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近日,江湖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如今正在称霸武林的炼狱门出现了内乱,各门各派都希望借助这次让炼狱门大伤元气,好群起而功之,这可惜亓门主很轻松的解决了着件事。
炼狱门。天牢底层。
“啪啪”鞭子抽打的声音不断响起。
一个上身□□的男人被铁链吊起来,身上尽是血淋淋的鞭痕,阡陌交错,惨不忍睹。
“没想到青龙坛坛主也会有今天啊。炽焰也不想这么对你啊。”一个红发蓝眼的男孩坐在桌
上,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受刑的男子。
“冷,冷堂主,要是凌坛主知道了,这…”站在一旁的一个红衣男子不仅要提醒一下他,要是凌坛主怪罪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那里有我,只管给我打。”
这个红发的男孩是紫貘堂堂主冷炽焰,是炼狱门最年轻的堂主,只有十四岁,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做事果断冷酷一点也不像个小孩,在武功上也有了一定的修为,而且他还长了一种非常可爱的小脸。
被吊着打的男子,无论怎么抽打他,也不吭一声。即使现在狼狈不堪,但看起来还是那么高雅。
“嘎吱”一声,铁门开了,一个白衣女子走了进来,本来黯淡无光的眼睛立刻露出了怒气。
“放他下来。”冷冷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微怒。
马上有人把他的铁链解开,他软软的瘫到了地上,长期受刑,晕过去了。
那白衣女子将她扶起,纤细的手臂扶起一个大男人还是有点吃力,她命人将他从回牢房。
然后转身狠狠的甩了炽焰一个耳光。那原本可爱的小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掌印。
“胆敢擅自做主打他,谁给你的权利!”她提高上嗓子说。
“我不打,你会打吗?你知道门主为什么将他交给你吗?他在试探你啊,你一定要对他狠下心才行。”他一边揉着已经开始肿起的脸一边说着。
“凌若绯你记住!任天痕已经是叛徒了,门主现在不杀他,不代表他可以不死,你救不了他
的。”甩下这句话,他便走了。
炽焰是凌若绯最喜爱的手下,聪明机灵长得可爱,而且有对她忠心耿耿。
其实他说的若绯又怎么会不懂呢,只是………
“所有人都下去吧。”若绯吩咐。
如今的她,也不再是五年前的她了,不再是那个独来独往的杀手了,而是炼狱门朱雀坛的坛主了。
手下们都陆续退下了,至于看守牢狱又能怎么样也只能乖乖的离开。
刚刚看到了他们的争执,也让那些人下了一跳,平日冷漠的凌坛主今天竟会发怒,而且是为了一个叛徒。以往的她,无论属下范了什么错都不会发怒,只会按照规定施以惩罚。
人都走光了,若绯疲惫的坐在了木椅上,加入炼狱门这五年,为了亓苍刃她四处征战,将别人灭门灭派的,从来没累过,可着两个月,她真的累了,任天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叛变,门主又技高一筹,平了这次的内乱,炼狱门稍稍伤了元气,任天痕被擒,本来按常理,他早该死在苍刃的剑下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苍任不但没有杀他还竟他交给了若绯看守。
这五年来发生了很多事,她和任天痕之间的事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他们之间一直有一种微妙的关系,他是她唯一承认的朋友,一次次出生入死,好多次任天痕为了她几乎丧命,她欠他的还有一些永远也还不了的。
若绯缓缓站起身,走进关押任天痕的牢房,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均匀的呼吸证明他还没有死,若绯小心的检查他的伤势,还好没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她使用了一些简单的咒术为他治疗,直到他的脸色渐渐好起来才离开。
天痕,我现在只能做到这么多了。你,要撑住啊。
若绯想了一整天,最后还是决定去求苍任,赌一把。
“门主”若绯在池塘边找到他。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他悠闲的看着池塘里的金鱼荷花。
“若绯来此是为了……”
“为了替任天痕求情。”苍刃替她说完。
“是,请门主放他一条生路。”若绯跪下,这是他第一次为了别人而跪下。
“放了他?你跟了我五年,还不了解我吗?竟然会求我放了她。”苍刃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若绯。
“……”她真的无话可说。
“哈,你居然求我放了他,哈哈哈。”他仰天大笑。“你让我放了那个背叛我,想要杀了我的人?”
“门主。”
“你不用说了,我会让驰风接管着件事的,你不用插手了。”
“门主!”杨驰风?他会整死任天痕的。
“够了,我不想听了。”
苍刃拂袖而去。
从那天开始若绯便不能再去天牢了。她用尽了方法也打听里面的事。杨驰风一直和任天痕不合,如果任天痕落到他手里………
“坛主。”一个红衣的少女走进来。
“怎么样?”若绯问道。
“听…听说不太好,杨坛主他不分昼夜的打任坛主,不不是,是任天痕。”少女小心翼翼的
说。
“行了,你下去吧。”
该怎么才能救你呢?该怎么做他才会愿意放了你呢?
苍刃,苍刃……
等等,或许“她”可以令他改变心意呢。
若绯从桌子下的暗格里取出了一个黑檀木的长盒。
此时的苍刃正翻着手里的文案,提着朱砂笔批阅着。
“门主。”若绯走了进来。恐怕整个炼狱门上上下下也就只有若绯一个人敢这么毫无顾忌的走进来。
“怎么又来了?”苍任摇摇头。“别白费心机了。”
“若绯可能不够资格让门主回心转意,不过她呢?”若绯递上手中的长盒。
苍刃接过,打开,接踵而来的是震惊,手微微一颤,长盒掉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滚落出来,一支萧,一支碧玉通透的萧,他用他那颤抖的手将它捡起。指尖在上面来回抚弄。
“你终于承认你是星渡了。”他笑了,不知道为什么若绯觉得他笑得那么阴冷,可怕。
“算算也有十六年了,我们又见面了。星渡。”他走到她面前。“我从五年前第一次见你时就在等,等你说你是星渡,等了五年,你竟然为了一个叛徒拿出了这支萧。”
若绯没有说话,只是底着头,看着那被他紧紧握住的玉萧。
“难道她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
“是。”她看着他的眼睛说,连眼都么没眨一下。
“唉~~~~~”苍刃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说:“你走吧,我累了。”
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若绯显然不会满意,不过她也该知足了,起码他没有当面拒绝。
“那,属下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