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少年?
强盗?
水桶美女?饭桶帅哥?
白玉狐狸?如意沙包?
人生机缘莫测,立于命运之轮的此端,经历着现事,在命轮的旋转中,下一瞬又将至何处?遇何事?邂逅某人?
某年某月某时某秒,在不可考证的时代,你和我,邂逅在时光的某处……
第一幕 在时光的某处
第一回 在时光的某处
断崖。
不知名的鸟儿滑翔于清朗的天际,浮着的几缕白绢,在凉风轻拂中飘荡。静谧的山崖中,只闻晃动的藤蔓摇曳。
少年试探着藤蔓的韧性,然后--
“呀喝---”脚尖轻掂,身形如鸟儿般的飞翔。在陡人的峭壁间,从容的几个换手,未见一丝慌乱。
“啪!”临空一脚抵住既将与他作亲密接触的崖壁,几粒碎石受不住压力附入深渊。
“找到啦!接骨草!”不待停稳,一蹦三跳奔至依石壁而生的一绿枝,随手摘取一朵枝间小花,不禁咧嘴大笑:“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俯身采摘,一瞬间似有无数双手在极速摘采 ~~~
一道金光闪过眼角--
少年顿住,豁地转头。
抬手远眺,喃喃道:“ 不会吧?在这样的荒山野岭……”
“居然也会有金子的光芒扎人眼?!” 兴奋地啃啮着指甲。
“这种事情……绝对是……没有可能的……”说话间,已冲下石壁,滑下山崖,眨眼间跳过溪流,来到一片树林。
林中只见树木林立,杂草丛生。少年四处搜寻,却丝毫不见金子的光亮。“应该是在这一带呀!”
正当他寻觅无果之际--
“……“啊……呀……”林中传来一阵躁动,他抄起藤蔓纵身飞窜……
“哈!!在这边!”
金步摇,金耳坠,金项圈,金手镯,镶嵌其上的珍珠宝石璀灿夺目地映入眼底,成为闪闪的元宝。
“哇!金子!”兴奋地抓住藤蔓。
一眨眼,金子在一位梨花带雨美女身上的晃动,不由双眼换成心。
“嗯?!美女!”再次攥紧双手。
“嗯?!”“哼!”两声听起来不太爽的闷哼,打扰了他的欣赏,正欲发作之际,余光瞄到两个手持凶刀,满脸绷带只露四眼的……呃……应该说……是三眼,因为其中一位戴了一只眼罩来召示别人他是独眼龙。
“耶?强盗?! ” 手中的藤蔓应声而断!
终于在他眼中出现了全景,断木残辙,污血尸身,美女与三只野兽……不……强盗……
“呜……”美女还在垂泪。
强盗转身相向……
“叔叔伯伯,大哥大姐!早上好!”双手微握,至于颊侧,扮可爱状,放声“我是一只迷了路的小白兔……”……呃……如果……这种声音能被为歌唱而非噪音的话……“蹦来蹦去找妈妈……”
五眼扭曲,绷带欲裂,忍不住挥刀大吼:“去砍他十七八刀的再说!”指挥的那位似乎是头子。
“以后这兔子还怎么吃得下去?!”独眼甲尖着嗓门。
“本来就没什么下酒菜!”强盗乙握刀向前舞动着。
“哇!等一下!等一下!”少年慌乱地翻找口袋,“找到了!”将找出的圆弹,闭着眼迎面朝强盗扔出……
“不喜欢小白兔,那小牛怎么样?!小花猪?!” 边扔边接着问。
“嘭--嘭--嘭--”强盗被弥漫的烟雾围住,无法目视。
“小狗?!”我扔!
“小猫?!”我扔!
“小羊?!”我扔扔扔!
“小黑熊……”单手撑着腰喘气,小心眼开一只眼。
“咳咳咳咳咳……”烟雾中只传出咳嗽。
“哎?!这五个铜钱两斤的‘霹雳狼烟弹’还挺管用的嘛!”烟雾开始向他飘来。
“早知道多称几斤,说不定还能再便宜点……”可惜地盘算着八八六十四,丝毫没查觉他也至身于烟雾之中。
“啊?”烟雾终于将他全部包围,咳声还在继续……
“耶?”
“混蛋!什么便宜货?!这么臭?!呸!”老大显然不甘心地怒怨着。
“有本事真刀实枪的干一架 !”手下乙追随道。
“这是强盗该说的话吗?”少年诧异。
“你给我记住!”独眼乙尖吼。
“我忘了!”少年直白。
“谁?有本事你出来!出来!”又是接连的乱叫。
“做梦!”吐舌,“啊!借过!借过!”少年走出烟雾阵时不小心撞到一个。
“谁?!我砍!”
