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看完了也就留个言吧!!!)
缥缈塔内
一条窄窄的通道,黑黑暗暗的,若绯握紧手中的“沧魂”,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那条通道不但窄小而且很短,很快若绯就走到了一个类似大厅的地方,在厅中央有一扇深黑的大门,刻着一只由龟和蛇组合成的一种灵物,那便是玄武
若绯走上前去,正准备伸手推开那扇门。
“姑娘且慢。”一个幽灵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若绯立刻转身,喝道。“谁?!”
在黑暗中,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少女,一个身着紫衣的少女。那少女样貌清秀,可以一身的诡异之气,让她看起来像个妖精。
“姑娘,这塔,你还是别进了。”那少女走到若绯跟前,说道。
“不进?为何?”若绯看了那少女一眼。
“这塔分五层,前四层都要七人布阵,而在顶层又有深不可测的高人等候。姑娘你又何苦去送死呢?”那少女轻声地说。
“送死?哈。”若是真的能死去也未免不是几件好事。“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
少女黯然低首,“我是守护这塔的人。她幽幽的说。“我在此等了数百年了,都未曾有谁可以将城印从塔顶取下。姑娘还是请回吧。”
她可以听得出这个女孩是为了她好才不让她进去的。
若绯嘴角稍稍牵动,算是笑了一下。
“抱歉,我一定要进去。”
“那…你必须把每一层的七个人全部打倒方可进入最后一层取得城印和缥缈令。”
“恩。”
“可要记住,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可以过得了第一关。”
“别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说罢,如绯推开了那扇大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圆形场地,空旷寂静。
若绯走到圆中心。
“唰”一剑向她刺去,不,不是,是七把剑一起刺过来。
若绯用“沧魂”横扫一挡,纵身跃开。
她靠墙而站,仔细打量着七个人。她赫然发现,那七个人是有灵无实的……灵魂?!
“你们…是残念?”人死后若是意志力很强就会留下残念,也就是所谓的灵魂了。
“哈哈,真是聪明的孩子。才过了一招就知道了。”其中一的大笑道。
若绯冷笑一声“怪不得武林中没有人可以取走城印了,并不是你们的武功有多么神奇,而是因为你们是人死后余留下的残念,那些什么武林名宿根本就无法碰到你们只有挨打的份。”
“不错,不过很可惜,你就快成为他们的一员了,你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一定要死。”
“那可不一定。”若绯抽出“沧魂”银色的剑,光芒刺眼。
“那你就试试吧。”那七人一起向若绯攻来。
一招“狂龙傲雪”伤了其六人,但还是有一剑划伤了若绯的左臂。
“怎…怎么可能?”见自己竟会受伤,那些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我的确碰不到你们,但‘沧魂’不同,如今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沧魂’剑?”
“沧魂”是一把集天地灵气而造的无论人鬼,在它面前都一样。
又是七把剑齐齐而来,典型的以多欺少。
若绯的剑法极其妖异,虽柔情似水但阴毒无比。而沧刃虽看似身子淡薄,但刀法霸气无比可以开山劈道,是两个极端。
很快那七个人就快不行了,若绯最后一招“长河落日”将他们全部砍倒。
若绯淡淡一笑。
“我赢了。”然后走上前开启了那扇大门。
那时,若绯的身上就已经有很多的伤了。无论如何,和七个人打斗太吃亏了,而且那还是七个顶级的高手。
若绯离开后。
“或许,那姑娘是城主在天之灵带来的。”那七人之一说。
“或许,她真的可以做到。”
“不过,她身上有着极度危险的气息。让我感觉到若是为了谁她甘愿于天下为敌。她和她不同了”
“唉。”
炼狱门
“明日就是门主的大婚之日。若绯跑哪儿去了?”严莫不满的说。
“请严坛主放心,坛主说过一定会赶回来的。” 冷炽焰说道。
“那就好。”一身玄衣的严莫转身离去。
“坛主,能回来吧。”一个女孩在冷炽焰耳边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她根本不想回来” 冷炽焰说。
缥缈塔 顶层
若绯靠着墙,一步步的往前走。
她真的快没力了,流了好多血,身上尽是伤口,刚刚那一剑从她的肩上穿过,还有腰上的,腿上的,流出的血,就好像她的生命在流失。
最后一层了,要撑住,起码也要过了这里…才死啊。
看到了大门,这回是朱雀与青龙的图纹,刚刚在前四层看到了玄武,白虎,饕餮和麒麟,唯独没有朱雀和青龙。
这纹,好美,但不知为什么让人觉得那么哀伤。
她推开门走进去。
这里便是最高层了。
里面有一个神台,上面有一个白玉城印和一块令牌。
一个老人站在一旁。也是已死的残念。
“你终于来了。”他看着若绯,眼中充满了慈祥和一丝的悲哀。
“我要拿走城印和令牌。”若绯冷冷得说,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讨厌这个老人。
“自是当然了,你可以走到这里,这里的一些就都是你的了。”
“都是我的?不,应该说都是他的。”她淡淡地笑了。
走上前去,将城印和令牌放入方形的盒中,用白布包起,提走。
那老人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离去。
你,还是回来了啊。
炼狱门
今日是门主大婚之日,炼狱门内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到处都是。
坐在上方的是唐天霸也就是唐门的主人,唐濯清的爹。而在旁边的是苍刃的娘的灵位,只有娘的。
酒席中,各路的武林人士都来了七七八八,这不是苍刃的意思而是唐天霸,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她女儿嫁给了炼狱门门主亓苍刃。
而叱咤武林的炼狱门门主大婚,又有多少人想趁这个机会巴解他呢。
“新——人——到——”
树梢屋檐的灯笼照得半天火红。
苍刃和唐濯清穿着大红的喜服。
唐濯清的喜服艳红如火,绣着凤凰的喜帕下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喜悦。
一样也是红色喜服的苍刃,脸上就连一丝淡淡的笑容也没有,目光冷冽,完全不像要成亲的样子。寒冷的目光扫视酒席中的每个人,似乎在寻找什么。被这样的光扫过的人,任谁都不禁脊背发凉。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即使在成亲之日也会露出这样可怕的眼神。
她呢?怎么不见了,怎么没来?
