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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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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丐帮的一路上,其乐融融,在丐帮呆的日子里,也鸟语花香。孟春觉得时光飞逝得太快,仿佛要迫不及待地走入阴暗里。丐帮与点苍派引领的两大江湖同盟很快宣战,江湖中角角落落都有厮杀。点苍派那边准备充分,人多武功主高,丐帮这边个个忠肝义胆,誓死不屈。派派都欠下血债,也记下别派的血债,沉淀的心底的仇恨已经形成。两边个个仇深似海,不共戴天,都要把对方杀到不留一人方肯干休。事情已发展到了这一步,便是落碧宫重出江湖,已不能使两边结盟联心了。这场江湖大战将会成就落碧宫!

成就落碧宫,孟春自然高兴,可她更希望这场大战能成就她跟秦仪。若是这场大战的目的,仅是为了拔出南宫敏的尖刺,而把秦仪送到孟春身边,那该多好啊。孟春不会参与两边的争战,可她多么羡慕凌虚云跟陆羽并肩携手共进共退。孟春容许自己这么不着边际的瞎想,她知道过了这段时间,自己永远不能再随心所欲,抱着少女的梦不放了。

孟春不参与丐帮组织的任何行动,秦仪本来想说服她的,可见她意志坚决,也就不再为难他,任由她整天在逛在树林中。秦仪很忙,总在四处奔波攻打,但是他每次回到丐帮都会到树林里找孟春,告诉孟春他很想她。一次他说:“等打败了点苍派,为丐帮讨回了公道,我们就成亲吧。”孟春费力地点点头,然后无力地靠在秦仪肩上,仿佛这一点头已将她已用尽她的力气了。树林间一个人影晃动,孟春见一个年轻的身影消失。“是骆杰?”孟春点头。“我。。。唉,他一定很伤心。”孟春并不同情骆杰,她自己才是天底下最伤心的人。她感到蓝蓝的天渐渐裂开,白云乱絮般地落下。“春妹,我得走了。我要和各路英雄从长计议,攻打金雨门,金雨门的金天环武功极高,女婿胡丙殊也十分了得,若是白发琴魔现来插一脚,那就更麻烦了。”胡丙殊自然就邓郁儿的负义夫君,他在江湖上名声倒还不错,若是不出这场事,秦仪怕永不会与他为敌,让他死在正道中人手中是再好不过的了。不过若是他没被秦仪杀,孟春突然道:“秦大哥,我跟你一同去。”秦仪大喜,令孟春赶紧去准备。

途中,秦仪用内音问孟春:“你平时就在树林里干什么呢?”孟春也用内音回道:“闲着了就想你。”孟春在林子里时,常常上遍又一遍地回忆起秦仪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她也常常研究那霜叶剑法的精义,不过这点她是不会告诉秦仪的。秦仪道:“想我什么?”“想你回来时对我说了什么,想你怎么笑怎么说话怎么走路,也怕你遇上危险受了伤。”秦仪看着她认真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她回忆他,她为他操心,她视他如同生命,秦仪怎能不高兴。

笑得忘情,竟真的张开嘴哈哈笑起来,引得身畔的人都引颈看他。李光天道:“奶奶的,秦兄,你有什么高兴的事?不要一个人偷着乐,告诉大家也让大家跟着乐一乐吧。”秦仪摆手道:“也没什么,突然想起三阳宫势力颇大,有它相助,我们必定马到功成。”李光天道:“我却不喜欢这个聂清,瞧他那跟你套近乎的劲儿,口口声声说什么他娶了孟兰,日后跟你就是连襟。我怀疑这人心术不正。”秦仪道:“李兄,可不能在背后议论人啊,你可以把你的看法告诉骆帮主嘛。”“如令骆帮主指挥群雄,我怎好多插嘴,凡事都要齐心。”别开这李光天呆头呆脑,人却一点也不糊涂。秦仪双眉紧锁,显然也是怀疑上了聂清。

