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完的朋友要记得留言啊) “凌姑娘,门主有请。”一个青衣书童前来禀报。
若绯被苍刃领进炼狱门已经十天了,他让她住在一个僻静的后院,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了。
百无聊赖的住了十天,他终于是找她了,时候到了吧。
若绯跟着那带路的青衣书童,走进了炼狱门的千影楼。千影楼,也就是炼狱门门主与属下开会议事的地方。千影楼就建在炼狱门总部的中心地带,而东南西北四方,分别是玄武,白虎,青龙,朱雀四位坛住的居所。
走进炼狱门主厅,苍刃已经在那里等她了,厅里只有四个人,苍刃的左手边站着三个人。
第一位,玄武坛坛主严莫,负责各大事件的决策,是苍刃非常信任的人,以心狠手辣,做事干脆利落而闻名于江湖,令人闻风丧胆。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第二位,白虎坛坛主杨驰风,刀法神奇,轻功在江湖上无人能及。第三位则是青龙坛坛主任天痕,因年纪轻轻变练成独步天下的清风断玉掌,而被苍刃看中,拉入门下。
而带领他们的炼狱门门主亓苍刃更是武林中的神话,炼狱门本是一个很普通的杀手组织,因为他的父亲在数年起突然暴死,年仅十四岁的他便继承了他父亲的门主旨位,样貌美丽清秀的他,更有着深不可测的武功,在短短的时间内,平内乱,招人才,以至今天的炼狱门早已不是当年的炼狱门了。他熊熊的野心正向征服中原武林进发。
“参见门主。”若绯单膝跪下。
“起来吧,不必多礼。”
“不知门主今日招若绯来有何吩咐。”若绯恭敬的说。
“若绯你即日启程和之痕去洛阳。”他冷冷的说。
“洛阳?干什么?”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了,还能是什么,杀人。
“洛阳林家堡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如今他反对炼狱门,若不除之必十大患。”
“洛阳林家?”若绯觉得有点头晕,林家?她记得那个地方,她住了六年的地方。可如今,她要去铲平它了。
若绯抬起头,狠狠的瞪着苍刃。
你,是故意的吗?
“有问题吗?”苍刃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没有,若非定当完成任务。”
“好,记得要斩草除根。”苍刃笑道。
“是。”若绯冷冷的说。
是为了试我的忠诚吗?那好,我就让你看看我对你的忠诚到底有多少。
“都下去吧。严莫留下。”苍人转过神,不去看若绯的眼睛,他怕从那里能看到恨。
随后,厅里就只剩下他和严莫。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苍刃说,手抚摸着腰间的“归海”剑。
“为什么要派她去?你不信任她吗?”严莫问道。
“人,总是小心点好。”
“她要是下不了手呢?”他不敢想象要是若绯没有完成任务回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不会的,她不会下不了手的。”苍刃若有所思的笑了。
严莫也不再说什么了,他知道,谁也没有办法改变眼前的这个男人所做的决定,这个年轻的霸主。
次日,任天痕和若绯上路了,因为这次是突袭,所以只带了一小队人马,也就十几个人。
一路上他们什么也没说,进攻的方案早在出发前就已经讨论好了。然而若绯冷冷的眼睛,也让人畏惧。
“无论如何也要保她周全回来。”任天痕又想到了临行前也亓门主的嘱咐。
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那个目空一切的男人特意嘱咐。
两天的马不停蹄,他们在最快的时间内到达了林家堡。
若绯望着正门上方那大大的”林家堡”三个字,她曾以为自己着一生也不会回来了,没想到她今天回来竟是为了这样的事。
她翻下马,走上前,紧扣双手,口中念动咒文,一阵银光将林家堡罩住
“任坛主,我以设下结界。”
“我们杀进去。”命令一下,一队人马立刻把见冲了进去。
霎时间,血染天空,嘶吼声,哭叫声,砍杀声在耳边响起,若绯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似的拼命挥舞她的“沧魂”,“沧魂”也尽情的展现它的锋利和光芒,杀戮,鲜血,让若绯已失去了理智,那些被她杀掉的人已经不记得她了。而她还是牢牢地记得他们的脸,如今,他们死在她的剑下。
任天痕的清风断玉掌早已炼的炉火纯青,这种大场面的厮杀也不是没见过,只是着一次他们的人太少了,太危险了,他看到了那个鲜血中的白衣少女,鲜血沾染了她洁白的衣裳,飞溅倒她美丽的脸上,他惊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即使是在这肮脏丑恶的屠杀中,她依然洁净如莲,出淤泥而不染。她的眼中看不到杀意,有的是悲哀与凄凉,但她却杀人如麻,传说中的“沧魂”为她杀开一条血路,让她朝内堂走去。
“任坛主,外面交给你了。”她就只留着句话。
若绯走入内堂,那里和外面一样,鲜血,尸体,遍地都是,炼狱门的手下个个都以一敌百英勇善战,眼看就要攻下了,只有堡主林浩天还在奋力抵抗。
“哈哈,不愧是亓苍刃的手下,不过老夫还没输。”
“不,你马上就会输了。”若绯冷冷的说。
“其他人都出去帮任坛主,这里有我就够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林天浩的不削。
“是”其余的人陆续退到外面,继续展开厮杀。
这是的大堂内就只剩下若绯和林天浩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若绯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因为你已经众叛亲离了,你的手下都已投靠炼狱门了。不然,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攻破这里。”
“住口!”事以至此,林天浩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只是不愿接受罢了。
