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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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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更新了之后,自己再细想想,总觉得以萧逸对云紫烟的感情,怎么会不去嫌疑最大的水柔裳那里探个究竟?所以稍微作了修改,大家表怪啊!  萧逸摸不准水柔裳的警告究竟有何用意,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故而派人暗中盯着她与大将军府。几日过去,一切仿佛风平浪静,并无任何异动,萧逸不免有些心浮气躁,暗想难道是自己多心?然而,十五日一早,却见拢月慌慌张张跑来,称云紫烟不见了!萧逸吃了一惊,率众人四处寻找,云紫烟却如泥牛入海,彻底消失不见了。

萧逸心急如焚,却无任何头绪,郁闷之中,不觉走进了云紫烟的房间。一张香妃榻摆在窗下,萧逸缓缓坐下,想起那日,云紫烟便是卧在这张榻上,只是无意间的一个动作,便生出万种风情,让他心动。萧逸回忆着那日情景,脑中忽现出一丝清明:紫烟的房中有股幽淡的兰花香,虽经了几个时辰,却仍能隐约嗅出。这香与她平日所用的不同,倒似那日在水柔裳房中的味道。

是啦,一定是她在搞鬼!萧逸不假思索,转身奔出房间。然而到了醉云楼下,他却缓缓止住。是啊,她既敢将紫烟从房中劫走,又怎会轻易承认?只怕早就将紫烟藏在了别处。我如此去找她,能说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想到此,萧逸不由沮丧,恨恨地盯着醉云楼。正欲回府,却听一人高声叫道:“哎哟,这不是萧公子么?来找我家水姑娘?快里面请啊!”原来是老鸨眼尖,在楼中看见萧逸,赶忙出来招呼。

萧逸见这半老徐娘装腔作势,直欲作呕,忙皱眉道:“妈妈误会了,在下只是恰巧经过。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暗道:“既然不能挑明,不若晚上再来。”也不等老鸨答话,转身赶忙离开,生怕她死缠烂打。“公子慢走!有时间一定常来啊!”老鸨挥着帕子嗲声道,盯着萧逸的身影,若有所思。

不知怎的,这一日过得是这样慢。好不容易等到入夜,萧逸早早用过了饭,独自在屋中待着。终于,天完全黑了下来,萧逸换上了夜行衣,轻手轻脚推开窗户,纵身跃出,绕过巡视的兵士,直向醉云楼奔去。

只得片刻,醉云楼便出现在萧逸的视线中。已是亥时,醉云楼却仍旧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真真是个名副其实的销金窟。萧逸避开灯光,借着夜色轻身跃上楼顶,凭着印象一间一间找寻水柔裳的屋子。正自寻找,却听附近有一女子轻声唱道:“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恰是水柔裳。他忙用脚尖勾着房檐,使出倒挂金钩,轻轻将窗纸舔破,眯着眼看将进去。只见水柔裳斜坐桌旁,素手举着一只青玉杯,望向窗外笑道:“萧公子如此姿势,不觉累么?奴家恭候多时了,何不进来共享美酒呢?”

萧逸暗暗心惊:她似早就知道我要来,看来确实不简单呢。心中更添一分戒意,只好破窗而入,立在窗前只是看着她。水柔裳又是笑道:“如此月圆之夜,萧公子这般温润如玉的翩翩男子,偏要穿窗而入,虽有些煞风景,却也有趣得紧呢!”萧逸冷道:“姑娘如何得知我在窗外?”水柔裳瞄了一眼檐下,轻笑道:“奴家自有奴家的办法呀。”萧逸顺她目光看去,只见房檐边缘隐有一根丝线,另一根丝线一头系在它上头,一头牵进房内,与一只银钩相连,红绡帐的半边虚掩。原来只要有人触动了檐下的丝线,扯动银钩,帐子便会放下。如此,屋外人自以为无人知晓,却不知里面的人已经察觉了。

萧逸不由苦笑,无奈地摇头坐下。水柔裳适时递过一杯酒,笑道:“公子喝杯酒解解乏吧。”萧逸接在手中仔细端详,琥珀色的琼浆荡漾在碧绿的杯中,煞是好看。他不禁一饮而尽,赞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如此佳酿,实在难得。”水柔裳似不胜酒力,双颊绯红,媚眼如丝,手撑在桌上,努力扶着头,娇笑道:“这是前几日大将军赏的。奴家一直舍不得喝,只等与公子分享。”萧逸听得“大将军”三个字,脸色微变,转瞬即逝,心道不若乘机打听,遂佯装不知问道:“原来姑娘与大将军熟识,他常来么?”

