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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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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jj有篇文也叫这名字,而且还是颇有名气,我也很喜欢;而凌力《暮鼓晨钟》(即《少年康熙》的原著)曾经也想用这名字……才发现重复率蛮高的,在考虑是不是要改名,当初也是随便取的,无非是取“毕竟东流去”之意罢了

改名,也许吧,再说再说

如果被我忽然想到了的话  明崇祯十七年,李闯攻占北京,崇祯帝于煤山殉国,明亡。紧接着清兵入关,多尔衮大败李自成后占领北京。李自成死于湖北,张献忠亦被击溃死于四川,为祸十余年的流寇终告结束,清兵入主中原。但腥风血雨并未结束:史可法镇守的扬州在20万清军的包围下,全城男女老少无一投降,最后全部被杀;嘉定军民坚持抗清斗争三个月,城破后被清军屠城三次,人种几灭……

清兵的残暴只能更加激起民众的反抗,明永历十三年,南明军队曾一度从西南反攻至长江下游,人心大为振奋,更使清廷震惊!然因郑成功急于攻打南京,不下,终溃退至台湾。至此,明朝复国再无可能,人们却愈发惦念故国。

到康熙十二年,满清入主中原已近三十个年头,天下初定,却并不太平。满清对汉人的压迫,三藩的作威作福,逼得平常人家难以维持生计,许多人索性落草为寇。这般的不安与炙热使得向来都不甘寂寞的江湖更为波涛汹涌。

习偏墨自山谷出来已有八年,他本是浙东渔家子弟,家中倒也有些余钱,却因六岁那年南明与清廷交战时遭池鱼之灾,家毁人亡。天幸遇着个本事高强的女子救了他,又见他资质非凡,便收他做了徒弟,授他武艺。他师父偏又缠绵病榻,三年后就去世了,留下一个五岁大的女儿阿然,托他将其送至四川蒙顶山交人抚养。

两人在战乱中历尽艰辛,亏得习偏墨机灵,躲过好几十次的劫杀,阿然也乖巧得紧,从不添乱,受伤挨饿也只是强忍着不肯让习偏墨得知,反叫他更为心疼。这般逃逃走走,终于在第二年冬天到了蒙顶山,找到了那人。

那人名唤叶怀书,长得倒是文质彬彬,行踪却总是教人捉摸不定,他待阿然和习偏墨都不错,但他的几个结义兄弟却常背地里欺辱他们,叶怀书也护不了。习偏墨本是心比天高之人,哪里受得下这等窝囊气,一怒之下,也不理会这是乱世之中难得的一方净土,下山另寻去处了。他自知武功本有根基,不怕寻常盗匪;况他师父死前亦将所有功夫撰写成书,交予了他,若勤将练习,不难成为高手。唯一的遗憾便是阿然没有和他一起下山,虽然他们分开时都还小,但已情根深种,只盼早日扬名天下,才好娶得阿然。

这些年来,他先在湘水上捕鱼为生,暗中勤练武功,只三年便已习完所有,其余就靠历练与时间了。他便离开湖南,四处闯荡去了。

这日,他走在延绵千里的秦岭道上。秦岭西起甘肃东南,东至河南的伏牛山,东西长800公里,南北宽约200公里。整个山脉从南到北呈阶梯攀升,南坡宽缓而长,北坡高峻而短,宛如一层层波浪,从南向北一浪高过一浪,最后在太白山一线达到高潮,其中最高的一朵浪花就是太白山主峰拔仙台,海拔3767米。而习偏墨此时自北向南攀越的正是这座太白山。

太白山是秦岭山脉的主峰,也是中国大陆东部的第一高峰,因传说中有太白金星坠于此地,故而唤作“太白”。太白山历史悠久,夏商时称“物山”,周代称“太乙山”,至魏晋始称“太白山”。历代帝王对其封王加侯,文人墨客的足迹更是遍及太白山的山山岭岭,留下了大量赞美太白山景色的绝妙诗篇。自隋唐以来,眉县汤峪便是关中著名的疗养旅游胜地,先后建有凤泉宫、凤泉汤、唐子城等行宫。李白、杜甫、韩愈、苏轼等名人学士也曾多次登临太白山,吟诗作画,“太白泼墨山”便传说为李白历作诗之处。其主峰拔仙台,以是齐太公姜子牙选拔神仙的地方而得名,山顶怪石林立,终年有北风呼啸而过。

时值一月寒冬,山间玉树银装,温泉吐雾,一时之间只见得山峦银装素裹,湖光恬静瑰丽,曲流溪涧晶莹碧透,烟雾浩渺,吐珠溅玉,奇峰怪石,如塑似画,峡谷壁立,石径萦回,古枫垂阴,沟壑幽深,习偏墨虽不善文,然幼有良师益友相伴左右,耳濡目染,胸中也颇有沟壑,见到此景,顿生脱凡超俗之感,只觉俗事纷扰,直想抛开一切,泛舟五湖去了。

正出神间,却听到有人迎面走来,虽还远,说话声却清晰可闻。习偏墨略一凝神,便听一人说道:“大哥,你说那‘火盗’真会去华山吗?”

想是被唤作大哥的人答道:“我看未必,‘火盗’纵然再嚣张跋扈,但如今黑白两道对他恨之入骨,他又何必去送死呢?”

又一人说:“可这是七大门派一起发的贴子,说明下月廿一在华山诛此恶贼。他若不去,这七大门派的脸往哪搁啊?”

那大哥说到:“他若不去,则是他怕了我们,七大门派只会更为人尊崇,哪会丢脸?就算一时不能诛杀此贼,但天网恢恢,众怒难犯,他终是逃不掉的。”

在另两人的附和声中,有个稍显幼嫩的声音响起:“……可是师父,我们这么多人打他一个,怎么样都不是好汉所为啊。”

他师父,也就是第一个说话的人说到:“你小小年纪,哪里知道对这种十恶不赦之徒,正是要不择手段,否则就是害了自己!”

他徒弟“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另外三人便继续说起江湖上的事来。习偏墨又听了一阵,开始觉得无趣了,忽然长啸一声,吟道:“太白与我语,为我开天关。愿乘冷风去,直出浮云间……”说着,“唆”的从那四人面前闪过,他们只觉眼前一花,耳鸣不已,过了半响,方才回过神来,不禁面面相觑,发现都是脸色青白,明白都为此人一身功夫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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