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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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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昏暗,春雨绵绵,竟还未停歇。萧逸扒下那些人披着的油衣,裹在自己和云紫烟身上,抱起她来。云紫烟扫了他一眼,也不说话,随后紧闭双目,竟像睡了过去,只那浓密的睫毛轻微抖着。萧逸见她如此,似还不欲与自己相认,微叹了口气,跟着南宫霁云,反向金陵城内行去。

林府内,林天雄正自咆哮:“你们这帮废物!这么多人,竟然都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顿了顿,又问道:“还有那个女子,你们查没查到她的踪迹?”堂下趴着一干下人,俱是战战兢兢,一人小心答道:“禀盟主,属下们在城内搜寻了半天,都无那女子的踪影……”林天雄听此回答,慢慢踱到他跟前,“哼”了一声,突地一掌拍下,那人立时七窍流血,连声哀号都不及发出,就一命呜呼了。林天雄抓起仆人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缓缓道:“都下去吧,有消息立刻回报。”说完反身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其他人皆惶恐,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听他这般言语,如逢大赦。

这时,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叫道:“盟主……”林天雄皱眉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那人喘着气道:“盟主,属下们——在城外——山神庙发现了——那个女子,和她的两名同伙。他们说……”“说什么?”林天雄不耐地问道。“他们说,他们说,盟主要想保住小姐的性命,明日辰时在云府相见。”“什么?!”林天雄倏地睁开双目,站起来,拍掌将桌上的茶杯击得粉碎,“他们竟敢要挟我!”思索了片刻,又道:“查清楚他们是什么人没有?”“属下还未探听到,但依稀听见什么紫烟,像是那女子的名字。”“唔,下去吧。”林天雄挥一挥手,又命令道,“派人去云府盯着,有可疑人物,立刻来报!”“是!”那人答应着,退了下去。

萧逸他们此时却已在云府的地下。原来云家富甲天下,怕有歹人欲行不轨,所以在花园底下建了个密室,以防万一。岂料那天来的不知什么人物,下手又快又狠,云家上下多手无缚鸡之力,来不及躲藏,唯有云紫烟被家人拼死推进密室,才逃了一命。萧逸将云紫烟放下,让她倚墙而坐,随即环顾四周,见密室里备足了食物和水,够几人在此过上一年的,奇道:“这是什么地方?”云紫烟听他声音,睁开眼睛,见自己又回到了这个地方,甚为讶异,问南宫霁云道:“老头儿,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南宫霁云放下口袋,笑道:“嘿嘿,我是谁?天下第一神偷,能不知道这个好去处?”云紫烟笑道:“好好好,你不告诉我,那件事……”南宫霁云一听,跳了起来,对云紫烟道:“小丫头,我怕了你了!好好好,告诉你就是!你忘了我们是如何认识的?”云紫烟若有所悟,道:“原来那天……”

萧逸见他们又打上了哑谜,着急道:“哎呀,你们说明白点!”南宫霁云见他如此,对云紫烟笑道:“你这个三哥哥,性子还忒急呢。”云紫烟瞪了他一眼,沉下脸,道:“我没有三哥。”南宫霁云见状,道:“丫头,不是我说你,你这三哥哥有什么不好?我这一路跟来,可是知道他有多苦哩。”云紫烟不耐,打断道:“你还是去洗洗吧,看脸上脏的。”“好,好。”南宫霁云扯着萧逸到一边,边洗脸边道,“看这样子,她还是不肯认你。”然后述起了他怎么与云紫烟结识。

原来,南宫霁云在江湖中有个称号,叫做天下第一神偷。他对天下奇珍异宝很是喜爱,要是看上了什么东西,必定要偷到手玩赏几天。然而他有一个原则,别人的东西从不占有,玩赏后自会奉还。那天,有人给云老爷送了一件玉观音。这玉观音可是有些稀罕,由一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高一尺,宽近五寸,重约七斤。羊脂白玉产自和田,是玉中的上品,质地纯洁细腻,色白,如凝脂,晶莹剔透,质地细腻。玉观音虽小,然雕工细致,观音宝相庄严,神态丰富,极具神韵,实在是难得的宝贝。云老爷得到它之后,十分珍爱,特地将它藏在密室内。南宫霁云不知从哪里得知此事,便寻了过来。

也是凑巧,那日,云紫烟正随师父飞花女侠在密室里练内功心法。练到紧要关头,南宫霁云却溜了进来。要知道练心法最忌有人打扰,一个不慎便会遭到内力反噬,内力越深厚,反噬得也就越厉害,更何况在这种关键时刻?飞花女侠为南宫霁云所扰,气行岔径,受到反噬之苦。南宫霁云本只为了偷玉观音,却不料害得别人差点走火入魔,只好帮飞花女侠运气疗伤。一来二去,便与云紫烟二人熟了起来。云紫烟的易容术,便是闲暇时南宫霁云教的。

