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极和“百变令狐”雷素梅经过九死一生,终于如愿地捉到了“六指玉蟾蜍”而且还额外地得到巴蛇额上的蛇珠,两人满怀喜悦地从原路走出了溶洞。长时间闻那溶洞里潮湿与散发着霉味的空气,再加上巴蛇的血腥味。刚走出溶洞的那一刻,雷素梅迎着刺眼的阳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感觉到新鲜的空气原来是如此的美好。看了看风无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看你满身都是巴蛇的血,如果是晚上的话,别人还以为是地府跑出来的恶鬼呢。快点到附近的山溪里梳洗一下吧!要不然等一下大吃一顿之时令我反胃。”
风无极现在才想起自己手刃巴蛇,被它的血沾了一身,见雷素梅这样取笑自己,便反驳道;“这还不是托你的福,现在好了,把自己搞得成了一个恶鬼,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就算拿刀放在勃子也也不答应,不过,到时候天下就少了一位大美人了。哈…….”
“我真的很美吗?怎么我看不出来的?”雷素梅话虽这样说,但心里却美滋滋的,这也难怪,但凡那个姑娘不喜欢别人赞她美呢?口不对心这也恐怕是女人的专利吧。
“你去问别人吧!我现在要去清洗一下自己,免得又有人说是恶鬼了。”风无极说完一溜烟地跑去山溪边。
“百变令狐”雷素梅初时没有想到他那句,你去问别人吧,的意思。不过呢,她还是很聪明的,看见风无极急急忙忙地跑。猛然醒悟这是在暗骂自己臭美,气得银牙一咬,大声吼道;“风无极,你敢在骂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说完气呼呼地向山溪那边扑去。
风无极看见她向自己这边扑来,刚洗去了面上的巴蛇血迹。一看不好,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在暗骂她。也不洗衣服了,连忙施展“凌空虚渡”的轻功一跃,跳上树顶逃走。
雷素梅看见他逃走,连忙也施展轻功追逐。风无极本来内力就不及她,经过一段时间之后,看着背后的她已经追上来了,只好停下来,赔礼道;“雷姑娘,在下知错了,是我不对,不应该如此说你老人家的坏话,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
听到风无极说她是老人家,雷素梅柳眉一扬,有点生气了。要知道女人最怕别人说她老,虽然这是风无极敬重她才会如此说,不过在她听来以为又在讽刺她,才故意这样说,看到已经追近的时候,突然出掌袭击。学武之人眼观六道,耳听八方。风无极听见背后呼呼的掌声,知道这是她经出手了,连忙一个“细胸巧翻身”闪开背后的一击。急忙制止道;“喂!你干什么?我可是你的恩人?干吗出手打我?”
“百变令狐”雷素梅家传武功非同小可,她父亲“铁掌无敌”雷傲更是武林顶尖高手,自少就帮她打好根基,家传的武功已学得有六七成了,只是内力还不够,发挥不出掌法的最大威力。看见风无极躲开自己的一掌,连忙又欺身扑了上去。
风无极看见这种情况,知道躲不了了,只好出掌招架,不过掌上并没有内力,只是与她比试武功罢了。而雷素梅也是此意,并不是真的要杀风无极。
两人在树林里见招拆招,在别的高手看来这简直不是在比试武功,而是在玩罢了。就像一对情侣在嬉戏打闹,根本没有武林中人那种比武的阵势。
风无极和雷素梅正在打闹间,突然从树林中走出两男一女来。看见他们这样地比试武功,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听到笑声之后都停下手来,风无极顺着笑声望去,只见那女的长相十分秀丽,年纪大约在四十开外,脸上露着微笑在看自己;而在旁边的中年男子书生打扮,显得风流潇洒,最后一个却是头发和胡须全白,三绺长须随风飘动,像神仙一样洒脱。最令他震惊的是三人走在地上根本没有响声,就是连两旁的枯草都没有因三人走路的风而吹动,显然这三人都是一流的高手。
雷素梅一见这三人心中已有数了,但她不动声色,想看一看风无极的表现是怎样,是否有舍命相救自己的思想,还是临阵逃脱的但却。
“雷姑娘,你认识他们吗?”风无极已拔剑出鞘,怕这三人来者不善,故此问道,虽然他明知自己不是对手,但天生侠义心肠,万一打起来,怎么样也要拖住他们三人,好让雷素梅有机会逃走。此时的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握剑的手也微微出汗。
“百变令狐”雷素梅自从三人出现之后,一直在不停地向他们使眼色。当看到风无极握剑在手,那紧张的神色。内心不禁笑起来,想看看下一步有什么事发生,也想来人好好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经常气自己的下场。听见他这样问,故意答道:“不认识,你千万要小心。”
这时风无极听见她这么说,便对那三人抱剑行礼道;“岭南剑派弟子风无极见过三位前辈,不知三位前辈高姓大名?可否告知晚辈?
那个美妇人笑着道;“哎啊!原来是柳掌门的高徒,失敬,失敬。至于我们的名字?不说也罢了,这次我们三人到此目的就是要杀你和那小姑娘。不过呢,看你对我们还算有礼,就留你一条全尸吧!害怕吗?风无极一惊,问道;“我和你们有仇吗?”美妇人道;“没有。”风无极问;“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美妇人回答;“看你们两人不顺眼,现在明白了吧!
风无极心里想;“这是那门子的道理,看人家不顺眼就要杀人,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天底下每个人你都看不顺人,那皆不是全杀掉吗。恐怕当今的皇帝也没有如此凶残吧!
看来今年自己不知走什么运。先是漠北一刀白天南,然后又遇上古灵精怪的“百变令狐”雷素梅,祸不单行又遇上一个看不顺眼就要杀人的你,真是倒霉透了。
“喂!风无极,你,你如果害怕了,就乖乖地站着别动,等我出手杀你,相信绝不会有半点痛苦。说不定那小丫头我会放她一条生路。”美妇人见他不说话,试探地问。风无极咬了一咬牙,大义凛然地道;“好吧!不过你说过的话可算数,放过雷姑娘一马。”美妇人笑道;“可以,这个要求我答应,不过以后再遇上她的话,一定把她捉回去关起来。”风无极把剑扔在地上,道;“那你就出手吧!雷姑娘,你不要理我,快走。”
雷素梅听见他这么说,又看了看那美妇人,脸立即红了起来。“狗嘴里长不出象牙,谁有空理你,要杀的是你又不是我,干吗要走呢?我想看看你怎样死法。”
“吵什么吵?小丫头你不走吗?等一下我连你也一起杀了,你看看人家对你这么好,宁愿一个人死也求我放你走。”美妇人笑咪咪地说。
“他对我好什么好,就知道占我便宜,还经常欺负我,巴不得你们把他杀了,那我就省心了,最好你慢慢地一刀一刀割死他。”
风无极听到雷素梅叫那美妇人一刀一刀地割他,感觉她真是歹毒,果然是天下最毒妇人心。连忙叫道;“雷姑娘,你也太狠毒了吧!我也曾经帮助过你的,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哼!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
雷素梅一听,好笑了。什么?你骂我恩将仇报,没错,我就是卑鄙小人,怎么样?谁叫我是小女子,不像你们大丈夫那样光明磊落,现在知道了吗?