到了金雨门,孟春又四处闲逛去了。脑子里装着似明似暗的霜叶逛了半晌,突然听得琴声阵阵,杀气重重。再过一会儿,听见金雨门的弟子四处叫嚷,“秦仪让邓源的琴声给困住了。”孟春奔进金雨门,穿过厮杀的人群,朝琴声方向奔去。李光天与金天环斗在一处,他朝孟春喊道:“快去救秦仪。”这一分神,手臂上已受了金天环一剑。走到后山空旷处,又见邓郁儿与胡丙殊斗在一处,孟春早该想到邓郁儿会趁此机会前来复仇。胡丙殊武功颇高,邓郁儿竟不能占到偏宜。孟春略一沉吟,秦仪一定会支持下去的,于是决心先助邓郁儿。她喝道:“邓郁儿,你让开,我来对付他。”邓郁儿闪到一边,正巧那边跳出来了金秀,邓郁儿便又与她斗在了一处。孟春招招怪异,打得胡丙殊手忙脚乱。他见孟春古怪已极,明明是些平凡武功,可一接手马上变得惊天动地。打到十二招时,胡丙殊一剑刺来,这一剑中含有他毕生练武精华,孟春正在他身后,眼见着躲不开,孟春双脚不动,手子向侧弯过,头已窜到胡丙殊的另一边,一剑刺中他的心窝。他不肯相信天下竟有这么柔的身体,更不相信竟有这么快的身法,也就在他还不相信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金秀大叫一声,身上已被点了穴道,邓郁儿嘴伸向了她的颈项。惨叫声声,邓郁儿喉部蠕动,慢慢吮吸金秀的血,慢慢回报金秀赐给她的残忍。

孟春奔到琴声处,一个白发老头子正在弹琴,他身边伴着一个四十多岁丰韵的女人。忽见琴上腾出一道蓝光,迅捷地飞向秦仪。秦仪此时正在打坐,运功抵抗琴声,似未察觉到蓝光之至。孟春腾起身,跳到秦仪身前,发掌袭击那道蓝光。怎料那蓝光击不去,孟春心内一惊,忽已明白琴声伤动心智,若心智明澈,必然毫发无伤。而她近来自陷情中,早已心智大乱,灵气受损,一遇此声波必然抵制不住。可惜她来不及宁心了,蓝光击在了她的身上。孟春后退几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秦仪扶拄孟春,怜惜地叹道:“春妹,你怎么样?”“秦大哥,你放心,我没事。而且我就是为你死了,也。。。。”秦仪喝道:“不许胡说。”突然琴声更急,竟有如排山倒海,孟春推开秦仪,就地运功打坐。无奈她此刻担心秦仪,心神伤乱,怎么也静不下来,以致被琴声困住。既摆脱不了心贼,孟春干脆不再运功抵抗,她道:“邓原,胡丙珠要杀我女儿邓郁儿,你居然还帮他。”邓原不理睬。“你糊涂油蒙了心,女儿给人陷害得不死不活,你还心甘情愿充当护法。亏你还为人父,我告诉你吧,邓郁儿恨你恨得咬牙切齿,她现在正吸着金秀的血,等会儿就会来吸你身边这个女人的血。”邓原答道:“她在哪儿?”“怎么,你怕了?”“哼,我会怕她?”“你心疼了?”“我才不会心疼她这个死丫头,胡丙殊不错,配得上做我的女婿,我只认他。”“胡丙殊已经被你女儿杀了。”“啊?!”邓原惊呼,手中的琴声松散了。他没把孟春放在眼中,是以开口与她说话,突然只见秦仪飞起,用掌力吸起李粉儿,邓原正欲救时,孟春挥袖袭出利风欲击开古琴,邓原只得对付孟春。孟春见他又欲谈琴,灵机一动,铸内力如剑,剑用七光神剑,只见手指上一道红光,飞向邓原之琴,琴弦绷地断了。秦仪抓住李粉儿,疑惑地望着她,邓原脸色一震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哼,你不认你女儿,我却看着你女儿份上,饶你一命。”邓原技不如人,黯然神伤,带着被秦仪放开的李粉儿,灰头灰脸地离开了。

孟春原地运功疗伤,秦仪在旁守护她。毕了,二人往回走,“春妹,你的武功竟然精深至此?”孟春伸了伸舌头,对秦仪笑道:“那是自然,我师父把一生武功都传给了我嘛。”“可是就是佛青棘师太,功力也绝不能高深至此。”孟春见说不脱,只得撒赖道:“哼,你不相信我?”秦仪搂着她的肩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感觉你不再是一望而知的清澈小溪,好像你有很事瞒着我,罢了,等你想好,你再告诉我吧。”“唔。”孟春将头靠在他肩上道。“春妹,你可不能再以身试险了,要是你出了事,我怎么。。。”秦仪话没说完,孟春却觉着字字重于千钧,抬头来,望见秦仪如漫山红叶般的目光。孟春只觉一股热流,传遍周身。原来被他爱就是这么幸福!

