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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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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细心的肖可情偷眼瞟瞟姬雍容,见她微微皱眉,缓缓转头望向旁边的一个人。肖可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便看见了云十三郎。一刹那,她有片刻的迷茫,暗忖,“这人是谁?”

 云十三郎悠闲地坐在那儿,猩红色的衣衫,漆黑的头发,明亮的眼睛,虽然也望着这边,脸上却有一种奇异的、不相干的神色,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已引不起他的一点兴趣似的,别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气。

 肖可情很聪明,立刻就意识到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不仅对他更加留心。

 云十三郎目光直视着喧闹的人群,但明显地有些心不在焉,唇边甚至还隐着一个微笑,显得又逍遥,又清雅,浑身都漾着一股无形的傲气。

 肖可情心里一动,拉了拉师弟,轻声道:“既然“银衣帮”还没人来,咱们可别打扰了李小姐的生日。”说着,拉着他在一旁落座。

 谭玉山望着眼前丰盛的酒菜,哪里咽得下去,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大厅门口。而肖可情则只是瞟着云十三郎的神色,心里暗想,“这人可当真古怪之至!”

 云十三郎突然收回目光,转向肖可情,朝她微微一笑。

 肖可情只觉心里“咚”地一跳,浑身的血顿时全涌到脸上,忙不迭地低下头去。带她再抬起头来时,发现云十三郎正跟姬雍容低声说些什么,并没再瞧向自己了。

 肖可情咬咬嘴唇,内心深处似乎极盼望他能再回头看看自己,但云十三郎仿佛已忘了她的存在,再也没有把目光移过来。

九月初五这一天终于到了。

天色阴阴的,不见一丝阳光。但这并没有影响人们的兴致,大家都东一处西一处地聚集在一起,谈得热火朝天。

吃罢早饭,众人纷纷来到正厅里,品茶闲谈,气氛甚是融洽。酒席已经摆好,大家争着向李豆豆敬酒,豆豆忙得不亦乐乎,俏脸笑得像一朵娇艳的花儿。

云十三郎和姬雍容坐在主位上,遥遥望着这热闹的情景,脸上神色古怪,均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雍容呷了口酒,低声道:“豆豆今天可真高兴,瞧她乐的那样……唉,你不该选这个日子来办事的。”

云十三郎没有说话,默默地望着豆豆娇小可爱的身影,紧紧咬住了嘴唇。

豆豆喝得小脸艳红,眉梢眼角盈满笑意,显得又妩媚、又可人。她飞跑到两人席前,倒了杯酒,递给云十三郎,笑道:“小姨父,从今天起豆豆就是个大姑娘了,你看我像吗?”

云十三郎默默呷了口酒,望着她鲜花般娇嫩天真的小脸,似乎微有不忍,挥挥手叫她到别的席上去敬酒。

豆豆不解地怔了怔,只好悻悻地转过身来,忽见墙角处一桌席边,一身白衣的南飞衣正含笑向自己招手,便立刻奔了过去。

南飞衣拉住她的手,变戏法似地亮出一只钻石发簪,光华夺目,名贵非常,令豆豆着实吃了一惊。她亲自给豆豆戴在头上,“啧啧”叹道:“好标致的人儿,真是我见犹怜!”

豆豆喜悦无限,见她望着自己的目光充满笑意,脸上一红,嗔道:“你干吗这么看我,难道我脸上有花儿?”

南飞衣诡秘地瞟瞟那边的云十三郎,“嘻嘻”笑道:“就算长了花儿,也早被人家摘走了!”

豆豆恨得牙痒痒,不依道:“你敢笑话我,看我不拧你的嘴!”

正笑成一团之际,忽听嘈杂的人声突然静了下来,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厅门口,只见两个穿着一身孝服的男女并肩走了进来,眼睛不住向人群扫视,一脸悲愤之色。那男的二十五六岁,英武豪迈,腰挎长剑;女的年龄与他相仿,生的清丽绝俗,衬着一身白衣,飘然有如仙子。

人群中立刻响起小声地议论,“咦,这不是谭玉山师姐弟吗,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就是再厉害,也不敢公然找姬家的晦气呀?!”“我看来者不善,只怕要有好戏看了!”一时间七嘴八舌,众说纷纭。

姬雍容镇定地站起身来,微笑道:“你们来晚了,该当罚酒三杯!豆豆,快点给两位敬酒。”

李豆豆清脆的应了一声,端了两杯酒送了上来。

肖、谭二人对望一眼,苦笑着一饮而尽。肖可情温柔地拍拍豆豆的肩膀,勉强一笑,“小妹妹,祝你生日快乐。”

豆豆刚想道谢,谭玉山已抢先向厅中众人团团一揖,用悲愤的声音道:“小弟来得唐突,多有失礼。只因昨晚家兄在庄外被“银衣帮”所害,小弟理当为兄报仇,得罪之处请诸位多多担待!”