“好了!静妹,梅儿,你们就不要再逗他了。”中年男子终于出声了,他怕再这样玩下去会不知怎样收场。
直到此时,雷素梅才嘻嘻笑道;“爹爹,娘亲,徐前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又望着中年男子嗔道;“爹爹!你为什么出声呢?我还想再逗那个呆子一会儿吗,哼!一点都不好玩。”说完便跑过去,倒在美妇人的怀抱里撒娇着。
风无极听见她这样叫,不禁觉得惊讶不已。原来那两个中年人是她的父母,怪不得她一点害怕都没有,而且还在开玩笑。那个美妇人那么喜欢捉弄人,简直就像她一样,果真是有其母必有此女,一点都没有错。哎!自己还在担心她的安危呢,看来自己真是多管闲事了。等一下还是马上走吧!要不然“百变令狐”雷素梅迟早都会捉弄死自己,像她那种人以后还是少来往为妙。然后捡起地上的剑入鞘。
“喂!小兄弟,梅儿是跟你闹着玩的,千万别放在心上,怎么?你好像不喜欢我们?”雷傲看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惊呆了,所以才这样说。
直到此时,风无极只好上前重新行礼,拱手道;“前辈,晚辈刚才多有得罪,刚才的事,晚向你道歉了,请三位前辈别见怪。”
雷素梅此时向娘亲撒娇道;“娘亲,你看看他,向你们盘查起来了。”云静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慈祥地笑道;“梅儿,你怎能这样说呢?好歹他帮助过你,应该感谢人家才对,要不然别人以后就不会帮助你了。”然后又对风无极道;“风少侠,小女无礼,都怪我们夫妇太宠她了,还望别介意。介绍一位世外高人给你认识,这位像神仙一样洒脱的人就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神医徐殷大侠。”
“贤妹,你说笑了。我只略懂一些医术罢了,至于什么神医的称号,那是江湖人士所起,不足为惧。哎!小兄弟,你怎么中毒了,来,让我瞧瞧。”徐殷被人称为神医,果然名不虚传,一眼就看出风无极中了毒。
雷素梅连忙插囗道;呆子,我爹爹叫做“铁掌无敌”雷名傲,而娘亲就是“银剑女侠”云静。现在你知道了吧!看你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喂!你怎么不服解药,是不是想死啊?
“梅儿,你怎么这样跟风少侠说呢。看样子,风少侠身上的毒肯定是你的杰作了,还不快点给解药。以后可不要在别人面前乱说娘亲和爹爹的名号,也不怕人家笑话。”银剑女侠云静怪责女儿道,不过,慈母对儿女那种关怀也表露出来了,看到女儿平安无事的样子,还是不想多责备几句,开心地望着雷素梅。
风无极一听雷素梅的父母竟然是江湖种赫赫有名的侠侣雷傲与云静。那都是与师父齐名的武林高手,怪不得她的武功如此好。而那个老头竟然是神龙见头不见尾的神医徐殷,难怪他一看就看出自己中了毒。“前辈,晚辈已有解药,还是不用劳烦前辈了。”徐殷不放心地道;“小兄弟,过来,还是让我帮你把一下脉吧。”
风无极没有办法,只好走上前去让他切脉。把手伸出来,突然觉得手中有一股内力传来,直向任督两脉冲去。连忙向徐殷望去,只见他微笑地点点头。知道这是帮他打通任督两脉,连忙运起内力配合。一时之间只觉得体内的真气在走过任督两脉之后最终积聚于丹田。任督两脉一经打开,日后要练内力就容易多了。过了一会儿,见徐殷已拿出一个玉瓶。风无极感激地望着他道;“徐前辈,晚辈多谢您老的大恩大德,请受晚辈一拜。”
“小兄弟,快起来吧!这玉瓶里装得是“小还丹”对你练内功有莫大的帮助,就算是我们的见面礼吧!你体内的毒没什么大碍,再说你也有解药。徐殷关心地对风无极道。风无极一听要送他如此贵重的礼物,连忙耍手道;“前辈,这么贵重的东西晚辈怎能收呢?还是给雷姑娘吧!您的心意晚辈心领了。”
雷傲看见风无极推迟,也在一边劝他。“小兄弟,你就收下吧!要不然大哥会不高兴的。”云静也在一边劝道;“是啊!风少侠你就收下吧!”
雷素梅走过去,从徐殷的手上接过“小还丹”,对风无极道;你还不赶快收下,你以为这瓶“小还丹”很容易得到啊?就是万两黄金也难买,别人想要都得不到的宝贝呢。你不收,我可要生气了。风无极连忙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便接了过来。雷素梅道;“喂!快服解药,要不然又说我欺负你了。”风无极笑着从怀中拿出解药来。“好吧!我这就服。”
雷素梅等他服下解药之后,又问雷傲。“爹爹!你什么时候和徐神医结拜兄弟了?为什么女儿不知道呢?”雷傲听见女儿这样问,就告诉她道;“哦!那是你走了之后的事,你当然不知道了。”
风无极看见他们一家三囗这样幸福,回想起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没有享受过一天的天伦之乐,不禁内心上黯然神伤,一股悲伤之情由然而生。只想快点离开,别破坏了雷姑娘的一家团聚的气氛。再说,以自己如此卑微的身份,怎好意思与她走在一起呢,人家可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大侠女儿。想到这里,只好对他们道;“三位前辈,雷姑娘,告辞了。”
雷素梅听见他说要走,不禁有点愕然。“你不是说要去吃一顿吗?干吗这么急要走?”风无极道;“在下还有点事,所以先走。你与家人已团聚了,你们一起去吧。”
雷傲他们看见这样,知道多说也没用,便道;“梅儿,居然小兄弟有事先走,那就下次吧!小兄弟一路保重。如果日后有时间的话,就来四川“叠云庄”找我们吧!”
