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武跳了进去拱手又道;“如梦姑娘献丑了,不知是否再请在下坐下慢慢聊呢?”雷素梅看到他衣服质地上乘,为人彬彬有礼,心里想道;“不知是那家巨贾富商的公子哥儿,武功居然如此好。”猛然醒悟,会不会武林上官世家的人呢?等一下我拿话来套他就知道了,便笑着打趣道;“哦!你请便吧!不过这些菜都让我吃过了。”
上官武听她这样说,连忙道;“没关系,等一下在下再叫上一桌酒菜,我们边吃边聊不是更好吗?再说如梦姑娘的诗这么好,在下还要请教呢。”雷素梅道;“我刚刚才吃过,上官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至于诗,又怎能比得上公子呢。如梦斗胆问一句,不知上官公子可否告知呢?不知如梦姑娘想要问什么呢?只要在下知道的必相告。”雷素梅望了望窗外,慢慢地说道;“不知公子可否认识武林上官世家的上官无敌大侠呢?”上官武道;“正是家父,不知如梦姑娘问这些干什么?”
雷素梅听见他说是武林上官世家上官无敌的儿子,心里想道;“原来果真是,怪不得武功这么好,他爹爹□□的儿子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想到这里连忙说道;“没什么,如梦只是仰慕上官大侠的风采罢了。”
“看样子,如梦姑娘敢单独来到岭南,想必武功一定很好了。不如我们别在这里坐着,一起出去走走,欣赏一下韶州府的风光不是更好吗?”上官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道。
雷素梅其实也很想欣赏韶州府的景色,无奈人生地不熟,不知那里的景色比较美,听上官武说出来,正求之不得,含笑还礼道;“如梦只是会几下花拳锈腿的,又怎能比得上堂堂一位武林世家公子你呢。其实我也想见识一下韶州府的美丽景色,居然上官公子这样说,那如梦就麻烦你了。”
“这是那里话,在下还要感激姑娘赏面呢!你就别叫在下什么公子了,直接叫我上官武就行了。不过,以在下看来,如梦恐怕不是你的真名吧,居然姑娘不想以真名字示人,想必有苦衷,在下就不多问了,望姑娘恕在下的直言。”上官武向她行礼道。
雷素梅心一惊,想到上官武不简单,怪不得他在江湖中有一个外号叫“小诸葛”,看来真是名不虚传。连忙说道;“太言重了,公子猜得没错。”说完用眼睛暗示着。
上官武看见这个模样立即会意。心想原来她是怕这里杂人多,不方便说出真名字。这也难怪,在江湖中行走要处处小心,特别是她这样貌美如花的姑娘人家。同时他也深深领悟到江湖中的生活就像是走在刀刃一样,万一一个不慎便会悔恨终生,急忙走上前把门打开,请雷素梅先出去。
两人走出房门,刚好被那位叫阿祥的小二见到上官武,惊讶地行礼说道;“上官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您在这里稍等一下,小的马上就去叫掌柜来。”
听到小二的叫声,“云来客栈”的掌柜连忙就跑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向上官武作揖行礼道;“少爷,您来了,用过饭没有?老奴马上去叫厨房做几道菜来,少爷您先坐一会。”
“洪叔,不用了,等一下我陪同这位姑娘回来之时再吃也不迟。洪叔,怪不得爹爹经常称赞你有经商的天赋,把“云来客栈”做的这么好。全多得洪叔你的辛勤,洪叔!你辛苦了。上官武拍着掌柜的手感激地道。
原来这间“云来客栈”是上官世家的产业,那位掌柜名叫上官洪,也是上官家的一名高手。三年前上官无敌看见这间客栈的生意日益凋谢,于是就请他来韶州府打理“云来客栈”。果然上官武不负众望,把客栈的生意打理的蒸蒸日上。
上官洪见少爷如此热情地对待自己,感到受宠若惊,颤声道;少爷过奖了,“云来客栈”有今天,全是大伙的功劳,老奴又敢居功呢,少爷,这位姑娘是您的朋友?“他见少也与雷素梅一起出来,还说陪她出去欣赏韶州府的景色,连忙又对小二道;”阿祥,你带少爷去韶州府的景点玩。”
上官武不想有太多的人去,只想与雷素梅单独出去走走,便对上官洪道;“洪叔,不用了。我只是想与如梦姑娘出去走走罢了,很快就会回来的,洪叔你自己去忙吧!不用理我们了。”
“好!那老奴就失陪了,阿祥!你不用去了,干活吧!”上官洪是个细心的人,听见少爷这样说,以为雷素梅是少爷的心上人,所以才会不用人带他们去游玩韶州府。他后悔自己为什么如此愚蠢,看不出少爷对那位姑娘恭敬有加,一心想讨好她。
两人一齐走出“云来客栈”,上官武便对雷素梅说道;“如梦姑娘,我们不如去南华寺拜见一位得道高僧吧!”雷素内以前也她父母说过这位高憎,的确是菩萨一样的心肠法号叫觉远,听得出她的父母也十分的佩服他。“是否当年有一位叫惠能禅师的那间南华寺?”上官武道;“没错,惠能禅师曾经写过四句佛理来,至今还刻在那里呢。”
雷素梅想了一下,拍着手笑着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惠能禅师果然对佛理领悟如此深才能说出这样的禅理来,觉远是他的后辈,而他的种种事情我也有所闻,假如江湖上的人都像他那样菩萨心肠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血雨腥风的杀戮。”
“如梦姑娘有这样的深明大义真是令我辈中人汗颜,说实在的,自从在下第一眼看见姑娘时就知道你是武林中人了。”上官武自信地望着她。雷素梅现在看见没有人了,便老实地对他说道;“其实小女子叫雷素梅,如梦这个名字是我随口说的,刚才见客栈里的杂人太多,不想说出真名来,还望上官公子见谅小女子的隐瞒。”
上官武听见原来身边叫如梦的姑娘竟然是江湖中的美人“百变灵狐”雷素梅。心里想道;“应该早就想到是她了,如果不是她的话,又有谁有那貌若天仙的美,出于污泥而不染的纯洁,博学多才的学识呢。今天我是怎么了,自己号称“小诸葛”究竟猜不到是她呢?“连忙又拱手行礼道;“原来是江湖中有名的雷姑娘,在下失敬了,你那风姿不知牵动多少武林豪杰的心,今天能见识姑娘的芳姿真是三生有幸。不过在下更喜欢如梦这个名字,正因为人生如秋梦,长回首,但忆少年风流。”
