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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鬼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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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朱红妍心里一寒,犹豫片刻,仿佛下了某种决心,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一字字的道:“如果我发誓不会将今夜的事传出去,你会相信吗?!”

 云十三郎也望着她,眼里闪动着令人难测的光芒,许久才淡淡道:“我相信。”

 朱红妍浑身一震,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转了转眼珠,试探道:“既如此,我可要告辞了?!”

 云十三郎漠然道:“请便。”

 朱红妍迟疑了一下,转身走到门口,终于忍不住又回过身来,提高声音问道:“你真的肯就这么放我走?!”

 云十三郎仰靠在椅上,乜斜着眼望着她,突然笑了。当他笑的时候,就仿佛满园春花忽然在你面前开放!

 朱红妍一怔,竟不敢再看他的笑脸,只听他用懒洋洋的声音道:“腿长在你的身上,你要走,我能拦得住吗?”

 朱红妍不再迟疑,快步出门,双臂一振,已跃上了对面的屋顶,紧跟着银衣一闪,便失去了踪影。

 云十三郎目送她远去,眼中隐隐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刚才放迷烟的黑衣人借着浓烟的掩护,迅速奔出厅来,这才出了一口长气,陡听背后有人发出了一声轻柔地冷笑。那人浑身一震,猛地转过身来,但身后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正自惊疑不定,又听背后传来了一声冷笑。他心里一寒,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咬了咬牙,突然像陀螺似地迅速旋转起来,同时双袖抖动,甩出一蓬蓝汪汪的细小的毒针。但他只能隐隐看到一个红色的人影幽灵般若有若无地随着自己旋转,耳中听见那人又是一阵冷笑。

黑衣人猛地顿住身形,明显觉察到背后有人,但既看不见,也听不到任何声息。他勉强镇定了一下心神,沉声道:“请问是哪位朋友与在下开这样的玩笑?”

许久才听一个淡淡的声音道:“你不认得我,我叫云十三郎。”

那人一怔,脱口道:“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和我过不去?”

云十三郎悠悠的道:“本来我也认不出你,但你不该放那股浓烟出来,这下反而使你被我认出来了。”

“可我……”

云十三郎不待他说下去,自顾自的道:“认得云文举吗,他就是我的祖父!”

那黑衣人本自一头雾水,听他这么一说,满头的雾,却都化为冷水,一直浇到背上,从脊梁骨里透出一股寒意,呐呐道:“你……想怎么样?”

云十三郎冷冷道:“说出你的主子是谁?!”

那人冷笑一声,缓缓转过身来,这回云十三郎并没有在闪避,于是让他看清了他。

一刹那,目光相对,那人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摇头道:“你不会知道的,永远也不会知道!”话音未落,双脚蹬地,纵身扑过来,十指成钩,插向云十三郎双眼。

云十三郎哪容他手指碰到,身子一侧,左手伸出反拿住他的衣袖,右足往他脚上一钩,左脚轻轻踹在他膝盖下三寸处,只听“咔哧”一声,那人的膝盖顿时脱臼,委顿在地,却不明白为什么云十三郎随随便便的一招,自己竟然躲不过去。

云十三郎斜眼瞟着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幽幽的,却已盛不下满腔的怨恨,那种眼光简直可以杀人。

那黑衣人自知无法幸免,反而哈哈一笑,扬声道:“你别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你永远也不会从我口里打听出东西来的!”话音未落,他的脸色已经发青,痛苦地扭曲了几下,便咽了气。

云十三郎微微一惊,俯身伸手捏开他的下颌,果见他口中早已含了一枚小小的绿色药丸,散发出一阵香气。他轻轻点了点头,又动手在那人怀里摸索起来,搜出了一块刻有一个狰狞鬼头的玉牌,便仔细地放在怀里,转身回到厅中。

此刻,厅中的战势已快结束,双方互有伤亡,正在彼此运气,准备下一轮的攻击。

云十三郎快步走到姬雍容身边,低声附耳讲了几句什么,便径自转入后堂。

雍容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冷冷道:“大家都先住手,且听我说一句。今天本是请诸位来一同给豆豆办生日的,不想却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姬家庄不是杀场,请诸位看在我先祖的面子上,要打也请到庄外打去,恕我们不能奉陪了!”

众人望了一眼厅中的狼狈景象,都面有愧色,向雍容道歉赔礼,默默退出,但还没走到庄门口,便又“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雍容挥手令人收拾厅中的残局,豆豆见几具倒下的尸体中没有南飞衣,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后厅中,云十三郎正专心致志地观察着那块鬼头玉牌,雍容却已沉着脸走了进来。她看了看十三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这事未免做得太绝了。就为了这么一块东西,竟伤害了那么多人,又使两家结下了解不开的冤仇,万一被他们知道真相,我姬家的名声岂不毁于一旦?!”