“一定,那晚辈就告辞了,后会有期。”风无极说完就施展轻功,转眼间便消失在崇山峻岭当中。
“百变令狐”雷素梅望着风无极远去的背影正在出神。一时之间心事重重却没法说得清楚怎么会有这种悲伤之情。“侄女,人家已走远了,还在看什么?”徐殷打趣地笑着她。
云静是过来人,知道自己的女儿长大了,也该是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做父母的又怎能不知自己女儿这方面的事呢,看得出女儿对风无极有意,但却不知他的意思是怎样。便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母性的关爱便表露了出来。“梅儿,人已经走了,我们走吧!你们两人走进溶洞里捉住“六指玉蟾蜍”没有?捉到了,而且还意外地得到一颗巴蛇的蛇珠。说完就把“六指玉蟾蜍”和蛇珠拿了出来。徐殷一听还得到一颗蛇珠,连忙道;“什么蛇珠?拿给我看看。”
雷素梅把蛇珠递给他。“这是巴蛇的额上之珠,是否可以解毒的?”徐殷接过来,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惊讶道;“没错,这的确是巴蛇的额珠,不但可以解天下之毒,而且带在身上还可以放毒。侄女、恭喜你能得到这旷世奇缘,不但捉到“六指玉蟾蜍”,还得到一颗如此珍贵的蛇珠。以后上阵与人打斗时就不怕别人放毒了。不过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否则会有杀身之祸。你是怎样得到的?说完之后便还给雷素梅。
听见徐殷问,便把经过讲了一番,雷傲和云静听女儿的经历如此危险。虽然她此时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但还是有点怕。最后雷素梅又问徐殷。“徐前辈,不,不,不,应该叫徐伯伯才对。我已经把“六指玉蟾蜍”捉到了,您看我身上的蛊毒是否可以解了?徐殷笑着道;“没错!找一间客栈住上两三天就能把你身上多年的蛊毒给解了。”
雷傲不禁奇怪问道。“大哥,你不是说那颗蛇珠可以解天下所有的毒吗?干吗现在又要用“六指玉蟾蜍”呢?用蛇珠不是直截了当,干吗那么麻烦?“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素梅侄女体内的蛊毒自出娘胎就有,蛊毒遍布全身。蛇珠可以解天下之毒,没错,但却对自少就有的毒是解不了的,所以呢,只能靠“六指玉蟾蜍”了。哦!原来如此,那快走吧!雷傲怕夜长梦多担误了女儿的病情。“梅儿,走吧!云静关心地对女儿道,拉着女儿的手准备往市集的方向去找一间客栈来给女儿解毒。果然天下父母心,谁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呢。“嗯!现在就去。”雷素梅也想早日可以把身上的蛊毒解掉,也在急忙地叫雷傲和徐殷。“爹爹,徐伯伯,走吧!”
云静一边走着一边告诫女儿。梅儿,这颗蛇珠和“六指玉蟾蜍”全是风少侠的功劳,你以后遇见他,就不要再捉弄人家了,知道吗?雷素梅道;“娘亲,知道了,不过,他喜欢被我捉弄。嘻嘻!”云静道;“你这孩子。”徐殷喊道;“侄女,快点吧!等到了客栈再聊吧!别担误了病情。”
四人旋展起轻功向市集的方向而去。不过呢,他们与风无极的反方向而去。一路上雷素梅心事重重,担心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相见。少女怀春总是梦,更何况他们两人生死相依过。不过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日后肯定还会与风无极相见;如果见不到他的话,那自己亲自去岭南剑派找他,这样总该可以找到他了吧!不过,风无极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对他暗生情愫,在默默地思念他。这也许是上天见他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就失去家庭的温暖,更加不知什么叫幸福而特意让他感受到人生对他并不是不公平的,让一个心爱他的人来抚平心中的创伤。
风无极强忍住心中的悲痛之情,在看见雷素梅一家人团聚的那种幸福深深地冲击着他的心灵。一时间百感交杂,一种无助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禁仰天长叹。
习惯性地摸了摸怀中的那七支天山双魔的“回雁镖”,想起师父交给自己的任务。想起师父对自己说的话,把剑谱交给自己时那种神情与庄重,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风无极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只想尽快赶到韩家庄找到付沧海铸造玄铁短剑,完成心中时刻牵挂的大石,尽早返回岭南剑派。这时不禁又想起师妹来,只怕她这一次生自己的气,不知怎样向她解释为好,也不知她现在可好。就在想念间,突然从怀中掉出师妹送给自己的手帕来,掉落在地的时候露出一颗珠来,连忙捡起来一看。这不正是“百变令狐”雷素梅的那颗夜明珠吗?怎么她不记的拿。算了,等自己办完了师父交代的事之后再去“叠云庄”还给她。主意决定了,风无极把手帕连同夜明珠一起包起来放回怀内保存好。风无极加快脚步向韩家庄的方向走去。冬天日短,月上乌啼又是一晚的到来。在这前不到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林里,只好将就在这里露宿一夜。冬夜的寒风吹得一些光秃秃的树枝呼呼作响。在荒山野林里的风无极只好燃起一堆火来,一来可以御寒,二来又可以吓跑野兽。做完这一切只觉得肚子又饿了,一摸身上的干粮,连同那装着干粮的袋都不见了。风无极现在才想起来,可能是与巴蛇打斗的时候丢失了。看看四周寒风中的夜色,咬一咬牙。看来只有在这荒山野林里找一些吃的东西。
风无极施展起“凌空虚渡”的轻功在树林的四周看看是否有可以捉到的飞禽走兽来充饥。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只一阵就捉到了两只山鸡。要是在以前风无极根本就不能把轻功施展的这么好,自从徐殷帮他打通任督两脉令他的武功大进,所以这么快就把两只非常难捉的捉住。
把捉住的山鸡去掉内脏,又走到山溪里洗干净,用湿泥把山鸡糊好之后。用剑把火堆移开,然后在地上挖了个洞,把两只山鸡放进去再把挖出来的泥土堆上去,又用剑把火堆移到山鸡的上面。然后风无极就坐在火堆旁烤起火来取暖,回想起今天的事情来。觉得自己因祸得福,不但打通了任督两脉,以后自己练内功就神速多了,更加得到一瓶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小还丹”。
就在风无极独自坐在火堆旁沉思之时,忽然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向这边走来,不禁惊觉地看过去的同时右手紧紧地握住剑柄。风无极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体内多了一股徐殷输给他的雄厚真气,在帮他打通任督两脉之后已武功大增,此时已成为江湖中的后起之秀。他还以为这是在寂寞的山林中自己才可以听到,根本不知道体内的内力已起了变化。
远远地,风无极在星光下看见一位年轻的剑客向火堆这边走过来,剑被右手拿着放在肩膀上,白色的衣服在星光下特别抢眼。剑眉下边是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配上他那没有一丝表情的俊脸在不紧不慢地向自己走来。一步一个脚印,而脚步声只是轻轻的。风无极素来都是胆大,这时看见这古怪的青年剑客也难免有一丝丝害怕,最离谱的是他走路时脚步并不是像常人那样膝盖会动,而是像僵尸般的脚,只不过是僵尸是跳,而他却是走。
不用多久就来到了风无极的面前,看见这种情景,风无极只好站起来拱手道;“兄台,不妨坐下来烤火暖和暖和一下如何?”