雷素梅听见他最后说的几句,暗暗隐藏着人生的哲理,也不禁跟着道;“上官公子,你说得没错,人生苦短,该珍惜的就要珍惜。”这时她又想起风无极来,还有柳云姬所对她的那番话,觉得自己有一丝丝的凄凉。
“如梦姑娘,不,应该叫雷姑娘才是,为什么那么不开心呢?其实人生有许多不如意的事,只要你把它放在一边,暂时不去理会它,又或许从地把它忘记了,相信很快就会过去,凡事都要看开些。”上官武听见她说出如此伤感的话,安慰她道。“没什么,只是一时之间心有感触随口说说罢了。”雷素梅不愿别人知道她心中的秘密,撒谎地回答。
上官武又怎能不知她在撒谎呢,不过他并不想追问到底。心里有股酸溜溜的感觉,想道;“她到低是在想着谁呢?看样子那人令她伤心,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魅力?居然得到她的芳心,看来那人的艳福不浅,竟然不懂得珍惜。”想到这里略为失落地道;“雷姑娘,咱们走吧!要不然到了傍晚还赶不到南华寺呢。”原本上官武是骑马到韶州府的,可是为了能够和她欣赏沿途的风光景色,只好步行陪着她,这样就可以与雷素梅说多点话,了解她的爱好。“好吧!我也想早点见到觉远大师的庐山真面目。”雷素梅说完就快步地向南华寺的方向走去。
两人边走边聊,观赏着去南华寺路上的景色,很快就来到了南华寺的大门前。知客僧走上前来合什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问是否来上香呢?”上官武还礼道;“没错。请问禅师,觉远大师在吗?”
“两位施主原来是找方丈,请跟小僧来吧!”知客僧带着他们走进大红宝殿之后,正想进去请方丈出来,他看见这两人衣着华丽,又见说要见方丈,心想这两人一定是巨贾富商的子弟,慕名前来见方丈,等一下香油钱一定不少。
上官武连忙拿出一锭五两重的银两交给知客僧。“禅师,这是我们的一少点香油钱,等一下见到觉远大师之后再另行上香,劳烦禅师你了。”知客僧见出手就是五两,心想等一下香油钱一定会更加多,这两位施主真是大客。连忙合什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真是大善人,小憎这就去请方丈出来。”说完便急忙跑去请觉远大师出来。
雷素梅见到这大红宝殿里香烟缕饶,当中一尊大佛,大佛前的大鼎里上满了香客上的香烛。便对上官武说道;“南华古刹佛禅气,七色祥云降围绕。”上官武一合折扇,赶紧道;“雷姑娘,下两句由在下来对吧!”雷素梅道;“那就有劳上官公子了。”上官武想了想便道;“有了,雷姑娘请指教。慧能六祖参悟佛,千秋佳话往极乐。”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真是好文采,老纳见过两位施主。”
雷素梅和上官武听见,急忙回头望,只见一位须眉全白的高僧身穿大红袈裟正在合什对自己说,面色红润,满脸慈祥地望着。心里想;“这位恐怕就是觉远大师吧!”两人连忙还礼道;“大师过奖了,敢问大师法号可否是觉远?”
“阿弥陀佛,正是老纳,看两位施主神彩非凡,并不是一般的巨贾富商的子弟。施主还请跟老纳到禅房一聚。
雷素梅他们跟着觉远大师来到禅房,小沙弥献上香茶,三人便坐在一起谈了起来。觉远大师观察了一下他们,合什道;“阿弥陀佛,看两位的脸目轮廊,极像老纳的两位故人如何称呼?”
上官武看见她那样娇笑,不禁看得呆了。心里想道;“美人就是美人,果然是一笑倾诚百媚生,如众不同。”
“老纳两位故人叫做”“铁掌无敌”雷施主与武林上官世家的上官无敌施主,不知可否认识?”
两人一听,齐道;“那是晚辈的爹爹。”觉远大师听见他们这样说,不禁喜出望外。“阿弥陀佛,原来两位施主真是老纳故人的子女,不知老纳故人现在安好吗?”
“大师,多谢您的关心,家父很好,其实晚辈这次前来是仰慕大师好久了,所以冒昧来见一见大师的风范。大师果然是慈悲为怀,令我辈中人汗颜。大师!晚辈告辞了,两人说完,雷素梅拿出几颗金豆子交给小沙弥,上官武也拿出几张银票齐道;“大师,这是晚辈的香油钱。”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菩萨心肠,佛祖一定会保佑你们的。老纳差点忘记告诉两位,有人要对你们不利,望两位加多小心。”
雷素梅一听,便问道;“大师怎知有人会对我们不利?”觉远大师合什道;“那是老纳刚才听到在香客中有两人说要在半路上对你们下手。不如先在老纳这里住上一晚,明天老纳再叫武僧送你们回到住处吧!”雷素梅笑着道;“哎哟!居然大师听到了,为什么不出手惩罚一下他们呢?”觉远大师道;“老纳不愿在这里出手,吓坏了那些香客怎么办?”雷素梅听觉远大师这样说,知道他是一个吃古不化的人。便说;“那就多谢大师提醒了,晚辈会小心的,大师!告辞了。”觉远大师道;“居然要走,那老纳送送两位。”
觉远大师陪着雷素梅他们俩人一起走下南华寺,一直把他们送到市集上才回头。“两位施主,老纳就送到这里了,在市集上人来人往的,那两名凶徒断然不敢下手,以后可要多加小心,老纳告辞了。”
见到觉远大师的这个举动令雷素梅与上官武大受感动。“大师!人家说你慈悲为怀,今日的如此举动看来是别人说轻了,应该说大师是当代的活菩萨,大师慢走。”
“阿弥陀佛,两位言重了。”说完觉远大师衣袖飘飘地走了,在微风的吹拂下把他的三绺雪白的长须吹向背后,直把他们两人看入神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雷素梅看着觉远大师越来越远的背后,对上官武道;“上官公子,觉远大师真是一位好人,听到有人要害我们,居然亲自送我们回来。我倒是想看一看到底是那两人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这个主意。你呢?”
