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极经过在浽江上的变故,一路上思考着倒是阿雪忍不住寂寞,问道;“风少侠,在江边上那人为什么偷袭你呢?那人也够狠毒的,要不是你及时挥剑削断她的峨嵋刺的话,我早就中了她一掌,不重伤也会残废。不过,以我看来那人绝对是一位妙龄姑娘。”
风无极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惊叹她的洞察力。不明白地问。“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其实在下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又谈何会与她结仇呢。不过,有几次她是可以对我下毒手的,后来又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变招对我手下留情。有一件事令我十分的费解。”阿雪问道;“那件事呢?”风无极道;“她在走之时那种看着我的眼神,好像在那里见过。只不过想不起来。”
“莫不是人家对你有意思,而你又不解风情,伤害了人家的心才会找你报仇。”阿雪娇笑地打趣着他。风无极听到她取笑自己,连忙解释,“怎么会呢,我说过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再说,就算她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她的。”阿雪奇怪地望着他,道;“莫非你以貌取人,见她长的丑,所以就抛弃了人家。”风无极听她这样问,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说真的,自己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只不过那人也长得太难看了,就算真的是看上了自己,怎么样也不会要的。爱美之心人间有之,试问又有谁会喜欢上一位丑的出奇的姑娘呢?阿雪见他不回答,又道;“风少侠,阿雪只是说笑罢了,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不过,她说了一句,说你见异思迁,把什么人给骗了,斗胆问你一句,不知是否有这回事呢?”风无极听她问,只好仔细地想了一会儿,才道;“阿雪姑娘,我真是想不出来骗过谁,在我的印象中从来都没有骗过女人,她说我见异思迁,真想不明白。”
阿雪见他说的如此诚恳,不想是在撒谎。连忙改口又道;“风少侠,不知你是否发现刚才那个船夫有点奇怪呢?”风无极惊问;“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阿雪一一分释道;“他看见我们在打斗,抱头蹲在船的角落里害怕地颤抖,但当我们又站在他的船上,那偷袭之人走了以后,却看不到他有一丝的害怕。而且还对答如流,完全不像受过惊吓的样子,还在他的眼神中看出对我们不怀好意,所以在这一路上一定要小心为好。”
风无极听见她分释的头头是道,不禁称赞地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很快就回到师门了,我想就算他不怀好意也不敢在这一段路上对我们做什么吧。”说完看了看她,连忙又补充一句。“不过还是小心为好。”阿雪道;“我不是怕在这路上有什么意外,而是怕有什么大事发生。”说完担忧地望着远处,其实她怕有什么是发生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总之直觉告诉她有大事发生
风无极听阿雪说会有什么大事会发生,心中担忧自己的师门会不知发生什么不测,连忙招呼她提起内力往岭南剑派跑去。以轻功比较,风无极绝对没有阿雪那样优美的身影,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优点,内力比她深厚,两人一路上警惕地观察着路边的动静,担心有埋伏在等着他们。正所谓人在江湖不得不处处小心为好,好在一路上都相安无事。经过一段时间的奔跑终于可以看到岭南剑派的大门了。风无极抬头仔细地张望,看见并没有什么不测的事发生,压在心头上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与阿雪对望了一眼,说道;“阿雪姑娘,好在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事发生,现在我们终于到了。”阿雪道;“但愿我的直觉错了,不过怎么样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风无极答道;“是的,你说得没错。”
风无极离开岭南剑派这么久,今天终于回到了,而且还铸成了那把削铁如泥的玄铁剑,此时他的心情是难以形容的,两三下就跑到了大门前。两名把守山门的弟子看见风无极,惊喜万分地走上前行礼道;“大师兄,你回来了,师父他老人家十分想念你,吩咐我们假如看见你的时候叫你去大殿里找他。”风无极谢过他们之后,径直地和阿雪跑上山,一直走进大殿内。
刚走到大殿前,柳云姬就从里面走出来,看见风无极,高兴地叫道;“风师兄,你终于回来了,让我们想念了你很久。”她那表情满是惊喜和切望的神情表露出来了,令风无极大受感动之余又细细地回味以前的往事。心里想道;“原来师妹已经原谅了当日去韩家庄的路上受到”百变灵狐“雷素梅的愚弄,自己没有向她解释清楚那事,可能师父已经告诉她知道雷素梅的为人与底细。”抬头一望只见师妹的面色有一些微变,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哦!原来她是在看“剑圣前辈的孙女阿雪,连忙介绍。”师妹,这是剑圣吕前辈的孙女阿雪姑娘。“然后又向阿雪介绍道;”阿雪姑娘,这是我师妹柳云姬。
阿雪望了望她,行礼道;“小女子阿雪见过柳姑娘。”柳云姬看见她向自己行礼,无动于终地冷眼看着。风无极连忙向她使眼色,柳云姬装着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这种尴尬的场面还是阿雪打破了。“柳姑娘,这样看着小女子的脸上,不知是否小女子的脸上有什么脏的东西?好告诉我一声。柳云姬这时才开口问道;“你真是剑圣前辈的孙女?可是我看你却像是假的。”阿雪奇怪地道;“柳姑娘何出此言?”柳云姬。冷笑道;“据我所知,剑圣前辈根本没有成亲过,何来你这个孙女,就算你要招摇状骗也编个好的故事,根本不了解剑圣前辈的情况吧!所以才敢用他老人家的名号来骗人。哼!”
