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姿色过得去的女人,小凤秋必定仔细观察,做出评论。
终于一个师兄叫吴渔村的忍受不了。道:“你总是看美女,如果喜欢干吗不去追求,而在这里空发议论呢?”
小凤秋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似乎听到什么了离谱的说法,“对美的欣赏不等于对美的占有!俗气!”凤目不屑地看了周似达两眼,又转过头来问大费,“你说对不对?”
大费只好点头,其实他心里认为吴渔村的方案更符合自己。
待比赛的双方登场,众人不禁一哂,却是甘渊百川门的白夕颜对阵胡不语的彭黍麦。
那女孩子大概十岁左右,那男孩子略大一些,也不过十二三岁而已。
比赛之前,各门中都会先切磋一下再确定人选,百川门居然让如此小的女娃娃上场,显然是没将天下人放在眼里,但胡不语竟派彭黍麦出战,却也奇怪。
小凤秋悄悄告诉大费,这夕颜是他妹妹。接着又叹道,明眸皓齿,假以时日,定会成为一位绝代佳人!大费想躲开他,又见那程在一笑嘻嘻地拦在路上,真是头大,只好停下脚步。
白悠然只是想让女儿锻炼一下,对于胜负却不太在意。
那白夕颜道:“今年水灾,显见得是粮食少了,又什么三禾,又什么黍麦的,等会儿看我把麦苗拔下来!”大家都哈哈大笑。大费听她调侃柳三禾,大是高兴!
甘渊是主场,弟子比别人多,观众就显得分外地拥挤。程在一生意越发火热,据说昨天那个打胜的丹霞宗的选手就多亏用了他的峰刃,此刻正鱼一样地在人群之中穿梭。
忽然左侧一股温热的力道袭来,程在一反应极快,身子挫了几挫便闪出人群,面不改色地去别的擂台卖东西了。
柳三禾在人群里玉树临风地抱臂站立,见程在一遭袭击后游鱼似的溜掉,不禁也楞了一下。钟声响起,比试开始了。
白夕颜当先上台,她御气腾空,在擂台上飞了一圈,才慢慢地降落下来。头上一边梳了个抓髻,绑着两条红红的缎带,身上也是大红的羽纱。苹果脸红仆仆地,十分可爱。
那彭黍麦身着蓝衫,容貌清秀,不知怎地,大费觉得眉目之间有些熟悉。
那两个人年纪相仿,当下祭出各自的武器来,夕颜的是一条长长的丝绦,雪白耀眼,尽头是枚小小的金球。乃是母亲用东海冰蚕的银丝结成的,夕颜很喜欢,便日日修炼。
那彭黍麦却拿出个黑乎乎的锤子来,端的是巨大无比。台下众人无不惊讶,这么硕大沉重之物,怎么也应该是那种丈八身材的大汉使用的,却拿在一个瘦弱的少年之手,实在奇怪。
酒狂嘿嘿连笑,“这哪里是比试了?简直是娃娃打架嘛!”台上已经交手了。
夕颜丝绦舞动成一道白练,带起阵阵旋风,奔彭黍麦就扑过去,那男孩马上将大球轮起,舞得呼呼生风,滴水不漏。几番撞击,小金球和那大黑球交接,声音暗沉,当真不知道他的大球是什么材料的。
夕颜小脸通红,变了主意,人向后飞出,绕场游走。她是见那大黑球防卫甚好,但球体如此沉重,时间久了真气难保不济,对方一定会侍机出手的。
果然那彭黍麦大喝一声,右手向前挥出,那球携带千均之力,风声悚然,对夕颜当头砸下。夕颜娇斥声中人已经飞到高空,居然就站在球上。这下白悠远不断地皱眉头,“这孩子……”小凤秋则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神色。胡不语没几个人到场,只有柳三禾一眼不眨地看着那男孩。
彭黍麦大球用力挥动,想把夕颜甩下去,夕颜一双小脚竟像生了跟一样,紧紧粘在那球上,同时手上的丝绦扑喇化做万卷白练对彭黍麦当头罩下。
彭黍麦左手拈诀,周身发出红光,那看上去迅捷无比的白练忽然慢下来,似乎落得非常艰难,黑球上忽地钻出无数钢针,整个大球变得刺猬一般。
夕颜咯咯一笑,利用在对方身上所受的阻力居然向空中倒立上去,速度快得惊人,那白练继续朝彭黍麦身上招呼,同时另一只手轻扬,数道蓝芒闪过,彭黍麦身上的红光一一破掉。本来小凤秋还在紧张,听见她的笑声心里才宽了。
彭黍麦的大球居然豁地裂开,一枚小小的武器落进他手里,却是柄闪着青气的短剑,众人这下明白了,彭黍麦的独家法宝还没有炼成,那个神秘的大黑球竟是个器囊。
在夕颜的连连打击之下,那法宝方才突破最后局限,成型了。
夕颜小脸绷得紧紧的,自己居然被当成了对方炼器的辅助,用真气帮他打开了最后一道禁忌,气怒之下,那白练更是毫不留情。一时间,天上地下全是白影。
彭黍麦不慌不忙,短剑操纵得有张有弛,隐隐地透出种大将风度,挡住了夕颜暴风般的攻势。这下不仅是合虚,连百川门的众人也都疑惑了,哪里来的这个娃娃,对修真如此有天赋?
白悠远知道这样下去夕颜非输不可,微微摇头。大费禁不住大叫,“丫头,他以逸待劳,你不要空费力气。”
夕颜心念一动,丝绦在手,那小金球轻轻摇晃,“起!”瞬间擂台就被淡淡的白色烟气包围了。彭黍麦在阵中,忽然发现对手不见了,周围树影森森,鸟声清脆。他心神激荡,一不留神手臂早被划开大条口子,后背更被金球击中,大口血喷出来。
耳边有人沉声道:“幻术!”彭黍麦心下一凛,狠狠咬了舌尖一下,疼得厉害,灵台却清明不少,看到外面金光一闪,他清楚那个金球是发动阵势的所在,人向外飞纵,青光过处,向系着金球的白丝绦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