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糟蹋了这好酒。”
“看来冷某应该受宠若惊了。”
“冷公子不必客套,素闻冷公子是江湖之人,想必对江湖之事知之甚深。能否讲一些让颜颜增长见识?”温颜和颜悦色,一波又一波的媚颜朝冷月天射。
“这些江湖打打杀杀血腥味并不适和温姑娘,说多了怕姑娘晚上会做恶梦。”乔剑答道。
“这怎么可能,这里虽烟花之地,但是我们这些女子可也是见过风浪,自然比不得那些深坐闺中的小姐,乔公子这么说就太小瞧我们了。”
“既然如此,我就说一些江湖之事给姑娘听。”冷月天含笑道。
“还是冷公子痛快。”
“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位以毒雾杀人之人,这种伎俩以前江湖上也有过,但是至多是伤人,因为毒雾的范围大,毒性会随这空气蔓延慢慢减弱,而这次这位用的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雾,它的毒性之猛烈可以在几步之内杀人于无形,而此人一直蒙面杀人,所以被杀之人直死也不清楚死于谁人之手。温姑娘你说这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目的是什么?”
冷月天暗暗注意着温颜的反应,他一直怀疑她就是洞穴的主人,也是这次以毒杀人的主角。
果然温颜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惶,但是很快被掩饰,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对于冷月天的试探她也是了然于心。
“哦,江湖上居然有如此厉害之人,不知此人是谁,冷公子认识吗?”
“开始不知,直到最近才知道是谁,只是不知对方为什么要如此滥杀无辜,难道是复仇,这一点冷某一直不明白。”
“可能吧,江湖上仇杀天天发生,这不稀奇。难道冷公子还不知道对方的杀人的理由?”
“不清楚,姑娘知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以女人的直觉猜测,男女之间不外乎情字。”
“情?”
“这是最大的疑点,冷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自然是所有女子心目的择婿首选,可是冷公子又冷若冰霜,视世间女子如无物,这样难免会引起一些女子怨恨之心,做出如此事来也是在情理之中。”
“原来都是冷某人得过错。但是冷某实在不记得曾经得罪过,或者伤害过哪位女子得心?不知姑娘能否提点一二。”
“冷公子,这里闲杂人多,不如我们移到幽静之处慢慢闲谈。”
“好!”冷月天回头对其他两人说道“你们自便!”
乔剑和唐少礼知道这是公子得暗示,温姑娘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也应该有所准备。
“是”同声道。
“你的朋友,放心!其他姐妹会照顾得很好。”温颜也朝她得姐妹一个眼色。
“那请!”冷月天含笑道。自己的兄弟有多少能力他这个头头哪能不清楚,对温颜颜的伎俩他了然于心。
苏雅觉得不对劲,使劲得轻扯他得衣袖,可是冷月天视若无睹。
“我也去。”她只好情急下拖口而出。
“我与你家公子单独交谈,你一个下人插进来做什么,难道你没听见你家公子得话吗?”温颜斥道。
“你和他们一起。”冷月天冷冷道,
气的苏雅有拆掉这香满楼的冲动,转而看乔剑和唐少礼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冷月天的安危,居然和那帮□□打情骂俏。
“你们玩够了没有!”苏雅急得怒道。
“这么的火气?”乔剑哈哈大笑。
“你们说什么?走啦!这里有什么好玩得,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啊!喜欢泡在女人堆里。”苏雅讽刺得怒道、
“哇,有人发火了,走吧,再不走这大火会烧了这香满楼”唐少礼起身给乔剑一个颜色,若无其事的离去。
随后乔剑带着苏雅也离开香满楼,不过离开后乔剑就不见踪影。
留下苏雅一个人在大街上莫名其妙。
“有没有高错,神秘兮兮得瞒着我,难道•••••肯定是,不过他们干吗瞒着我?”苏雅脑袋一闪灵光“对了,明白了,哼!过分!太过分了,居然瞒我。”
香雨楼不远处得空地上,周围是种着几棵海棠,这个地方居然有绽放如此美丽得海棠树,冷月天有些奇怪,但是此刻却无心欣赏。一阵微风轻轻吹过,纷纷飘落着海棠花瓣。这种花前月下得情景,俊男美女相视对望让任何人以为是情侣在互诉衷肠,可是当你触及到女子得眼神时,却让人不寒而栗,那是一双怨恨得眼神,而周围得海棠花飘落在她得肩膀使她看起来犹如堕落得仙女。
“温姑娘约我来此,想必有什么话说吧?”