“好!”青年剑客没有说一个多余的字,坐了下来,不过右手的剑还是放在肩膀上,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有的只是那眼中像猛兽般的光芒。
风无极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怪人,他并没有理会什么。在这荒山野岭当中有个伙伴来打发慢慢的长夜,这也是一件不错的事。虽然青年剑客是冷漠了一点,但总比自己一个人好。这时他把火堆移开,挖出埋在火堆下的山鸡,扒开裹着的泥土,顿时一股香气散发出来。风无极拿着一只递给青年剑客。来,吃山鸡,山中野味在山里吃别有一番风味。
青年剑客把剑插在地上,望了风无极一眼,然后不客气地接过来,又在身上解下一个葫芦来。“多谢,喝酒。”然后又咬了一大口山鸡肉,又举起葫芦咕咕地饮了大口酒,便递给风无极。这时候,风无极也把自己的那只搞好了,也像青年剑客一样大咬一口肉,咕咕地大喝一口酒。不错,上等竹叶青。又把葫芦递了过去。
“识货,”青年剑客又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好像他说话很宝贵似的,绝不会多说一个字,更加不会多说废话。“兄台,高姓大名?”风无极又接过酒葫芦来,冷不妨地问。青年剑客道;“相逢何必相识,人生难得有知己。喝酒。”
风无极又大咬一口肉,喝了一口酒。对,相逢何必相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活就要活的潇洒,难得有知己,喝酒。青年剑客接过酒葫芦来,喝了一口道;“没错,活的潇洒。”
两人互不知对方的名字,就这样坐在一起吃完最后一快肉,喝完葫芦里最后一滴酒。风无极意犹未尽地大声说道;“酒是好酒,只不过太少了,下次请兄台喝个够,明月当空,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虽然你我互不相识,但却可以成为知己,难得,兄台,你说对吧?”青年剑客抹干净口和手之后,又把插在地上的剑拨出来用右手拿着放在肩膀上。听见风无极这样问,答道;“没错,是知己。”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火堆旁,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烤着火来驱散荒山野岭的严寒。这时山里又起了北风,风无极把枯枝往火堆上放。那古怪的青年剑客目光还是那样冷酷,火光把他那毫无表情的脸照得通红,只见他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在萧瑟的夜晚中传来因施展轻功踏在枝树上那轻微的脆裂声,伴随着北风吹进两人的耳中。风无极明显地听出来人有四人正向着这边飞奔过来。看了一眼对面的青年剑客,只见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眼中的光芒更加吓人,转过身来对着那四人的方向。风无极看见这样,也站了起来,想看看来人究竟是何人。
“兄台,你坐着,不要管在下的事。”青年剑客冷冷地道,同时右手紧紧地握住剑柄,像猎豹一样注视着远方,仿佛正在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风无极听见这样说,立刻会意,继续坐在火堆旁烤火取暖。他非常地清楚青年剑客的为人,说过不用自己帮忙肯定有出众的本事,再说万一来人是武林同道的话?现在还不能确定青年剑客是正是邪,不如坐下来看热闹。
终于那四人出现了,风无极定眼一看,原来是岭南有名的凶徒“岭南四虎”过去师父一直都想铲除为害岭南的“岭南四虎”只不过他们四人狡猾异常,一次次地逃脱武林同道的追杀。后来就不知所踪了,想不到今天会在这荒山野岭中碰到他们。风无极听师父说过“岭南四虎”各人都有一门绝技,上阵打斗从来都是一起上,施展一套“四绝连环阵”来让不知多少豪杰身败。做人为事的手段非常残忍,往往是要杀的人绝对没有一个可以逃脱,甚至连妇幼老儒一个都不会放过。这个时候风无极看到来者竟是岭南四虎,不禁义愤填空,刚想拨剑出来迎上前去,又想起青年剑客的话,希望自己不要插手。只好静静地坐着,决定等青年剑客不支的时候自己便过去帮忙,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走岭南四虎。不过,他有点担心那冷酷的青年剑客来,怕他不是岭南四虎联手起来施展“四绝连环阵”来的对手。
风无极看到岭南四虎已经赶到青年剑客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各人已拿出了兵器来注视着他。只见那青年剑客不紧不慢地走到阔宽的地方,看都没有看四人一眼,而岭南四虎则紧紧地围了上去。
岭南四虎中的老大方天霸拿着九环刀恶恨恨地对青年剑客大声问道;“那来的臭小子,居然不识时务,在杨梅村里敢坏大爷的好事,嫌命长了是吗?今天不把你送回老家,你奶奶的,大爷就不叫方天霸。”
“大哥,和那小子说什么,直接把他干掉就是了。”老二方天虎跟着说,拿着一对判审笔就想扑上前来厮杀。
青年剑客对岭南四虎的蔑视好想没听见一样,冷冷地道:“冢中之骨,怎敢言勇。”然后,冷眼地望着岭南四虎,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内。
三虎方天豹听见这样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在武林中还没有人敢如此的蔑视他们,这次居然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辈坏自己的好事,而且还如此蔑视。举起竹节钢鞭便朝青年剑客的头直打来。变形重重伴随着那阵阵的响声,端的是异常可怕。假如这一击中的话,那么此人一定头破血流,死于非命。青年剑客看都没看一眼,以奇妙的身法就闪卡颗方天豹的致命一击。跟着右手拿着放在肩膀的剑鞘向方天豹飞去,顿时在月光下显出一把像刺一样,只有剑尖才锋利的通体雪白的剑来。青年剑客跟着右手一抖,剑光直飞正在挡开剑鞘的方天豹额头。这一剑快如闪电,剑似游龙般直刺过去。就这一招就足可以致对手于死地。风无极初始还在担心他的安危,这时看见他的剑如此快,简直可以与漠北一刀白天南的快刀不分上下。不过,他看见那一剑就能把对手的额头刺穿,绝对不会手下留一点情。心里想;“难怪他根本不把岭南四虎放在眼里,敢如此蔑视他们,原来他的武功这么好,剑法这么快,而且出招就无情,简直就像杀手一样冷酷无情。
风无极正在沉思间,忽然耳边传来方天霸的喊声。三弟,小心,这小子是“无情剑”元昊。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岭南四虎已和“无情剑”元昊厮杀起来。四虎方天熊手使一支花枪在远处刺向元昊的要害,想解那刺向方天豹额中的那一剑。元昊身似游鱼,在枪花中直刺过去。
听见方天霸说出青年剑客的名字之时,风无极不禁大吃一惊。“无情剑”元昊,中原武林中的快剑手,从来都没有虚招,一出剑必要人命,所以江湖人士才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无情剑”。手中的剑不知饮了多少人的鲜血,人也变得更冷酷像杀手般无情。