听见师妹这样说,风无极连忙帮阿雪分辨。“师妹,你错了,阿雪姑娘的确是剑圣前辈的孙女,那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柳云姬看见他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而与自己争辩,又回想起在松林中的那一幕,不禁心头火起。大声嚷道;“风师兄,你怎么每次都是帮着外人,心目中究竟是否有岭南剑派?是否还有师妹我?”风无极道;“我……..”此时的他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怕再一次答错了的话,师妹对自己的误会更加深。
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刚好柳如山从里面走了出来。“云姬,你去做你的事吧!”然后又对风无极他们道;“无极,你总算回来了,为师日日盼望着你的回来,走,到里面坐下说吧!姑娘如何称呼呢?原来刚才他听到外面吵嚷着,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走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原来又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又与人在争吵,还看到风无极也回来,所以就为他们解围,支开女儿。
风无极看见师父对自己的关爱,一时间只觉得热血上涌,眼睛有点湿润,连忙行礼回答。“师父,弟子也无时无刻在想念您老人家,交代弟子所办的事已经办妥了。近来您的身体还好吧?是了,师父,弟子差点忘记向您介绍了,这位是剑圣前辈的孙女阿雪姑娘。”阿雪连忙行礼道;“晚辈阿雪见过柳掌门,以前常听爷爷说起柳掌门的君子风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柳如山听到剑圣这样说自己,心情异常喜悦。“哦!阿雪姑娘过奖了,怎么吕大侠没有和你一起来?”阿雪道;“柳掌门,是这样的,爷爷有要事去办,所以要迟到一段时间,爷爷还说要与武林同道共同对付最近在江湖上出现的邪恶势力天罡教。”
柳如山与风无极听见她这样说,吃了一惊,齐道;“原来它叫天罡教。”阿雪道;“没错,是天罡教,那是爷爷历尽千辛万苦才打听来的消息,只不过还不知它的教主是谁,现在知道的只有它的帮众只有天山双魔,勾魂剑,夺命轮四个江湖中的大魔头。”柳如山听见阿雪说的这些消息,又大吃一惊,心里想道;“天罡教行事如此诡异,连吕大侠也只能打听到那一点点的消息,可见它是多么的严密和神秘,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吕大侠也出山了,这也是整个武林的不幸中的大幸。”宽慰地对阿雪说;“吕大侠虽然已退隐江湖,但听到武林有大事发生的时候,又为江湖的安宁奔走,真是令我辈中人汗颜。是了,阿雪姑娘,柳某有一事未明,想问姑娘一声,但不知是否可说呢?”阿雪奇怪地问。“不知柳掌门是问何事,只要晚辈知道的一定如实禀告。”
柳如山听见她既然这样说了,只好问道;“其实柳某本来不想过问姑娘的私事,所以才会如此说,那柳某就多事地问了。阿雪姑娘,据柳某所知吕大侠没有成过亲,怎么会有你这个孙女,而且他从来都没有说过收义孙女,所以柳某不明白地问,望阿雪姑娘见谅。”阿雪微微一笑。“这也难怪柳掌门会如此问,刚才令千金也是这样说的。其实爷爷在最近的时候才认我做了他的孙女。晚辈也是岭南人氏,那一天爷爷经过的时候看见我与他有缘就收了我做义孙女,还教我武功。见现在的武林不平静,天罡教到处兴风作浪,就带我闯荡江湖。柳掌门,这次晚辈前来贵派,以便尽一份江湖人士的力量,早日令天罡教的阴谋破灭。”
柳如山听见她的这一番话,不禁萧然起敬,连忙对她行礼道;“阿雪姑娘虽然不是一个真正的江湖中人,但却有一份令人崇敬的侠义之心,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然后又问道;“阿雪姑娘,刚才你说天罡教有什么阴谋?”阿雪看见他急切想知道的神色,又看了一眼在旁边静静地听的风无极。“哦!柳掌门,晚辈刚才说得太急了,忘记了说最重要的问题,还望柳掌门见谅。其实是这样的,天罡教的最终目的是在其教主登上用武力争回来的武林盟主后,统领整个江湖投靠外帮,做外帮入侵中原的内应。”
风无极听完之后,首先发言。“做梦,我们中原的大好江山岂能让番帮之人统治,不论怎样,我们都不会甘心做亡国奴,一定要让天罡教的这个阴毒的计划破灭,我风无极就算粉身碎骨都要和武林正道一齐对抗天罡教。”柳如山看见徒弟的这种壮烈的言辞,不禁会心地点了点头,深感他的民族大义精神,自己总算没有看错人。但他却没有表现出像徒弟那种亢备的举动,而是极有风度地慢条斯理地说。“无论怎样,这个天罡教的阴谋在举行武林大会中公布于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令武林人士团结起来共同对付天罡教,唉!”柳如山叹了一口气,神色忧伤地道;“现在武林中人各自为了各自的利益,犹如一盘散沙,柳某现在最担心的是武林大会不知是否开得成。”
这时弟子献上茶来,柳如山吩咐弟子去叫杜天与尹南行过来。春天季节岭南多雾,阿雪透过大殿的窗口望着岭南剑派的景色,刚才四周还是青绿景色,现在已经云雾迷漫,整个岭南剑派置身于浓雾中,让人犹如置身于神话的仙景中一般。阿雪忽然想起爷爷曾经给自己讲过三国时期周郎火烧赤壁的故事来。内心不禁有一丝丝的担忧,她知道这种云雾迷漫的天气最适合那些喜欢偷袭的人,迷雾可以隐藏自己的行踪,从而可以做到令对手一个出其不意的杀着。现在的江湖正是一个多事之秋的时期,阿雪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杜天与尹南行一早就听见师弟门说大师兄回来了,他们自从上次天山双魔前来岭南剑派捣乱之后,柳如山就吩咐他们带着一批师弟日夜在岭南剑派的周围巡逻。虽然听见大师兄回来,但也只好默默地忍耐着,希望时间快一点过去。后来传话的师弟走来叫他们二人,说师父叫他们去大殿内。他们听见之后,急忙吩咐其他的师弟,便急急忙忙赶来大殿与风无极相见。刚走近大殿的门前早看见大师兄和师父正在说话。而且还见到一位从来没有见过的姑娘也在旁边坐着。尹南行心里非常羡慕地想道;“唉!大师兄果然好艳福,去到那里都有那么美貌的姑娘跟着,而且有的还找上门来,为什么我的运气就这么差呢?刚想到这里,从里面传来了师父叫他们的声音。”天儿。南行,你们干吗站在门口?快点进来吧!
