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有这个与我相似的玉佩?大哥与叔叔都说过这是很稀有的玉,就算皇亲贵族也很难得。月神有,我也有……而且,还那么像一对……
阿歆脑中回荡着她娘亲的话,好像让她与玥姐姐好好相处。那时因为她还不到四岁,所以记得不清了。
如果这玉,真是一对的话……
阿歆掏出自个儿的一起对比。
那么,月神,就是玥姐姐了?
这样一想,阿歆不禁觉得高兴。原来,她还有姐姐,而且还是个好姐姐!
如果月神真的是她姐姐……她突然想到阴庄,她娘在那里,她的家也在那里……
她终于不是只身一人,她也有亲人了。
明植羽远远地看见阿歆眼里荡着泪花,满脸的幸福,满脸的快乐。是什么让她感触如此之深?是什么让这么一个活跃的女孩有如此的幸福之感?她好似找到归属一般,好似从此不用在流浪一般……
他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对玉。
他记得,也见过那玉。叶老有跟他说过的。当年阴容把女儿给向日之前就做了一对玉,阿歆一块,自己留一块。只是,他却见那玉在月神的佩剑上。如此看来……月神是……
一只白鸽飞来,明植羽一伸手便把它抓住,取下信筒内的信件。一眼过后,明植羽一阵邪笑。
她到底把徐飞鸿杀了。他查过徐飞鸿的底的。十三年前向日被逼死徐飞鸿也有份。所以月神要杀他。那么,月神是为向日报仇的。她是一个杀人工具还是……
她有些印象,阴庄在北方。但是具体什么方位就不知道了。所以,她一路北上,不断的打听阴庄。只是,答案全都是两个——不知道与拒绝回答。
她知道十三年来阴庄已经销声匿迹,而十三年前阴庄的口碑作风一直不大好。一些江湖人提及阴庄便一副愤慨,要不就是不给她好脸色。
哎!阿歆坐在郊外的茶寮歇着喝清茶,心里不着急啊。寻了阴庄好几天了,一点线索也没有。她知道羿轲懂,但她就是瞒着他出来找娘的。
难道,当年叱咤风云的阴庄已经不复存在了?为什么这么难找?
阿歆很想求助,但向谁呢?大哥?不,他已经帮了不少的忙,而且也在帮着,不能再给他压力了。现在的羿寒一定忙着办那件案子。明植羽?不可能,打死也不着他帮忙。那还有谁呢?阿歆这才想起她的朋友少得可怜!
对了!还有他们!阳弘乱和景丰他们!景丰大哥的景线楼一定可以帮她找到阴庄,就算花再多的钱也无所谓!
终于有了头绪,阿歆送来口气。只要找到阳弘乱就可以了,那么,接下来她便是南下去安阳。
就在阿歆想继续上路之时,却听到邻桌说着什么明植羽的事。尽管阿歆不想提及明植羽,但,毕竟明植羽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回就不怕明植羽不上当。”
“可是上回他与月神在张大人手中都能脱身,这一次……”
“这次不一样。明植羽想要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你是说月神?”
“嘿~~确切的说是月神手中的幻剑!”幻剑谁不想要?
“可月神……”没有月神,怎么让明植羽上当?
“你笨啊?只要我们想要,她月神害怕没有吗?”
“……哦~~”
“嘿~~到时,把明植羽进了那避魔洞,再把洞口一封,在饿上他十天半把月,不怕他……嘿嘿!!”
避魔洞?那什么地方?
但,不管什么地方,似乎都对明植羽不利!对他不利吗?活该!谁让那可恶的人那么坏!遭报应了吧!
可是……要是真的被抓了,他一定只有死路一条了!思及此,阿歆内心忽儿狠狠地被抓一下。
她担心他?!为什么?难道只因救命恩人要遇险了吗?还是……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他被抓。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坏的,不是吗?只是脾气臭了点、作风怪了点、野心大了点而已……
但是,她要找娘亲,真的要放下这个去帮明植羽吗?不,应该不需要。明植羽那么聪明那么厉害,不会这么容易被抓才对……
事实上,这个“困魔”计划表面上是抓明植羽,事实上是月神、明植羽一并抓。要抓明植羽很难,要抓月神也不容易:明植羽在乎月神的幻剑,而“月神”则一心寻亲……所以,只要放下阴庄的消息,所谓的月神就会上当……
帷帐内的男人将全盘计划告诉帐外的一男一女,帐外的下属顿时大叫妙计。
“若月神不上当呢?”那个女人问道。月神在找娘亲?她怎么没有听说?月神的娘亲不是阴庄庄主么?我是还要找?