他挥起大刀砍向若绯,若绯立刻拔剑迎敌。战了数十回合,若绯的一招“冰龙出海”将林天浩打倒。剑刺入他胸口。
“你,是想颜吧。”他看着若绯,“我就知道是你,你回来了。”
“你还记得我吗?”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倒在地上的男人,她叫了六年的爹。“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样把我扔进河里的,我痛苦的挣扎,你还记得吗?”她几乎嘶喊出着句话的,这是她心里的痛。
“你果然没死,我就知道。”他突然放声大笑。
任天痕浑身是血的走了进来,愣住了,这是什么样的一幕,若绯用剑指着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林天浩,林天浩竟在放声大笑。
“哈哈,我死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了,哈哈哈。”
“你说什么?”若绯冲上前。
“你…永远也别…别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哈…报应”林天浩断气了。
若绯回剑砍下他的头颅,扔给站在一边的任天痕。
“可以会去交差了。”
“还有就是,烧了这里,连带俘虏的人,一起烧了。”她面无表情的说。
“可以。”真是狠毒的女孩啊,放火活活烧死,很少有人用这种方法。
林家堡在烈火中熊熊燃烧着,可以听见火里的人痛苦的哀号声。烧吧,烧吧,就把一切都烧成灰烬吧。
许久,火停了,若绯走进那对废墟中,踏在上面。
她闭上双眼,在聆听什么。
“听到了吗?”她轻轻的问。
“什么?”任天痕不解的看着他。
“哀伤的哭泣,是冤魂的声音。”
她吹奏起了那支玉萧,安魂曲再次奏起,一遍又一遍,直到天黑了,月亮升起了,她依然在吹,好像有数不清的亡魂需要她的超度。
任天痕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少女,眼中有着复杂的光。
忽然,曲子乍然停止,只见若绯整个人到了下去,幸好任天痕一把抱住她,没让她摔在地上。
“凌姑娘,凌姑娘?”他唤了两声,发现她已经体力透支晕过去了。
任天痕轻轻的把她抱起来,宛如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深夜。客栈。
若绯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好累,四肢都好痛啊。
她撑起身子,撇过头,看见了趴在她床头的任天痕。
她渐渐回忆起来,自己在为亡灵超度,然后,晕倒了,那时她只记得有一双温柔很温暖的手抱住了她,就像是……当年的他。
若绯轻轻的推了推任天痕,他张开充满睡意的眼睛看着她。
“你…醒了。”他问。
“嗯。”若绯点点头。
“大夫说你只是体力透支,没有大碍。”
“我知道”她低下头,“我想睡了。”
“那好,我先出去了,明早出发回炼狱门。”任天痕正准备离开。
“等等!”若绯叫住了他。
“什么事?”他在门口停下了。
“……”
若绯的嘴角绽开了一个美丽的笑容,如皎洁的月亮。
“谢谢你。”若绯已经多年没笑过了。
任天痕英俊的脸,“唰”的红了,慌忙的离开了,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冰冷如雪的女子竟会对他笑。
任天痕走后,就只剩下若绯独自一人孤孤单单的,从客栈的窗子中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下弦月,月亮也会孤独吗?也会哀伤吗?
她将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她快无法承受了,她死死的忍住泪水,瘦小的身子在被子中瑟瑟发抖。
爹娘不是亲生爹娘,苍刃也不再是当年的苍刃了。
一系列的痛苦席卷而来,向海洋一样将她淹没,让她窒息。
不,我不会输的,我不会倒下的。
若绯紧紧的握住拳头,指甲刺入掌心,她都不觉得痛。
如果没有感情就不会那么痛了,那还不如变得没有感情呢…………
炼狱门总部。千影楼主厅。
若绯跟在任天痕后面走入厅内。
苍任坐在上座上,一就是冷漠的脸,厅内人很多,他左手边的是严莫,而右手边的式杨驰风。其余的便都是堂主以上级别的精英。
“天痕已带回林天浩的首级。”任天痕呈上装有林天浩头颅的匣子。
“做得很好。”苍任漫不经心的说,眼睛一直没离开若绯。
她的眼睛,更没有光泽了,黯淡。为什么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有点后悔了。
“我在此宣布一件事情。”我站起身。“从今天开始,凌若绯就是朱雀坛的坛主了。”
一时间,在厅内里,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也不过就是个小丫头。”
“就是就是,有什么能耐啊!”
“门主为什么让她左朱雀坛的坛主啊!”
“有谁对我的决定都异议吗?”苍刃稍稍一扬眉,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大家都知道,他发怒了。
“属下不敢。”
“那就见过新坛主吧。”
“参见朱雀坛坛主。”除了苍刃和其他三位坛主以外,所有人齐刷刷的对若绯跪下。
“谢门主。”若绯单膝跪下。
“不用这么客气。”苍刃走上前,将她扶起。
这可让所有人吓了一跳,苍刃还从来没有亲自扶谁起来过。
四目相对,苍人心突然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痛。若绯那冷漠的眼睛。毫无生气,光泽。
我错了吗?星渡,我真的错了,我后悔了,我不该派你去的。你是那么的干净,而我却那么肮
脏,沾满了无数的血。我多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才会拼命的想把你变得和我一样肮脏,可如今看到你这样,我真的恨死我自己了,我该怎么做才能补偿呢?
扶住她手臂的手松开了,苍刃走出了大厅,她不敢面对若绯,他的心很痛。
若绯的双眼依旧黯淡无光。
有些痛永远都无法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