杜天和尹南行连忙走了进去首先向师父行礼。风无极看见他们两人的到来,也显得特别的高兴,连忙站起来走了过去寒暄一番。尹南行与杜天又与阿雪行过礼,尹南行嘻皮笑脸地问道;“姑娘,在下尹南行,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阿雪看见他的样子,知道其并不是好色之徒,只是一向油口滑舌罢了,嫣然一笑回答道;“在下阿雪,不知尹少侠有何赐教?”尹南行笑着道;“没有,只是在下仰慕罢了。”
柳如山见他的举动,连忙制止道;“南行,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阿雪姑娘劳碌奔波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是以后再说吧。”然后又一名弟子道;“带阿雪姑娘去休息一下。”阿雪她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感觉有点累了,听见柳如山这样说,连忙道;“那就打扰了,柳掌门,晚辈先去休息一下,失陪了。”
在大殿里现在只剩下柳如山和风无极他们几个了。风无极连忙拿出那把削铁如泥的玄铁剑出来。“师父。这是弟子跟付沧海师傅铸造的玄铁剑,现在弟子已经完成了您交给我的任务。”说完便将玄铁剑双手奉上。柳如山接过来,把剑拔了出来。杜天和尹南行看见玄铁剑通体黝黑,毫不起眼。刚开始之时他们本来极想看是什么旷世神兵利器,这时看见不禁失望了。柳如山道;“无极,你去韩家庄的路上还好吧!雷姑娘现在还好吗?”
听见师父问起这件事,风无极的心跳动了一下,连忙把经过一五一十地禀告,未了,又认错地向师父道;“弟子因这事而担误了铸剑的时间,还望师父可以原谅弟子的过错。”柳如山见他这么诚恳的态度,再加上杜天和尹南行也在一旁。原来没有心真的要责备他的,这时更加顺水推舟地安慰道;“无极,算了。你这也是侠义中人所做的事,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师又怎能怪责你呢,有你这样的好徒弟为师也甚慰。”风无极虽然老实,但也知道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他怕别人知道在溶洞里和雷素梅得到一颗能解天下奇毒的蛇珠从而引来一股新的江湖风腥血雨,从而给雷素梅带来生命的危险,所以就把此事埋藏在心底。谢谢师父的宽宏大量,弟子永记于心。
杜天和尹南行听了师父对大师兄的教诲,也一齐道;“弟子也永记在心,学大师兄的样子行侠仗义,决不负岭南剑派。柳如山又问风无极认识阿雪的经过,风无极也如实地回答。现在正当江湖中的多事之秋,柳如山多多少少对阿雪不放心。问清楚他之后,知道阿雪所说的都是实情,而且剑圣也已经真的插手现在武林中的事了,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舒心地笑了。
原来在浽江边袭击风无极和阿雪的人真的是“百变灵狐”雷素梅。那天她在等了这么久搜没有看见到风无极的出现。突然心血来潮地想到江边撒一下心,把自己易容到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之后来到了浽江边上。看见江面上的渔船中的渔夫正在撒网捕鱼,一片平静的江面顿时起了阵阵的涟漪,这也像她此时的心情那样不平静。岭南的春天虽然百花齐放,气候比她的家乡温暖了许多。但自从误听了柳云姬的那番话之后,在内心的深处是多么的悲哀和心寒,每日总是盼望着风无极的身影可以出现在眼前。
刚好来到江边的时候,在江面上飘起的薄雾中隐隐地见到一个好想是风无极的身影。令她兴奋之余又庆幸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可以等到风无极的归来。不过,高兴还没有来得及又发现在另一旁的阿雪。只见到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相信了柳云姬所讲的话,一时之间不禁酷意大发,拿出峨嵋点钢刺来要教训一下阿雪。而风无极处处保护她更令其伤心,以自己现在的武功,风无极根本就不是对手,有好几次是可以杀了他的,但每次都是手下留情。反而风无极并不领情,更是拿出玄铁剑把她的峨嵋刺给削断两段。到了这时她终于冷静了下来,只好伤心地丢掉手中的半截峨嵋刺施展轻功急忙地走。
在飞奔的路上,仔细地回忆起刚才的情景,后悔自己太鲁莽行事了。不过在心里还有一丝丝的幸运,好在自己已经易容过,要不然给他看出来了真面目的话以后的事情不知该如何办呢?她也有点恨风无极,自己日夜地在思念他,守候着他的归来,而最后又等到了什么呢。现在的雷素梅好想找一个人来倾诉一下内心的想法,但在这举目无亲的岭南中又可以找谁呢。正在想着的时候,冷不防听到有人用“密音入耳”的方式对自己说;“小丫头,好像是有什么心事吧?向左边的树林走,老夫有事与你商量。”雷素梅听出是剑圣前辈的声音,连忙向左边的树林走去。心里想道;“现在终于可以有人与我倾诉一下了,但不知这次剑圣前辈找我又有何事呢?”
