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安全,你••••••”
“没事!”
“好吧,有事你叫一下,我会马上出来。”冷月天想想里面和这里并不远,有危险发出一点声音他完全可以听到。
“恩。”苏雅打开化妆箱般的医用工具盒,取出镊子,剪刀,针铜,显微镜,开始对那条银色鱼进行解剖,希望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经过一个个步骤的解剖和观察,又提取一些海棠花瓣上的粉末,进行调试,融合,解毒,慢慢感觉到里面的解除方法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鱼果然是解毒灵药。”她收拾手中的一切,把解剖好的银鱼肉和骨头和脑髓装入准备好的竹筒,又采集了很多的海棠花瓣,还装了一竹筒的寒潭之水。
“完毕,搞定了。”
苏雅弄好一切好去见冷月天,里面漆黑一片,她感觉在走一条过道,低沉的气压,过道前方刮过来的阴风。
她心里有些害怕的摸着冰凉湿润的墙壁一步步的往前走
“没想到这山洞尽是她的窝,看来我们找对了。”乔剑的愤怒之声传来。
“你看这笼子居然有这么多飞蛾,这个恐怕不知道可以杀多少人啊?”唐少礼摇摇头。
“公子,我们怎么处理这些飞蛾”乔剑问道
“烧”
“烧?”
“就是用你手上的火把烧掉这些飞蛾。”唐少礼补充道,虽然以他的立场觉得烧掉怪可惜,但是想想以后这些飞蛾可以杀死那么多人,他也只能忍痛割爱。
“好”一团火焰穿过紧密的铁丝笼,照亮了周围,笼内出来丝丝的身影,透出一股股焦味。
“挖个坑埋了。”
“是”
冷月天举高火把看看周围,摆设简单而又淡雅。一色的淡色家具,精致的小几锦凳衬着屏风的几幅工笔仕女图,,在屏风的一面用灰色线刺着淡淡的云彩和一对无法展翅的比翼鸟,与整个画面的生动极不调和,一看便生有一种空虚而伤感的感觉,好象这双比翼鸟的翔飞是永远没有终止的,永远没有结果的,飞向缥缈,飞向不知处的灰暗里。
“公子,这里一直有人住,你看这里的摆设很简单,也很整齐。”
“乔剑,你搜一下的周围有机关没有。”
“是”
“冷叔,我看这是她的居住地因此不会有什么机关。”
“公子,你看这里有些她的首饰,还有一封信”乔剑从抽屉里放着儿件钗环之类的首饰,两把玉梳,几小瓶桂花油,杜娟汁之类的女人妆饰的用品首饰盒,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封信札。
冷月天接过信件,打开一看,三个血色方体字—“冷月天” 他全身震栗了一下,脑子里实在混乱到了极点,心头不停的波涛汹涌,他想推理出一个头绪,对方炙热的恨意写出这三字。
“公子,唐少爷你们来看,这里有温字印戳,看来这里真的是她居住之地,看来这件事是她一手策划。”
“这里收拾一下原封不动,派个人在洞口暗处把守。”
“是”
苏雅进来后就看到这副情景
“这里冷飕飕的也住人,不怕吓死人吗。你们事情怎么样了?这里好像是女孩子住的,一个女孩子居然敢住这里,胆子真是大。”
“办完了。”
“你们办完了,我也办完了,那咱们撤吧!”苏雅一闪而过冷月天手上的血纸,料到与自己当初猜想无差,不过现实面前,她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你刚才在外面没事吧”
“玩玩而已,你们有什么发现?要不回去说,这里待久了被发现就打草惊蛇。”
“冷叔,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去香雨楼”
“香雨楼?”