“好!我也想看看,不过我们可是小心一点,我想觉远大师亲自送我们回来,他不会不知我们也会武功吧!居然他这样做,证明此两人武功不可小看。”上官武担忧地分释道。
两人决定再回头走,希望可以撞上觉远大师所说的凶徒。这时夕阳西下,在这傍晚的氛分中两人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运起内力护住全身。看到道路两边的树林笼罩在黑色下,这也是非常的容易躲藏的人在偷袭。雷素梅他们还提防着有人在暗中发射暗器。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正当他们走到一处茂密的树林里的时候,突然雷素梅停下脚步来,娇笑着拍手道;“出来吧!不用躲藏了。”
话还没说完就从树林里射出几支袖箭,对着他们两人的要害射来,快如流星。雷素梅连忙用衣袖一卷,就把那些射向自己的袖箭给收了,跟着一抖就把衣袖里的袖箭抖在地上。低头一看,只见那些袖箭有几寸长,箭头显蓝黑色,显然都有巨毒的暗器来对付自己。
上官武把手中的折扇一合,便把最先射到的袖箭打飞。跟着又把折扇一张,右手一翻就把剩下的袖箭也拍飞了。他的这把扇是精钢打造而成,合起来可以做判官笔来点穴,张开又可以做盾牌,这门独特而复杂的武功在江湖中只有他家才会用。
在他们打掉袖箭之后,跟着在树林里跳出两人,还在跳出来的同时又手一扬,又有梅花镖飞到。雷素梅一看连忙施展起她娘亲云静所教的“漫天花雨”的手法把一把梅花针撒出。只听见“挡,挡,声中,梅花针和梅花镖同时落地,一些没有撞上梅花镖的还直射向那两人。
那发射暗器的两人手法也十分奇特,看见梅花针飞来,把身体一扭,用内力击落射向他们的梅花针。最后站在那里也注视着雷素梅和上官武,阴森的眼睛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神,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一个手里拿着剑尖像钓一样的奇门兵器,另一个却拿着像轮一样周围有锯齿的兵器。
上官武见到两人手中的兵器,冷笑道;“勾魂剑,夺命轮,想不到会来岭南这里?勾魂剑,夺命轮是和天山双魔一同被武林人士认定的四大魔头。因他们所使的奇门兵器而得名,反而真名却没有多少人知道。一身奇门武功诡异莫测,手段同天山双魔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平时他们都是单独行动,两人聚在一起行动的少之又少。而这次不知为什么一齐到岭南,而旦对付两位年轻后辈。上官武并没有见过他们,只是听说他们所使用的奇门兵器猜出来。
勾魂剑哈哈大笑。没错,就是我们俩,今次来是奉教主之命取你们的性命。说完拿出一面绣有金边小小的黑色三角旗出来,在旗的中间绣有一个白色的骷髅,在左上角又有一个天字,而背后却是一个大大的令字,在这阴森的树林里显得氛分更加恐怖。
“哼!不要拿这些破玩艺儿吓人,等一下你们去向阎王报到吧!”上官武蔑视道。“小子。你太狂莽了,居然敢侮辱我们的教主。”勾魂剑说完正想出招,他深恨上官武不把他放在眼内,想试试他到底有多少斤两,居然口气这么猖狂。
雷素梅拍着手对勾魂剑娇笑道;“就是吗,居然这样对两位前辈,也不看看两位是什么人,等一下杀我复命的话,不要让我太痛苦了,拜托前辈。”
勾魂剑和夺命轮对望了一看,心想;“这丫头是否听到我们的名号给吓傻了,要不然不会这样说的,要么就是在玩花样,看他们那么年轻,就算在娘胎起练内功的话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便得;”小丫头,你还算识做,这样吧!只要你吃下这颗药丸的话,就不用死了,加入我教就成为我们的人,以后有说不尽的荣华富贵。”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在手中摇了摇。
雷素梅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药丸?吃下去会死吗?再说又不知道你们的教叫什么名字?你先说了再吃也不迟。”夺名轮一字一句,中气十足地道;“这药丸叫做…….”勾魂剑连忙阻止他道;“只要你吃了,再告诉你也不迟。”
雷素梅知道自己自从服了“六指玉蟾蜍”之后已经百毒不侵,而且还有一颗巴蛇的蛇珠作后盾,所以有持无恐道;“好,抛过来,是否我吃了就不杀我,而且还让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教?”