来到左边茂密的树林里,“百变灵狐”雷素梅环顾着四周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正在疑惑间,又听见剑圣对自己说,这次不是用“密音入耳的方式了。”小丫头,还没有发现老夫的踪影吗?雷素梅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见到“剑圣”吕逍遥端坐在一棵树的树顶上,显得多么的逍遥自在。看到他的这番模样倒是吃了一惊,惊讶他的这份轻功居然可以坐在那极软的树顶上那一层树叶,试问天下间又有谁可以做得到,有这份出神入化的轻功?吕逍遥纵身一提,飘下去那美妙的姿势又令她羡慕不己。心想不知要到什么时候自己的轻功才有他的那种境界。
“剑圣”吕逍遥跳下来就说道;“丫头,你现在就去浽江边找那个姓阎的渔夫,他是天罡教在浽江上监视从这条路上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人士。只要你以真面目去见他,老夫相信可以查出一些线索来。上次你经勾魂剑与夺命轮的推荐已加入了天罡教,只要你对渔夫说出你的名号,他会知道的。”雷素梅听他说完,疑惑地问。“前辈,你如何那么清楚地知道其中的内情呢?你自己不去查,反而叫我?”剑圣望着她,笑着称赞道;“哦!丫头,你精通易容之术,为人又机灵,所以你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老夫虽然可以自己解决这场武机危机,但现在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单凭老夫一己之力是没法一举铲平天罡教的,到时又会让它死灰复燃。小丫头,老夫也知这事也难为你了,不过,为了整个武林的安危你就忍耐一下吧。老夫相信假如这次可以揭发天罡教的阴谋,那么江湖中人都会记得你的英雄事迹。”雷素梅听见他这样说,只好照他说的那样做。而现在的她根本就回头不了,只有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前路漫漫,是福是祸她完全不知。加上在浽江上看见风无极这样对她的情形令她伤心欲绝,所以就答应了吕逍遥的请求以此来淡忘对风无极的思念。
吕逍遥见雷素梅的顾虑这么多,又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笑着问道;“丫头,老夫看你心事重重似的,说出来听听,说不定老夫可以帮上一点忙也说不定。”雷素梅正愁没有人可以倾诉,见他如此问,倒是不好意思说,姑娘家面薄,她支支吾吾了几句便不说了,声音小得只要自己才听得见。“剑圣”吕逍遥见她这样,猜到什么事而令她悲伤,笑着道;“丫头,不用为了这事而悲伤,你对风无极的仰慕之情,相信他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以老夫看来他并不是薄情之人,再加上他又知道你这个傻丫头对他的情愫吗?”雷素梅被说中了心里的秘密,羞得无地自容,便默不出声,低下头来用脚玩弄着地上的小石头。吕逍遥见状又笑着说道;“傻丫头,让老夫说中心事了吧。其实那天在浽江边和风无极在一起的是老夫的孙女雪丫头,看来你这个傻丫头吃干酷了,其实他们二人并没有什么的,雪丫头是老夫叫她跟风无极去岭南剑派见柳掌门。不过呢,风无极天生侠义心肠,却是姑娘家的好归宿,在那天里老夫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看来你很关心他,而他也是很想念你的,要不然他就不会这么叫你了。哈……”
“百变灵狐”雷素梅听见,仔细地回忆着初遇风无极的情形,在杨梅村的溶洞里一起出生入死的情节,觉得剑圣前辈的话一点也没有错。看来自己唯有帮助武林人士查出天罡教的阴谋才会令风无极对自己另眼相看。又问过吕逍遥所知的天罡教各种情况,以及应付的方法便想动身离去。
吕逍遥再三叮咛她要行事小心,又把自己随身收藏已久的一把伽蓝龙匕送给她,丫头,老夫就送给你这把珍藏已久的伽蓝龙匕给你吧!千万不要小看它,它的威力绝不比任何神兵利器差。据称是上古的利器,从西域古龟兹国皇宫里流传到中原来的,据说如果它找到了有缘人解开封印后,到时就可以以意驭驾这把匕首,不过要你的内力精湛之时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丫头,此番路上凶险重重,老夫再教你一套使用匕首近身搏斗的武功。
雷素梅见剑圣前辈送她神兵利器作礼物,高兴得笑了起来,问道;“前辈,这把伽蓝龙匕和玄铁剑那个更好?剑圣奇怪地望着她,不明白地道;“当然是伽蓝龙匕。丫头。你不会拿这把匕首与风无极决斗吧?”雷素梅连忙回答。“不是,晚辈只是随口问一下罢了。”剑圣道;“哦!老夫还以为你想像在浽江边那样杀雪丫头呢?”雷素梅自知理亏,脸一红。“晚辈行事鲁莽,好在令孙女没有发生什么不测,晚辈知错了。”她怀疑为什么所有发生的事他都知道,难道他有屈指一算便什么都知道的本领,又或者…..。正在这时又听见剑圣吕逍遥在叫她。“丫头,现在看好了,老夫要教你武功了,千万要看好了。”说完便拿着伽蓝龙匕施展开来了。