“啊”地一声惨叫,风无极看到方天豹的额头被剑刺穿一个梅花状的洞,鲜血与脑浆正从洞里流了出来,已经气绝身亡了。而“无情剑”元昊还是那样冷酷的表情,仿佛他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目标。然后又把那不带一丝血迹的剑慢慢地插回剑鞘里,冷冷地剩下的岭南三虎道;“滚!以后再乱杀无辜,杀无赦。”
本来岭南三虎见元昊一剑就杀了自己的兄弟方天豹,知道以自己三人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对手。这时听见这样说,感觉到了鬼门关又回来了,急忙转身想走。方天霸愤怒地道;“无情剑,今日你不杀我们,日后必把你碎尸万段。”
“滚!元昊根本没有理会,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哎!岭南三虎,别急着走啊!风无极连忙叫住他们。“你又是谁?叫我们有何事?是否怕我们以后会报仇,所以想赶尽杀绝我们,那就来吧!”方天虎怨恨地道。
“非也,只是想叫你们把方天豹的尸体搬走,难道你们就那么没有情义,连亲生兄弟都不要了?元兄台,没错吧?风无极知道青年剑客的名字,所以就叫他做元兄台。没错。无情剑元昊还是冷冰冰的,仿佛什么事都不会令他心动。好,两位少侠,青山绿水,后会有期。”方天霸特意把后会有期说得特别重,同时眼光恶狠狠地望着“无情剑”元昊道。
“滚,一,”元昊冷冰冰地数着,右手紧紧地握住剑柄,假如数到三,岭南三虎还没有在眼前消失的话,无情剑肯定又会再一次出鞘。
剩下的岭南三虎看见这种情形,连爬带滚地抬着方天豹的尸体急急如丧家之犬般。本来的岭南四虎如今只剩下三虎了,也就是说“四绝连环阵已被破了,从而令他们今后不得不收手,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为非作歹。
风无极看到方天霸他们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大快人心。不过他有一事不明,为什么放他们呢?干脆把他们全杀了皆不是更好?连忙站起来,拱手道;“元兄,为什么不把他们全杀了皆不是更好吗?干吗放了他们?在下一直想不明白,可否赐之?
“兄台,在下一天只杀一人。”“无情剑”元昊见这样问,便回答他道。“原来如此,在下叫风无极,岭南剑派的弟子。”风无极听见元昊还是叫他兄台,连忙告诉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风兄,好。”元昊伸出右手来,把剑又插在地上。风无极看见他的这个举动,也伸出右手来。“元兄,好。”之后便互相击了一下手掌。两人又坐在火堆边继续烤火取暖。人生难得有知己,在一起的时间总觉得过得太快。风无极与元昊在聊着,很快天又亮了,两人看到这样,打坐了一会儿,把内功运转一周天后。觉得精神倍增,把一夜无眠的睡意都打发走了。
“元兄,你现在去那里?”风无极看见“无情剑”元昊站起来,大步地向树林的深处而去,连忙问道。“居然潇洒,何必再问。”元昊回答。没错,居然潇洒,何必再问。“下次再相聚的话,不醉无归。”风无极看着越来越远的他豪爽地道。“好!”元昊还是像来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走着,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脚印。元兄,后会有期。风无极看着元昊惭惭离去的背影高声说。元昊还是头也不回地道;“后会有期。”
风无极做梦都没有想到会遇上江湖中的快剑手元昊。在这短短的几天内遇到这么多的事。突然间他想起岭南四虎要冼却杨梅村的事来,心中惦记起曾经在那里住宿一晚的那一家人的安危,决定回去看一看,想到这里立即起身把火堆熄灭之后便朝杨梅村的方向走去。
自从任督两脉打通之后,风无极的轻功也提高了许多,施展起岭南剑派的轻功“凌空虚渡”来不用多久就来到了杨梅村,而是隐蔽在枝叶茂盛的树上看村里的一举一动。看见整个村庄的村民都安然无恙之后才悄然离去。看来在岭南四虎刚想做案的时候无情剑元昊就及时地出现,阻止了他们的计划。风无极此时放心了,再回头尽快赶到韩家庄寻找付沧海铸剑。经过这几次的折腾,已经浪费了很多的时间。正当风无极施展轻功飞奔的时候,脑中忽然闪过“百变令狐”雷素梅那靓丽的样子,他自己也解释道;“可能是和她在溶洞里经历过一番特别深刻的事吧!想到离别之时,雷素梅诚恳地叫自己去四川叠云庄找她。风无极当时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这时想起她来了这句话。
终于一路无惊无险地到达了韩家庄,风无极不禁舒了一口气,这几天来所发生的事情令他推迟了一段时间,而此时终于都来到了韩家庄,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风无极不知付沧海的是什么模样,不过师父说过他是个铸剑的人,那他的家一定是铁匠铺了,想到这里便聪明起来了,在韩家庄里直接去找铁匠铺就可以找到想找的人了。但风无极把整个韩家庄的铁匠铺都找过了,就是没有一个叫付沧海的打铁师傅。风无极他把口都问干了,还是没有找到,铁匠铺里的师傅们都告诉他没有听说过有付沧海这个人。听见这样说,怀疑起韩家庄里到底是否有付沧海这个人,既然师父说要他到韩家庄,那么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或许付沧海不是开铁匠铺的,又或许是新来韩家庄,村民们都不认识。风无极又只好问村民是否有新搬来这里的人,村民们的回答让风无极又失望了,他们都说住了那么久,从来没有从外面搬到这里住的人。听到这里,风无极仔细地回忆了师父的话,觉得应该没有错,更加确定付沧海在这里隐姓埋名起来,所以村民们才会不知。
就在他到处寻找付沧海的时候,一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在背后悄悄地跟着。当风无极胡思乱想地走到一处没有人的转弯的地方,那老头突然跃上前快速地点了风无极的“昏睡穴”。风无极只觉得眼前一黑,跟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那貌不惊人脸带三分病容的老头一手抱起风无极,鬼影般闪近的一间房屋里。
不知过了多久,风无极悠悠地醒来,刚想活动一下手脚,随即发现四肢完全不听使唤。不禁大吃一惊,想运起内力冲开被点的穴道,只觉得胸囗一阵剧痛,内力也运不起来了,只好作罢,努力地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事,他只知道刚转弯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一麻,接着什么事也不知道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只看见这是一间极为普通的房屋,自己就躺在地上,远处看见一个老人正蹲在地上忙着干活,可是就看不到是什么人。风无极肯定自己的穴道被点与此人有关,但却怎么想也不明白,此人究竟把自己的穴道点了干什么?