“她会上当的。”回答的如此肯定,“就算不上当,我也会找个月神来代替。”但,那也只是多余的后备。
等到下属心服下去,帐内的男人冷笑。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了,那便是一箭双雕。就算不成功,那也会打击他们……
阿歆,不要怪我……
尽管阿歆决心继续南下安阳,但途中还是少不了担心明植羽。
“哎!”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他做什么?”
还未走几步,一个小孩子迎面撞了她一下,没等阿歆回神反应过来,那小孩子重重说了句对不起便跑了。
“…”阿歆想说什么,却发现怀里塞着张纸条,“喂……”
想着什么,阿歆不自觉地打开字条——
欲知你娘下落,只需今晚李府一探。
阿歆先是一震。为什么……外人会……知道她在找娘?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她的行迹?!
这一定是陷阱,不要就是巧合!无论什么,这李府不能去!
但是,那毕竟是事关她的娘亲的线索。无论真假,她只身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相信没有认识她,也没有人会害她。加上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是真的陷阱,她也该脱得了身。明植羽的事就放一边吧,娘最重要。
可是,阿歆毕竟只是暗夜中的一只小小精灵,论心机、论智谋,远远输于敌人。
所以,就在阿歆到了李府,见到李府男主人用武力在逼问一个女人,并听到那妇女是阴庄的庄园管事时,她便出手相助了。阴庄的庄园管事?似乎在阴庄的职位不小。
她救走那妇女,没有看见身后那男人的奸笑,也没有注意到身边女人得意的眼神。
“大姐你还好吗?”看似伤得不轻,阿歆问道。
“不碍事。多谢姑娘相救。”那女人欠了欠身,却因受伤没站稳。她成功地让阿歆更加接近她。
“你伤得很重啊!”阿歆看到那伤口又细又深。那男人是什么人,为何对阴庄的人下此毒手?
“都是皮外伤,修养几日便会好起来。”媚眼乱瞄,想寻找出手机会。
“刚才我听到那人说你是阴庄的庄园管事?”
“你……”假装无比惊恐地抬头。
“你别担心,我只是问问。”阿歆轻轻地掏出怀里的玉,“你是否认得这玉?”江湖上没几个认得这蓝田玉。如果真的是阴庄的人,认得这玉没错。
“你……你是……”那女人激动地颤着双唇。
“你认得?”阿歆惊喜。
“这玉可是你的?”
使劲点头。
“你…真的……是小姐?”女人满眶泪水。
阿歆又使劲点头。她着的……似乎有些……巧合?容易?
“小姐!你让女婢好找啊!”女人“哇”地一声扑在阿歆的面前。也趁此时,女人暗手一根银针,朝阿歆后颈扎了下去。
“你……”慢慢地她只记得女人变了脸色。是她太笨了,一遇到有关娘的事她就犯傻。刚刚明明有怀疑的却不防范。
只是……那女人是冲她的什么来的?幻剑,还是……
第二天傍晚,明植羽如约来到那避魔洞,不为别的,只为那稀里糊涂的阿歆。早上收到一封信。信中叫他来这避魔洞,信里还夹有一块蓝田玉——真正阿歆那块。
她什么时候学会乖些,学聪明些,少给他惹麻烦?
“哈哈哈~~”李全大笑,“看来江湖传言是真的,你和月神真是一对。”不然也不回奋不顾身吧?得到了月神就相当于得到了幻剑。
“少废话。”明植羽瞟了一眼李全身后的避魔洞。她该在里面吧?怎么乖乖的没有声音?
“好,那我们就切入正题。”李全收起笑脸。
“她在里面?”
“请。”李全微笑着,让出道,请他入洞。
明植羽没有犹豫便直接进去。明知山有虎,可他偏向虎山行。但他顾不得这么多了,她在里面。
他看见一个妖艳的女人正站在阿歆身边,手中的匕首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而要害。
“看样子,你真的很在乎这丫头啊。”李氏媚笑。匕首轻轻地划过阿歆的咽喉,又轻轻地划向那挥剑的右手,“是在乎她的人呢,还是在乎这只右手?”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相信此时,丈夫已经把洞口封死。
“你若敢伤她,便试试。”他说得很轻,很轻,却充满威胁。手他要,但人他也要。
李氏眼神忽然变得犀利,紧接着,毫不留情地在阿歆的左手上划一刀。艳红的血液顿时染红了淡绿的衣纣。
明植羽有些火怒。她竟敢挑衅他!看着那殷红的血慢慢地扩散,那伤口必定很深!
“你以为我不敢吗?”明明是她占了上风,却还受到威胁。这令她很不悦,“下一刀可没有那么简单了。”她吧匕首移到阿歆的右手。
“……你想怎样?”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是吗?有胆的女人,代价是没人能付得起的!