只见吕逍遥拿着伽蓝龙匕忽东忽西,一条蓝光乱舞煞是好看。在最后的几招里更是施展轻功长嘶一声在一棵树上穿梭,然后又从树顶上直飞下来,差不多到地面之时用匕首往地上一点,人轻轻地转了一个身,潇洒地落在地上。问道;“丫头,看清了吗?雷素梅现在功力大增,再加上她天赋极高,看了一次吕逍遥的招数就记下了大部分。回答道;”看清楚了。剑圣抚摸着他的三绺长须,道;“好!你施展一次给老夫看看是否全部记下了。”说完便把伽蓝龙匕递给她,不相信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记下这套有三十六式的匕首招式。
雷素梅接过伽蓝龙匕,便将刚才吕逍遥所施展的三十六式匕首招式从头到尾一丝不苟地完成。如果说吕逍遥刚才的是宏雄招式,那么雷素梅现在所使的却是极其轻灵,比他的身法更加好看。然后问道;“前辈,是否这样?”吕逍遥点头称赞道;“丫头,老夫想不到你的记性如此好,居然这么快就将这套三十六式的匕首招式记下来了。不过,你的内力还不够,以后要勤加修练才成。”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雷素梅见到刚才“剑圣”吕逍遥来回穿梭的那棵树的树叶被风一吹,纷纷落了下来,犹如满天飞花般。看到每片树叶被伽蓝龙匕划成大小相同的形状,而且树枝却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这种匪夷所思的武功令人觉得不可思夷,在几招内就把一棵树的叶用伽蓝龙匕划成相同形状,而树叶这么密,居然可以不伤害半点树枝,武林中又有几人可以做到呢?望着那颗光秃秃的树,雷素梅惊讶地赞叹道;“前辈,您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就算晚辈怎样练都没法跟你一样。”吕逍遥自豪地摸着长须道;“丫头,老夫相信只要你肯下苦功,一定会超越的,凡是都不要太灰心。懂吗?”停顿了一下跟着又说;“刚才老夫看你所使的结合了你家传的武功,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参悟了三种武功结合在一起来,从而形成了一套别出心裁的武功,令人防不胜防。丫头,你也不简单,你独创的武功只是火候未够,运用的还是很熟手,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凌厉的杀着。”
雷素梅听见他的称赞,笑着说道;“谢谢前辈的指点。”剑圣对道;“丫头。你现在就去浽江找那渔夫。不过,内力还没有达到随心所欲地运用可以凌空点穴的境介千万不能使用伽蓝龙匕,如果使用的话,一定要击杀你的对手,否则匕首的行踪泄露将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知道吗?这是匕首之鞘,过来,老夫帮你打通奇经百脉,那以后你练功的时候就会进展加快了。”
雷素梅听见吕逍遥这样说,连忙走过去盘漆坐下一块干净的地方,“剑圣”吕逍遥运起雄厚的内力一掌按住雷素梅头顶上的“百会穴”。雷素梅只觉得一股雄厚的内力在自己的身体内乱窜,难受异常,只好紧紧地咬住牙根极力地忍受着。忽然耳边传来吕逍遥的声音。“气运丹田,跟着老夫的内力走奇经百脉。”她连忙照剑圣的话做,气运丹田,自己的内力跟着他的那一股内力向奇经百脉冲去。过了一会儿,难受的感觉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犹如沐浴在春风中,说不出的舒服。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雷素梅的头顶冒出阵阵白气,面色如同桃李般艳丽,说不出的娇美可爱。过了一阵,吕逍遥收回内力,把手掌离开雷素梅的头顶,望着她笑着道;“丫头,大功告成,你的奇经百脉已打通,日后内功练到何种程度就看你的造化了。来,拿住这把伽蓝龙匕,记住老夫的话。”
雷素梅听见满心欢喜,连忙跪下在地上向吕逍遥磕头道;“前辈大恩大德,晚辈一定瑾记在心,以报答对晚辈的厚爱。”吕逍遥看见她对自己磕头,连忙扶起她来道;“丫头,何须如此大礼,快起来,你想折杀老夫吗?雷素梅原本没有想给他磕头的,只不过因他给自己这么重的厚礼,沉思自己不知怎么报答才好,心想反正他是武林前辈,更是长辈,给他磕几个头又有什么损失呢,于是就跪下给他磕头。听见他这么说,正是求之不得,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那把伽蓝龙匕,看见匕首显幽蓝色,散发出阵阵寒光,在上面刻着九条张牙舞爪形状各异的龙来,柄上更是用黄金打造而成,镶着七彩的宝石。不说这伽蓝龙匕是上古之物,单纶价值就是连城,连那匕首的剑鞘都是用千年犀牛角打造而成,也在上面描金刻龙,使人一见就知道是宫廷之物。雷素梅还隐隐看到匕首的刀刃上有淡淡的绿光,显然它不知饮了多少人的鲜血,见证过多少血雨腥风的历史。或许她从来都没有想到正是这把伽蓝龙匕日后定立了在武林中的崇高地位。
“百变灵狐“雷素梅满心欢喜地收下匕首,再一次向吕逍遥行礼告别,便收好伽蓝龙匕踏上去浽江边的路途。剑圣吕逍遥也在此时施展轻功走了。
听过剑圣吕逍遥说风无极的为人,分析他还是思念着自己的,而与他一起的那位姑娘是剑圣前辈的孙女,只是一起去岭南剑派等武林大会召开罢了。近日来忧伤的心情一扫而空,还打通了练武之人梦寐以求打通的奇经百脉。她现在只感觉到在丹田中雄厚的真气,再加上还得到一把上古的神兵利器,心想在江湖中又有谁可以有这么的好奇遇呢?