正在风无极想着之时,那蹲在地上的老人站了起来,正向这边走了过来。不单如此,风无极还看见那老人右手还拿着一把刀,一把磨得雪亮的刀,此时一步步地走向自己。马上想到,他要杀我,刚才蹲在地上就是在磨刀。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自己?想到如此危险,不禁大为着急,额头上正冒着汗珠。可是苦于口里说不了话,一点用也没有,心里想;“完了,今天将死于此地了,不知今年的运气会这么差,尽遇上这些要命的事情来。可惜被人杀了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到底自己与他有什么仇恨,这样令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哎!风无极想到了一句更为贴切的话来,叫做英年早逝。
“臭小子,你是什么人?到处打听付沧海干什么?老头恶恨恨地道,声音就像恶鬼发出来的一样,令人听了不禁出一身冷汗。
风无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恐怖的声音,就像地府里恶鬼的声音。就算他平时胆大,这时也难免打了一个颤抖。可是只能听见声音,却苦于开不了口说话。老头看到这种情形,冷笑着伸手便把风无极的哑穴解开。
哑穴一解开,风无极便立即出声问道;“前辈,您为何把在下的穴道点了?在下与您无冤无仇,要不然您把我的穴道全都解开了,在下保证不会逃走。”
“哼!把你的穴道解开,想得美,你以为我会上当吗?不要答非所问了,说,谁派你来的?不说的话,就别怪我的刀无情了,到时候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头用手指弹着刀,阴险地奸笑。
“前辈,别…….别,好!我说。是在下的师父柳上名如山叫在下前来找付沧海师傅的。风无极从他的语气中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要找的付沧海,所以就如实地回答。
老头一听他是岭南剑派掌门人柳如山的弟子,不由得疑惑起来。“哦!你说你是岭南剑派的弟子,有何凭据?天低下骗人的把戏我看多了,你以为这样说我就相信了吗?说完用刀在风无极的脸上虚划两刀。
风无极大声道;“在下怀里有师父给您的书信,付前辈您可以拿出来看。”
“好小子,居然让你知道了我的名字,够聪明。假如你是骗我的话,一定让你死得非常惨。”说完便从风无极怀里拿出夜明珠、回雁镖和一封书信来,拆开书信仔细地看了一番之后,确认是柳如山的笔迹之后,才给风无极的穴道解开。道;“起来吧!你师父叫你来找老朽的目的老朽己知。不过,要老朽独自铸造玄铁短剑的话,根本不可能的。”
“那前辈的意思是要晚辈帮忙”?风无极站起来问。“没错,不过这件事很辛苦,你顶得住吗?付沧海关心地问。风无极拍拍胸口道;“就是顶不住也要顶,前辈都可以顶住,更何况在下呢。前辈,您有什么事要吩咐的话,就叫晚辈去做好了。只要铸造成玄铁剑,无论什么都无问题。”付沧海道;“好!年轻人有骨气,老朽佩服的就是这种精神。来,跟老朽走。”
“去那里?风无极收拾好夜明珠和回雁镖之后跟着付沧海向没有人的地方走去。“现在别多问,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不过,现在你只能在背后远远地跟着老朽,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老朽的身份,特别是韩家庄的村民。”付沧海再三叮祝风无极。
听见他这样说,风无极不禁奇怪起来,可是又不好意思问,只好有时间再问,他真不明白付沧海会做的如此神秘。不过他也知道武林中有些人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的行踪,喜欢隐姓埋名地生活。只好远远地跟着付沧海,看见他虽然白发苍苍,不修边幅,可是身手敏捷,但凭风无极怎样追都有一大段距离。
付沧海把风无极带到一间在偏僻地方的茅屋前停了下来,等身后追上来的风无极道;“到了,就是这里了,跟老朽进去吧!”
听见这样说,风无极打量着这间并不起眼的茅屋,只见这只是一间普通的茅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外人就是怎样想也想不到,就在这间极寻常的茅屋里居住着一位武林中的高手。风无极初始以为付沧海只是一位普通的铁匠罢了,最多就是手艺好了,师父才叫自己来找他铸剑。可自从付沧海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之后,才知道原来付沧海不但铸剑手艺好,而且还是一名武林中的高手。果然是江湖中处处有奇人异士,他们只是淡薄名利,不想在武林中扬名罢了。
跟着付沧海走进茅屋里,只看见茅屋内好其简陋,更别说有铁匠铸剑的工具了。不禁奇怪的问道;“付前辈,您用什么来铸剑呢?”
“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老朽帮人铸剑不像别的铁匠一样,他们只是普通的铁匠,只懂得打铁铸造,而老朽用手就可以了。”付沧海故意取消,只见他走到茅屋的中间,把那张八仙桌给移开,蹲在地上摸索着。
风无极心里想到;“不用工具,难道你用内力不成。”这时看见他正在地上摸索着,正想问的时候,只听见呼的一声,在地上现出一条地道来。风无极吓了一跳,哗!原来还有地道,这个付沧海真是奇怪,干吗在房屋里挖一条地道呢?难道他要躲开仇家的追杀。可是没有听师父说过他有仇家。管他那么多,只要他把玄铁短剑铸好了就什么都好,他喜欢挖地道就挖,关我什么事。
“小子,在想什么?是不是想问老朽为什么挖一条这样的地道干什么?等你下去了就会清楚的,来,跟老朽下地道。”说完纵身一跳就跳了下来。
风无极在好奇心的驱赶下想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也跟着跳了下去,刚到底下,付沧海就按动机关把洞口给关上了。里面一片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一道火花划过无边的黑暗。原来是付沧海打着了地道的火火把。风无极这才看清楚原来这地道还是蛮大的,有一条路直通远处,而且两边都很干燥,没有一点湿气。
“喂!小子,你有夜明珠,为何不拿出来呢?”付沧海说,声音在地道中回旋着。
听见付沧海这样说,才记起自己有一颗雷素梅忘记拿的夜明珠。连忙从怀里拿出来。顿时地道里光亮了起来,两人向地道的前方走去。风无极忍不住问道;“付前辈,晚辈真的想不明白您为何要挖一条这样的地道干什么?是否躲开仇家的追杀呢?”