“啊---”一声惨叫。
“哈哈!看你死不死!”得意地狂笑。
“混蛋,你往哪里砍?!”痛骂声响起。
“老……老大?!你怎么样?!”
“头啊!砍到我的头……”
“老大!”
“老大!你要挺住!”
“邦--!”撞击声。
“谁撞到树了……?”
“老大!老大?”
烟雾中,还不时夹杂着传出咳声……
山崖的某处.
“HA!HA!HA!”少年双手高举,作仰天长啸之势,“金子和美女都归我啦!”
“啊!你不用害怕啦!小姐!”猛然想到身边的人,做到一半的手势只能僵力地收回。
“那班傻瓜没被臭死也早在树上撞死啦!”还后知后觉,自以为很行地安慰坐在地上的人儿。
“呜~~~~~~~”美仿若未闻,垂泪依旧。
“……”看着她星眸微阖,楚楚可怜的低泣,不禁呆住……“真美啊……”
“我……”伸手,似乎想抚去美女脸上的泪珠--
她下意识地害怕地闪躲--
“先不说这金钗的价钱!光这颗珍珠卖了就乖乖不得了哇!”少年激动地泪洒当场,全身闪光,还很‘大方’地自夸:“能够捡到这么值钱的东西,一定是因为因为我好事做太多!”怪异的变脸,让美女僵立片刻,泪水也止了。
“要~~~发~~~财~~~啦~~~”兴奋地大叫,边做着各种‘夸张’的动作!
“啊!对了!”眼光一闪,瞬间回复原形,“我们还不认识呢?”突然想到这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的名字叫金砖!”竖着拇指大方地自我介绍,还不忘作补充说明,“金子的‘金’金砖的‘砖’!”仿佛中,有许多闪光的金砖在他周围浮现,而他怀中则着最大的一块!
“我是来这边城里找人的。遇上你也挺有缘的!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啊?”也不管人家听没听,径自说了一大堆。
“不用害怕了!那些人不会再来了!”再次后知后觉却信誓旦旦地保证!
“……”美女朱唇轻启,开合了几下,欲言又止。
“啊?”金砖将手至于耳侧,准备扩大收听范围,“大声点……”
“呜……”再次开闸泄洪。
“啊……”金砖惊悟地掩嘴,望着她掩面低泣的娇颜,蹲下身,与她相对视,“对不起……我看见坏掉的马车和轿子,还有几个都……”顿了一下,决定跳过此句,“第一次碰上这样可怕的事吗?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吧!”难得轻声细语,却用在安慰人上。
听着耳畔的慰语,可怕的画面再次呈现在眼前:狂嚣的强盗,血腥的厮杀,垂死的惨叫声,充血的气息……
忆及至此,她更觉害怕与无助,不禁又如秋风扫落叶地颤抖着掩面落泪。
金砖等了半天也没见美女吐出一字半句,无奈地只能撑着下巴,抵膝而坐,静寂的林中,只有她的哭声回荡……
“呜……”钱的事……
“呜……”就只好……(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
“呜……”等会再说了……(无力地趴在膝头,只能向周公要钱去了……)
凉风习习,日影轻移。
“啊!”金砖困惑抬头,半睡半醒地喃着:“钱呢?!!”眼角挂着眼屎,“还是个好梦...”满意地伸伸伸懒腰,打个哈欠,看来是从周公那边捞了不少钱!
正欲抬头---
“呜……”魔音绕梁刺入耳腔。
“耶?!---”伸了一半的懒腰,僵住。
“你还在哭哇!小姐!”抬头看看天色,“快三个时辰啦!”气恼地半蹲瞪视她。
“呜……”
“那么多眼泪水桶装都装不下啊!洗澡都够啦!”
“呜……”
天啊!真是欲无泪呀!金砖无力地起身,朝天翻翻白眼,跳下石头,“不用管我,”朝她挥挥手,“你继续……”挠着有些蓬乱的发丝,准备离去,“服你了!”
“呜……”美女露出布满泪痕的小脸,以为金砖要弃她而去,心下一怕--
“哇~~~~~~”哭得振耳欲聋,怕是几里外都能听清。
“不用哭那么大声!我会回来的!我只是去洗个脸!”无力地撑着发青的脸,心忖:钱的事还没完呢!”
小河。
清澈见底的溪水潺潺流淌,成群的鱼儿无忧地欢唱。好一幅午后静息图!
