是极为罕见,怕是这样调查是无法查出什么,而且容易走漏风声,这样一旦被黑手知道怕会打草惊蛇。”

“这个我早就想过,想知道这种毒粉的人除了一个地方,恐怕没别的地方。”冷月天缓缓道

“公子是说‘四川唐门”萧遥道

“不错,论使毒能耐江湖中谁也毒不过唐门。”

“可是公子,据我所知,唐门素来与我们冷月宫没有任何交情,他们会帮我们吗?他们不同于一般的帮派畏惧我们的名声,在江湖中他们自称一格独霸一方。”乔剑担忧道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当年我与唐门掌门人唐渊有过一面之缘,相信在他那里应该会有答案,乔剑,明日你带着这块布随我去一趟唐门便是。”

“是!公子”以公子的交友广阔,乔剑深信所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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