付沧海听见风无极这样问,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尽乱猜想,老朽又没有仇家,干吗怕呢。再说这地道又不是我挖的,而是我发现的。倒是你,在这里安安静静地铸剑,永远生活在韩家庄与世无争为妙。”
“多谢前辈关心,不过晚辈是个凡夫俗子,怕过不惯这种田园生活,江湖中人只要一踏进江湖,从此就不能过田园般的生活,再说晚辈有许多事要办、”
“小子,有志气,以后整个武林就要看你们的了,希望你们能够极解这场武林的危机。可惜老朽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
“前辈,晚辈尽自己所能,请前辈放心好了。”风无极正气凛然地道。“好!冲着你这句话,老朽一定尽快帮你铸造玄铁剑,但同时也希望你别辜负了这把剑。”付沧海听完他的这句话,喜道。风无极道;“前辈,晚辈一定会尽诛凶人,还武林一个宁静的江湖。”
两人一起走到地道中的一个大密室里,进去之后,付沧海又把密室的机关关了门。风无极又打量着密室四周的环境,只见在密室的里面摆设着铁匠们所有的工具。心里想道;“怪不得村民们都不知道,原来他搞了个地下工程,真高,太厉害了,在这里铸剑只有天知地知,如此看来他所铸造的都是宝剑了,不过这间密室好奇怪,空气那么清新,不知道透气孔在那里呢,人在这里完全没有压迫感,更没有那种密不透风的感觉。
“小子,你是否想问为什么会在这间密室里铸剑呢?”付沧海看见他这么久都没有说话,故此才问。风无极正在沉思间,突然听见付沧海这样问,连忙坦率地回答。“晚辈正有此意。”付沧海道;“老朽在这里铸剑,一来清静,没人来打扰;二来没人知道,减少麻烦,可以专心地帮你早日完成玄铁剑。”风无极内心极其佩服他的行事小心,拱手道;“前辈,您果然高见,令晚辈佩服。”付沧海抚摸着他的短须,故作严厉地道;“好小子,尽让老朽戴高帽。你小子挺会拍马屁的,怪不得柳如山如此器重你。不过,你在这里还是小心点,老朽我最不习惯戴高帽的。”话虽这样说,但在内心上还是极其喜欢。
风无极一听到如此严厉的语气,心里马上想到;“我的妈啊!人家明明说的是事实,可是硬说是在拍他的马屁,看来这付沧海真是个怪人,以后还是小心为妙好。”想到这里连忙回答。“是,前辈教训的对,晚辈日后再也不敢了。”
“嗯!这还差不多,儒子可教也。”付沧海听见这样说,故作严厉的脸色立即变得宽容了许多。风无极问。“前辈,什么时候开始铸剑?”付沧海道;“明天早上,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在还没有铸好玄铁剑之日,不可以走出这条地道半步,吃的用的全都在这地道里,明白吗?”风无极问;“那睡在这里?”付沧海道;“不是,在隔壁还有一间密室,在那边睡。差点忘记了,你还要帮老朽拉风箱,要用内力拉,其余的事情就不用你多管了。”
从此的四十九天里,风无极就在这密室里帮忙,从没有走出这条地道半步,直到把玄铁剑铸好之后才回去向师父复命。
岭南剑派内,“飞鱼帮”的少帮主仇剑云经过这么多天的时间休养,身上的伤好了很多,可以独自在岭南剑派内走动了。不过他自从“飞鱼帮”出事之后,整天都是心事重重,经常独自一人坐着发呆。
这天,当仇剑云刚走出房间的时候,柳云姬迎面而来,老远就喊道;“喂!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居然这样的话,陪我去后山散一下心好吗?真是气死我了,师兄弟们一天到晚就是练功,想找一个人陪我出去散心都没有。要是风师兄在这里就好了,起码他会带我出去玩。哎!好了,不说了,你去不去?要是不去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到时你不要说没有叫你去。”
仇剑云听出去散心,正求之不得,连忙答道;“好啊!有这样美丽的姑娘相陪,求之不得。有什么事吩咐在下去做的话尽管吩咐吧!能给你做事是仇某的荣幸。”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口甜舌滑。”柳云姬假装嗔骂道。“没有啊!不骗你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在下可以发誓。”仇剑云继续称赞道。听见他如此称赞自己,柳云姬一早就开心不异,不过姑娘家一般都喜欢扮矜持,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故意表现得不累烦地道;“还在这里尽说废话,你去不去?不去就算了。”仇剑云道;“那快走吧!要不然你又生气了。不过呢,女人生气的话会特别快老的。”
“你!真是无药可救,那就快走吧!还等什么?”说完柳云姬快步地走向后山。仇剑云所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见柳云姬走得这么快,也紧跟着她走,不禁走得气呼呼,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后边大声叫道;“柳姑娘,等一下在下,别走太快了,在下跟不上。”
听见仇剑云这样喊,柳云姬只好放慢脚步。“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要不要扶着你走啊?”仇剑云笑着道;“既然柳姑娘这样说,仇某又怎样可以拒绝美女的美意呢?柳姑娘,多谢了,不过呢,仇某真想柳姑娘一辈子都扶着。”
柳云姬一听,脸立刻红了起来,把手中的剑拔了出来。放在仇剑云的脖子上警告道;“姓仇的,你最好不要再口甜舌滑了,得罪了本姑娘的话,就别怪我手中的剑无情了,居然敢挑逗本姑娘。”
仇剑云看见脖子上架着剑,反而不觉得害怕,继续取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居然柳姑娘看仇某不顺眼的话,那就动手好了,反正在下这条命是你们岭南剑派救的。不过,假如你杀了在下的话,恐怕再也没有人欣赏你了。”柳云姬道;“强词夺理,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仇剑云道;“怕,不过在下相信柳姑娘不会的,就算真的杀了在下,能死在柳姑娘的剑下也是仇某三生有幸。”
柳云姬听见他这样说,觉得他就像一个无赖,软硬不吃。只好把剑拿开,冲着他吼道;“想我扶你,下辈子吧!要是再不快点的话,我就一剑挑断你的脚筋,让你一辈子都爬着走。”
“哈!哈……,那就让柳姑娘你照顾在下一辈子不是更好吗?不过柳姑娘叫在下走快点,那就拼了这条命也要跟着。”
柳云姬真是拿他没办法,只好不再理他,独自向后山走去。她居然第一次与人斗嘴会输给人家,不过她觉得仇剑云这个人并不是很坏,反而让自己很开心。不禁又想起师兄风无极来,不知他现在怎样了,是否有危险,到了韩家庄没有。还是风师兄对自己最好,不会欺负自己,对自己百般宠爱。想起风师兄对自己的种种好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仇剑云看在心里,见到她这种醉人的微笑,连忙道;“柳姑娘,又在想你的心上人吧!是否告知仇某是谁呢?”柳云姬骂道;“去你的!你才有心上人呢,如果你再是这样的话,我就回去了。”仇剑云马上道;“好!那仇某就不多嘴了,柳姑娘请。”
柳云姬独自一人走在前头,不再等仇剑云,存心让他多吃一点苦头,让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欺负自己,就越走越快,完全没有理会远远地落在后面的仇剑云。终于,内伤还没有痊愈的“飞鱼帮”仇少帮主经过一段时间才到达了山后柳云姬站的地方。“柳姑娘就是这里吗?这里的景色一般,完全没有我们长江那种水天一色的气势。不过呢,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在身边,也是这里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少跟我来这一套,听你说长江真的很美吗?说给我听听。”柳云姬没有去过长江,央求着仇剑云说长江的风景。听见柳云姬如此问自己,仇剑云特别来精神,清了一下喉咙,像一个讲书先生一样说道;“话说长江的风景美不胜数,有险绝天下的三峡,风雨多变的巫山,赤壁古战场等等。曾经有位大诗人李白描写长江的诗。在下说最后两句给你听,“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怎么样,就连大诗人都称赞长江美。如果你日后去看长江的话,来找在下,一定会陪你四处游玩,尽一番地主之谊。
柳云姬听他说什么尽地主之谊,还要带自己到处游玩,不禁好笑。心里想道;“这个笨蛋,尽说胡话,欲不知连自身都难保,难道现在还以前那样是飞鱼帮的少帮主吗?说不定你爹爹仇天虎已命丧黄泉了,你整个“飞鱼帮”都四分五裂了。“不过,长江的美景对她来说的确是个引惑,好想有机会亲自去看一看。”好啊!到时候我一定去,不过,假如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的话,我一定会把你的狗头给你砍下来丢到长江里喂王八。懂了吗?