“哦,原来如此。”萧逸恍然大悟,又道:“这飞花女侠是什么人呢?紫烟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许是飞花女侠有所嘱咐吧。”南宫霁云笑道,甩了甩手上的水,使了个眼色,“小老弟,我听说你家在京城,怎么又来金陵了呢?看你风尘仆仆,是为了云家的事?”萧逸点点头,坐下道:“是啊,我心中焦急,就连夜赶来。”云紫烟轻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假寐。“没想到我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没日没夜地跑过来!”萧逸见云紫烟仍是这样,不由有气,赌气道。

云紫烟骤然逢此巨变,又强忍着不与萧逸相认,本已万分痛苦,现今听萧逸如此说,一时气急,竟是再也忍不住,倚着墙站起,顿足道:“你说这话,是觉得很委屈么?我遇险之时,你在哪里?我怕连累你,不敢与你相认,你又是如何回报我?我心中凄苦无比,可曾听到你一句安慰?”回想起眼见家人被屠,自己却无能为力,回想起怕连累萧逸,自己忍着多大的痛苦不与他相认,不由心中酸楚,放声大哭。萧逸见她身子发颤,脸色雪白,心中万般怜爱,不觉恼恨自己,走过去拥她入怀,正欲替她拭去眼泪,忽听南宫霁云在一旁惊呼道:“呀,我怎么忘了她!”

南宫霁云匆忙将口袋打开,露出一个人来,不是林天雄那失踪的女儿又是谁?她睁着双目,愤愤地瞪着南宫霁云,然苦于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也无法动弹。南宫霁云骈指一点,解开了她的穴道,道:“抱歉抱歉,我被那两个小娃娃弄晕了头,倒忘了你这个小娃娃了。”林青沅乍获自由,恨声道:“贼老头,竟敢偷袭本小姐!”举掌便向南宫霁云攻来。南宫霁云大呼救命,竟躲在萧、云二人身后。萧逸唯恐伤了云紫烟,运指点向林青沅掌心的劳宫穴。林青沅只觉掌心一疼,急忙缩回,已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得后退两步,心虚道:“是你这小子……”又斜睨着云紫烟,轻蔑道:“怎么,这是你小情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云紫烟也不理她,径自坐下,问南宫霁云道:“老头儿,你怎么和三哥在一起?”

南宫霁云闻言,叹气道:“还不是为了你。”原来,南宫霁云听闻云家一事,吃了一惊,便打算来金陵查探线索,却在路上遇到了萧逸。他见过云紫烟描的萧逸的画像,故此认出萧逸,便一路跟上。南宫霁云转而问云紫烟道:“丫头,你怎么会去杀林天雄?”林青沅听此,吃了一惊,颤声问:“你!你把我爹爹怎样了?”她神色慌张,眼中竟有盈盈泪光。这也是关心则乱,要知林天雄能做武林盟主,武功造诣自是十分精湛,他的霹雳掌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岂是云紫烟之辈所能敌?

云紫烟扫了她一眼,慢慢道:“你放心,你爹爹没事。”林青沅这才放下心来,傲道:“可不是,我爹爹这么厉害,岂能被你伤了。”云紫烟心中恼怒,故意气她道:“哼,虽没事,但伤得也不轻!”萧逸劝道:“紫烟,不要理她。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紫烟看了看萧逸,眼中已无疏离之色,缓缓道:“是啊。那日他们纵火焚了我家,想毁尸灭迹,却万万没想到,我并没有死。我从密室里偷偷望去,隐隐见一人像极了林天雄的管家。由此想来,此事必定是林天雄所指使。”

“你胡说!我爹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不可能会杀你全家!”林青沅听云紫烟如此说,站起指着她,心情激荡。云紫烟轻哼了一声:“到底是不是你爹爹做的,明日一早就可知分晓。你不妨耐心等待。”转而柔声对萧逸道:“我要疗伤,还请三哥在旁看护。”说完盘腿打坐,闭上双目,径自运功疗伤。林青沅见那三人皆闭目养神,觉有机可乘,蹑手蹑脚走近,正欲动手,突然手臂一麻,萧逸的手指已拂上她的曲池穴。云紫烟闭眼冷冷道:“怎么,想杀我们?别说你武功不如我们,就是把我们都杀了,你也出不去。这密室的机关,你可都不知道。”南宫霁云在旁躺着,惬意道:“我看啊,她是想尝尝你的兰花拂穴手。”林青沅何曾受过这气?几欲发作,然知道讨不了好处,只得恨恨坐下,暗道:“哼,暂且让你们得意。还得用你们带我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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