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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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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费皱起眉头,想来那女子多半已经死了,却见白骨之上肉芽冒出,一片一片,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生长出来,不久,一具女性完美的胴体便出现在那沙地上。

女人反剪双手被绑在一根黑黑的玄铁柱上,仰面朝天长吁了口气,纷乱的头发向后垂落,大费震惊地望着那张脸,苍白的,没有血色的,但是依然美丽的脸。

那女人凄迷的目光看到了他,忽而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大费心里明白,这样的距离,她没有那样的目力看到自己,大概只是羡慕鸟儿可以自由的飞翔吧?

四面的水声咆哮,又向小小的沙丘席卷过来,那白皙的躯体上不断地冒出蓝色的烟雾,女人身体痛苦地扭曲着,直到沸水淹没了肩膀,又变得无声无息了!

大费随风东飘西荡着,那就是怪口?那个阿鸾口中丑怪无比因而妒忌心极重的怪口?

迎面有罡风吹来,力道极是强悍,大费虽然没注意,但身体自动地向旁边滑了一段,却是那日见到的毕方鸟。青色的羽翼展开来也蔚为壮观!

“是小兄弟,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野鸟图谋搭救怪口呢!”

声音也是不阴不阳的。

大费爽朗一笑,“我只是待久了不活动,想出来透透气!”

毕方眼神有点游移地看着他,然后道别离去了。

毕竟,在这样的高度以金雕的目力看地面也有难度,何况一个人类小子!

大费回到自己的住处,想起那铄金销骨池里的怪口,以及传了自己神鬼道书的幽姬,心里郁闷,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外面黑得真是伸手不见五指,月黑风高夜,很适合做点什么事,大费终于起身,悄悄地溜到那铄金销骨池的旁边。

离得很远,大费便敛住了气息。

这些鸟的精怪不能以常情论处,也许鼻子比一般人灵敏得多,谁知道呢?

再贴近一点时,前面似有一面无形的墙壁挡住了去路,反复迂回了几次都没能过去,看来是被人下了禁制。

大费这些日子一直在修习神鬼道书,已经突破了养气阶段,进入了附会境界,现在正好用一下。

便分出一份灵识贴到那结界上,居然如同一滴水落入大海,毫无妨碍地,就穿过了禁制,进入了内部。

滔滔翻滚的铄金水都退却了,那女子仍然保持白天的姿势被绑缚在那玄铁柱上,肌肤在黑暗的夜色里隐约地有着白色的光。

一个女人在讲话,大费清楚这个声音,是鹓雏。

“我已苦劝你多日,再过得几天,那人便要来了,所用手段之残酷,无人能够抵御。你既与苏味道兄妹相称,他留下的书籍在哪里你怎会不知道?日日遭受凌迟之苦,我又怎生忍心?”

那女子仍是沉默不语。

鹓雏叹口气,“我知道你恨我,我是没骨气,可是鸟族传到今日,我不能让它绝种在我手里,我们已经整整二十年没有男丁出生,当年乾味山一战,我们只剩下了老弱妇孺,若非那人搭救,亡国灭种,只在旦夕。

他既然有法子解决我族只生女不生男的问题,便是天大的事我也答允!许多人都在替你鸣不平,我也知道,但,只能委屈你!

那怪口轻轻道:“我知道,不怪你!只是我已经答应了大哥,断不会食言!”

鹓雏凄凉地笑了两声,“哼,便在你心目中,全鸟族同胞的性命也不如你那位大哥的一根毫毛重要!”

袍袖一挥,止息的铄金水又马上咆哮翻滚起来,一寸一寸地将那人淹没。

大费连忙收回神识,凤凰解了禁制,返身回去了。

大费隐身在黑暗中,那水退却了,听见怪口低低地唤了一声:“大哥!”

声音凄楚,但是饱含深情,大费听得心内一酸。

苏味道,怎样的一个男人呢?却有这样忠诚的红颜知己,能引得这么多的女人甘愿为他吃苦,伤心,眷念?

他现身出来,仔细地看着那水,离近一些,气味刺鼻,辣得眼睛要流泪。

大费看着翻滚的水退却后,轻轻施放了几个灵诀,没有让他失望,那水冻住了,那女子的□□便一寸寸浮现。

大费将外衣丢在她身上,那女子一直没有出声。

大费运气于指,设下禁制,那女子只是仔细看着他手法,等他做完才出声问道:“你是苏味道什么人?”

大费暗想这个问题怎么答,眼前的女子显然与苏味道关系非常,乱说是绝对不行的,沉吟一下道:“我是成可人女儿的朋友!”

女子眼里的惊讶一瞬即逝,“那,那女孩子叫什么?”

“苏落!”

怪口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来,“大哥,你有后了!”

回头看向大费的眼光便多了几分亲切,“你为何会在此?”

听闻大费要进黑山,怪口蹙起眉头,“鹓雏极是谨慎,不是易与之人,恐怕你此行凶多吉少!”便张开口,吐出一枚小小的刀子来。

大费正待要问,耳朵却捕捉到了一丝声音,他忙接了刀子,撤掉禁制向外纵出,甩手收了诀法,听到最后那句话是“但凡遇到路口,一律左转!便……”

便怎么样,他没法知道了。刚把身体隐藏好,双双的大眼睛就出现了。

暗夜里,像空中悬了四盏红通通的灯笼。

似乎还有人赶来,大费顺土地遁走。

回到住所就刚鞋子换掉,阿鸾便来敲门了。

大费打着哈欠开了门,两个人一顿哈哈,阿鸾道:“今晚的夜色好美啊!”

“是啊是啊,一颗星星也没有,连月亮也看不到!”

胡扯了一堆,阿鸾告辞离开。

毕方道:“双双可曾看到了?”那双头鸟摇头,“没有,只是一种感觉,还有那个长翅膀的家伙,我觉得是他!”

阿鸾嘲讽地一笑:“一遇到弄错的情况,你们就谈‘女人的直觉’,我靠,都用直觉了还查个屁啊?‘长翅膀的家伙’,对不起,咱们满山都是‘长翅膀的家伙’!不早了,我去睡了,明天还有许多寂寞的姐妹需要我安慰!两位阿姨,晚安!”

阿鸾扬长而去,双双气得两个头都在发抖,“不知所谓的家伙!”

毕方则怒火直冒:“阿姨?我年轻得很,现在才不过八十多岁?年轻着呢!”

大费耳力通达,这几位的对话听得清楚明白,笑得肚子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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