“没错,只要你服了,就是我们教中的一员,教中的秘密一定会告诉你的,请放心,这药丸不会要你命的,我教现在正须要人手,又怎想杀你呢。”勾魂剑把玉瓶抛过去,他并不害怕雷素梅把玉瓶毁掉,就算她把这瓶药丸给徐神医徐殷,他也没有办法研究出解药来,因他知道只有千年难寻的巴蛇额上的蛇珠才能解这种药丸的毒。
雷素梅接过手来,拧开塞住玉瓶的瓶盖,倒出一颗褐红色,散发出淡淡香气的药丸来,刚想放进口里的时候。上官武急忙制止道;“雷姑娘,千万别吃,要不然会永远受控于人,你要想仔细了。”
其实雷素梅受剑圣吕逍遥的委托要她察清楚江湖中隐藏着的那一个黑暗组织。他在第一眼看见雷素梅的时候就看出她服过奇花异草而百毒不侵,更加难得她侠义心肠,才敢叫她假装加入那个组织,弄清幕后的主使人是谁。但剑圣万万没有想到雷素梅居然是服下了千年难寻的“六指玉蟾蜍,”而且还有一颗同样珍贵的蛇珠。剑圣委托她办的事连她的父母都不知道,最后剑圣还说会在暗中保护她的。所以才那么大胆地对勾魂剑说。
夺命轮听见上官武出口制止雷素梅服药丸,破口大骂。你小子是否活够了?一边使出摄心术来对付上官武,在武林中的四大魔头中只有夺命轮才会使用摄心术。只不过这种功夫在他离开之后或者武功比他高的江湖人士就会失效,反而会损耗大量的功力。
雷素梅把药丸吞了下去,看见上官武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两眼发直地盯着夺命轮双眼。知道这是被他的邪门武功摄心术控制了。以前就听爹爹说夺命轮有一种这样的奇门武功,不过这种武功不可以随便用,那样做的话会损耗太多的内力,万一对手的定力十分高的话,心然在施展摄心术之时被对手有机可乘。还说要破这种摄心术的方法就是用声音把着迷者喝醒。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中了摄心术的人必定会听从夺命轮所命令来做。想起爹爹对自己所说的话,雷素梅马上运起内力,用密音入耳的方式一字一句地传到上官武的耳中,告诫他快走,以他目前的武功定然不是勾魂剑,夺命轮的对手,并告诉他不要管自己,自己会有分寸的,恳求他不要将今天所发生的事说出去,以后他会明白的。
上官武耳中听到雷素梅用“密音入耳”的一字一句,猛然醒悟。感激地看了看,点点头。意思是明白她所说的话,并且会帮她保守今天的秘密。其实他也知道雷素梅已经把药丸服了,刚才之时夺命轮施展摄心术把他给迷住了,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听见雷素梅用“密音入耳”的方式对他说,知道必定有她的道理,似懂非懂的只好点头。
雷素梅看见上官武已经从夺命轮施展的摄心术中醒悟过来。还感激地对自己点头示意,心想他居然有“小诸葛”之称,一定会猜到自己的用意,也对上官武点头示意,希望他能够理解自己的点头示意。
上官武这时已猜到她的用意了,对着勾魂剑与夺命轮运起内力使出家传绝技,劈云掌,来,然后施展轻功纵身一跳扑向两人又打出两掌,在中途突然一个跟斗折回原来自己的方向,反方向跑去。他那在半空中可以灵活地返回原来的地方,而且不用踏着什么物体就可以做到如此快变换身法的轻功。还可以在空中发出“劈云掌”的绝技令勾魂剑和夺命轮两人见所未见。而还可以全身而退向原路逃走的轻功也令雷素梅自愧不如。
勾魂剑和夺命轮见上官武向自己发出“劈云掌”的绝技。而且还施展轻功向自己扑来,以为要跟自己拼命以雪被摄心术迷住之耻。连忙运内力来接那四掌,谁知刚接了四掌后,上官武反而急如流星地向原路跑回。他们心知如果让他跑掉的话,那么麻烦就大了,他上官世家的势力这么大,到时必定会全力追杀自己,于是想施展轻功追上官武要把他灭囗。
其实上官武一早就算准他们会因挡自己的四掌而误时间的,飞身扑向他们只是让他们以为自己要报仇,让他们两人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还会有那么的一招。“小诸葛”果然聪明,算准了勾魂剑和夺命轮等他们来追自己之时早就跑了很远。不但如此,上官武还专挑密林树多的地方飞奔,这样又可以假如上来的话又突然反击,连雷素梅都称赞他的这一招高明。见勾魂剑与夺命轮想追,连忙说道;“算了吧!这样是追不上的,以后再杀他也不迟,反正他是跑不掉的。”
两大魔头想想也是,上官武跑了这么远自己怎样追也是追不上的,眼下办正事要紧,杀上官武的事就等她来做吧,这样就断绝了她的后路,不得不死心踏地为教主做事。夺命轮对雷素梅说道;“雷姑娘,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杀上官武,要不然教主降罪下来的话,我们三人都担当不起。你现在已经是我们教的人了,必须服从这样的命令,明白吗?
要是在平时里,雷素梅听见有人这样命令她做事,早就声气了,可是现在受到剑圣前辈的委托,只好忍着,心情不快地问道;“刚才我服下的是什么?连我加入了什么教都不告诉我就去杀上官武,这也太不应该了吧?要知道上官家高手如云,很难办的。”
“你刚才服下的叫做”忘忧丹“,加入我们天罡教的人都要服下这种药丸。假如对教主不尽忠的话,就不会得到教主所赐的解药,在痛苦万分中度过九九八十一日才慢慢地死去,而且死状极为恐怖,所以才叫忘忧丹。至于上官家的事,你说得没错,高手如云的确难以下手,等到时天罡教大旗一举之时还怕他上官家吗。到时如果不归顺天罡教的话,必然会杀得他们鸡犬不留。雷姑娘老夫就以天罡教长老的身份令你在岭南暗中观察那些所谓正义道的江湖人士有何举动。”勾魂剑兴到勃勃地说道,好想在他的眼中他们天罡教已经把整个武林给征服了。
雷素梅听见他们的这个教叫做天罡教,而且还有一个如此恶毒的计划。怪不得剑圣前辈会叫自己去留意他们,打入他们的内部了解情况。“那教主叫什么名字呢?我们现在就回天罡教吗?”她面上不露一丝声色,平静地问。
夺命轮见雷素梅这样问。答道;“教主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夫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字。现在不是回天罡教,老夫还有要事做。等你办完了要办的事之后,自然会带你去见教主。老夫也要走了。说完就与勾魂剑身体一弓如箭般飞入树林,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雷素梅站着静静地思考着夺命轮所说的话,天罡教教主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好!到时我就揭开你的庐山真面目,不过以江湖四大魔头的武功只能在天罡教中做一名长老,这教主也太厉害了,居然可以做到这么神秘,连剑圣前辈都查不出他们的教主是谁,天罡教到底在什么地方。不过,假如以后公开加入天罡教的话,武林正道人士必定会与自己为敌,到时风无极又是否会跟他们一样不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呢?雷素梅现在两头为难,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先为武林的安危着想,然后再为儿女私情。她的主意已定,决定不再回“云来客栈”施展轻功向岭南剑派的方向走去,在山下的村庄里住下等风无极的出现。她知道风无极回到岭南剑派一定会走这条路,而这村庄是通往山上唯一的道路。