“还没回来吗?”严莫小声地对身边的人说。
“是的,坛主。”
严莫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门主大婚,朱雀坛坛主竟然没到,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此时已经开始行礼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啪哒啪哒”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门外响起。
所有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是谁这么煞风景啊。
苍刃转过身看着门口。
一个少女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什么东西。
“坛主!”
不知是谁的惊呼声惊醒的大家,那是凌若绯。在江湖上都知道凌若绯,但很少人见过,因为见过的大部分都以是剑下亡魂了,他们也都只是听说炼狱门有位武功高强而且倾国倾城的坛主,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很多人都发出了赞叹声。
“属下来迟,请门主赎罪。”若绯低首,单膝跪下。
“若绯,你!”
苍刃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几乎说不出话来。本是一身白衣,可如今全被血染成红色,衣领外的脖子上也有几道浅浅的剑痕,肩上的伤似乎还在流血,顺着手臂从袖口外的手上滴下“嘀嗒嘀嗒”的滴到地上。
“发生……”
“门主大婚,若绯在此送上贺礼。”她打断了苍刃的话。
大家都猜得到,凌若绯这身伤和这东西一定脱不了关系,可就是不知这是什么。
她将那个用白布包上的盒子放在了地上,打开。
“祝门主与夫人白头偕老。”不知为何“白头偕老”这四个字说得特别痛苦。
瞬间,全场寂静。
缥缈城城印!!!
所有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这女孩也不过二十一二竟有如此的本事可以将闯过向来无人生还的缥缈塔。
“为了这种无谓的东西,你才伤成这样?”苍刃冷冷的说,冷的彻骨。
无谓的东西?这可是武林中人人梦寐以求的啊。
若绯抬起头,眼睛直视着他。单眼中充满了血丝,像刀刀剑剑刺戳的伤。在眼睛的深处,可以看见一片凌驾于莽莽红尘之上的清澈和空灵。这是这么多年来,苍刃唯一一次看见若绯这样的眼睛,好像在说什么,好像,在向他说永别。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
这是什么场面,所有的人都觉得尴尬无比,这可一点都像是给喜筵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两个人和那白玉的城印吸引,完全忘了站在苍刃身边的那位新娘子,坐在上座的唐天霸脸上 也有一丝的不悦。
总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吧。
“哈哈哈,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好女婿快让凌坛主去疗伤。好继续拜堂,要是误了吉时可不好啊。”唐天霸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拜堂?是啊,他是应该拜堂的,应该得到幸福的。
若绯刚想张口说什么,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到了下去。
苍刃轻攻绝世,一步上前,将她拥在怀里。看着她苍白的脸和一身的上,心里一阵抽搐。
他终于明白了,他想要得到底是什么。对他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
“若绯。”他低声轻唤。
众人微微一怔,苍刃那向来冰冷的眼中竟有如水的柔情,抱着怀里的人就像是抱着一个这世上对他最重要的宝物似的。那是任谁也没见过的温柔。
苍刃将她抱起来,竟准备离去。
“严莫,请梁神医。”他冷冷的下了命令。
“亓门主,礼还没完就离去不好吧。你置我女儿于何处?”唐天霸阴冷的说,自能听出他是如何的强压怒火。
苍刃背对重任,停下脚步,——宣布——“今日之事就此作废,让各位武林朋友白跑一趟了,多有抱歉。”
“亓——苍——刃——”唐天霸一拍桌子起身大喝一声。“这亲,你是成还是不成!”
话音未落,数十把雪亮的刀齐齐的这着他。
“我从未想过要娶唐门四小姐。这只是亡母的意思。”他听了一下。“可如今我找到此生唯一,我相信娘在天之灵也会希望我幸福的。”
“我唐门也不是可以任由你侮辱的。”他出言威胁。
苍刃冷笑一声。“唐门的确有一定实力,不过还入不了我炼狱门的眼。炼狱门早已树敌无数,想在下死的人也如天上繁星。若是阁下想与炼狱门为敌,只要日后不后悔便可。”
“等等。”开口的,是那站了许久都未开过口的新娘子。“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苍刃沉默。
“你有没有真的想要我过,一丝丝也好。”她颤抖地问。哪怕是一丝也好啊。
“没有。”
冰冷如刀的两个字,深深的刺入了那个年轻的新娘子稚嫩的心中。无法承受的打击,让她顿时晕了过去。
苍刃抱着凌若绯,头也不回地走了。
婚宴变成了闹剧。
即便是丢脸也是唐门丢脸。
有谁敢说亓苍刃的不是呢?
他,就是真理,他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