“真的吗!好啊!我可是第一次去这种地方!”苏雅眼珠闪着好奇的眼光。
“你不能去”一句果断的拒绝宛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兴奋的细胞
“为什么不能去?不就是个窑子吗,有什么关系”
“你既然知道窑子,就应该知道为什么不能去。”
“我可以乔装打扮一下,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冷月天还是摇头不同意,经过苏雅死缠烂打兼再三保证,才让他松口,但是对她却有限制,只能打扮成书童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不准擅自离开他的视线,苏雅为了目标满口答应。
香雨楼,夜夜笙歌,楼里的姑娘各个美如天仙,多少风流才子富家子弟沉醉与此把酒言欢,对他们来说谁能使香满楼的花魁对你回眸一笑,哪怕作鬼也风流。
刚踏入香雨楼大门时,苏雅就觉得头昏眼花,香气扑鼻,十几个楼里姑娘在他们几个面前转啊转。
“这位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看公子的穿着我猜是哪位王府的少爷吧,里边请。”一位秀气的女子笑盈盈的走来,听附近其他姑娘的对她的称呼知道她是这家香雨楼的老鸨。
乔剑心里纳闷,窑子也去过几次第一见这么年轻漂亮的老鸨。
“姑娘眼光真是厉害,不知道姑娘芳名”乔剑笑笑说道
“公子,奴家姓林,双木林,大家都叫我林姐。只要公子不介意,也可以叫我林姐。”林老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冷月天,象见到黄灿灿的金子一样。
“林姐,我们家公子久闻你这里姑娘各个美如天仙,尤其是红牌,听说只要她一出面,客人都像被勾了魂似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的,你会来吗?”林老鸨眼含情意,风情万种看着冷月天。
“我家公子想见见你们这里的红牌,不知道方便否”乔剑道
“来者是客,温姑娘等一会儿就下来,你们先吃着喝着,只要温姑娘一有空,我就让她来。”
“那多谢林姐”乔剑道。
冷月天以前也去过烟花之地,有些生意应酬商谈的时候在这种地方容易成交,不过他却是第一次见窑子的女人脸上都带着面纱。
“若隐若现最能勾魂,越神秘越能勾起好奇的欲望。”苏雅冷不防的说出这句话
“这也是吸引这么多客人的原因之一吧。”乔剑毕竟是商人,一切从商业视觉出发。
“是啊!男人都爱这一套,古人语,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自古风流人物哪个不把红粉知己的多少作为自己男人成功的标志。”苏雅冷嘲热讽道
“你知道还不少!”冷月天一声好笑
“书上看的,书上都这么说,古人总不会骗人吧。”苏雅尴尬的低声说道。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啊,你可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平时沉默不语的唐少礼居然抗议反驳。
“哦!不过这个船之外的人在这里还找不到。”苏雅故意挑衅道。
唐少礼想继续抗议反驳,但是及时被冷月天阻止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都不是小孩子。”
唐少礼一直十分佩服冷月天,所以不甘心的闭嘴。
“怎么那个红牌还没下来啊,还要等多久啊”苏雅站在冷月天身后等了好一会儿,双脚都麻了,有点不耐烦。
“你冷静点。”
“这里的人这么多,都已经坐不下了,老鸨怎么还往里面请人啊”苏雅有些纳闷,那老鸨嘴巴象摸了蜜一样,把那些客人哄的一愣一愣的。
“等一下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
“静观其变”
“唐少礼,你的眼神看来看去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奇怪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乔剑,都安排好了”
“是的,公子,都按你吩咐安排妥当,”
一声声混乱吵杂声和满场惊呼声中,楼上一位窈窕女子款款而下,脸上蒙着白色的珍珠纱帘,一身白色的宫装,一双迷人勾魂的眼睛。
“感谢大家今天能来香满楼捧场小女子,小女子在这里有礼了”温姑娘缓缓行礼,声音果然象黄莺出山,清脆无比。
“温姑娘不用客气”
“温姑娘,我们慕名••••“
“温姑娘•••••“
楼下的风流才子们早已抛开平时的儒雅之士的气质,那一双双眼神就含着贪婪□□。什么之乎者也,都抛之脑后,现在在他们的眼里只有这里的红牌温姑娘,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女。
苏雅冷冷的瞟着他们,有一种悲哀心寒,是不是男人见到美女都是这种表情,象饿了几天的猫见到鱼腥一样。
“承蒙大家的喜爱,小女子今天献丑,弹奏一曲—凤求凰”黄莺出山的声音和缠绵的琴曲在空中缭绕,听的他们似醉非醉,摇头晃脑。
“好•••”
“好•••”
“好•••”几十个好好的声音此起彼伏,苏雅不明白是她说话声音好还是琴曲好,对这些人的附庸风雅嗤之以鼻。
窈窕女子手抱琵琶,在酒席间游走,淡淡的花香在她走过久久不曾离去,看看那些人就知道他们还沉醉在这芬芳之中不可自拔。
“这几位客人是新来的吧!”柔柔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惊喜。
“我们家公子久闻此处的风景独树一帜,尤其是小姐的琴技更是美不胜收。”乔剑心神荡暗暗惊叹,难怪这里宾客云集,这女子的一双眼闪闪发亮宛如夜幕中的星辰,是男人都难以抵挡
“这位公子真是抬举小女子了,小女子对琴技也不过是略知一二,承蒙大家不弃,常来此处关照小女子。”温姑娘掩嘴而笑。
“不知姑娘的芳名?”
“小女子姓温,单名一个颜”
温颜有意无意的回答乔剑的问题,一双凤眼却盯着冷月天,幽怨嫉恨中参合着浓浓的依恋。
周围的宾客一阵阵的骚动,嫉妒不满的情绪弥漫着香满楼。
“这首汉宫秋月献给这位新来的客人。”温颜视若无睹,只是淡淡一笑。
“哇!佳人只为你独奏,是不是受宠若惊!艳福不浅哦!”苏雅不知道自己的话酸溜溜。
“这首汉宫秋月写的就是汉朝宫女哀怨悲愁的情绪及一种无可奈何、寂寥清冷的生命意境。”唐少礼摇摇手中的扇子。
“凄凄惨惨凄凄,冷大公子,她似乎在向你诉说哀怨,诉说你的不懂风情,你是不是有所表示?”