风无极在韩家庄与付沧海在铸造玄铁短剑,看着玄铁剑就快完成了,这四十多天里他除了帮忙就是在琢磨起剑谱中的最后二招,经过日夜的刻苦修练内功,把剑法使得比以前灵活多变了许多。而且对“反手乾坤的那一绝招想的有点眉目了。
这一日,付沧海把他早早地叫来,神色喜悦地告诉他玄铁剑今天可以出炉了。风无极计算了一下日子,今天刚好是七七四十九日中的最后的一天,多日来日思夜想的玄铁剑终于铸造完了,终于可以回到岭南剑派向师父复命。
付沧海走到在炭火上面放着的玄铁短剑前。风无极看见这样,也走上前去,低头一看只见那把玄铁短剑在炭火中烧得通红,形状和匕首那样,只不过长度比匕首长了一半。剑柄上面的护手是龙吞口,可以看出这剑柄并不是玄铁,而是百炼精刚加上赤金铸造而成,在整体上色泽比剑身浅色许多。付沧海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往自己左手手腕挥去,一股鲜血从手腕中流出滴向下边炭火中的玄铁剑。只听见‘滋,滋’的剌耳声中,本来通红的剑身马上变为黑色。看见身变为黑色之后,付沧海他便出手点了手上的穴道止住血。
风无极看见他的举动,知道如果要炼好一把宝剑的话。必须要有生人的鲜血冷却温度极高的剑身,等鲜血在剑身蒸发掉再变成通红的时候拿出来反复锻打。经过几次这样的锻打,最后过水,宝剑就完成了。传说中的旷世神兵利器干将莫邪也是选用这种方法。内心十分感激他的这种无私的精神,为了这把岭南剑派的玄铁剑牺牲这么大。
果然付沧海的做法如同风无极想的一样,在一阵阵‘叮挡’的声中打起玄铁剑来。风无极看见他那汗如雨下的情形,想过去帮忙。付沧海摇了摇手,意示是不用他帮忙,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见到如此,只好作罢,在一旁望着他在链打玄铁剑。过了打半天,风无极正入神中突然听到烧红的铁器入水中那滋滋声中醒悟过来。
付沧海手中拿着玄铁剑异常兴奋,在旁边随手拿起一把刀向玄铁剑用力砍了下去,轻轻的一声中只见到刀断成两段。“想不到老朽十多年没有铸过剑,今次帮你铸造玄铁剑果然还有当年的技术,还算没有把手艺给丢了。千年难寻的玄铁用来铸剑锋利异常,削铁如泥,入肉无声,看似其貌不扬却是一把宝剑。小子!玄铁剑已完成,拿回去向你师父交差吧!”
风无极解过玄铁剑,试了试觉得挺有分量的,看它的外表果然如同师父所说的那样黝黑得毫不显眼,只能感觉到它寒气逼人,连忙跪下拜了三拜道;“晚辈感激付师傅的大恩,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付沧海连忙扶起他,眼中闪出期求的目光。“从你师父的信中说,江湖现在风云异起,在背后已隐隐出现一股黑暗的势力,你报答我最好是挽救武林。”抬头望见在墙壁上的夜明珠,光线照满了整间密室。又说道;“小子!记住,有的人像天空中划过的流星,虽然华丽却一闪即逝;而有的却像这颗夜明珠,它没有那种轰轰烈烈的状举,有的只是为人的光明而默默地奉献自己的青春,照亮他人的生活。”
风无极一边听一边想,许久,才开口说道;“没错,晚辈如您说得那样,宁愿做那默默奉献的夜明珠,也不会做那一闪即逝的流星。”此时觉得手中拿着的仿佛不是那把削铁如泥的玄铁的玄铁剑,而是人生决向的千斤重担。
付沧海打开密室的机关,陪着风无极走出这条黑暗的地道,手中拿着那颗夜明珠在前面开路。此时那颗夜明珠是在黑暗中的那一盏孤灯,照亮着风无极面前那一条血雨腥风的江湖路。
“去吧!拿着玄铁剑去开辟自己的人生,找一条真正属于你自己的路。”走出地道,在那出口处,付沧海把夜明珠交还给风无极,临别时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风无极深深地体会到那重重一拍的含义,对着付沧海点了点头。忽然醒悟了什么似的,急忙从怀中拿出神医徐殷送给他的那瓶“小还丸”说道;“付师傅,这是徐神医所送的”小还丹,您铸造玄铁剑时大损内力,加上您又用自己的鲜血来浇剑。这瓶区区的“小还丹”送给您吧!听徐神医说对失血而损耗内力的人来说特别有效。看见他不为所动,又说道;“付师傅,这不是报答您的恩情,而是晚辈关心您罢了,望您能收下这份心意。说完便双手奉上。
付沧海也听说过徐殷神医的“小还丹”功效,那是用几十种珍稀的药材配制而成,有着可以令人内力大增的奇异效果,不但如此,还可以令人起死回生。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徐殷会送如此贵重的礼物给他。见风无极如此诚恳,不愿冷落这颗真城的心,拿过玉瓶从瓶中倒出一颗放进嘴里吞了下去,然后又把玉瓶硬塞回风无极的手里。“这”小还丹是天物,不可浪费了,只一颗就足够了,剩下的你就收回吧!这“小还丹”对你以后练武有极大的帮助,老朽在这里就谢过了。
风无极见他怎么样也不肯接受自己的这番好意,只好作罢,把那瓶“小还丹”连同夜明珠一齐放回怀中,又从他的手中接过剑鞘,还剑归鞘之后正想向他告别,谁知又听见道;“小子!你会不会短剑法呢?”风无极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问,只好老实地回答。晚辈从来没有学过使用短剑。付沧海道;“唔,这就对了,跟老朽到后山,教你一套短剑法,要不然终有了玄铁剑也没用,你意下如何?
风无极想了想,寻思;“在武林中绝不可以跟除了本门派的人学武,除非是得到师父的首肯才行,要不然就是大逆不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风无极堂堂正正的岭南剑派弟子,绝不会成为不忠不仁不义不孝的人。”想到这里,便婉转地回答。付师傅,恕晚辈才疏学浅,怕学不了这套短剑法,您的好意晚辈心领了。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以后晚辈一定会登门请教。
付沧海听见他这样说,心想;“果然是岭南剑派的弟子,明明知道武无上境,其实天下间的武功原本的含义是强身健体。但那些别有用心的江湖人士却拿来着争权夺利,制造一起又一起的腥风血雨,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不择手段。人生短短几十秋难道他们真正地得到了心中所要的名利吗?踏着鲜血和尸体,他们会死后灵魂安乐吗?无极这小子,他十分的清楚武林中的规矩,居然他不想学的话,强逼他也没有用,等以后有机会再暗中教他这套剑法。”想到这里只好叹息道;“唉!居然你不想学的话,强逼你也没有用。但愿你明白,天下武功都是出自一家。:风无极拱手行礼道;”多谢付师傅教诲,晚辈永记于心。付沧海道;“你赶快回去吧!免得你师父牵挂着你,已经迟了几天了。”风无极仔细计算了一下日期,果然是迟了几天,连忙道;“那晚辈就此告辞了,付师傅保重。”说完又向付沧海拱手行礼告别,然后走出门口,运起内力脚尖一点朝树林中跑去……..