正当她差不多快到浽江的时候,只听见在不远的地方传来厮杀声,心中奇怪地想到会有谁在这里打斗呢?易容之后便放轻脚步,运起内力用脚步轻轻一点,一个漂亮的身法无声无息地落到离打斗几丈远的地方隐藏起来。这时她的内力因打通了奇经百脉,再加上吕逍遥传给她那一股雄厚的内力融合自己本身的内力之后,达到了一流上乘高手的境界。
雷素梅把自己隐藏在草丛当中,拨开草丛看到有一帮人正在厮杀,通过服饰。她知道穿着道袍的那一班道姑正是峨嵋派的弟子;而另外的却是身穿黑衣劲装,蒙面的人,唯一的就是在胸口的襟上绣有一个白色的骷髅标志,在光天化日之下显得异常恐怖。他们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武士。峨嵋派的道姑,武功高的被他们两人对付一个,武功低的一对一。雷素梅看到峨嵋的弟子各自为战。正在她们危难中,在那批黑衣人中有一个好像是头目的人以夜鸦声沙哑着笑道;“峨嵋派的尼姑们假如你们还不归顺天罡教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在峨嵋派的人群中有一名弟子骂道;“天罡教我呸!峨嵋派恨不得把你们杀光,为武林除害,想要我们归顺,你做梦吧!”那为首之人冷笑一声。“活得不耐烦了。”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好像流星般扑向那名弟子,右手一掌在空中就劈向她的胸口,然后翻身站在她的面前。只见那名弟子口吐鲜血如败革般向后飞去,落到地上之时已是一具再也不会说的尸体了。
“静音,你怎么样了?”其余的峨嵋派众人齐喊道。那为首的黑衣人又说道;“再不归顺天罡教,她就是榜样。”说完之后环顾四周得意地笑着。在如此的威逼下,峨嵋派的弟子不畏惧地骂道;“做梦,就是今日死在岭南,峨嵋派也绝不向邪魔外道屈服。”为首黑衣人冷笑挥手道;“好!这是你们在找死,怪不得我们,大家速战速决,把这群臭尼姑解决了。”然后飞身扑向一位手拿拂尘的道姑。显然在这帮峨嵋派的人当中她的武功是最好的,一支拂尘使得风雨不透。不过,在这批训练有数的天罡教之人攻击下也是险象环生,在两声惨叫声中,又有两名峨嵋派的弟子着剑倒在地上。
正在如此危急当中,雷素梅知道假如自己再不出手相助,那些峨嵋派的弟子必然会被杀光。手连忙拿出一把梅花针向最危急的峨嵋派中人撒去,虽然那些黑衣人武功不弱,但这时听到有暗器飞来,也不禁分心。峨嵋派的人趁这个机会把几个黑衣人击毙,形势顿时又大不相同了。
那为首的黑衣人见到这种情况,见手下的几名弟兄顿时被杀了,气得破口大骂;“那方高人,居然搅这场荤水,与我们天罡教为敌,活够了是吗?”他看清楚了梅花针发出的位置,拔出剑来跳起就朝那个位置当空劈下。这一招来得又急又猛,不过那一剑下去的只是溅起一些杂草,跟着“挡”的一声,剑重重地斩在一块大石上,火星四溅。那人想不到自己会砍在石头上,那一剑他是运足内力砍的,满以为会一剑把藏在草丛中发射暗器的人劈开两爿。谁知竟然是砍在大石头上,内力反弹回来令他顿时眼冒金星,觉得五脏六腑难受极了,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连忙抽剑回来,只见剑刃全卷了,而那块石头此时却分开了两瓣,这石头因他的内力所至,直到此时才裂开。
原来“百变灵狐”雷素梅自从发出梅花针之后,趁众人在混战中静静地又换过了一处地方藏起来。而她的武功也今非昔比,行动起来无声无息,所以那为首的黑衣人根本就没有发现她早已变换了位置,盲目地向她原来的位置砍去,又怎能不中招呢?站着运起内力行了一个周天之后,便知道自己的内伤一时三刻是好不了。好在雷素梅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所以就没有乘胜追击他。为首的天罡教头目看到自己这边士气已挫,那藏在暗处的高手虽然没有露面,但那把用精妙手法发出的梅花针已经吓得他们半死,知道对手有一名一流的高手在暗中相助,如此打下去只会增加多伤亡。只好一声令下,向那些黑衣人下了撒退的命令,刹时间,路上又像往日般平静,地上躺着的尸体见证了刚才的厮杀。那个拿拂尘的道姑向四周行礼道;“多谢大侠出手相救,峨嵋派的弟子敬请大侠出来一聚,以来对我们的救命之恩。”见没有人出来,有高声叫了一次,四周还是没有动静。心知在江湖中有一些高手救人之后都不会出来的习惯,他们往往武功奇高,行事古怪,见没人回答,也没有人出来,只好领着峨嵋派的弟子望空行礼。然后同众弟子一起把地上的尸体都埋葬好了之后,众人念了一回赎回经之后立碑,以方便日后寻找。