“唔……”昏沉中的阿歆,因疼痛而醒来,她慢慢抬起头,好一会儿才适应洞内的环境。
明植羽?为什么她会见到他?她不是去找阳弘伦的吗?……回忆之后,才记起事情的来龙。
“明植羽,他们要抓你,你别上当!”她想冲过去,却被浑身的束缚约束着。
“啊——”她的挣扎拉伤了伤口。她定眼一看,才晓得现在的处境。
又是她,又是她,牵连了他……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没有,总是麻烦别人……特别是他——明植羽。
“放了她。”是对李全夫妇说的,却看着阿歆。
“你在开玩笑吧?放了她,我们还有命吗?”虽然不妨也不一定会有命,当他们也要赌上一赌。
“喂!你们搞错了吧?”阿歆教导,“我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抓我来威胁他,他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她急需撇清他们的关系。事实上,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是吗?”李氏笑得得意,“那他怎么回来这里?……巧合吗?”
一语毕塞。
是啊,他们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他怎么会在这里?阿歆看向明植羽。
那是因为…因为……幻剑。心底里,一个声音回答。
幻剑?对。他从来都是冲幻剑来的。不知为什么,她有些失望与心痛。
注意到她那忽儿黯然神伤,明植羽忽有不舍。
“你想怎样?”他缓缓地走向李氏。
“很好……”李氏夫妇对望一眼,李氏道,“我要你自废武功。”
“你以为……”他一步步走进他们,“可能吗?”
“你做什么?!别忘了,月神在我们手里!”李全忙后退几步。
“再过来我就杀了她!”匕首指着阿歆的喉咙。
可是还未刺入便被捡起震飞了匕首。另一只手欲要快速解决阿歆,却被明植羽用轩辕剑指着眉心。
“解药。”明植羽冷声道。
“……”李氏吃惊。他看出来了?“没有解药。”
“别让我说第二次。”剑头抵着眉心。他转头看向阿歆。毒快发作了,她的眼神开始迷离了。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毒,但素有“狠毒夫妇”之称的李氏夫妇,下的毒还是不能轻视。手中的力道加重几分,李氏的眉心溢出一滴红心。
“你杀了她一样得不到解药。”李氏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他看了看小瓷瓶,又看了看正待毒发的阿歆。相对阿歆,他的结发妻子更重要,就算她得了解药,但他们要出这避魔洞……哼哼~就算明植羽也没这么容易,只要他们在外边略施小计……
明植羽当下收剑,把李氏一掌送到李全身边。同时快速地接过李全扔来的解药。可就这么一瞬间,李氏夫妇便闪电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稍稍看过洞内环境的,除了那个洞口,没有第二个出口。那李氏夫妇能从这里离开,也就是说明这有机关。
未来得及再思想,他把阿歆放下来,将解药喂入她嘴里。然后再运功助她化解,最后包扎她的伤臂。
明植羽看着昏沉中的阿歆,神情变得柔和了许多。他知道,三番四次的救她,不仅仅因为幻剑。
他该如何是好?因为幻剑,她成了江湖焦点,也成了众人的弱点。因为江湖人都想得到幻剑。而她也更成了她的弱点。
好像,他的敌人不仅抓住了幻剑对他的重要性,也感受到了她的人对他的重要性。
如果是真的,她就更麻烦了。
阿歆醒来时,明植羽正察看洞里的情况,寻找机关。
明植羽转回身走向她,“你又欠我一次。”她欠他好多好多,恐怕不是听命于他这么简单就能还清的。
呃……一定要说得那么清楚么?
“放心,我会记在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心房所在。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救她还不是图她的幻剑吗?可是,一想到人人都是图她的利,没一个人真心待她。她便觉得好孤寂,如果可以,她会用幻剑换一颗真心。
“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会全都还清的!”
明植羽挑了挑眉。总会有那么一天?是,肯定会有那么一天。他若有所思地勾笑。
“可是……”她环顾四周,然后嘀咕,“那也要离开这里才可以啊。”
原来她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还知道什么是险境。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吗?”明植羽盯着她。
当然知道。要是不知道,她早就……就……才不会来了。
“如果不是他们用娘亲的消息来诱惑我,我早就到安阳了!”阿歆不服,然后又嘀咕,“可是很奇怪,知道我找娘亲的没几个人啊。”她走在洞穴中,寻找出路,“没有外人知道才对。”这一直是秘密的。
没有外人知道,却被外人而且是敌人知道,那一定是有奸细了。明植羽一想便通。可是这是真的话,她的处境岂非很危险!