听得刷刷剑声,李光天喝道:“臭婆娘,看你今天还害人。”秦孟二人忙忙奔去,见着李光天跟满嘴是血的邓郁儿打在一起。“住手!”孟春喝道。李光天停手道:“孟家丫头,你干什么?”孟春道:“她救过骆邀平的命,骆邀平答应她日后相见放她一马。”“骆邀平答应了她,老子可没答应她!”秦仪道:“就凭她救过骆帮主的命,咱们也应该饶她一命。”“既然秦仪说话了,那好吧,不过下次碰上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若是不放过她,我也一定不放过你。”李光天倒认为孟春幼稚,哈哈大笑起来。孟春不声不响地穿过众人,送邓郁儿离开金雨门。

金雨门一战,大获全胜,在回丐帮的途中,孟春跟秦仪落在了后面。孟春想着邓郁儿的身世,闷闷不乐地道:“秦大哥,你说人为什么要成亲?”秦仪笑道:“怎么,你不想成亲?”“人要是像树一样,独独站立,不依不攀,我行我素多么自在。若是成亲之后,反被对方所害,那岂不是人生之大不幸。”秦仪哑然失笑,“那种情况很少有,成亲后的最佳境地是恩爱互惜,男女融为一体。”“男还是男,女还是女,怎么融为一体?这些都是些谎言罢了。”“男女虽是互异,可也都是人。。。”“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说男女互异,可也都是人,怎么了?你看我们在一起时不是比一个人时要和谐快乐得多吗?”“对了。”孟春拍手道,又忙忙地道:“秦大哥,你别说话,让我想想。”孟春坐在大石上捧着头想着:男是阳,女是阴,阳阴相异,但同为人体,必为同源。这就是为什么霜叶剑法中一派阳刚之气却能用得阴利无比。婆婆一身阴气,七光剑神同为阳气,阴阳互根,孟春忽地想到独阴不生,独阳不存,阴阳互变。。。。。。

秦仪见她双目晶亮,就知道她必然突地想通了郁积的一道武学难题,只在旁边默默等着,等了一夜,见她还没什么动静,不免着急起来,他知道此时打弄她的思想,必让她事半功半,只得将她抱起,急急向丐帮奔去。

到得丐帮,已是第二天傍晚,白涛涛正弹着琵琶,舞着腰肢,为大伙庆功祝兴。一见孟春神景,都围过来问什么事,秦仪笑道:“没事没事,她给下了傻了。”李光天道:“别管人家,说不定他俩在玩什么花样,你们偏要小题大做?”众人一听,也是这个道理,自去听歌不管了。秦仪的眼睛掠过白涛涛时,见白涛涛眼中晶莹晶莹的,他也只装没注意,抱着孟春进屋歇息去了。

午夜时,孟春方醒过神来,她神采飞扬,什么也睡不着。七光剑神留给她的难题她已经有答案了。她兴奋地在屋里踱了半晌,忽见月色极美,便信步走出来,在河堤上慢慢散步。忽见前面有两个黑影,孟春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见是骆杰和秦仪,心中不由得十分好奇。“杰儿,叔叔什么都能让给你。只有孟春,她是叔叔一世的珍宝,叔叔。。。”骆杰苦笑道:“就是秦叔叔肯,她也不答应。只要秦叔叔对她好,让她一辈子都像最近那样喜笑颜开,骆杰就心安了。”“杰儿,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我让她受的委屈太多了。我再不会遇见她那样的人,便是遇上了,也再遇不上她那样的深情,在这个世界上,她是唯一的。”孟春含着笑,靠在柳树后,泪慢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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