水柔裳站起摇摇晃晃地坐在萧逸身边,娇弱无力地倚着他,将头枕在他肩上,弱声道:“谈不上熟识,只是奴家的恩客而已。奴家对公子仰慕已久,公子看奴家如何?”萧逸怕水柔裳跌倒,只好将手扶在她腰间,但觉双掌之下腰肢纤细,心中禁不住狂跳。此时水柔裳香唇紧贴着萧逸脖颈,说话时气息在他耳边撩拨。他望着水柔裳,恍惚间竟成了云紫烟的模样,不禁有些意乱情迷,抱紧了怀中的人儿,垂下头便要吻下。

突的一声响动,将二人惊醒。萧逸忙放开水柔裳,红着脸欲道歉,水柔裳却一巴掌扇向他,立起怒道:“萧公子,奴家虽处青楼,却是清白身子,你怎能如此乘人之危!枉我还视你为知己!”萧逸不料她翻脸如此快,自知上了她的圈套,也懒得与她纠缠,冷笑一声,拔腿便走。水柔裳冷冷看他走出,转到床后问道:“怎么了?”却见那中年美妇和翠衣小婢从一暗门中走出,中年美妇道:“没事,她不小心碰到了床,我们已将她送进去了。”

水柔裳舒了口气,随即蹙眉道:“他与萧靖然沆瀣一气,我现在只怕他会以此为借口,去找霍郎的麻烦。”中年美妇走至桌旁坐下,宽慰道:“裳儿,大将军为人机警,你不必担心。你知会他多加小心便是。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寻出那些恶人,清除叛徒。”水柔裳缓缓点头道:“母亲所言极是。翠奴,通知南宫霁云,让他抓紧些,别耽误了我的大事!”翠衣小婢答应了一声,出门而去。

萧逸空手而归,将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回忆,不免苦笑:看来这水柔裳实在不简单,自己的一举一动,尽在她的掌握中。从今晚的情形看,她很可能是敌非友,要不怎会处心积虑地要自己上当?然而萧逸却怎么也不明白,水柔裳那番举动究竟有何用意,只是给他一个下马威么?若她真是大将军霍秋朗的人,那紫烟的失踪很有可能与她脱不了干系。若霍秋朗真如顾叔所说,紫烟岂不危险?想到此,有如失魂落魄,将自己关在云紫烟此前所住的房中,任凭他人如何劝解,均不言不语,不吃不喝。萧靖然听得众人回报,甩袖大怒道:“如此儿女情长,怎能办得大事!他要饿死自己,就随他去!从今以后,就让他在此待着,不许踏出房门一步!谁也不许见他!”

林青沅不曾见萧逸如此过,心中担忧,也明了了他对云紫烟的深情,又不免黯然神伤。这日独自在花园水榭中凭栏凝望,忆起几日前云紫烟还曾在此闲卧,如今却生死未卜,竟然有些伤感。她愕然:“我怎么了?明明不喜欢她,明明巴不得她走得越远越好,怎么又这般难过?”又道,“是了,我不想萧大哥如此伤心!”其实心中明白,不打不相识,这半个月相处,已让自己对她生出了些许情谊。然想起萧逸为她失魂落魄,不免又愤恨。心中矛盾,不由悲苦,竟伏在阑干上痛哭起来。

但听一人缓缓走进来,惊讶道:“林姑娘,这是怎么了?!”林青沅忙拭去眼泪,回身见来人,却原来是顾方钧。他捋着胡须,促狭道:“姑娘莫非是看我家公子那般作践自己,心疼得哭了?”林青沅自觉不好意思,跺脚道:“顾老师!”扭头便要逃。顾方钧寻了个地方坐下,突然道:“云姑娘莫名失踪,林姑娘难道一点都不觉奇怪?”林青沅顿住,看着他疑惑道:“难道顾老师知道云姐姐在哪里?”

顾方钧也不答话,只随手拾了粒石子,向远处墙脚下轻轻一掷,“什么人?!”几名兵士现出身影,林青沅却并未看出他们从何处钻出。顾方钧轻咳一声道:“没什么事,回去吧。”“是!”兵士们答应着,又神秘消失,仿若钻入了地底。林青沅瞠目结舌,暗暗心惊。顾方钧肃道:“相府虽不是固若金汤,但有诸多兵士护卫,各处又设了不少暗哨,若要将云姑娘劫走而神不知鬼不觉,普天之下少有人可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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