云十三郎像是没听见她的责备,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雍容又尴尬又气恼,咬牙道:“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总不能老拿我当木偶摆布吧?!”

云十三郎闻言白了她一眼,仍是不开口。

雍容还想再说什么,门帘忽地被掀开了,李豆豆满面又惊又怒的神色,恨恨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一时间目光相遇,谁也没说话。

半晌,豆豆才哆嗦着道:“原来你们把我蒙在鼓里,今天的事全是你们一手造成的是不是?!”

雍容皱皱眉头,叫道:“豆豆……”

“我不要听!”李豆豆打断她的话,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十三郎,幽幽的道:“为什么?……难道这就是你为我办的十八岁生日么?!”随着话音,眼泪便已滚了下来。

云十三郎避开她的目光,注目手中的玉牌,竟似想出了神。

李豆豆恨恨的跺了跺脚,赌气道:“好,我总算认识了你们两个人,我再也不要你们这样的姨父姨妈,我再也不住在这里了!”说着,转身就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云十三郎身形一动,飘然挡在她面前,低声问道:“豆豆,你要去哪儿?”

李豆豆见他终于现出焦急关切之色,心中更是委屈,忍不住哽咽出声,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十三郎怜惜地轻轻抚着她娇小的身子,柔声道:“好豆豆,姨父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成不成?”

豆豆一阵气苦,不知哪儿来的气力,忽然大声叫道:“不成,就是不成!我这一辈子也只有一个十八岁生日!”

云十三郎一呆,豆豆却已捂着脸跑远了。

云十三郎仰头望望天空,似乎强忍着某种难言的痛苦,喃喃自语道:“豆豆,你可知道,比起我的十八岁生日来,你不知要幸福多少倍呀……”

夜色终于降临了。

夜,以他的博大,隐去了一切丑陋,赐人以静之美、静止馨,静之醉。

也只有在这样的夜色里,云十三郎才得以片刻的真正的休息。

卧室清凉而安静,外面竹声如涛。

云十三郎将所有的人都关在了门外,独自一人回到了他的世界里来,尽管这样做只能使他再次重温那椎心刺骨的一幕,他也痛苦地接受下来。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有他那青春的充满梦幻的回忆,有他那昙花一现般动人而永恒的初恋。人生的初恋只有一次,正如死亡也只有一次一样。——这是此时的他唯一一块纯洁的天地了。

他叹了口气,夜也随着一颤。

终于,云十三郎推开了就已封闭的窗子,一刹那,他拥有了一室的星光。十三郎注目夜空,眼睛也变得像秋夜的寒星般明亮清澈。一颗流星跌向远方,有一个心愿失落了,他的心情也随之更加沉郁起来。

秋声寂寂,秋风萧瑟,这漫漫长夜,却叫他如何度过?

一阵清风掠过,窗外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笑颜如花的标致女人。她的脚步轻如春风,带来了一股清新的香气。

云十三郎立刻认出了来人正是朱红妍。只听她含笑开口道:“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紧跟着衣衫一飘,银波粼粼,她已径自穿窗而入。

云十三郎歪头打量着她,突然笑了,淡淡道:“我本以为像你这样体面的女人,实在不该半夜三更随便跳进一个有妇之夫的窗户来的,何况我并没有邀请你。”他的语调中带着明显的嘲弄,令人猜不出他对朱红妍的来访到底持什么态度。

朱红妍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悠闲地倚在桌旁,笑吟吟的道:“我也在奇怪你这个有妇之夫为什么不和尊夫人呆在一起,俗话说得好:“良宵一刻值千金”呀!”

云十三郎脸色不易觉察地红了,目光中射出冷冷的敌意,撇撇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要别人多管。”

朱红妍“嘻嘻”一笑,点头道:“好啦,我不想惹你生气,咱们都坐下来好好谈谈成不成?”说话间,自己先坐了下去。

云十三郎却没动地方,仍是淡淡问道:“你要谈什么?”

朱红妍脸色微红,缓缓道:“我想谢谢你今天在厅上为我说的那几句话。”

云十三郎唇边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冷笑,没有应声。

朱红妍却激动起来,“我一向是个冷面冷心的人,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多少朋友。你在那种情况下肯为我说句公道话,你不知道我当时心里可有多感激!我在江湖上混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一个道理:“江湖人的一腔热血,只卖与识家!”今天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往后但有所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泪光。

云十三郎若有所思,静了一会儿,嘴角边那丝嘲弄的笑容更明显了,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自语道:“你虽自认为是□□湖,但对江湖上的人心叵测,风波险恶还是看得太浅了……”

朱红妍猛地站起身来,动情地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相信我不是凶手?!”