“胡扯”冷月天合起手上的扇子敲了一下苏雅怒叱道。
“我哪有,她明明就是这个意思,你看她一直盯着你,好像把我们都当隐形人。”苏雅揉揉被敲疼的额头抗议道。
“冷叔,我也是这么觉得,她好像认识你,眼神好像是在怨你。冷叔,你是不是•••••”
“不可能,这里我是第一次来,怎麽可能认识这里的红牌。”
“说不定是你红粉知己,或者曾经是。”苏雅一脸醋坛子倒掉一样不高兴。
“你的模样象在吃醋!”
“哪有啊,我有吗?”苏雅抵死也不承认自己在吃醋,指着自己问乔剑他们,得到他们一致点头。
当时那小脸刷的一下全红,
“你们合伙笑我,我出去,不理你们。”
“让乔剑跟着。”冷月天担心道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苏雅才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窘样。
香雨楼的后院有个小花园,苏雅坐在花坛边,看看天上的月亮,深深的叹口气
难道我真的喜欢冷月天,怎么办!怎么办!不行,我不能喜欢他,要不然往后的日子只能在记忆中度过,何况这种没有结果的感情到最后令自己会变得生不如死。把持住自己,苏雅!一定要记住把持自己的感情!这个男人不属于你,你不能动情!绝对不能动情!
苏雅心里一直在挣扎,象搅拌机一样,她很怕自己会陷入太深拔不出来这深渊,所以她暗暗提醒自己。
这里的男人怎么都这样,看见漂亮女人眼都直了,平时的那种清高的气质荡然无存。这色字真是可怕,居然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斯文的人露出他们不堪入目的一面,丑陋之极。
越想越气,花坛里的花被她□□的看着都可怜。
远处的厢房里的轻声的对话引起她的注意,她好奇的一步一步向前移动,躲在了窗户前的树后。
“早上的事怎么回事?你失手了。”
“大姐,是属下的疏忽了,饶了我吧!我也没想到那老家伙居然有如此警觉。”
“闭嘴!你失手了居然还有这么多话,你也不是第一次出手,对方有多少伎俩,你应该很清楚,居然让他逃脱,这不是在告诉冷月天我们的底细吗,而且你居然还敢回来。”
“请看在属下对小姐的忠心份上,饶了我吧,属下下次一定不会再失手了,请大姐在小姐面前替我求求情吧!”
“小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根本不会容忍失败的属下”
“可是小姐最看中大姐你,大姐你就救救我吧”
“我无能为力,这是小姐给你的。”
“不!不!不!•••••”
“你不喝也得喝,你就认命吧••••”
“呃••••••”
苏雅越听越害怕,后脊梁一直在发凉,在树后不敢轻举妄动。
天啊,一条人命啊,就这么几分钟没了,太狠了,这些是什么人啊?她们说的小姐会不会就是温颜呢,可能,完全可能,如果早上的杀手是她派的话,那么现在她会不会有其他的暗杀行动呢,毕竟冷月天亲自送上门,这种机会不会再有。如果她要暗下杀手,她会怎么出手呢,在‘酒水下毒’不会!太普通,凭冷月天机警会上当几率很低,恐怕酒水没入口就被发现,到时她会死的比猪还惨。那么‘暗箭杀人’,不会!冷月天的功夫远在她之上,‘毒粉伤人’也不可能,大厅人这么多,这毒粉一出犹如云雾,死人就多了,自己就容易暴露,冷月宫的人恐怕不会放过她,到时她恐怕无处可逃。苏雅过滤了几乎所有杀人的可能性,最后一一被自己否决掉。
厢房的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位年轻的女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香雨楼的老鸨,此刻她宛如无事扫视周围,阑珊而去。
等她走远,苏雅才从树后走出来。
“看来她们要行动了?我得回去提醒他们一声,要不然••••”。
一进大厅门口就看见冷月天他们这桌多一人,此人就是温颜,她笑脸盈盈风情万种,虽然带着面纱,但那眼神勾魂一样盯着冷月天,身体一直向冷月天靠近。
“狐狸精?”苏雅低声骂一句走上去。
“冷公子今日来捧颜颜得场,颜颜心中无比感激,这一杯水酒是敬冷公子的,请!”
“请”冷月天笑笑道。
•••••••••••
“冷公子,这可是咱们这里埋了三十年的状元红,味道如何?”
“名不虚传。”
“颜颜平时从不拿此酒敬朋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