“喂!如果你故意说不好玩,那在下颈上吃饭的家伙就不是不保了。不过,能给柳姑娘这么漂亮的姑娘砍一剑的话,那就妙不可言了。只不过呢,难道你就不怕弄脏你的手吗?”仇剑摸着脑袋故意取笑道。
“我怕什么呢,最好现在就把你的头看下来,让你妙不可言,要不要试一试?”说完抽出半截剑,似笑非笑地望着仇剑云的脖子。仇剑云笑道:“可是现在还不是在长江这边,要不然定让姑娘动手了。假如杀了在下,那谁带你去长江玩呢?”柳云姬道。“照这样说,我就不能杀你了?”仇剑道:“没错!因为柳姑娘非常乐意地去长江玩。”柳云姬道:“
因为柳姑娘是个下不住的人,而在呢认识的人之中,只有在下最熟悉长江的景点。”说完便注视着她,自信地笑着。
“你们连个真是郎情妾意,选这样的地方真是够浪漫。可是这里也是你们浪漫的终点。说,风无极去哪里了?要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们兄弟几个心狠手辣了。”突然,从枯草的草丛中窜出三个人来,为首一人正对着柳云姬和仇剑云说。
柳云姬看见这三个人凶神恶煞的,就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好人。见他们问师兄在那里,必定是找我师兄寻仇的,她怎么也想不起师兄什么时候得最了这三人。听见对方对自己这样无礼,不禁生气地反问道:“你们知道这是设么地方吗?敢在这里撒野,我想你们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识相的就快点滚地远远的,要不然的话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仇剑也是在一旁帮口说道:“是啊!还不快点走,你们是否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岭南剑派。”
“呵!呵!小子,你又是什么人?大爷当然知道这是岭南剑派。不过呢,在柳老头子赶回来救你们之前,你们早就回老家了。实话告诉你们,免得去了阴曹地府都不知道大爷是谁。大爷就是岭南四虎,现在知道了吧!可是也太迟了,给你们两人最后给对方留言吧!”方天霸手中拿着九环刀,注视着柳云姬和仇剑云,面上露着阴险的笑容,仿佛他们两人就是掌中的猎物一样,随时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杀掉他们。
原来岭南四虎自从被‘无情剑’元昊杀了方天豹之后,在元昊的快剑之下被逼抬着方天豹的尸体离开。但是,他们确认得风无极,对年前柳如山带着弟子们追杀他们,而岭南四虎中的方天熊记忆特别好,给他第一眼就人数和‘无情剑’元昊在一起的人就是风无极,在当时的情景下,方天熊没有说出来。等埋葬好方天豹之后,一致决定去岭南剑派暗中把风无极杀掉为方天豹报仇,然后再苦练武功再找“无情剑”元昊。他们在后山埋伏等待着风无极的出现,但岭南三虎不知风无极根本没有回来。这一天他们又在后山埋伏,刚刚撞上仇剑云陪着柳云姬出来散心。
柳云姬听对方说是岭南四虎,不禁大吃一惊,但看见对方只有三个人,怀疑他们是冒充的,冷笑起来道;“啊哟!你们居然冒充起岭南四虎来了,那你们又是否知道我是谁?”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那你是谁?”柳云姬道;“我是你们的姑奶奶,还不快点叫,要是惹姑奶奶生气了,看我不教训你们这帮龟孙子。”方天霸恨极,举起九环刀照着柳云姬的头上劈下,恶恨恨地吼道;“臭丫头,死到临了,还想在口上占便宜,看刀。”
方天虎见大哥的这个举动,连忙喊道;“大哥,别一刀就要了这个小妞的命,把她捉过来,让咱们兄弟乐上一乐再杀她也不迟。”
本来方天霸的九环刀又快又狠,柳云姬连招架也来不及,闭上眼睛在等死,听到二弟想入非非的喊道,连忙睁开眼睛,以最快的速度闪到一边,跟着抽出剑来进招。明知自己不敌,但为了不受□□,拼死与对手同归于尽。方天霸举起九环刀来招架了几招之后,欺身扑近柳云姬的身边,反转刀柄一连点了柳云姬几处大穴,令她动弹不得。跟着得意地哈哈大笑道;“臭丫头,你的岭南剑法也不怎么样,不过,像你这样刚烈的姑娘,玩起来够速激,只要你把哥几个服待好了,你不用死,而且包你天天快乐无比。”
柳云姬穴道被点,想叫也叫不出来,想动也动不了,一时气愤便昏过去了。仇剑云看见她被方天霸捉住动弹不得,不知道是生是死,急得他大叫道;“柳姑娘,你没事吧?岭南四虎,我仇剑云今天跟你们拼了。”说完运足内力于掌上朝着方天霸的胸口打去。
“大哥!这臭小子就交给我好了,你竭着吧!等一下把这臭小子捉住,让他在一边看咱们乐,气死他。”说完,方天熊用三成的内力接了仇剑云的这一掌。
就算仇剑云没有受伤也打不过方天熊,更何况现在有伤在身。方天熊只用三成内力的这一掌就让他受不住了,连连后退几步,坐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方天熊抢上前去,也把仇剑云的穴道给点了,令他动弹不得地在那里干着急。
三人把柳云姬和仇剑云的穴道点了之后,然后得意之极,忍不住哈哈大笑,这里后山离岭南剑派有一大段距离,他们知道柳如山根本听不到笑声,三人对望了一眼之后便分头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