云十三郎抬起头直视着她,似乎犹疑了片刻,才静静地道:“因为我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

朱红妍一愣,脱口道:“谁?”

云十三郎笑了笑,“我!”

一时间,屋里好静。

忽听一声厉啸,朱红妍抽出腰间软鞭,抖手向云十三郎抽去。

云十三郎侧身一闪,长袖轻挥,卷开她的长鞭,身子却已倒滑出去,稳稳地坐在窗前的一张椅子上。

朱红妍一呆,自知不是对手,一时恨得发抖,咬牙道:“为什么?……我和你有何冤仇,你要让我背那样的黑锅?!”

云十三郎漠然地望着她,漫应道,“什么都不为,你我更谈不上有任何冤仇。我只不过想借此挑起一场争斗,好重新闻闻血腥的气息。”他的声音优雅悦耳,神态清俊高傲,但说出来的语意却那般恶毒,两者浑不相称。

朱红妍连连打了几个冷战,喃喃道:“你不是人,你是个嗜血的恶魔!”

云十三郎垂下眼睑,冷冷地道,“是的,我早已不算是个人了。可是上苍既然把我这个恶魔留在世上,我就不会停止自己索血的行动!哼,苍天若真有眼,就不该把我造就成今天这个样子…”

朱红妍勉强自己镇定下来,仔细察看他眉宇间的怨毒之色,忽然轻轻道:“你本可以不告诉我真相的,那样我还会永远感激你……”

云十三郎冷笑着白了她一眼,“我只是忍不住想给你一个教训,你实在不该对一个陌生人这样信任的。”

朱红妍脸红了,缓缓低下头,半晌,她又猛地仰起脸来,重新恢复了一脸笑容,“不管怎么说,你总让我长了回见识。咱们后会有期!”话音未落,身形已向门口移去。

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冷笑,“你以为还能走得了么?”

朱红妍闻声定住脚步,慢慢转过身来,见云十三郎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椅中,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她心里一抖,强笑道:“怎么,你想杀我灭口?”

云十三郎不置可否,缓缓道:“你我今夜的对话如果让第三个人知道了,你猜会发生什么事?”

朱红妍心里一寒,犹豫片刻,仿佛下了某种决心,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一字字的道:“如果我发誓不会将今夜的事传出去,你会相信吗?!”

云十三郎也望着她,眼里闪动着令人难测的光芒,许久才淡淡道:“我相信。”

朱红妍浑身一震,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转了转眼珠,试探道:“既如此,我可要告辞了?!”

云十三郎漠然道:“请便。”

朱红妍迟疑了一下,转身走到门口,终于忍不住又回过身来,提高声音问道:“你真的肯就这么放我走?!”

云十三郎仰靠在椅上,乜斜着眼望着她,突然笑了。当他笑的时候,就仿佛满园春花忽然在你面前开放!

朱红妍一怔,竟不敢再看他的笑脸,只听他用懒洋洋的声音道:“腿长在你的身上,你要走,我能拦得住吗?”

朱红妍不再迟疑,快步出门,双臂一振,已跃上了对面的屋顶,紧跟着银衣一闪,便失去了踪影。

云十三郎目送她远去,眼中隐隐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

可怜的李豆豆此刻正独自坐在离庄很远的一片枫树林旁,两眼痴痴地望着满天似欲摇落的星斗,脸上全是冰冷的泪水。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最最敬佩、最最心爱的云十三郎怎么会是那样一个人。回想起跟他相处的几个月的时光,竟是那么温馨、快乐,只要看到他温存的笑容,自己的烦恼便会一扫而空。多美好的日子呀,那是豆豆十八年来最难忘的日子!

豆豆低头拭干了眼泪,禁不住暗思,“这时他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在想着可怜的豆豆?”一念至此,不由悲从中来,又哽咽起来。独自抽泣了一会儿,她突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念头:“我一定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他一定会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那时我就原谅他,重新跟他在一起。”想到这儿,她又振作起来,抬头看看夜空,似乎又看见了云十三郎明亮的眼睛和温存的笑容。

豆豆偶尔一低头,突然发现凄清的月光把自己娇小的身影长长地拖在地上,而自己的影子旁赫然还有一个浓浓的黑影。

一阵风吹来,那人影衣衫飘飘,却没有动。

豆豆以为自己的眼花了,忙擦了擦眼睛,定定地望着那黑影,凝神倾听身后的动静。

风吹枫叶“哗哗”地响,仿佛是一声声讥讽的冷笑,除此之外,别无声响。

豆豆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失声问道:“谁?”