那些峨嵋派的道姑在接到岭南剑派的飞鸽传书之后,连夜商议。商量着对策,而那时刚好掌门玉真师太正在闭关练功,派中大事全交给了她的师妹与虚师太来打理。玉虚师太接到书信之后只好带领门下的弟子赶来岭南参加武林大会。他们风餐夜宿地赶路,谁也想不到会差不多赶到岭南剑派的时候遭到天罡教的伏击,而在这一天刚好又是柳如山派出的弟子在接峨嵋派的半路上被杀害了,所以这事连柳如山也不知道。刚好有那么巧,让雷素梅遇上了,一把梅花针就吓跑了天罡教的人,要不然的话,那班峨嵋派的弟子要全部葬身在岭南的地方。
“百变灵狐”雷素梅见那批蒙面的黑衣人走了,便也在后面静静地跟了上来,御下易容的□□之后,露出她那美艳动人的面貌走近路截住那批天罡教的人。那些人看见有一位美貌姑娘在前面等着他们,不由分说地拔出手中的利剑围了上来,为首的人拱手道;“姑娘,不知有何见教呢?他看见雷素梅敢一个人在前面挡住去路,心想她不是白痴的话就是一位绝顶高手,所以才拱手问清楚。雷素梅娇笑地道;”天罡教的人这么急地赶往那里?那些人一听,大惊,而为首之人更是失声颤抖着声音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雷素梅道;“小女子”“百变灵狐”雷素梅便是。”为首之人道;“什么?你是雷素梅,受何人指示?”雷素梅不紧不慢地回答。“没错!但不知勾魂剑与夺命轮不知是否向教主说过呢?”
那些人一听,齐问道;“不知是否有教中的信物呢?”雷素梅道;“没有。”那些人听见她这样回答,便把剑入鞘,恭敬地行礼道;“属下岭南利剑营拜见总坛内堂堂主,堂主请跟属下前去见我们的营主。”雷素梅听见这班人称自己为总坛内堂的堂主,方知原来自己上一次骗勾魂剑与夺命轮之后,经过他们俩在天罡教的教主说了之后便封自己为内堂的堂主。想不到那天罡教教主倒是十分看重自己,一加入天罡教就给自己这么大的职位。
雷素梅想查出更多关于天罡教的秘密,便跟着那些蒙面的黑衣人兜兜转转地来到一处荒无人烟,满谷充满云雾的幽谷里面的营地里。在这偏僻而又云雾迷漫,两边怪石鳞鳞,充满恐怖阴森的谷地里。外人根本不敢进入,而那些武林中的高手做梦都不会想到这里会有一个天罡教在岭南的秘密基地。就算岭南剑派的掌门柳如山也不会想到在岭南的秘密基地隐蔽的天罡教中人的幽谷。“百变灵狐”雷素梅只看见在谷中搭着一简简单茅屋,但却不失精致,在这幽谷中别有一番韵味。仿佛生活在那世外桃源中的情景,一座竹搭成的桥把小溪两岸连接在一起,不但如此,透过云雾看到远处土地被开出一块块田来,种上水稻和各样的蔬菜,鸡鸭成群地在满地走,更令她惊奇的是还在幽谷里挖了一口鱼塘,在谷的四周种上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完全一副诗词般的景象,微风一吹,花香扑鼻,鸟语花香,让人仿佛置身于桃源仙境。雷素梅真想不到天罡教在岭南选择如此美景般的地方,看来他们的教主也是一个风雅之人。
那为首的黑衣人带着雷素梅来到一间精致的用竹搭造而成的竹屋里,这也是整个幽谷中唯一的一间用竹造成的屋。刚走到那竹屋的门口,隔着门帘向里面禀告道;“营主,属下有事禀告。”过了一会儿,在竹屋里面传出声音。“有何事?进来说吧!”黑衣人道;“是。”然后恭敬地对雷素梅道;“堂主,请稍等一下,属下去禀告营主一声。”雷素梅道;“那就劳烦你了。”黑衣人道;“堂主这是那里的话,属下去去就来。”说完就走进竹屋里面。
“百变灵狐”雷素梅看着他的背影,暗想;“这个岭南利剑营的营主到底是谁呢?”正在猜测的疑问中,雷素梅听到一个脚步声较重的陪同着一个脚步声很轻的人走出来。定眼一望,原来脚步很重的人就是那为首的黑衣人,而较轻脚步的人正是在浽江上那一个渔民。直到此时雷素梅才惊愕起来,原来他的武功也是这么高强,只是一个利剑营营主的武功就如此了得。那天罡教的那些护法与堂主就不是更高强,而那神秘的天罡教教主的武功就可想而知了。在与峨嵋派的打斗中的武功并没有那么差,为什么此时那个蒙面的为首人脚步如此重呢?仔细一想,明白了,原来他受了那一刀的反弹之力,受了严重的内伤,所以才会有那么重的脚步声。
那渔夫打扮的人满面堆笑地走出来,恭敬地行礼道;“属下岭南利剑营营主阎泽拜见堂主,堂主的风姿美貌与武功令利剑营上下人等仰慕已久。堂主请里面坐。”说完便请她进去里面坐。雷素梅跟着走进去,看见里面虽然家具之内的物品全是用竹搭做而成,简单之中又不缺乏精致,当中别有一番韵味。阎泽更是恭敬之极,亲自招呼。雷素梅看见那名带人伏击峨嵋派的头目到现在还蒙着面孔,皱着眉头道;“阎营主,你的部下也太神秘了吧?”