风无极归心似箭,自从离开岭南剑派这么久来,对师妹的思念之情有增无减。但令他更担忧的是现在师门不知是否有发生什么不测。手中拿着长剑,暗藏那把消铁如泥的玄铁剑施展“凌空虚渡”的轻功专走林萌小道尽快赶回师门复命。
正在风无极急奔间,忽然在树林里传出阵阵婉转优雅动听的萧声,马上停下脚来仔细寻找吹萧之人。在茂密的树林里到处张望,想一见这位雅兴的人,但各个方向都找过了就是没有找到。疑惑间,一个手拿着萧正从一棵大榕树的顶上慢慢地飘了下来,那人长发飘飘,洁白的衣裳随着微风在飘舞,犹如凌波仙子般动人。在飘下来的过程中还吹着那美妙的萧声。
风无极仰慕着那种优雅的轻功和美妙的萧声,从身影来看,这位雅兴之人明显是姑娘,在欣赏中那姑娘已飘下前面的地上,又听见天籁般的声音问道;“少侠是在找我吗?”风无极听到那天籁般的声音,惊愕了一下,打量了眼前的那位姑娘,只见她长着杏眼,樱桃小嘴,五官极其美貌,给人一种温柔似水的感觉。手中拿着一根玉萧,微笑地等着他回答,良久,见风无极没有回答,又再一次问道;“少侠是在找我吗?”
听见这样问,风无极马上醒悟过来,抱拳行礼道歉道;“如娘见谅,在下刚才被姑娘的萧声吸引以至没有马上回答,实在无礼之极。”姑娘道;“难道你们岭南剑派的弟子都是这样油嘴滑舌的吗?”风无极一听不明,便问道;“姑娘何出此言?”那姑娘冷笑一声,“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是否要我说给你听。”说完脸色一变。
风无极看见她这样,猛然想到;“莫非刚才打量她之时而得罪了,令她以为自己是好色之徒,”连忙又行礼道;“刚才在下冒犯姑娘,实属无礼之极,还望姑娘原谅。”那姑娘听见,嫣然一笑道;“还算你知道自己的过错,就算了吧!”跟着又望了望他手中拿着剑,说道;“不过呢,我要与你切磋一下武功,看看你岭南剑法的神奇。”风无极耍手道;“姑娘,刀剑无情,在下不想与你切磋,武功是用来强身健体的,不是用来争强好胜。再说,你又什么证据说在下是岭南剑派的弟子呢?那姑娘笑着指他手中的剑道;”那还不简单,只要看你手中的剑就知道了,反正今天我要找人切磋一下,看看我的武功是否有进步,你放心,居然是切磋一下的话就会点到即止。看招。说完手中的玉萧一招“玄沙划影”向风无极点到。
见到如此的地步,风无极没有别的办法,这一招向四面八方的点来,想用轻功避开已是没可能了,只能拿起连着剑鞘的剑来挡。那姑娘有换过另外一招,两人手中的兵器都没有内力附在上面。这样二人见招拆招,你来我往的过了几十招。风无极惊叹她的点穴手法如此高明,显然是出自名家所教,只是火候常未足。两团人影在树林中又过了十几招,风无极看准她换气之时,连忙用剑鞘向她的右手打去,刚到的时候一个反手,剑已平平地放在她的颈上,打斗的人影立刻停了下来,四周静静的。
风无极收起剑来,拱手道;“承让。”那姑娘道;“想不到我又输了,看来学的武功不好,总是打不过人。”风无极谦虚地说道;“姑娘你的武功也不错,只是太急燥了一点才会让在下侥幸地胜了一招。”姑娘道;“输了就是输,还感激少侠手下留情呢。”风无极道;“说明是切磋武艺,点到即止,在下又怎能出手伤你呢。”
就在两人在你推我让之间,又见一位须发全白,面色红润的老人带着三人从树上跳下来。风无极虽然不认识她,可是从他那跳下来的轻功和风采,知道这是一位武林前辈。不过,跟着他的那三人,风无极可是认识的,正是岭南四虎中剩下的三个。不由的紧张起来,怕的是岭南三虎不知从那里请到这位高人来报仇,假如是的话,自己和那个姑娘将不是他的对手,正在不知如何办时。那位姑娘飞快地跑上前去,撒娇地道;“爷爷,您教得点穴的武功不好,要教我更好的武功。”老人道;“哈!哈!雪儿乖,你还没有学到家就到处找人切磋,那有不输的道理,武功是一日日练出来的,正所谓冬练冰天雪地,夏练三伏,想一步就成为高手,那是没可能的。”姑娘不肯地道;“爷爷,我不理,总之我要尽快成为高手,不然不理你。”说完假装不理。老人道;“好了!好了!爷爷答应你总该行了吧!”姑娘立即微笑道;“爷爷,这才好吗?孙女就多谢你了。
风无极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觉得十分好笑,天底下那有一下子就成为高手的武功呢?各种武功的修练方法都是由浅而深,一步步苦练出来的。他听到这位须发全白的老人是姑娘的爷爷,不理他与岭南三虎是什么关系,自己终归是晚辈。于是上前拱手行礼道;“晚辈风无极见过前辈。“老人看见他行礼连忙拱手道;”岭南剑派的弟子果然有礼,不愧是柳如山□□出来的,仁义为先。风无极听见他如此称赞,连忙道;“不敢当,前辈过奖了。敢问前辈高姓大名?老人淡然一笑,道;“高姓不敢当,老夫吕逍遥。”
风无极一听,吓得他连舌头都吐出来了,心里想;“原来这位神仙般的前辈竟然是名满天下的剑圣前辈,怪不得他孙女的点穴手法如此精妙,只是火候未到才会赢了她一招。”连忙重新行礼道;“前辈风范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岭南剑派弟子风无极再次见过前辈。吕逍遥听见他如此多礼,有点不高兴了。“年轻人何必如此多礼呢。你不烦老夫都烦了,以后就当我们是朋友好了,不用什么晚辈前辈的,知道吗?”风无极想了想道;“那叫您什么呢?”吕逍遥考虑了一会儿,说道;“你就跟着阿雪那样叫爷爷吧!”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
风无极这时听他说原来他的孙女叫做阿雪。果然是人如其名,长着楚楚动人。一眼望过去,只见山风微微地吹向她,更加显得娇美可爱。阿雪扭头看到这样看她,脸上微微地一红。嗔道;“爷爷他好坏,专门欺负孙女。”吕逍遥看见她的娇态,哈哈大笑,“那是他没有看见过像你这样美貌的姑娘,难免会看多几眼。”
风无极听到这样的话,也觉得挺尴尬的,知道自己是无礼了一点,向她道歉道;“阿雪姑娘,在下一时失礼,请见谅。”阿雪见他这般模样,更加害羞了,用脚轻轻的往地上踏了一下,走了开去。吕逍遥看见她的这个样子,打趣道;“风少侠,姑娘家面子薄。”然后对着岭南三虎道:“你们三个过来一下。”岭南三虎听见剑圣叫他们过来,连忙走过来道;“不知主人叫我们有何事?”