一个平静而又充满关切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姑娘,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哭?”语调温和,似乎有种能使人安定的力量。

豆豆长吐了一口气,拍拍心口道:“你可真吓坏我了!”边说边回过头来,只见幽幽的月光下,一个灰衣人正含笑立在自己身后,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脸色苍白,眉目清朗,唇上留着两撇黑须,衣发随风飘逸,显得说不出的清高潇洒。

豆豆几乎是立刻就对他产生了好感,由衷地道:“你的轻功真好,站在我身后,我竟不知道。”

那人微微一笑,“你只顾着哭了,哪里会注意身后有没有人?”他的语调很真诚,没有丝毫嘲弄的意思,但豆豆闻言仍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那人含笑坐在了她身边,上下打量她片刻,突然问道:“你叫李豆豆是不是?这个名字很好玩,也很适合你。”

豆豆一惊,反问道:“大先生,您叫什么?”

那人笑应道:“陆一帆。”顿了顿,他又道:“你刚才夸我轻功好,想不想拜师学艺?”

李豆豆一怔,立刻眉开眼笑,“想呀!”说着便站起来向他施了一礼,甜甜地叫道:“师父在上,请授徒儿一拜。”

陆一帆轻轻托住她,笑道:“我这个人不拘小节,你也不必叫我师父,我不过指点你几招而已。凭你的聪明,一定会很快学会的。”说着话,他又望望渐渐发白的天色,“时候不早了,明晚一鼓我去找你。现在你快回庄去吧!”说罢,挺身站起,向还在发呆的豆豆笑了笑,身形一动,衣襟带起一阵风声,转眼间便消失在枫林里。

李豆豆半天才回过神来,望着空荡荡的四周,不禁有些怀疑这是否会是一场梦。

终于,豆豆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庄里。

天还没有亮,四周静悄悄的,一切似乎还在沉睡。

她蹑手蹑脚地穿过大厅,来到自己的房门外,发现屋门竟是虚掩着的,室内透出隐隐的灯光。她不觉吃了一惊,侧身钻进去,定睛查看。

屋里一灯如豆,光焰跳动不定,一个人背对着她伏在桌上,似乎已沉沉睡去。

豆豆一眼就认出了云十三郎,情不自禁心里一动,轻手轻脚走了过去,静静地注视着他。

云十三郎睡着后,看来就像是个孩子,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他那两道深锁的眉宇中,也不知隐藏了多少无法向人诉说的愁苦、悲伤和无奈。

豆豆一阵激动,霎时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怜惜与疼爱,这份情感渐渐把上午的不愉快冲淡了,心里只是暗暗念道:“他毕竟还是对我好的,这么晚了还在这儿等我回来!”一念至此,歉疚之情油然而生,忖道:“我本不该对他发那么大火的,他那么高傲的脾气,也已经向我道歉了呀!”

豆豆目光中又隐隐漾出泪影,温柔地望着他,脸上全是由衷的喜爱之色。

一阵微风吹起了窗帘,云十三郎猛地一惊,抬起头来,发现豆豆正微笑着站在自己身边,不禁喜出望外,脱口道:“你回来啦!”顿了顿,又低声笑道:“我知道你不会真的跑掉的……”

豆豆眨眨眼睛,轻轻撇了撇嘴,半真半假地问道:“我若真的走了,你担不担心,还会不会去找我?!”说罢,目不转睛地盯着云十三郎脸上的神色,急切地等待他的回答。

云十三郎微微一笑,徊避开她那炙热的眼光,转过头去望着还在不断起伏的窗帘,缓缓道:“豆豆,你实在不该这么问的。如今你是我在这世上最疼爱的一个人了,你自己难道不明白?”

李豆豆只觉鼻子一酸,眼泪已夺眶而出,哽咽道:“我知道你待我好,可你为什么对那些人那么冷酷,一定要让他们自相残杀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这话似乎刺及了云十三郎的某处隐痛,他原本微笑的脸忽然阴沉下来,望着闪烁不定的灯焰,他的眼里渐渐显出一种狠厉之色,好半晌才冷笑道:“豆豆,我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好,真正的云十三郎并不是一个好人,恰恰相反,他是一个恶魔!他早已想屏除一切人的感情,使自己成为一个冷血的人。可你不晓得,一个人无论多坏,他的情感也总要有所寄托。也只有对你,他才真的很温和……”

豆豆目光一闪,一言不发,望着渺渺上升的烛烟,一颗心也仿佛随着青烟浮在空中,甜丝丝的,又是羞涩,又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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