阎泽开始的时候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他为人却是机灵,顺着雷素梅的眼光看副营主,立即明白,陪笑着道;“副营主,雷堂主不是外人,就以本来的面目给堂主瞧瞧。”那蒙面的副营主应道;“是。”说完就脱下蒙面的面罩,露出他那消瘦而又俊郎的面孔。这个人雷素梅是认识的,他就是岭南“飞鹰门”的少掌门“子母剑”常英其,微笑着道;“哦!我还以为是什么神秘剑客呢?原来是“飞鹰门”少掌门常英其。常少掌门,失敬,失敬。“阎泽抢着道;“原来堂主是认识常副营主的,那太好了。”常英其道;“堂主识得属下,不过属下却不记得在什么时候认识堂主。”
阎泽听见常英其对堂主如此无礼,怕他又会说出什么不恭敬的话来,连忙向他使眼色。常英其假装没有看见继续说道;“堂主这么远赶来,不知要传什么教中之令呢?我们做属下的唯有尽心尽力地完成任务。”最后说的那句话勉强之极。雷素梅看在眼里,又笑着道;“常副营主对教主忠心耿耿,到时我一定会禀告教主的。”然后又道;“常副营主年轻有为,一出道就扫平了罗浮山一带的十帮山贼,为岭南人士所称赞,一把子母剑的家传武学也令武林中人心寒,真是久仰之极,想不到也加入了我们天罡教,真是明智之举。”常英其回应道;“属下也想不到“铁掌无敌”雷大侠与“银剑”云女侠的爱女也效忠教主,属下也是久仰已久,佩服之极。
雷素梅听见他冷嘲热讽地回敬自己不但没有生气。内心还高兴地想道;“此人不是真心实意地位天罡教卖命,极可能是被逼服下了那颗丹药,逼不得义才会那样做的。好!就等我日后在天罡教来个中心开花,一举消弱天罡教的力量,再同武林同道来个里应外合,为江湖除去这个大害。”想到这里故意改变面色,嗔道;“常副营主,这是什么话呢?难道你不明白识事务者为俊杰那句话吗?”
阎泽看见这样,连忙撑开话题。问道;“常副营主,今天你带人去伏击峨嵋派的结果怎样?”常英其道;“属下无能,让峨嵋派的人走了。”阎泽听见,眉头一皱,怒道;“常英其!你是怎样办事的?你可知罪吗?说完就从怀里拿出一面令牌出来,举过头顶。常英其面无表情地得;”属下知罪。“说完就拔出手中的剑来,想向自己的心窝刺去。”百变灵狐“雷素梅一看情形不好,连忙随手拿起茶杯往常英其的手上打了过去,挡的一声,常英其手中的剑落地。雷素梅想不到他会如此的刚烈,连忙对呆了的常英其道;”常副营主,你何必要如此做呢?等我说完这几句也不迟吧!”又冷笑地质问阎泽。“阎营主,常副营主也是逼于无奈才没有杀掉峨嵋派的弟子,你为什么不问清楚,教主现在正是在招兵买马。你的一句就让一位忠心于教主的人自尽,这分明是有意与教主作对。”
阎泽本来的目的是让雷素梅知道他们的利剑营是多么地训练有数,多么地严格。那知会被责骂,这是他意想不到的,连忙起来行礼道歉。“是,堂主说得对,属下知错了。”雷素梅知道;“好了!阎营主你是否有治疗内伤的药呢?”阎泽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问,不过还是赶快地在怀中拿出丹药,恭敬地递给雷素梅。堂主,属下有这种丹药,不知是否堂主您受了伤呢?话刚说完,便知道自己说错了,又解释道;“属下该死,不该这样咒堂主您,属下该死。”雷素梅见他这副模样,笑着道;“好了!你也是一片诚心,常副营主,我看你受了内伤,这是治疗内伤的丹药,你拿去服了吧!好了!你也太辛苦了,下去早点休息吧!”常英其见到堂主如此关心自己,感激地望了她一眼,行礼告别道;“属下多谢堂主关心,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堂主,属下告退。”然后捡起地上的子母剑转身走了出去。阎泽看见他居然不向自己告别就走了,完全不把自己堂堂一个利剑营营主放在眼里,气得他眼都生出火来,但雷素梅在身边,他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好极力地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