“怎么找不到啊?”阿歆很失望,“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们?”
只要你有幻剑,江湖上想得到幻剑的人都是你的敌人,类似的事件就不会停止。明植羽则悠悠坐在一边,让他想想,为什么找不到机关。
“嗯?这是什么气味?”阿歆细细地嗅闻气味出处。
他也闻到了。是烟雾的气味,很焦很浓,顿时充满洞穴。他警惕的起身,走向阿歆。他担心烟雾中有毒。
“找到了,找到了!!”阿歆教导,被封的洞口的空隙不断涌进黑烟,使本就昏暗的洞穴更为迷蒙。
“吞下。”给自己服下百毒丸后,明植羽往阿歆嘴里也塞了一颗。确定她吞下之后,才察看洞口的空隙。只是无论他如何击打也无济于事,只是黑烟越来越浓。好像使无毒的,他们知道毒对明植羽的作用不大,但每个人都要呼吸,所以他们打算逼昏他们。
“咳咳咳!!咳咳咳!!!”阿歆只觉得呼吸越发困难,“他们……他们……要熏死我们!咳咳咳!!”
不,不会。他们想要幻剑,不会要她的命,至少现在不会。只怕他们冲他来的,所以手段才如此的重。明植羽屏气,用尽全身的力量不断敲打洞口大石。
“明植羽,没有用的。”李氏笑道,“避魔洞的石头全是花岗石!”专门用来对付他的。
李全则在一边不停地扇火,“可以加些软骨散了,就不相信明植羽能屏气这么久!”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散在闷火之中。闷火顿然旺烧,黑烟更浓……
当明植羽终于不得不呼吸之时,却看见阿歆软趴在墙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只扫让我就找到我娘……”她有气无力地喊着,“你们要幻剑就拿去……拿去……”
可是明植羽不是会妥协的人,他要再倒下之前保证他们的安全,“别担心,有我。”他很想过去安慰她。
阿歆不敢相信地看着明植羽,“你……”说什么?
“我会就你出去。”他提起真气,打击岩石。
……她没来得及化解他的话,便听到外面又打斗声,“有…咳咳咳……有人……有人来救咳…咳咳我们了。”
“屏住呼吸!”这样会减少浓烟的入侵,他朝她叫道。
之后不久,洞口外,同样听到了击打巨石的声音。
明植羽领会一般,与之一同使力。
只是,阿歆望着明植羽,他那样奋力地就他们……就从事件的开始,他救几次也不清楚了,又是喂她吃药,又是照顾她的,还让她别担心,因为一切有他。虽然他也许是为了幻剑,可是他关心她是事实。话中的关心她听得出来……
他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不是,至少不只是为了幻剑而救她。他关心她。想起她重伤那时,他不惜一切地救她,还听叶老说好像还很着急的样子……
她感谢他的。不仅谢他,还……念着他。他的臭脾气,冷性子,还有气出她内伤的话……
她从前以为她对羿寒的感情就像娘对爹一样,后来羿寒让她明白那是兄妹之情。她错了一次,她不会再错第二次,不会再错意了!就像当年爹对娘一样,就像羿寒为了那个叫宁天夏的女子而伤她一样……
她……对他……
她也担心他,更是时常把他挂在嘴边……
她现在,此时此刻才明白。她其实不讨厌他,甚至,也许可能还有一点点的喜欢他,在乎他……
“窿!”的一声,洞口被打开了。
明植羽迅速带上阿歆,冲出洞穴,只是并未看见洞外帮他的人。
会是谁?谁救了他们又走了?大口呼气之余,明植羽想着。那人动作好快。他拉着阿歆也就那么一瞬间,可那人更快……
他回头看着阿歆大口大口地更换口气,还不停的咳嗽,却没想到,阿歆也抬起头正视他。
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她到底在想什么?明植羽猜不透她此时此刻的心思。他也看着她的眼睛。
“你为什么……几次救我?”不会只是因为幻剑,不会。她能感受到。在沈阳论剑上,在敦煌,在这里……
难道……这小妮子觉察什么了?不,不会。她不会这么敏感。承认他对她有不同的情愫,她会更危险。不是因为他保护不了她,只是他现在不能经常在她身边保护她。
“你以为呢?”他冷笑,“自然是为了幻剑。”这个理由很充分。江湖人都想要幻剑!
“不是这样的。你……”
“难道你以为我喜欢你?”他佯装不屑,看着阿歆一脸不相信,又道,“还是……你喜欢上我了?”这不是猜的。她喜欢上他是他意料之中的。只是,他在乎她却是出乎意料的。
她睁大眼睛,望着他。
果然。他勾笑。心中竟升起一股不尽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