“冷公子,你不是很想知道是什么人杀了你的手下。”
“温姑娘会告诉我吗?”冷月天冷静得笑道,背后双手却握着拳头,手指深深得嵌入掌心中。
“当然,即使我不说,冷公子也猜到,与其让你们来找我,还不如我自动送上门。而且据我猜测,香雨楼得周围恐怕已经埋伏了不少冷月宫得暗桩。”
“温姑娘机智过人,冷某敬佩,既然如此,那我就洗耳恭听温姑娘这么做得原因。”
“记得三年前扬州城外得落霞山庄。”
“落霞山庄?”冷月天记得当年曾去过落霞山庄,那时候因为萧遥受伤,需要找个地方落脚疗伤,所以在落霞山庄逗留了两天,当时在落霞山庄暂住的还有一位客人,而且是女客。由于萧遥伤势严重,冷月天并没有留意女客的身份,只是听闻庄主提过这位女客身份特殊,脾气古怪高傲。后来曾在山庄的大厅中见过一面,对方脸蒙白纱,举止优雅,气质不凡。
“怎么不记得了吗!冷公子真是健忘啊!”温颜恨意绵绵。
“原来姑娘就是那位蒙面的姑娘。这倒让冷某意想不到。”
“你还记得你当年是如何侮辱我的!从来没有一个男子敢这么对我!”
原来当年温颜颜第一次见到冷月天时,就被他不凡的气质俊美的外表所吸引,高傲她以为眼前的男人与其他男人一样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所以一厢情愿的强迫他与自己的护花使者当面比试一下,没想到却迎来冷月天视他如无物,让她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那是姑娘的不自量力。”
“我!不自量力,你知道在你之前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拒绝我的要求,而你却如此对我。”
“那姑娘就是为了那件事怀恨至今。”
“不错,如果当年不是你这样对我,我怎么会有今天,我温颜颜绝对不接受任何男人的污辱,你被本姑娘看上应该感到荣幸,但是你却这么绝情冷漠。”
“所以你暗中放毒杀害我的弟兄,没想到温姑娘是如此心胸狭窄之人。”
“那也是你对我不起在先,这只是惩罚你的冷酷无情。你知道不知道在这些年,当年那一幕一直吞噬着我,如果没有你的视若无睹,也许今天的我就是另一番景象。”
“是吗!”冷月天可怜的望着她,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恋让她陷入不可救药的地步,自负让她为今天所作所为付出不可挽回的代价。
“难道不是,凭我的才貌多少男人曾经一掷千金,多少男人甘愿附到在我的裙下,多少武林才俊为我一展绝艺。他们费尽心思,只为博我一笑。而你却如此对我,教我情何以堪。”温颜越说越恨,眼神中的痛苦怨恨瞬间被杀气所代替,手中的彩带在晚风中飘扬。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姑娘何必耿耿于怀。”冷月天伫立在风中,仿佛闻到周围的杀气一圈一圈包围着自己,他非常清楚对方已经准备出手,而且这次出手必将他置于死地,而且对方在出手之前已经作了一番部署,树林中窜动的杀手不止一个,有二三十人之多。
“冷月天,你在这个世间一天就是对我的耻辱,所以不是你死就是亡。来吧!”温颜颜恨一咬牙,长袖顿时化作一条白色的长虹直射冷月天的心脏。双凤眼不带一点温度的注视着冷静自若的冷月天,美艳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慌乱,更没有半点儿畏惧的表情,一如在望着任何一个正常的人一样凝注着他。
冷月天一手抓住那条白虹,顺手绕了几圈。
“看来温姑娘的身手果然精湛。”