有个人却沮丧地坐在河边泡脚,“和这种大小姐在一起……不容易啊……耳朵都快聋了……”话毕还掏掏饱受折磨的耳朵。
伸完刚才被吓断的懒腰,顺势向后躺下。脚丫顽皮地戏着水。
金灿的阳光自摇曳的枝杈隙洒落,斑驳的映照在他的脸上,没有美女的哭声,没有强盗的叫嚷,没有金子的闪烁……世界,原来可以如此安静。安静到只有微风轻拂他的发丝,安静到只有流水嬉戏他的脚丫,安静到仿佛时间也静止,安静得让他坠入过往……
“哈啊……”伸手打断自己的冥想,不愿让过去缠住自己。也打断这难得的平静。
“多好的天气!”和风从指尖溜过,枝叶在头顶舞动,让他忍不住打起节奏,“唱起来吧!邦邦!”
“我在山坡上呀……高歌望远方---那么多金子呀……不停在闪光……(注:该曲套用‘兰花草’的曲子)”金砖兴奋地伸手欢唱。
其间,风势急骤;
其间,飞鸟坠亡;
其间,树叶“落泪”。
而他,还犹不觉,径自高歌---
“金子啊闪光---”高音处,光芒在指间穿过。
“金子啊闪光……”喃喃重复尾句,将着黑色耐磨露指手套的手迎向光源。
咻----
下一秒,他已经窜到树上,抓着藤条,再次抑制不住兴奋地咧嘴:“哈!”
一大块圆形金坠的链子。
“哇!金子!”故态萌发,双眼冒元宝。
链子的主人,是位长发飘逸的帅哥。
“哦!帅哥!”男女兼赏,双眼成心。
不过,帅哥衣衫褴褛,伤痕累累,似乎情况不太妙。
“耶!死了?!”幸好这次藤条没断。
轻风拂开帅哥额际的发线,露出殷红的伤口,渗出缕缕血丝,缓缓下滑至眼、颊,在下巴悬挂成水珠,闪着腥红的色泽。
啪!血珠在圆坠上溅开,金砖有片刻犹豫,眼底隐约闪过一丝动容---
“好大块的金子啊!”他最终还是本能战胜了情感----乘着藤条,纵身朝目标---金子,飞去!
啪!----藤条好死不死地--断了!
“啊?”眼角瞄到断处,真是藤到断时方恨少!
“啊~~~~呀~~~~”惨叫声在下坠中回荡在树林中。
金砖的脑中,只闪现四字----天妒英才?!
“哇哇哇……”慌乱中随手攀住一根树枝,便如无尾熊般死命抱住,哭嚷着:“大哥,你考验我吗?!”
片刻之后。
金砖挂在树枝上,帅哥在他下方,呃,像块破布般被纠缠的藤条捆绑着,在半空中“荡秋千”!
“……确实……啊……”有点手滑,差点抱不住。
“虽然金子是好大一块,可是树也好大一棵,而且帅哥也好大一只…呃…一个…啊……”相差悬殊的体重,不得不让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加油!……大哥,你吃什么吃得这么沉啊……”
“呀---”用上最后一丝力,为了金子,豁出去了!
DONG!PONG!
随着几声巨响,终于把帅哥从上面弄……呃……应该是……摔……下来了!
“呼……呼……呼……看见了吗?金砖是无敌的!”气喘如牛的他,还想摆个阿诺式展示肌肉的pose,结果只冒出一句:“好累哦……”便无力地扑倒在地。
“不过,说起来,你还真耐命呐!大哥!”金砖撕下两截袖子,包扎昏迷帅哥的伤口,一边诧异道:“从那么高的树上运下来,我以为你有气会变断气呢…… ”
终于包扎完毕。
晃动着千辛万苦才到手的金链子,不住啧赞其绝佳的质地:“哎呀!哎呀呀呀---”差点忘了正事。
“既然你没事,那我们就谈谈吧! ”当然这个“谈谈”是他一个人谈,人家帅哥还在昏迷中,要怎么谈?
甩玩着链子,坐在帅哥身旁开始他的“谈谈”:“在下名叫金砖!正救你下树,帮你疗伤的人!所谓‘大恩不言谢',也就是说‘谢谢'两个字,你就不用说了!直接算钱吧!”
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煌,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作者语)
“各种费用,包括下树费、清洗费、草药费、衣袖费……”
这明细帐长时期得还真“清楚明细”(作者语)
这零零总总一大堆。“共1200两银子!因为我天性善良,给你同情心折扣,马马虎虎收你白银800两算啦!”还善良呢!根本就是趁火打动嘛!(作者语)
“而据我刚才查探,你身上并无可支付的银两……”看来已经对人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帅哥“上下其手”了,“所以,你这根小小的金链子就作为抵押品……我就勉强收下了……”
还真好意思? 说得好像人家硬要塞给你的!(作者语)
末了,还耸耸肩,一幅无辜状:“当然……这样的事也不能我一个就了算!”
还真会装!(作者语)
“起来!!”揪起帅哥的衣襟与他对视。
“你要是反对,就睁开眼睛说个‘不’字吧!大哥!”