此言一出,立刻哗然,众人震惊已极,平日“中州双豪”的朋友们立刻鼓噪起来,“给谭大哥报仇!”“对,灭了“银衣帮”!”“谭二哥,但有所使,只管开口,兄弟无不从命!”……

谭玉山感动极了,热泪盈眶,连连拱手道谢,却已说不出话来。

李豆豆早被眼前的突变惊呆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细心的肖可情偷眼瞟瞟姬雍容,见她微微皱眉,缓缓转头望向旁边的一个人。肖可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便看见了云十三郎。一刹那,她有片刻的迷茫,暗忖,“这人是谁?”

云十三郎悠闲地坐在那儿,猩红色的衣衫,漆黑的头发,明亮的眼睛,虽然也望着这边,脸上却有一种奇异的、不相干的神色,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已引不起他的一点兴趣似的,别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气。

肖可情很聪明,立刻就意识到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不仅对他更加留心。

云十三郎目光直视着喧闹的人群,但明显地有些心不在焉,唇边甚至还隐着一个微笑,显得又逍遥,又清雅,浑身都漾着一股无形的傲气。

肖可情心里一动,拉了拉师弟,轻声道:“既然“银衣帮”还没人来,咱们可别打扰了李小姐的生日。”说着,拉着他在一旁落座。

谭玉山望着眼前丰盛的酒菜,哪里咽得下去,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大厅门口。而肖可情则只是瞟着云十三郎的神色,心里暗想,“这人可当真古怪之至!”

云十三郎突然收回目光,转向肖可情,朝她微微一笑。

肖可情只觉心里“咚”地一跳,浑身的血顿时全涌到脸上,忙不迭地低下头去。带她再抬起头来时,发现云十三郎正跟姬雍容低声说些什么,并没再瞧向自己了。

肖可情咬咬嘴唇,内心深处似乎极盼望他能再回头看看自己,但云十三郎仿佛已忘了她的存在,再也没有把目光移过来。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高声禀道:““银衣帮”主到,送明珠二十颗,黄金一百两。”

众人都是一惊,齐齐把目光投向门口,厅中霎时一片寂静。

一阵金铁相击的铮铮之声隐隐传来,其音清越,如奏乐器,跟着风送异香,“银衣帮”主朱红妍带着十几名帮众飘然而入。这些人都是一身银色劲装,气宇轩昂,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傲气。

帮主朱红妍三十多岁年纪,体态风流婀娜,容貌妖娆艳丽,进来时带着一脸的笑容。她扫了扫厅中众人,似乎觉察到气氛不对,但并未在意,径自走到厅中,微笑道:“姬姐姐,小妹有事来迟一步,你不会怪我吧?”

姬雍容笑着摇摇头,并不答话,只是向谭玉山那边努了努嘴。

朱红妍这才转过身来,惊讶的看着一身孝服的肖、谭二人,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谭玉山早已站起身来,怨毒地盯着她,咬牙切齿的道:“贱人,你还我兄长命来!”话音未落,只见青光闪烁,宝剑早已出鞘,疯狂地扑了上来。

朱红妍身子微侧,有如风中的菊花般颤了颤,避过一剑,扬声道:“谁杀了你兄长?!你把话说清楚了!”说话间,已闪过了谭玉山接下来的十几剑。

谭玉山眼睛都红了,嘶声道:“你当然不会承认,我却知道一定是你亲手杀了他!”

朱红妍冷笑一声,忽将披风一拂,撩开他的剑尖,喝道:“住手!你当这是在哪儿,难道不给主人一点儿面子?!”

