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顶山,位于名山县城西北侧,山势北高南低,呈东北一西南带状分布,延伸至雅安境内,长约10公里,宽约4公里,要在这山中寻出几个人,纵是习偏墨武艺非凡,寻觅数日,仍毫无踪迹。他们也知此事急不来,索性慢慢查访,顺带一览江山胜景。
蒙顶五峰环列,状若莲花,最高峰上清峰,海拔1456米。从蒙顶西眺可见峨眉、瓦屋、周公诸山。向东俯视,原野平畴,山峦起伏,溪涧纵横,风景如画。古刹永兴寺、千佛寺、净居庵等寺庙座落于茶园翠霭茂林间,红墙梵宇,别增情趣。
蒙山因“雨雾蒙沫”而得名,这里常年雨量达2000毫米以上,古称“西蜀漏天”。西麓雅安有“雨城”之名,又有“雅安多雨,中心蒙山”之说。雨多而形成云多、雾多的景象。习偏墨与无依来到此地,但见云雾飘浮于山岭沟壑之间,小山浮露,恰似仙山琼阁。
古来有三条路可以登山:一条由北麓沙地村上山,沿路有上马石、缚虎山、欢喜岭等多处胜景,路径盘曲仄小;一条从东麓赖家村上山,羊肠小道,陡峭难攀;另一条由南面芭蕉东岭头上山,路宽阔平缓。虽无依不会武功,但由习偏墨带着,从北麓上山,毫不费力,只如腾云驾雾一般,好不欣喜。这一路行来,习偏墨可谓对她百依百顺,任她提出何等要求,竟是没一样做不到的。无依至此,已知习偏墨真心,遂将一颗芳心,都放在了他身上。
可找了好几日几乎把蒙顶山翻了个遍也没见到叶怀书一众人,两人都颇为失望。又找到无依摔下来的那处,确如秦母所说,别说常人,纵是武艺高强如习偏墨者,也不可能上去得了,习偏墨甚为庆幸毫无武功的无依能够幸免,想到这,对找不到叶怀书也就释怀了。恰在此时,无依说到:“习大哥,我想,也许……我们是找不到了。”
习偏墨默然。
“不过也没有关系,本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凭空多了你,我已经很高兴了。其它的……也都不重要了。”说罢,抬起头来看着习偏墨,那双眼睛一闪一闪的,犹如暗夜里最亮的星星。
习偏墨心中一动,忽然明白她这是有意与自己结成连理了,大喜过望,一把抓过她的手道:“无依……我不会负你的!”
无依痴痴望着习偏墨,良久,忽地脸上一红,低下头来,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习偏墨看在眼里,心中如醉,遂缓缓俯下身来,正要去亲吻无依的樱桃小嘴,却听到身旁不远处有人“嗤”地笑出声来。
习偏墨心中暗恼,但也讶异于此人离自己如此之近却没被发觉,又多了份警惕之心。他转头望去,发现那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更是莫名惊诧,再看无依,发现她更是神情恍惚。
那女孩娇笑道:“哎,你们好不害臊,竟然大白天的就在我面前亲热起来,也不知道回避一下吗?纵然我可以非礼勿视,可你们总不能让一个大活人非礼勿闻吧?”
习偏墨大窘,只好道:“在下是不知姑娘在此,多有冒犯,万望见谅。”
女孩眼波流转,盯着无依看了许久,只看得无依一张俏脸越来越红,习偏墨忍不住出言道:“姑娘……”
“嗯?”女孩应了一声,却又良久没有下文,待到习偏墨也不耐烦时方说:“罢了,谁叫这位姑娘长得如此国色天香我见犹怜,……你嘛,又是血气方刚,”说到这,又是“扑哧”一笑:“罢了罢了,你们哪儿凉快去哪,只是看清了没别人再继续哈!”
习偏墨与无依对望一眼,心中暗恨,想自出道来还没吃过这种暗亏,可毕竟理不在己,对方又是个小姑娘,也只好罢了,带着无依走开。他又怕无依恼火,便多方开解,但无依只是无言,一付神思不属的样子。