毫无反应。
“1 !2!3!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不说话表示默许!”哇!这种超音速的数法,就算反对也没机会开口,这根本就是强迫中奖嘛! (作者语)
“爽快成交!”手一放。
PONG!----帅哥,回归原位。
真是---强盗!!!(作者义愤义愤填膺地替帅哥不平)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要不然连你的钱也抢!”金砖瞪着作者,阴森森地丢出一句。
“呜……不敢!不敢!”识实务者为俊杰,还是闪吧---
“哇哈哈哈……”碍眼者也不见了,金砖得意地狂笑,陷入狂想中:这种事情,一天来个十七八次,想不发财都很难啊……到时候就能“头戴元宝帽,身着铜钱衣,财源滚滚来,迎风全是钱!”
“啊!”突然从幻想中回神,“把那水桶美女忘得一干二净了!不知哭晕了没有?”搔搔头,赶紧往回奔。
没走几步,又良心发现地搔头转回,“那这鲜血帅哥怎么办呢?”
“麻烦呀!”无力地瘫坐于地,对着帅哥庞大的体积发难,“这么大只…呃,大个儿,要带走还真不方便……老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儿……”
……哈,有了!
再次揪起人家,使劲摇,还加上大声吼:
“大哥!麻烦你做个好事醒醒吧!”
咣咣咣……几下之后,帅哥铁青的脸上,鼻血与嘴血一起流,脸色共天色齐白。
“不摇还好,一摇好要死得更快!”看着帅哥欲加苍白的脸,有点犹豫了。
………
“……只好试试这一招了……”哈,看来要出奇招了---
“有美女呀!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呀!哇!大眼睛---大得一塌糊涂!”那是眼睛是吗?怀疑,该不会是眼屎吧?(作者语)
“小嘴!哇!鼻子!”谁没嘴没鼻子?(作者语)
“简直是漂亮得乱七八糟!哇!耳朵!两个啊!”谁听过有三只耳朵的人吗?(作者语)
“真是骇人听闻的大美女呀!”都骇人听闻了,应该是怪兽吧!听了都会昏,还有人来?(作者语)
瞄瞄帅哥,毫无反应。
……失力地抽动嘴角……啪!
“看来头是伤得挺厉害……”好,再来,试试这招,我就不信了!
“有钱啊!”啊?在哪里?(作者语)
“地上堆了一堆钱哪!银子在左边!金子在右边!珍珠装满了八个水缸啊!”骗人,哪有?(作者语)
“只要你能拿得动800多斤的金猪,你随便扛啊!”如果真有,你早扛走了,还轮得到别人?切~~~~~
瞥了眼地上的,无反应依旧……
“你的人生还有乐趣吗?”金砖有些鄙视地上的人,财色不要,确实死了算了!
再接再励,就不信 ---
“杀人啦!有人被砍成十八块去红烧啊!”
“起火啦!”
“山崩啊!”
“山鬼呀!”
“狼来啦!”
……
片刻之内,此座山中发生了数起惨案,留待后来,成为鬼山!导致山中的强盗只能改行。当然这是后话了。
金砖终于有所觉悟,喃着有些低哑的嗓子:“不玩了!不玩了!再说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况且我还不想死!
“不管了!先去找水桶美女大吃一顿再说!”背对着帅哥伸了个懒腰,以至未看到他动了下。
摸着已然陷入的肚子,才想到,“中午饭好像都还没吃!”
自顾自地,还是没察觉到,身后。
他撇撇嘴,有些火恼:“今天碰到的真是两个妖怪 ……”
“来……一碗---”一道低沉的嗓音插入。
“笨!妖怪啊有一碗一碗的---”嘲弄地晃晃手----
悠地回首---
什么?!
“…来…一大碗……牛肉面……”断断续续的自帅哥唇角冒出。
什么?!
“多放辣椒……大块肉……”哟,要求还挺高!
“哎……哎哟……”捂着伤口,缓缓起身,痛呼之余,还不忘食物,"面条在哪里?"
“早知道我该叫‘开饭了'!”金砖倚树,抖动有些变形的嘴,也用不着,这里白费力!
“头好疼啊---”伤口的痛楚,还是让他忘不了口腹之欲----
“好饿……我想吃面……”揉揉迷糊的眼帘,打个哈欠。怎么还不上面?这家店也太----
“看来,你以为刚才是在树上睡了个午觉喽?!”一道凉飕飕的声音冲过来,打断了他正欲出口的抱怨,搞什么?态度还这么差?扭头正待发火---
“睡醒了再来上一碗热面条……大哥!你的生活还真是幸福啊!”金砖斜睨他,凉飕飕地丢出一句。
辛苦了大半天,我都还没吃呢!你穷叫嚷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