风无极听到他们叫剑圣做主人,不禁疑惑地看着吕逍遥,好生奇怪。吕逍遥明白他的心思,笑着说道;“风少侠,你一定想问老夫为什么岭南三虎会这样叫?其实上天有好生之德,世间无不赦之人。岭南三虎虽然以前十恶累累,但总可以让他们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吧!其实人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坏的,只是因某些事的发生而所致。居然他们跟了老夫,就请岭南人士放心,假如他们要是再为恶的话,老夫必然亲自诛灭他们。”岭南三虎也抱拳说道;“风少侠,我们弟兄自知以前作孽太深,假如风少侠想给以前被我们所害的人报仇,不用你出手,我们自己会了断。”
风无极看见他们说得神色凛然,不像是在表面作戏,而是发自内力所想。其实他本身也没什么的,居然别人能改就怎么不能给他们一次机会呢,剑圣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拱手道;“居然三位这样说了,在下也没话可说,就相信你们一次吧!不过,在下一个人认同并不代表所有的人,以后怎样令别人对你们的看法改变的话,只有你们自己了。”岭南三虎拱手齐声道;“是!是!自从我们跟了剑圣主人之后,明白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回想以前所过的日子,真像过街老鼠般整天东躲西藏徨徨不可终日。我们兄弟谢过风少侠不计前嫌。”
山风在阵阵地吹,把花的香气吹进众人的鼻中,令人不禁觉得精神一振。阿雪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他们说的话,偷偷地重新打量着风无极。他背后那崇山峻岭在迷漫的云雾当中时隐时现。。一阵山风吹过,薄雾渐去又现出翠绿的树林竹枝出来,点点露珠点滴在叶上落下。风吹过了一会儿,云雾重新把景色藏起来,犹如独抱琵琶半掩面。阿雪眼中出现那云雾前风无极伟岸的身影,不禁看呆了。不过怕别人会看到这个样子,装作毫不在意地整理自己的衣角。
吕逍遥突然道;“雪丫头,你过来一下。”阿雪不明白爷爷叫她过来做什么,以为刚才偷看风无极给发现了,脸一红低着头慢慢走过去问。“爷爷,您叫孙女有什么事?”吕逍遥看见她的脸如此红,奇怪地问道;“其实也没什么,你和风少侠一起去岭南剑派吧!爷爷还有点事要去办,所以就不与你去了。这里离风少侠的师门没多远,你们先走,等爷爷办完事就来。你没事吧?然后又对岭南三虎道;”你们也跟老夫去吧!跟着老夫总该安全许多。刚说完就带着岭南三虎走了。
阿雪刚想问是做什么事,可是爷爷一说完就走了,想问也来不及了,只好作罢。转身对风无极道;“风少侠,咱们走吧!我初次来岭南人生地不熟,麻烦你带一下路好吗?风无极连忙道;“阿雪姑娘冰雪聪明,这又是那里话呢,请跟在下来吧!”阿雪道;“那小女子就感激不尽了。”便跟着风无极向岭南剑派的方向而走。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一起探讨武功的奥秘也比较愉快,年轻人聚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阿雪是个活泼的性格,总是喜欢和风无极比较各自的武功。
风无极本来比较忧郁的心也在和她互相探讨武艺间开朗了许多。两人来到离岭南剑派还有十多里的路上,到了一条名叫浽江河的旁边。阿雪看见江上的渔民在撒网捕鱼,不禁好奇心大起,停了下来观望,又拿出玉萧做了下来吹着。萧声悠扬,伴随着江风吹进了渔民的耳中,听得他们如痴如醉。一起回过头来望着江边石头上坐着的阿雪,以为是凌波仙子下凡,江风微微吹着她那洁白的衣裳,吹动那秀发的飘动,也令风无极看的呆了,怀疑自己的眼睛来。
阿雪一曲吹完,理理鬓边的秀发,向近处的渔民招手说道;“渔民大哥!是否可以搭一下我们两人过江呢?”说完还微笑着向他们行礼。
那近处的渔民听见她如此说,连忙把船给划了过来,放下踏板让他们上船。风无极再三拜谢,那些渔民看他的穿着是岭南剑派的弟子,对他更加恭敬有加。
正当风无极坐船到岸边的时候,突然从芦苇丛中窜出一人,手拿峨眉点钢刺朝他刺来,对着他道;“风无极!你去死吧!风无极看见那峨眉点钢刺就要刺到之时,用手在船舷上一拍,跟着一个铁板桥避开。阿雪见她不由分说就刺风无极,连忙用手拍了一下船舷,内力一提跳到空中,用玉萧向下点她的穴道,萧影重重指向那人。那人冷笑一声,峨眉点钢刺往上格开玉萧,跟着出手想点她的穴道。虽然阿雪的内力火候还没有练到家,但她到底是剑圣的孙女,再加上一路上与风无极谈论着武功,知道弱点在那里,见点自己的穴道,借着从空中扑来的力道从空中一个翻身避开了那人的一招。落到水面上再用脚尖一点,如箭一样跳到岸边站着,横着玉萧警惕地注视着对方。而那人想不到阿雪的轻功如此好,不禁惊愕了一下。