谭玉山猛地收剑,抬头望望面沉似水的姬雍容,忽然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虎目含泪道:“姬庄主,谭某不敢看不起庄主,实在是家兄死得太惨,求你作主,让我手刃亲仇,谭某代泉下的兄长感激你的大德,我今生若不能报恩,来时也当结草衔环,万死不辞!”他说的悲愤异常,随着话音,两行热泪已顺腮淌下。

一时群情激愤,都把恨恨的目光投注在朱红妍身上。

朱红妍气得脸色煞白,连连冷笑,脸上却殊无半分笑意。

姬雍容情不自禁转头看看云十三郎,见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便轻轻捅了捅他。

云十三郎猛地抬起头来,扫了众人一眼,微笑道:“俗话说“捉奸拿双,捉贼拿赃”,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朱帮主杀了谭大侠呢?”他的声音清朗,缓缓说来,却将听众嘈杂的人声都压了下去。

人群中一阵寂静和窘促,大家似乎都被这质问震慑住了。

朱红妍目不转睛地望着云十三郎,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她此刻的感激,自觉眼圈一红,忙别过头去。——的确,江湖上护人尊严,远比救人性命还要重要得多!

肖可情挺身而出,将从谭青山尸身上启出的数枚银芒针和那幅银色的衣角儿亮了出来,扬声道:“请诸位看看,这就是证据!”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立刻便有人高声叫道:“给谭大哥报仇!”“杀了那个姓朱的女人!”……接着刀剑抽动的声音便响成一片。

朱红妍皱眉看看众人,暗暗叹了口气,向云十三郎深施一礼,低声道:“谢谢你刚才为我说的那些话,红妍若得脱此劫,一定全力报答你!”她的声音微微颤动,显是心里激动已极。

云十三郎注目他片刻,只轻声说了几个字,“你不会死的!”

朱红妍生怕自己当着这么多人流泪,忙转过头去,望着十几个下属,柔声道:“你们若是不愿枉送性命,现在走还来得及!”

那些人一同恭身施礼,齐声应道:“属下愿为帮主效死力!”

朱红妍忽然仰天长笑,笑声清越高亢,点点头道,“好!”她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仰头冷笑道:“来吧!”话音未落,已从腰间解下一条黑色软鞭,轻轻抖了抖,脸上一副轻蔑的样子。

李豆豆见了这一触即发的架式,似乎猛地回过神来,快步跑到姬雍容面前,恳求道:“姨妈,求您别让他们打了!”

雍容淡淡道:“别说傻话,姨妈可拦不住他们。”

豆豆咬了咬牙,又把目光转向云十三郎。

云十三郎默默地盯着厅中的众人,眼里突然闪出一种逼人的光彩来,喃喃道:“豆豆,来,坐到我身边来。”

李豆豆焦急地跺了跺脚,无可奈何地走了过来,一双大眼睛里已闪出了泪光。

只听谭玉山猛地大喝一声,众人立刻发动起来,厅中顿时刀光闪闪,剑影重重,“叮叮当当”打在一处,不时还夹杂着桌椅倒地、盘碗脆裂的声音和阵阵惨叫。

李豆豆忍不住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忽然想起南飞衣还在席中,立刻便想跳起来,都觉手腕一紧,已被云十三郎握住。

豆豆急了,大声叫道,“飞衣,飞衣!你在哪儿呢?!”回答她的是阵阵刀剑撞击声和几声惨呼。豆豆心里一沉,痛苦地低下了头,口中喃喃重复道:“是我请她来的,是我害了她!……”

片刻间,厅中已到处都是刺目的鲜血了。

风从窗外吹进来,还带着菊花的清香,却吹不散厅中的血腥气。

雍容别过头去不想再看,禁不住阵阵恶心。

云十三郎却用目光迅速地扫着场中的一切,脸上再也掩饰不住地显出一股热切的渴望之色,但他似乎渐渐失望了,眼中的光彩也黯淡下去。

豆豆明显地感觉到他扣住自己手腕的手指冰凉,忍不住地微微颤抖。她有些迷惑,含泪开口道:“小姨父,你怎么了?”

云十三郎没理会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间显得说不出的疲倦和悲哀。

忽听一声厉笑,一个黑色的人影冲天而起,袍袖一挥,突然抖出两枚白色的弹丸,触地后顿时炸裂,化为一股浓烟,将那人的身形隐没。

云十三郎原本似乎木然的脸上突然有了种无法形容的光彩,身形一动,李豆豆只觉抓住自己的手腕一松,身边已没有了他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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