温颜颜一言不发的凝视着他,那双能夺人魂魄的丹凤眼中,一抹古怪的眼神更叫人喘不过气来。手中的长虹忽然飞出两把锋利,细如绣花针的暗器。针尖略带黑色,俨然是沾了剧毒。林中的援手也突然涌现,几十个妙龄少女屹立在她的周围,如众星供月。
冷月天全身幅度极小的猝然幌掠里,轻易的避过了两枚暗器,他的身形突而换为一道淡渺的光影,只是一闪之下,已凌空来到温颜颜面前,看着她惊慌失措,他不经叹气,而不待温颜看清他的身形,巨龙般的细长银光已带着刺耳的尖啸翻闪飞卷,那种闪翻飞卷的速度是骇人的,仅只在人们的瞳仁中印入电光石火般的一抹不规则的光闪!此刻温颜颜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人为什么能在江湖上如此令人恐惧,她的周围顿时惨号连起,血肉并溅!柔弱的人体此起被落的被绞抛扯腾,一个一个的翻起又摔跌,而那些不似人口中发出的闷啤悲吼,便混沌成了一种最最刺耳惊心的怪异声音:没有一点仁慈,没有一丝手软,当人们的神智正被这一片凄怖酷厉的景象所震慑,他又在十几米开外,那么古怪而径异的在半空中幌挪回腾着,在身躯的移展里,常常带起一阵“呼噜噜”的旋风!但是,这旋风的速度却跟不上他的行动,当她听到这声音时,那链尖的刀片已经顶住了自己的喉咙,他全身展在风声之前,夺命在风声之先!那根“断魂链”象是追魂的黑纱招幌,恶魔应验的报复诅咒,象是阴曹地府的生死牌,更象是冤魂厉魄的狞笑尖泣!就那么闪耀着狠毒的光彩,纵横飞卷,宛如流光往回苍弯,就在那么一刻,她似乎也明白了自己与他的差距是如此的遥远,而他竟真如江湖中所说冷酷无情,深不可测。
就在这一刻,她知道必死无疑,在断魂链刺入自己喉咙前就放弃了任何的挣扎和反抗,只希望这场争斗早点结束。
突然眼前闪过一条人影,“砰砰”两声巨响,自己已躺在宽厚的胸膛中,她静静的享受这温暖的气息,对她来说此刻的他就像一位英雄,是她急切想终身依靠的人。
面对满地的尸体,血肉模糊,冷月天说不出的心烦,这是他每次大战后所要面对的。
“这江湖中由此身手除了他还真是找不出别人,看来他终于忍不住出手。”冷月天轻拭着手中的断魂链,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声调是那么低沉严肃表情坚毅勇悍,使深幽的黑夜也更显得沉重而冷寂。
“不知我们之间何日面对面的较量。”
“公子!这•••••”望着周围的尸首,满地的血迹。乔剑不禁佩服,从他们身上的伤口看都是一招致命。公子的身手恐怕比外界所传的更深不可测。
“我们走吧。”冷月天收回已恢复银闪闪的断魂链。
乔剑去接应冷月天,唐门自己清理门户,只有苏雅一个人无聊在城东小酒店喝酒等待。
“你们听说了吗?下个月京城有一个盛会?”
“什么盛会?”
“侍郎之子娶亲之事。”
“什么?是那个在朝廷里有美须公之称杨侍郎之子吗?难怪如此轰动,这天下第一美男子娶亲不知道要让多少女子捧心而碎。”
“哈哈哈•••不过这次还有一件更有趣的事,听说侍郎这次要将一件宝贝作为成亲的贺礼。”
“宝贝?”
“是当今天子赠送给侍郎大人,侍郎这次决定展示此宝物作为庆贺儿子大婚?”
“什么宝贝?”
“一个手镯。”
“手镯?这算什么宝贝?”
“发光的手镯”
“上等的玉都是晶莹剔透,这不足为奇。”
“这手镯不单单是玉,,听说手镯上的镶嵌的宝石就象夜里的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你亲眼所见?”
“我哪有这个福气,听说的。”
“那你说的神乎其神的好像亲眼所见一样。”
“我表哥的同科的同榜进士的父亲曾见过眼。”
“你这亲戚可真够远的,不过照你这么说,那可真是一件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