船夫看见这种情景,早吓着躲在一边颤抖着身体。风无极看见那偷袭自己的人手拿的峨眉点钢刺,忽然想起了雷素梅也是有一把这样的兵器,更加知道她号称“百变灵狐”,极善于易容之术,第一次与她相见之时,曾经易容成师妹来骗他。急忙道;“雷姑娘,请停手,在下有话可说。”那人听到风无极这样叫,本想追击阿雪,立刻停下脚步,转身看了他一眼。只见她面目浮肿,丑得难看,见到这般模样,风无极并没有被吓坏,只是默默地望着,希望能发现她到底是否是雷素梅。良久,风无极没有看出什么破破来,只好失望地抱拳道;“不知在下得罪了那里?望姑娘相告。”那人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风无极又道;“在下与你并没有什么仇恨,为何一出手便如此狠毒呢?”阿雪也在一边喊。“是啊!不知从那里跑出这么一个疯婆娘,动不动就出手伤人。”那人一听,极力忍住心中的怒火,又向风无极道;“风无极,你见异思迁今日我要为被你所骗的人出一口气,看招。”跟着又拿着峨眉刺向他戳去,端得没有一丝手下留一点情。
看见又向自己刺来,风无极一边说一边躲避。“姑娘,在下自问从来没有骗过别人,此话怎讲,可否告知在下明白?”那人的武功也太厉害了,风无极勉强才能躲过她的峨眉点钢刺。虽然这样问,但那人丝毫没有停下手来的意思。冷冷地道;“哼!这问你自己吧!“听到到如此回答,风无极奇怪了,觉得从来都没有骗过人,特别是女人,为什么那人会这样说呢,看样子又不是认错了人,而且她刚才明明叫出自己的名字来。虽然她话是这么说,但手并没有停下来,继续用峨眉刺刺向风无极,并没有因他的话停手。
看到这样,风无极知道假如一味躲避是躲不开,只有用剑才能招架她的招数,但他并没有想到要伤害她的意思,只好用带着剑鞘的剑来招架,两人一连过了十几招之后。风无极越来越感觉到不是她的对手,要不是有几次对方手下留情的话,自己早就伤在她的峨眉刺之下。更令自己不明白,看样子是要对自己下毒手,可是等有这种机会的时候,在峨眉刺差不多要刺中自己时却故意一滑而过,并没有真正想伤害自己的心。而风无极拿着带着剑鞘的剑,很多岭南剑法中的凌利剑招并没有使出来,只做防守而不可能,也没机会去进攻。
阿雪在岸边见到两人在浽江的水面上打斗,看出风无极只有招架之功却没有还手之力,却没有看见那人一直在手下留情,她的目光全注意在风无极身上,见他如此危急,奋不顾身地手拿玉萧运起内力往地上一点加入战圈当中。玉萧一指连袭那人的穴点。
那人冷笑一声,出掌封住那支点向自己的玉萧,以一敌二还卓卓有余。她对风无极还手下留情,却对阿雪绝对没有一半怜惜的意思,招招向她的大穴。如果被打中的话,不会残废就会重伤,对她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把阿雪逼得香汗淋漓,忙于招架。风无极看到这种情形,心知假如不拿出玄铁剑削断峨眉刺的话,那么阿雪就有可能会受伤。事不容迟,连忙拿出玄铁剑看准峨眉刺削去。那人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的一招,也难怪的,她以一敌二,稍稍分心只听见“嘶“的一声,峨眉刺断成两段,那人惊愕了一下。这也等于救了阿雪,惊魂未定的她立即挥动玉萧进招,戳向那人的肩膀。
虽然那人惊愕于玄铁剑的威力,但反应却十分迅速,听到背后有风声袭向肩膀,连忙躲开。这时阿雪与风无极肩并肩地站在一起,警惕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着进攻。那人在注视着风无极,却没有再出手,拿着半截被玄铁剑削断的峨眉刺呆了。一双忧郁而伤感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风无极久久不肯离开,眼中湿润,最后长叹一声,把半截峨眉刺丢下水中,然后双脚在水面上一点,纵身跑了,在水面上只留下片片涟漪。
看到那人已走,风无极和阿雪才双双跳上渔船,看到船夫趴在船上双手抱头在发抖。风无极走上前去把他扶起来安慰道;“大哥,你去打渔吧,我们麻烦你了,这银两就给你当作船费吧!说完从怀中拿出一绽银两塞到船夫的手上。船夫推搪道;”少侠!我知道你是岭南剑派的弟子,柳掌门和弟子们经常行侠仗义才能让我们浽江上的渔民们有一顿饭吃,区区又把你们送到对岸又算的了什么。
风无极看见没有办法,只好收回,对船夫深深抱拳作楫道;“那就令大哥操心了。船夫道;“这是那里话,其实你们就是不坐船过江的话,单凭各自的轻功也足以过江。”阿雪一惊,问道;“船夫大哥怎知道的。”船夫听见她这样问,马上改口。“啾!那是我猜的,听说你们武林人士一向武功高强,轻功出神入化,所以就猜想这条浽江的江面才百多米宽,武林人士用轻功就可以过去了。”风无极听他这样说,没有多想,向他道;“大哥!告辞了。”说完带着阿雪从渔船上走到岸边朝岭南剑派的方向走去。
但他们并不知道在走后,那船夫一阵冷笑,向他们的身影射来阴险的目光,赶紧拿起船桨向下游那集中着的渔船划去。刚到那停着渔船的地方,向其中最大的渔船钻了进去。只留下空船在水面上打转,一只翠鸟紧盯着阵阵涟漪的水面等待着鱼儿浮上来,随时啄吃那些倒霉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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